一日年华老去,我站在黑木崖顶峰,仰望漫天苍穹,那夜空中的无数颗星,没有我想见的一颗。
有个小卒过来送茶,他转身背对我,我一针穿越他的心脏。
在江湖上杀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坏人就应该要杀人,杀的人越多,坏人就越厉害。
寒风阵阵吹过,有一点冷。我必须像个娘们似的缩缩身子,像个娘们似的碎步轻盈。
我披着红色貂绒长袍,抹着艳色的唇红。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是一场很多人看的戏。
此时一颗流星滑落,就好像在万千孤独中落下的一颗眼泪,无声无息。
我不太会武功,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葵花宝典》这门神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日我置身茶馆残旧的戏台,台下只有一个观众,他叫任我行。
他点了二首曲,听我唱完,唤我来到他身前。我小心地跪下。
“你喜欢唱戏?”任我行说。
我点点头,这是我一生的梦想。我每天会用八小时练基本功,八小时琢磨一首咿呀的唱。
“可是,你的戏没人看。”他喝了一口龙井茶。
的确,任我行是这一个月来的唯一一个客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够有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的只会更好,烂的只会更烂。”
任我行问我,你想不想演一场几千万人看的戏?
我点点头,我需要。
任我行带我来到黑木崖,他指着那把纯金的宝座对我说,“你坐上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高高在上了。”
我说,我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