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屋〗轮回劫(上)

2018-10-08 19:00:10 作者:喵喵汪酱

晴屋不仅仅只是个屋子的名字,它还是一个人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晴屋,是我五岁的时候。

晴屋就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立在秋日的寒风中,漆红的屋梁,古朴而又不失典雅,门廊处挂着的晴天娃娃随着枯黄的柳叶在空中飞舞,旋转。柳叶儿自然是要落地的,而晴天娃娃继续挂在梁上,继续笑着。

屋外的廊上铺着湖蓝色的席子,他就坐在那儿,披散着头发,面前放着一个极简朴的石香炉,缕缕白色的香烟刚从炉中冒出头,便在风中瞬间被吹散。他的皮肤是尽显病态的白色,而他整个人又是裹在一件极大的白狐大氅里,更显得病恹恹的。

那一天,我见到了他,他也看见了我,杨柳见证着我们的相遇,他伸出他近似枯骨的手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犹豫便朝他走了过去。他笑了,脸上仿佛瞬间有了光彩,也红润起来,似乎把病痛连同一切的阴暗的不美好的事情驱走了,他的嘴角向上翘起,大大的笑容,没有露出牙,秋叶调皮的在他耳边打了个转转,落在了他的发上。

他说,他叫晴屋,很高兴见到我。真奇怪,晴屋住在晴屋。

他给我递了杯茶,茶很苦,第一口含在嘴里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吐了,晴屋只是笑了笑,又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小盂,仿佛是给我准备好了似的,盂上画的小白狐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小白狐胖乎乎的样子着实可爱极了,可爱的让我忘了那茶的苦,不自觉就把茶给咽了进去,等回过神来,一股很苦很苦的味道已经顺着我的咽喉爬了上来。

我含着泪抬起头问晴屋,能不能把它送给我,他只是点了点头。我把晴屋的事告诉了娘亲,娘亲却吓坏了,并叮嘱我再也不要去晴屋,那地方很邪门。

在那之后不久,我又见到了晴屋,不过,这次不同,背景换成了漫天的火光,和不断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和我朝夕相处的村民们四散命,哭喊着,哀嚎着,死神挥动着他巨大的镰刀收割着一切活的生物。

晴屋拉着我的手,水绿的长衫在他身后高高扬起,他的手很凉,就算是这场大火也没能温暖他,他对我笑着,让我忘了娘亲临死的哀叹,忘记了这熊熊大火。

晴屋说,他是来找我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认真地问我:

“你愿不愿意永远守护着晴屋?永远的把心留在晴屋?”

我看着他的笑脸,握紧了他的手,默不作声,死亡的声音环绕着我们,但是这一双手,这一张笑脸,却让我远离了死亡的阴影,不知为何,这一场景似乎似曾相识,久远又熟悉的感觉。

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呆在晴屋,晴屋为我在屋后的温泉旁搭了一间小屋,靠山而建,床、桌椅一应物什俱全,晴屋常常坐在廊上品茶,不甚拘我,晴屋话也不多,我也倒乐得自在,屋前屋后的四处玩耍,累了便趴在晴屋的大氅上,向晴屋说着我遇见的趣事。

时间过得飞快,又到了初雪,傍晚的天空变成了紫色,交杂着些许绿色,妖异又美丽,我坐在长廊上,被这奇异的天所吸引着,时不时用手接下那飘落的淅淅零零的雪花,这时,从远方灰白色的大地走过来一个老妇人,黑蓝色的夜色笼罩着她,她佝偻着腰,步履蹒跚,手里握着的木棍,一步一晃悠,仿佛一阵大风就能让她消失在地面上,我好奇,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她穿着很奇怪,华美的宫裙外面披着的竟是一件用茅草编制的袍子,我更好奇了,最奇的是,她一步一步正朝着晴屋走来 ,是晴屋认识的人吗?

我起身向前,向她问好,她咿咿呀呀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指着屋子,我意会,她是要见晴屋。

我扶着她进了屋子,进了屋才发现晴屋仿佛预见了老太太的到来,已经在堂内摆好了茶具,静静的坐在席子上等着。

老太太见到晴屋便激动了起来,无精打采的眼也冒出了精光,身体向前倾,仿佛恨不得立即到晴屋的面前。

我扶着她向他走去,比先前更为小心,生怕她因过于激动而摔倒,最后她缓缓跪在了席子上,双手撑地,大张着口,仿佛悲伤的向晴屋叙说着什么,又像在恳求着什么,但只有她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嘴里空无一物,黑洞洞的,仿佛无尽的深渊,显得异常可怕。

晴屋为她斟了一杯茶,老太太犹豫了片刻才将茶喝了进去,我感受过那茶的苦涩,不禁为老太太感到同情,但片刻之后,那位老太太却张口了,她缓缓说到:

“请给我安息吧,我的灵魂给你。”

说完,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站在一旁却被惊得合不拢嘴,我看得清楚,明明老太太是没有舌头的,又是如何说出话来的?晴屋则像是司空见惯,优雅的倒了壶里的茶,从桌下取出一个金色的小盒,他一打开,我便闻见一股异香,晴屋熟练的装茶,高冲,盖沫,淋顶,洗茶,洗杯,分杯,低斟,奉茶,如同一项高雅而庄严的艺术一样,我看呆了,惊叹于晴屋高超的茶艺。

老太太接了茶,只泯了一泯,并没有像先前一杯那样一口饮尽,神情突然又暗淡了下去,自言道:

大历三年,我记得那是春天的时候,我从一个不经名的江南小镇迁入了威震北方的皇都,嫁给了这天下唯一的王。

百里柳姿花红,十里红妆金衣,喜炮在皇都的天空上响了整整七天七夜,浓烟将整个皇都都包裹了起来,人们在欢呼着,在雀跃着,无比期待着我的到来,但我的目光一直,一直都被最高台上的他——我的丈夫——这天下唯一的王所深深吸引着。

百官在两侧恭恭敬敬的立着,我看着王,大红的裙摆在我身后长长的展开,九只活灵活现的凤在我身上飞舞,凤冠周围插着的步摇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镶珠嵌玉的凤冠压得我几乎伸不直脖子。

我害怕极了,但王很温柔的向我伸出了他的手,我不敢握着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上,他嘴角一笑,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着,一用力我便与他并肩而站。

我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手心早已湿了,但王的手很大很厚实,也暖暖的,给了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我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但我又不敢用力去抓住这份安全,百般纠结下,我瞬间红了脸,越是脸烧的红,就越是不安,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就污了我整个家族的脸面。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他浅浅的低头在我耳边轻语道:

“我护你。”

我半抬头,看见的只是王威严又精致的侧脸,在百官万民的祝福声中,我顶着大红脸,虽然面对着脚下的万里江山,但我的脑海里却只有王的面容,心中怀揣着的是王,耳边回荡着的是王的声音。

他的一句诺言,毫不留情的就将我的整颗心给霸占,我知道,今生我是不掉这个劫了。

但,这场爱情,总归只是一个错误,一个无限循环的死结。

王说,他会护我一生一世,我会是他唯一的妃。

我信了。

春回大地,整个留凤阁都沉浸在花海中,我散着发,立在风中,任花瓣肆意的在我身上亲吻着,王为我披上一件单衣,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他的臂弯坚实又温暖,我蹭了蹭,像一只被宠溺了的小猫咪,然后把头埋入了他宽大的胸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王说,我就是他的桃,今生有我置室,足矣。

我在他怀里笑了,明知生为王者不可只有我一人,王也笑了,挑逗的问我,你不信?

我看着他,他的眼里只有我。

第二年的时候,宫里就再也没了桃花,我便是他的桃。

也是那一年,宫门重开,万千红叶自成红妆十里,金色的秋叶落满了皇都的长街。

我站在王的身后,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步一步向王走来,她年轻的面容如当年最娇嫩的桃花,略施粉黛便足矣令三千繁花自羞,她华服上的五只金凤辉煌刺眼,我用力的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不要落泪,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

我高昂着头,看着我的君向另一个女人伸出他的手,笑着向她祝福。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还会有更多的女子来到这宫中,我是皇后,就不得不承担这凤冠之重。

是夜,灯火通明,笙歌燕舞,我散了宫人,独留我一人长坐宫中,华冠冰冷不可及,我终还是泪如雨下。

那天,正值秋雨,王伏在我的膝上,像个做错了的小孩子在诚心忏悔。

他说,敌军已过了渭河,他无能,不能护住祖宗基业。

滴答,是雨滴落地的声音,我轻抚着他的发,听着他的诉说。

“要保住这江山,唯有······”

王停了话,抬头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道:

“唯有娶了······娶了漱笙国公主,才能借得兵。”

滴答 ,我的心随着雨滴一起沉了下去,誓言就像雨滴击在瓦上,变得支离破碎,我不能拒绝,我是皇后。

但现在,我摸着这冰冷的凤冠,江山美人你全得了去,唯我,得了这江山,却失了你,不,这江山终归也不是我的,或许,今后,连这冰冷的凤冠华裳也不会是我的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天,许多月,王再也没来看过我,桃花却又是愈开愈盛,每到春暖之时,宫里宫外全是粉红的花海,着上新妆的少女们在桃树下期待着,盼望着能与王相遇,一朝飞上枝头。

宫铃声声,香烟袅袅,王并没有来,少女们不禁失望,但又不敢表露,因为来人正是宠冠六宫的贞皇贵妃,此时的她已没了当年作为漱笙国公主初嫁时的天真浪漫,她华丽的发饰下已有了丝丝白发,一颦一笑都透露出强大的气场。

我持一柄扫帚默默在树下扫着,看着这场华丽的宫廷大戏,洗得发白的宫女服在我身上已毫无违和感。

宫中盛传,皇后无能,多年无所出,失了妇德,又不能执掌后宫,为众嫔妃表率,没了妇行。

而贞皇贵妃妇德妇行妇容皆具,所以才能一揽宫中大权,多年受宠而不衰。

宫中只以贞皇贵妃为尊,众妃朝见只拜贞皇贵妃即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皇后,变成了一个摆设,虽没人来驱使我,王也没有贬我为下人。

但,我也不愿终日面对那冰冷的宫墙,自求了宫女,要了一件宫衣,终日执一扫帚,不求别的,只为打发无聊岁月。

宫中并没多少人认识皇后,但却都曾见过一个不会言语,只是默默干活的扫地宫女。

忽有一日,正是花落之际,我低头专心扫着已粘黏在地上的花瓣,一阵悠扬的笛声缓缓传入我的耳朵,我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驻足聆听这笛声。

此后每日我都会去那儿听笛,在第一场夏雨来临之前,我见到了笛声的主人,他就立在屋檐下,一身简简单单的黄衣长衫掩住了他消瘦的身材。

他的名字也很简单,他叫离,别离的离。

离同我一样是被王抛弃了的人,他是宫里的乐师,受王命,每日为梨堂的老梨树演奏,直到老梨树再次开花结果,他才能回到乐司。

要令枯树再次返春谈何容易,离干脆放弃了,每日吹笛也不过是练习,也好打发无聊时光

两个无聊的人正好凑成一对儿,我们谈天论地,说朝政,说轶事,谈风月,谈我许久不曾见过的宫外世界,有时,离也会教我吹笛,可我就是笨笨的,对笛一窍不通。

离想了个法儿,他送了我一只陨,笛陨和鸣,虽闻所未闻,但当我们演奏起来的那一刻,真真是好听极了。

说来也是奇,对于笛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对于陨却是一教就会。

然而突变就犹如暴雨急急而来,让我猝不及防。

王突然一道口谕禁了我的足,也是与此同时,我得知离被押入了大牢。

我坐立难安,却又无能为力,我试图寻求宽慰,却无人诉说,只能整日面对着空颓的宫墙发呆,一连几天下来,我顿时消瘦了不少,也突然间就病倒了。

病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了,朦朦胧有一只手在我脸上划过,很轻,说不出的温柔,我下意识的蹭了蹭,像一只久无人关怀的小猫突然找到了温暖,安全感忽然就充满了我的内心,我安心的任那只手摆布,任它为我擦拭身体,任它为我喂药。

若是以前,我会想肯定是王,但现在,能这样对我,像这样关心我的,怕出了离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若离现在能在这儿安心的照顾我,那他也就没事儿了,免了牢狱之灾总是好事,宫中能保住命也是一件幸事,我突然释怀了一切,所有事仿佛又重归平静,我安心的睡了,梦中看见离带我走出了这冰冷枯燥的四方天,去到了一个宁静的地方,建了一座小屋,我在屋前种满了我们爱吃的小菜,又在院里养了鸡鸭,空闲之时就和离一起笛陨和鸣,吹曲谱乐。

断断续续养了半年,我的待遇确是好过从前,但对我的看守也越发严厉起来,王将我完全禁足,毕竟与乐师私通的罪名别说平民百姓家的妻们承受不起,更何况我还是名义上的皇后。

我时常坐在石阶上数着宫砖,数着殿前老树的叶儿,然后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

树叶绿了又黄,宫砖又添了几道新纹,我望着树下,没有再去看那摇摇欲坠的黄叶,抓住我的目光的是树下那一抹淡黄。

是离!果然只有他,只有他不会离开我!

离静静的立在树下,我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我内心激动地心情了,我没有想太多便朝他跑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离相较于我就显得矜持了很多,但他没有推开我,这让我感到欣慰,我趴在他的肩头,轻轻嗅着他的体香。

离轻轻拂过我的发,用下巴在我的耳旁蹭了蹭,我顿时红了脸,那颗早已死去的心在那一瞬间,又因为离而开始跳动了。

我们静静的就这样依偎在彼此怀里,没有过多的言语,暧昧的情愫却早已将我们紧紧包围了,那一刻,我真心祈求着上天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吧。

可永恒又会有多长呢?

当我听见羽林卫列队宫前的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和离被戴着铁面的兵们生生扯开,我大喊着不要,但他们就如面上冷漠的面具一般,无情的打晕了离,又将他带走了。

我趴在地上崩溃的大哭着,哭了不知多久,我抬头,却看见王早已冷冷的站在了远处,他的身旁立着的美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贞皇贵妃。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字一句说出的却是赶尽杀绝的话,美艳成熟的皮囊下是一颗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心!

我不明白她已经有了我曾有的一切,甚至是我不曾有过的东西,为什么她还要那么为难我?

捉奸成双,上次只是捕风捉影,这次却是被逮了个现行,我无话可说,我是爱离的,我愿意为了这份爱付出我早已不多的所有。

我理了理衣裳,恭敬的跪在地上,额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地,不卑不亢的恳求着王能放了我和离,我可以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再不提过往,从今以后,世上再无我这个皇后,宫中也能少我这一个累赘。

从此,我们两不相厌,两不相欠。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没等我说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咸咸的腥味一瞬间便在我的口中弥漫开来,嗡嗡的声音不断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王一只手用力抓住我的头发,强迫着我的眼看着他愤怒的脸,我被打的晕晕的,但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努力将两只眼瞪大。

“醒醒吧你!你不知道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吗!”

王说完,我就被他再一次甩到了地上,腥辣的痛感裹着眼泪从我的面上划过,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倒映在我的眼眸中。

喵喵汪酱
喵喵汪酱  作家 文风多变,热爱小说,时不时也憋一篇散文,拖延症晚期患者,但还是会好好攒文,脑洞多于爱好,爱猫爱哈士奇,咖啡死忠粉,一个小赞赞也可以开心的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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