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爷

2018-10-26 22:15:09 作者:北城以北顾荒凉

2018.8.22 12:45

2018年8月19日上午,饱受家中争议的爷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都没看见人,瞅了半天才看见白布下面有小脚是立起来的。”这是我大姨电话里的形像。我想象不出来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也想象不到所谓的白单子下面是怎样一幅皮囊,也许只剩下没有灵魂的皮包骨头,又或者只剩下一具小小的灵魂以至于难以支撑起衰老的躯壳。

8月6日中午,我在回重庆之前最后去看了他一次,我临行的最后一次却真的成为了最后一次。

我清楚得记得,我在门外敲门敲了许久,才听到屋内懒洋洋的走路声啪唧啪唧地蹭过来,开门的老头很瘦,很小。我顺手把楼下买的小西瓜递给他,他颤抖着接下,然后立刻放在手边的小架子上,简单地招呼之后又是啪唧啪唧地挪回去。

小老头蜷在一个快把他吃了的沙发上,盯着眼前的鱼缸,又突然起身,慢腾腾地打开电视,又缓缓转身将遥控器递给我。

“做人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别人。”

“嗯。”

“要好好锻炼身体,好好做人,不能误入歧途。”

“嗯。“

“… …“

我不想理他。

7月31日傍晚,我开着车在公园门口调头,一个趔趄将候车轮抵在路牙上,但是全车人都没有说话,就像来的路上,车里的温度冰到极点。

窗户是放下来的,我听见路边两个妇女在窃窃私语,大概是说这人怎么开车之类的吧。我把车停在公园门口,等母亲和大姨下了车也没有开走,只是盯着路边的女人,死死地盯着,直到她们怏怏离去。

这一瞬间,我把自己恨到了极致,也把另一个人恨到了极致。

我把车停在爷爷家楼下,父亲坐在副驾驶,我看着眼前的路,眼前的树,眼前的花草楼房都像是有生命一样,它们的所有都在怂恿我,挑衅我,将我的愤怒推到燃点。方向盘的皮胶套已经被我扣出白痕,那一刻我头痛欲裂,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一场篮球赛过后一样,我大口的喘息,四肢越来越软,软到搭在方向盘的双手居然自己滑了下来。

身旁的父亲察觉到我的状态,不停地摇着我,喊着我,然后下车从另一边把我拽了下来。我瘫在副驾驶上良久之后才感觉呼吸受自己的控制。浑身就像是才起床的小孩子,连拳头都捏不紧。

爷爷和表妹过了好长一阵子才下来,然后上了车。这天父亲要带她们去看话剧,不是因为爷爷喜欢,而是因为表妹大学专业是编导,我姑姑觉得这个话剧对女儿有帮助便要求我们带着她看,正好她在爷爷家。

全程我没说一句话……

顺着时间线向前退回几个小时,7月31日下午,我家吵得不可开交。

穷人夫妻百事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那一天,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又深刻了一番。我家就是普通的工人阶级家庭,一家人住在一套到现在都还在还贷的房子里。母亲好强好的厉害,十年前买房子的时候为了不让爷爷看扁,没向爷爷要过一分钱,差的钱都是向同事朋友借的,前几年才刚刚还清为了这套房子而东拼西凑的钱。然而无债一身轻的好景不长,毕业之后,我从一个勉强三线的城市来到了山城。

这个改变又压垮了家,因为同样的两个字:买房。

近些时间,重庆的房价像是在沙漠扎足了根一样疯涨,于是家里因为我又重新走回过去的老路上。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母亲曾经的年轻气盛已经是过往云烟了,好强的母亲终于向孤傲的爷爷低下了头。

爷爷痛快地答应给母亲十万的承诺。那一瞬间的母亲可爱极了,一抹微笑是我从小到大只在结婚照里见过的笑容。后来我在电话里听父亲说,那段时间母亲炖排骨多一人的,包饺子多一人的,单位发的小福利也要分一份出去带给爷爷。

然而爷爷贵人多忘事,随口间的承诺确是烟消云散。用拖解决问题,用“我是你爸”无数次堵住了父亲的嘴。

我承认,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在我,是我的能力问题直接造成了家里这些连锁反应。在外漂泊的孩子那么多,每一户房子的首付都是家里出的吗?这种批判又针对性特别强的话题我不想去思索并加以讨论,即便我已经被挂上了不孝的名号,但是事实的发生已经成为定型,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减少家庭的负担,无论爷爷曾经怎样,这个小老头已经走向苍穹深处的天堂了,而此刻的我却还没能达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思想高度,这份大不敬我此生是无法弥补了。

当话题回到7月31日的下午。争吵在无休止的进行,爷爷的拖延让母亲忍无可忍,父亲被夹在在最爱的两个人中间,只能在沉默中苦苦支撑。当争执升级成争吵,就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地去解决问题了。而家庭中最可怕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不了问题,于是离婚作为问题的答案被争吵孕育出来。

如果归乡的孩子没有家,那么他只能归乡但再也不能回家了。

走神又愤怒的我开车撞到路牙,气到浑身颤抖,心脏病发作。是真的心脏病发作,不是夸张,也不是玩笑。我家世代有遗传性心脏病,只是不严重罢了,除了奶奶。

当我见到爷爷下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话剧是个哑剧。

7月26日下午六点左右,鹿城还没有迎来自己的夕阳,依旧毒辣辣的。我看着爷爷把我收拾好的东西全部从包里掏出来,天知道他在找一件外套,其实那件外套我早就准备好挂在一边了,他不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苦笑着看着他翻腾。

这天爷爷终于肯出院,你没看错,终于肯!

前阵子爷爷得了肾病,体内严重水肿,浑身臃肿了一圈,一下子把硬朗的小老头变成了一个惹人心疼的病老头。肾穿、透析各种我明白的我不明白的治疗方案一股脑堆了上来,病房一下成了家。

爷爷在这之前从来没得过大病,身体硬朗到七十岁还去打网球,除了体力跟不上,脚步一点都不含糊,一下子住进医院,猜得到他难以接受。治疗期间,除了硬性的治疗方案不得不接受,只要是靠自己口服的药他就不吃,必须要父亲和姑姑像看孩子一样在眼前看着他不得不吃他才会象征性服用,即便如此,爷爷的身体的康复速度惊人,到了中旬就已经像个正常人了,不到下旬医生便与家里商量老爷子出院的问题了。

然而爷爷在知道这个大事之后勃然大怒,爷爷表示,说出院的只能是医生,不能是你们。把姑姑讽刺到欲哭无泪,把父亲责备的体无完肤。

看到爷爷这么精神,我真是高兴极了。

不几天,医生临床询问爷爷的康复状态,爷爷只是说自己肺不舒服,整晚整晚咳嗽,但是主治医生是肾内科医生,对于肺功能的问题也不是很有把握,便安排了呼吸科医生的会诊。会诊当天,爷爷却说自己的肺是气管炎,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强烈要求呼吸科的医生不要再他身上耽误时间,还让人家赶紧去忙,最后逼的会诊医生匆匆听诊然后匆匆确认又匆匆离开。这下让爷爷的主治医生差点气昏过去,费劲心思的安排好时间,调派好人员最后还被误解成不与病人认真沟通就想着把病人推给别人,落得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下场,心甚寒。

随后爷爷还是说自己咳嗽,整晚整晚睡不着。家里又做了各种检查,上到喉镜,下到X光各项指标全部正常,最后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一个星期转眼即逝,姑姑好话赖话说了一火车,又在主治医生的思想调教下对出院终于点了头。因为害怕爷爷反悔,当天下午便开始收拾打包,又给我打了电话,我开上车即刻去了医院。

但是这一收拾,问题又来了,爷爷有个毛病,他太谨慎了,谨慎到了甚至如履薄冰的程度,我收拾的东西他几乎都不放心,一定要一一拿出来重新揣测一番,然后在按照他的思想塞回去。但是他的思想却和我略有出入,牙刷、漱口杯、筷子、小饭缸四样物品,我的潜意识认为,要把洗漱用品放在一个小袋子里,吃饭东西在放在一个小袋子里。但是爷爷的想法是,牙刷和筷子都是棍状的,要放在一起。

我苦笑地看着爷爷收拾东西,索性不再去上手,任他自己去折腾。

七月中旬,我和单位请了年假回到包头探亲,头天回来,第二天便去了医院陪床。当时的爷爷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每天除了固定的营养输液,身体上已经没有大碍了,精神气也回来了。这是父亲和姑姑努力的结果,刚住院的爷爷浑身浮肿,做过透析之后更是难熬,需要有人用布摁住颈部,父亲就在伏天里半弯着腰摁了两个小时,汗就顺着脸颊滑下去,淌进爷爷眼里,然而却没能滴在爷爷心里。小小的病房四门紧闭,仅有的空调也从未转动过。

父亲胖,多站一会都会来回踱脚更可何况是半弯一动不动,任父亲怎么强烈要求,爷爷就是无动于衷,而父亲自己去抓遥控器,爷爷立刻怒目而视,像是长坂坡的张飞一般把眼珠瞪得滚圆。

一个病人很痛苦对他得家人来说已经是最大得痛苦了,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当时正值世界杯半决赛、总决赛期间,爷爷爱足球,从小就爱,但是偏偏儿女中除了大爷偶尔踢两脚就再也没人懂足球了,到了我这一辈,家里除了我一个男孩子都是姑娘们,而我又偏偏每天都扎在NBA里去研究。

这下可是苦了爷爷,不懂球得父亲只能说说新闻,终究不能探讨,于是大爷在爷爷最病重的时候只是每天打几个电话汇报一下世界杯进程。于是乎,爷爷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觉得自己找到了家中最孝的孩子。

但是大爷一心为女儿在上海的房子凑钱,自己一家扔下包头百多平的房子,拿着足够的钱又去天津买了房然而自己却跑到山东去做生意,一系列的上流思想让他除了声音什么都没留下,其中包括病房的脚印,也包括大大小小发票的付款人。

父亲与姑姑的付出始终都在,因为他们都不懂世界杯,也更没有这个闲心与时间去看世界杯,所以他们只能在别的方面去付出了。之前说过父亲胖,挺挺的啤酒肚如果里面没有酒造成的高血压倒是挺可爱的。贪酒的父亲在被医生无数次的警告之后终于在戒酒上下了真功夫,但是曾经的影响已经无法避免了,在爷爷住院的第二天,上火的父亲就感觉自己状态不对,检查之后定诊为脑梗,只是还不严重,但是医生还是建议住院治疗,爷爷已经躺在床上了,父亲在床上哪里躺得住,于是只能进行药物治疗,每天大把大把的药一点不比爷爷少。

姑姑一介女流,更是讲不出世界杯的一二,每天只能傻傻的照顾爷爷的各种生活起居,还要隔三岔五被爷爷骂到梨花带雨,因为癌症已经做了胸部切割手术的姑姑不得不重新去抓起抗癌药。

远在山东做生意的大爷在朋友圈晒照之后总是不忘打个电话来慰问一下,然后听着爷爷自己的一句都很好,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

我回来之后,爷爷总说自己咳嗽,于是我和母亲便带着爷爷去拍X-光,爷爷担心母亲会把收费的单子弄丢,要自己保管,但是妈妈好强又倔强,爷爷拿着她更不放心,因为住院的所有收据都是爷爷保管,但是一旦需要哪张收据就需要爷爷慢腾腾的思索,慢腾腾的寻找,再慢腾腾的递出一张错误的收据。于是母亲直接把爷爷的话顶住,就是不给他。

母亲好强,尤其对着爷爷更好强,这里我是支持母亲的。

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有春节,这是历史洪流一次又一次淘汰之后依旧保留下来延传至今的古老文明,团圆饭也已经演变为这古老文明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中国人讲究的就是个喜庆吉祥,用人多的兴旺去冲走新年的各种霉运,但是母亲不行,母亲历年都没有这个福气去享受到所谓的“团圆”。原因很简单,母亲是包钢的一线劳动者,她八点才下班,过了饭点,就理所应当得不到这所谓的“团圆”了,一大家子人穿着新衣,品着佳肴,酒足饭饱后被小品逗得捧腹大笑,像是一具具臭皮囊一样瘫在屋子中各个肮脏又龌龊的角落。他们必须七点吃,因为过了七点再吃得话这些皮囊的灵魂就会腐朽发臭直至烂在泥里。

母亲的通勤车只把母亲放在一个相对繁华的十字路口,我大爷的现代停在楼下挡住了所有进来与出去的车,大过年的谁会叫他挪车?绕一下就是了。我在隆冬推着电动车小心翼翼躲过那辆现代,然后晃晃悠悠骑上车子到路口看着通勤车打着涣散的嘎吱停下,不知道这位司机师傅还有多久才能下班,而他回到的是家还是屋子呢?

如果你好奇我父亲此时此刻在哪里,那我先告诉你,这所谓的团圆里也没有我的份。我家在爷爷的眼里,没钱还爱喝酒的酒鬼父亲;没钱还幻想买房买车的空梦母亲;家里没钱还不好好学习的完蛋儿子,寒碜。

姑姑是私企的副总经理,大爷是事业单位的科级干部,我小时候还趴在公园旋转木马门外羡慕到要死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穿着耐克阿迪坐在电影院了。我小学一年级脖子上的红领巾下面就是家门钥匙,个子太矮还要垫两块砖头才能勉强够到钥匙孔的时候,我大爷已经拿着不知道什么渠道得来的钱载着爷爷出去度假挥霍了。

我家穷,所以不孝顺。

是啊,小时候我家一年才有几顿肉,给我爷爷送过去了又不见得有外面五星级酒店大厨做的好吃,如此大逆不道的后辈家庭,居然还又颜面在这里对“孝”夸夸其谈。送过去的肉,爷爷下楼遛弯顺便把剩下的丢掉,而我吃过一顿下一顿却不知在何时了。

回到爷爷住院的日子,我真的看不懂爷爷所谓的孝是什么概念,真正照顾他的父亲和姑姑要挨上骂,舌头抹蜡的大爷却比身前的影子更加动人。但是爷爷不知道,我大爷在爷爷死后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看爷爷,而是先忙自己的生意,待到爷爷出殡当日才露脸出来,还没到墓地,爷爷的孝子开口就是遗产。

2018年8月26日 上午

爷爷的遗产分为两部分,一份是30万的现金,一份是和已经离婚的后奶奶共同名下的房子。

因为房产证伤除了爷爷还有别人的名字,手续很难办理,30万一分完,大爷拿走大头之后转身就飞走了,把所有的烂摊子又扔下。我现在感谢老天让我家贫穷的那段日子,如果我家不曾贫穷过,是不是父亲也会变得如此势力狡诈。

这次之后,人性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所谓的亲人都变成这样,身边还有可以相处的人吗?世界还是美好的,可能只是美好的门槛高了点吧。

2018年10月26日

爷爷走了,在穹顶的天堂,他也拆走了最后一根细线,缝补这个家表面亲情的唯一一根细线。爷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更咽下了所谓那联系家庭的纽带。母亲操劳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能拿到自己想拿的;父亲呵护了母亲一辈子,最后却没能呵护到母亲一分一毫。

两个月来发生了太多。

其实在我儿时的回忆里,几乎是没有爷爷的。初三开始,才有了对爷爷的一种刻画。

爷爷走了,姑姑开始为女儿出国做交换生做准备;大爷开始为女儿结婚做准备,她不用在上海买房了,因为女儿很争气,嫁给了一位富二代,在老公的帮助下自己也做起了老板。父亲却自责了,两个月来,他总是回到爷爷的住处度过一个又一个星空璀璨的夜,他觉得是自己的错,爷爷生病是因为他回去要钱;他觉得是母亲的错,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其实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有能力抗起所谓的首付,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支离破碎。

我真的很懦弱,我想把自己的责任抛出去、丢给别人,但是它却像是一个黏在身上的鼻涕虫一样,即便我接近癫狂的颤抖也终究不能摆脱。

年少轻狂,我宁四海为家也要背井离乡,妄想在一片浩瀚中流光溢彩;回首时,我的脚下原来不是路,竟是佝偻的父与母。如果每一滴忍住的泪水都藏着一个故事,那么我心房里的安徒生:请你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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