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夜叉萧楚楚(二)

2018-12-27 22:08:24

古风

金乾正殿外威风凛凛地站着四名着明光铠

的金甲护卫,门口守着两位紫色袍衫的公公。整个宫殿气势磅礴,刚靠近便感觉到无形而强烈的压迫感。

传闻金甲卫个个身怀绝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四人均腰配金鞘大刀,凶神恶煞一动不动的立在两旁。没出息的我双腿不停颤抖,心想不是无计可施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到这来。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右边的公公上前行礼:“皇后娘娘请。”

我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怯场,活命要紧。定定神,微微抬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踏入殿中。殿内金碧辉煌,几乎所有的物件都是金色,闪闪发光非常刺目。

“呵呵!居然坚持了一年,朕以为你入宫第二天就会来求朕。”一道薄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殿正中金光闪烁的巨龙椅上皇帝正戏谑的看着我。

“如果我出事,你之前的心思不是白费了。”经历这么多自然知道自己还有点价值。

可能没想到我会说出来,皇上顿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桌上折叠整齐的礼服:“拿去吧!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幸运。”

皇上果然神通广大,我跪下磕头,“还有一事请皇上告知,杀我贴身宫女秋菊的是谁?”就凭我永远也查不到凶手是谁?

皇上不屑道:“一个奴婢罢了。”我坚持道:“请皇上告知。”皇上轻吐两字贤妃。

我晕乎乎的回到坤和宫,都不敢相信如此简单就把失去的祭天后服拿到手。皇上不肯再说是谁调的包,我猜测只有贤妃才这么大的胆。

翠竹和小东子还在一旁抹泪请罪,想到自己黑乎乎的脸色实在吓人,于是露出笑容安慰道:“我们在明敌在暗,以后做事前众人多想些法子,迷惑敌人永远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两人齐齐点头,不知谁想出来主意,每次出行都是十人一组,只让中间的人端物件。

我没有告诉他们害死秋菊的凶手,就让我来亲刃仇人。

祭祀大典繁文缛节尤为繁琐,皇上亲率文武百官举行。三步一叩九步一拜,穿着礼服极不好行动,好不容易登上迎春台,我背后已全部湿透。看着身旁的皇上非常轻松,锁着眉头释放着寒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位胡子花白的文官递上祭文,皇上展开念道:“维承德元年,公元二百八十四年,二月乙丑朔四日,仰惟圣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为风调雨顺,为人寿年丰,予祗承天序,谨用祭告。惟神昭鉴,尚飨!”

“跪!拜!”文官宝刀未老嗓音极其响亮,满朝文武集体跪下祈福。我第一感受到皇后的责任,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肩膀上的重担比常人都要重。

祭天回来后我病倒了,御医过来说是风寒开了药。很快便传出夜叉皇后不被神灵认可,福泽太薄。

听小东子说有官员上奏另立皇后,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皇上不以为然,“刘太傅告病假是不是也福气太薄?”文武百官都噤声,刘太傅两朝元老便是那天主持的文官,主持祭祀庆典大半辈子了。

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领着翠竹、春桃在御花园里散步。远远瞧见梅太妃领着梅香过来,我暗道不好急忙倒转。后面梅香扯着嗓子大喊:“皇后娘娘金安,奴婢拜见娘娘。”这一嗓子生生把我定在原地。

梅太妃一脸奸笑地走过来,“黑丫头,你往那跑?许久没去梅宛了哟!”我讪笑道:“太妃万福,难得见你出门散步,我陪你逛逛。”

梅太妃摆摆手:“哀家老了走两步脚酸,被风一吹头痛,不如上你的殿内歇歇。”说完便朝坤和宫走去。我拉起跪在地上的翠竹、春桃,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黑丫头,脱衣服摆好姿势,那天跑的还真快。”梅太妃指使梅香把我按到床上。

“太妃,这可以略过吗?”我哀求道。“不行,想要活的久一定要得圣宠,这床笫之事是重中之重。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皇上驾到!”李总管尖细嗓音如天籁之音降临。我喜极而泣,趁梅太妃愣神间,飞快的跑出去冲到正殿,由于用力过猛华丽丽的摔在皇上黄金靴上。

“皇后对朕如此大礼,有所求?”皇上收回脚直接从我身边略过,霸坐到我的皇后宝座。

翠竹起身将我扶起,冬梅极有眼力快速递上热茶,虽然皇上从来没尝过一口。“朕过来知会你,淑妃惹朕不快,禁足一月,罚俸半年。”皇上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梅太妃才慢悠悠从寝殿走出来,“我就知道,有人护着你这黑丫头。”然后领着梅香一摇一摆回去了。

皇上罚淑妃,定是半月前的祭祀一事,那个柔柔弱弱的夏婉莹竞如此恶毒。礼服弄丢不仅我失去后位,甚至整个坤和宫的人都会性命不保。

自此我更用心跟着梅太妃学习,像当年跟师傅学刺绣一样勤奋。坤和宫的宫人自从礼服事件,做事格外小心谨慎。然百密一疏,防不胜防。

这日御花园赏花宴,如雪长公主弄洒了酒水,溅了一身。长公主温文尔雅,貌美如花,每次见面不嫌我面黑,常与我聊天,到过坤和宫几次。

我让春桃领她去偏殿更衣,不一会小东子匆匆跑来上前耳语:“娘娘,不好了,快回宫。”路上小东子也说不清楚,只道皇上正龙颜大怒。

坤和宫正殿皇上阴沉着脸坐在上首,见我进来怒斥:“朕的好皇后,这是怎么回事?”说完扔了件黄色物件到我脚下,我屈身捡起来细看,是个一掌高穿皇袍的木头人偶,皇袍绣的金龙栩栩如生,布料是织造司织造的御用袍服用的绫绸。我翻开查看居然是双面绣,如果木偶的手脚没有用铁钉钉着,背上没有绣着凤景逸三个字,我都要赞一句绣中精品。

众人皆知我是双面绣传人,师傅决不可能害我,宫廷绣与师傅比肩的寥寥无几,再者双面绣是不外传的,什么人能绣出如此精品陷害于我?

“皇后姐姐,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后面赶来的贤妃非常惊讶地看着我。良妃、淑妃、德妃也缓缓走了进来。

我百口莫辩,跪在地上抬头直视皇上:“皇上,这不是臣妾的。”坐在皇上下首的长公主满脸气愤指着我:“本宫亲眼所见,没想到你是这样阴毒之人。”

“来人将皇后暂押天牢,此事朕定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咒术是宫中大忌,凤鸣太宗皇帝在位时,咒术猖狂,最后处决后宫二百一十六人,咒术成为宫中禁忌。

天牢里还算整洁,我以前一直以为天牢非常脏乱,臭气熏天地上都是老鼠、臭虫。没想到还有张木板床,我坐到床上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宫中有谁能有如此高超绣技。

夜幕降临,牢中阴森可怕,暗处传来的鞭笞声夹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的头皮发麻。我死死捂住耳朵,把自己缩成一团,也许这样就不会被黑暗吞噬。

“现在知道害怕了。”不知何时,牢中有了亮光,皇上一袭黑衣出现在牢中。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我怒火中烧:“我一个女奴突然变成皇后,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处处遭人打压,步步都是陷阱。可谓夹缝求生,能活一天都是我的本事。”

皇上伸出一个指头放我眼前摇了摇,“不是女奴,是凤鸣最顶级的刺绣大师。”

“那有什么用?不就因为是顶级大师才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每次连谁在害我都不知道,我很沮丧。

皇上坐到了我的旁边,像是自言自语:“国库空虚,去年南方水灾,北地干旱。宁王旧部四处烧杀掠夺,三位皇叔在属地大肆招兵买马,临国虎视眈眈,朝中重臣各怀心思……”

我知道皇上繁忙,却不知如此艰辛。这是我们第一次交心,谁能想到一国皇帝与皇后在天牢互相抱怨各自的艰苦。如果载入史册定是千古奇谈。

李总管来喊皇上上朝,才发觉两人谈了一晚。皇上临走突然说道:“那人偶是长公主放的,双面绣出自京城一平常妇人之手。”

“可我从来没有得罪长公主。”我肯定的说到。“呵,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人送了她一座半人高的红珊瑚。”皇上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眼中鄙视我决不会看错。

“我要见我师傅。”我扒着牢门大声喊道。我忆起来了,茯苓就是被年幼的凤如雪毁了容,而当年刺绣与我不相上下的小芸正是伺候凤如雪的丫鬟。

师傅进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确定我没事才放下心来说:“楚楚,你受苦了。”我急切道:“师傅,我没事,已经知道是谁陷害我了,苦于没证据。师傅可还记得当初你看好的小芸?”

师傅厉声:“是她?”我点点头:“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人偶是她的主子长公主放的。怪就怪在双面绣的金龙来自民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刺绣之人才是最关键的证据。”

师傅四处看了看低声道:“双面绣技术没有外传,是为师偷偷收了恩人之女石小妹为徒,你师妹勤奋好学,对刺绣一点就通,天生刺绣的料。我这就回去叫她来给你做证。”

我被金甲卫带出天牢那刻,强光刺的眼疼抬手遮挡,强忍回头看天牢的念头,再也不想体会坐牢的滋味。一路贪婪地闻着空气,空气里头全是自由的味道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乾正殿,大门敞开,紫衣公公向我屈膝行礼,我被直接押进去。地上跪着师傅和一妇人打扮长相秀气的女子,应该就是师妹石小妹了。四妃与长公主都在,坐在两旁。

李总管见到我下来相迎:“皇后娘娘请上坐。”我坐到了皇上身边,却不觉得寒冷,难道是经历一夜长谈的缘故?

石小妹正在诉说刺绣经过,是有人花重金,给材料让她绣金龙。皇上招来十名宫女让她当场指认,她指出的正是小芸。

小芸当然不肯认罪:“皇上明察奴婢从未见过此人。她是徐大家的弟子,肯定是帮皇后娘娘绣的。”

石小妹怒道:“胡说八道,我从未见过你能从十人中选出你?你来了好几次,街坊邻居都见过你,你还想抵赖?”

小芸大呼冤枉:“奴婢只是路过,从未找人绣东西。”

石小妹挺直身子扬声道:“皇上,民妇虽然不懂律法,但也知道龙凤之物寻常百姓家是不能随便用的。当时财迷心窍才答应绣的,为避免麻烦上身,民妇特意让她在绣金龙的地方留下右手整根食指印,民妇这就当场拆下来让她比对手指印。”

皇上派人递上人偶,拆双面绣从未听说过,其中繁琐只有绣的人才能体会,稍错一针便前功尽弃。

在场人听到都不敢相信。我完全被师妹动作吸引,只见她右手拿着绣花针小心翼翼轻挑一针,微微挑拨两个,左手稍稍拉扯,几下功夫一丝金线便乖乖回到她手中。难怪师傅对师妹赞不绝口,第二丝、第三丝……拆到一半露出半根红指印。

旁边跪着的小芸已经无力瘫坐在地上,不用比对都已知结果。长公主突然上前,一脚踢在小芸胸口,尖声斥道:“贱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陷害皇后。本公主差点被你害死。”

转身面向皇上,“皇弟,都怪姐姐被小人蒙蔽,此贱婢就交给皇弟发落。姐姐先行告退。”皇上挥手示意她退下,我已知皇上厌恶长公主,却不知为何要无条件纵容她。

皇上厉声道:“来人,将此婢砍去双手,杖毙。”我有些不忍,小芸刺绣算得上一流,“皇上……”

“由皇后亲自监刑,都退下吧!”皇上冷冷打断,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还我手……还我手……还我命来……”小芸浑身是血站在我的床边,面如死灰地挥舞着血袖,血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四处飞溅,整个地面都被血水浸红。小芸突然向我扑来,死死压住我。刺鼻的血腥味让我作呕,我苦苦挣扎却只是徒劳,“不要过来,不要……”

“啊!”我一下弹坐在床上,大口喘气,汗如雨下,衣衫早已湿透。自从监刑以后,夜夜噩梦不断,只要一睡着就看到小芸立在床前向看索命。

“娘娘,娘娘!”夏荷赶紧过来替我更衣,春桃、夏荷、冬梅轮流为我守夜。翠竹白天寸步不离跟着我,这七天浑浑噩噩的待在宫中没接见任何人。

非常感激她们如此护主,“夏荷,辛苦你了。”夏荷笑道:“娘娘,奴婢不苦,能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福气。”我苦笑:“有你们才是本宫的福气,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一定要以保命为先。夏荷你要转告宫里所有人,坤和宫一个都不能少。”夏荷眼中含泪:“嗯,奴婢记下了,一定会转告大伙。”

“胆小如鼠,杀个人而已。”皇上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房中,夏荷连忙行礼退下。

皇上径直走到床边脱衣服,我紧紧抓住被单。“朕今晚宿在这,长的这么丑朕对你没兴趣。”说完衣服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倒床就睡了。

听着皇上的微鼾,我也疲惫地阖上双眼,等我醒来已是正午,居然没有做噩梦。睡饱了精神好了许多,用膳后我来到梅宛,梅太妃搬出一坛女儿红,两人畅快痛饮。

临走时梅太妃幽幽地说了句:“活着的时候不是你的对手,死了更加奈何不了你半分。”我回转身抱着太妃放声大哭,“我从来都不想害人性命,为何要逼我。”梅太妃轻轻抚摸我的背,“慢慢就习惯了,这条路太窄容不下旁人。”

夜幕降临,我刚就寑皇上又来了,他还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我轻轻说了句谢谢!闭上双眼,一夜好眠。自此皇上每晚都偷偷宿在坤和宫,天未亮便离去。皇上时常会问我小时候的事,似乎百听不厌。

四个大宫女整天对我挤眉弄眼,我实在受不了,说还是处子之身,结果遭全体鄙视。

一晃又过了四个年头,天天都在和贤妃她们斗智斗勇。她们有后台,我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实在过份,就跟皇上学,罚她们俸禄,反正她们娘家有钱也不在乎。

祖父年纪大,两年前就退出朝堂,颐养天年。爵位世袭,父亲继任忠勇侯。两位哥哥回京,大哥这些年平乱有功,已是五品定远将军,回京第一年二哥考取武状元,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一品带刀侍卫。

皇上偶尔会和我谈朝堂的事,“玄机与夜国风调雨顺,冰凌常年降雪,冰天雪地。唯我凤鸣南方水患越来越严重,北面又大旱,很多饥民四处难,外面都在传天子无德,上天在惩罚朕。”

我安慰道:“皇上忧国忧民,百姓不知皇上苦心才会被贼人利用。”最近李总管常在我跟前抹泪:“皇上怒火伤身,应静心调养才好,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皇上才二十岁,他是我的夫君,更是这凤凤鸣国撑天柱,如果他倒下,对我来说好比天塌下来,于凤国更是毁灭性的灾难,内有三王争权,外有三国侵略。兵荒马乱,受苦的还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朝堂事多,后宫也不安宁。皇上不在四妃殿内留宿,也从不招妃子侍寝。对犯错之人冷酷无情,手段残忍。四妃都歇了争宠的心思,每日晨省或多或少要讽刺我几句,我心虚随她们怎么说都不还嘴。

众人见损得差不多便起身告退,“呕……”走在最后良妃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我挥手让春桃取来痰盂,良妃虽和贤妃等一起但从没说过我,我见她一脸苍白便关切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良妃贴身宫女绿珠忙回:“禀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早起不适,娘娘不肯歇息。一定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四妃向来不把我放在眼中,良妃虽不说我,也是不屑与我为伍的。心里顿感不妙,“既然如此,良妃妹妹先到本宫寑宫歇息。”

翠竹、夏荷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领着良妃进去,春桃默默跟在后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因为坤和宫的严防死守,才平安走过这么多年。

冬梅掺着我进去时,良妃已经吐的昏天暗地。“这是什么病如此凶险,翠竹快去请御医过来。”翠竹却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急的干瞪眼,这人在我这出事麻烦就大了。

绿珠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哀求道:“请皇后娘娘救救我家娘娘……”从她断断续续的述说得知一个惊天秘事:良妃独自赏莲被人推进池塘,正好李总管领着一侍卫,抱着半人高金佛送给太皇太后经过莲花池,侍卫听到呼救,二话不说放下金佛,一头扎入水中把她打捞上来。良妃上岸后不准任何人靠近,牢牢抓住侍卫不肯松手,皇上没法只能让侍卫先随身保护她。良妃心中早已暗生情愫,一来二去,两人相见恨晚。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良妃与侍卫私通,珠胎暗结才知道后怕,求到我头上。得知侍卫名字那刻,我顿时也觉得天昏地暗,摇摇欲坠。不是别人正是我引以为傲的二哥萧平安。

良妃吐无可吐也跪到地上,“放心我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会说出他来。”我扶起她,“你暂称病不要外出,我来想想法子。”

后宫律第二条便是淫乱后宫者男的处五马分尸,女的直接杖毙。二人为何如此糊涂。我第一时间想到梅太妃,良妃给皇帝戴绿帽子我可以去报告,但私通之人是我亲哥,我没那么伟大大义灭亲。

来到梅苑向太妃求救,太妃笑的乐不可支,“哈哈,笑死我了,还有这等好玩之事。”我不悦道:“太妃,这性命攸关之事你还笑的出来。”梅太妃眯着笑眼:“黑丫头她的事与你何干,不过是失察罚一年半载的俸禄而已。”

我真的急哭了:“私通对象是我二哥。”

梅太妃喝完手杯的酒,站起身来,“喝酒都不尽兴,走吧!”去哪?见我不肯挪动。梅太妃上来揪住我的左耳:“教了这么久还是蠢笨如猪。”

我一听静下心来,良妃是前长公主的女儿,外婆是当今最尊贵的太皇太后。她不去求太后却找到我,到底是何意思?

梅太妃见我不语便解释道:“她无害你之心,只想你帮她请人罢了。秦雅那丫头从小就没了爹,长公主凤舞又醉心权术,为凤渊皇帝尽心尽力拉拢权贵。对唯一的女儿却不闻不问,秦雅长大后变得沉默寡言,对谁都不亲近。凤渊皇帝仙逝后,凤舞长公主将女儿交到凤景逸手里便上普渡寺出家为尼。”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经历,那我们快去请太皇太后吧!”我右眼皮跳的厉害,赶紧催促道。

“不是我们,是哀家一人。黑丫头你赶去拦截太医希望能救下她腹中骨肉。”梅太妃说完便领着梅香出门了。

匆匆回到坤和宫,翠竹告知良妃已经回雅岚殿。我提起裙摆就冲了出去,一路狂奔,翠竹、春桃也跟在我身后跑。

见前面一位御医缓缓往雅岚殿走去。我加快速度猛的撞了上去,“哎呦哎呦喂……”两人同时摔到地上,我顾不得痛打了个滚,一把扯住要爬起身的太医沉声道:“良妃是皇上的亲表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太医可要三思。”

我感觉到太医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于是再添把火幽幽道:“这凤鸣姓凤,可不姓高。皇上睿智,有些事只有死人才让人放心。”太医将我扶起屈膝道:“下官该死,冲撞了皇后娘娘。”我摆摆手高声道:“无访,以病人为重,太医先请。”

太医没推辞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娘娘,娘娘,那位是杨太医专门为贤妃诊断的御医,这下完蛋了。”翠竹跟春桃一路小跑过来。“嗯,不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赞赏的看着她们。

翠竹和春桃对视一眼,同时转过来不解的看着我。我勾着她们耳语一番。

相关阅读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