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TA,所以我不怕

2022-03-22 00:01:50

古风

嘉园三年,南方蛮国频频骚扰江国边疆的襄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疆百姓民不聊生,镇守边疆的瑾将军带领八万军兵殊死抵抗,折损了大半人数后被困襄城,与京城皇室断了联系。

“报————启禀皇上,蛮国言而无信,退兵是假,偷袭是真,军里出了叛徒,瑾将军拼死抗敌,如今被困襄城,生死不知。”

龙椅上的男人单手撑着头,双眼轻闭,眉头紧凑,他眼下一片乌青,身上明黄的龙袍也显得黯淡无光。

他已经好几天不曾睡个好觉,烽火连连的战乱让他心力憔悴,这是他坐上这把龙椅的第三个年头,那个老东西留给他的根本就是个将灭之国,可笑他们兄弟几个竟当个宝贝似的争来抢去。

朝堂之下站出一个穿着考究的大臣,他朝龙椅上的皇帝鞠了一躬,不待皇帝张嘴便直起身来说:“皇上,襄城不能破啊,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出兵援助!”

“臣等附议……”

江瑜看着朝堂之下只是弯了下腰便起身的大臣们,神情淡漠,只是嘴角轻扯,他早就习惯这种情况,这帮老顽固不肯承认他,有什么事却还要他来担着。

出兵?他何尝不想!被困的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唯一的亲人,他比谁都想要出兵,可是如今这个小国哪里还筹的出一个兵。

江瑜闭紧了双眼,他不能让下面那帮虎视眈眈的大臣看出他的迷茫与痛苦。

台下的大臣还在叽叽喳喳,翻来覆去就是让江瑜出兵,至于哪里来,他们不管,更别提让他们亲自上战场。

江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身边没有人伺候。

这时殿外又跑进来一个驿站的报信人,他举着一封信跑进来。

“报——报告圣上,北国国君来信,说愿意出十万精兵助我江国渡过此次难关!”

之前还在喋喋不休的大臣们像被按了暂停键,都齐齐看向来报信的侍卫。

江瑜也睁开了眼,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他沉声问:“当真?北国君可有提什么条件?”

“启禀皇上,北国使者只说北国国君愿意出兵,没再说其他的,但是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北国国君要求交给陛下您的。”

“呈上来。”

“是!”

侍卫将信小心翼翼的交给江瑜,便弓着腰退下去,礼数周全。

江瑜将信打开,信里洋洋洒洒写了很多的废话,江瑜看了一遍,从中提炼出四个字。

和亲换兵。

江瑜眉头皱的更紧,脸色异常难看,下面的大臣们见皇帝不说话,直接上前告了声罪:“陛下,还请将信交与臣等看看。”

说完就直接将信从江瑜手里抽了出去,还直接读出了声,声音少有的宏亮,让大殿上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瑜侄儿,展信佳,不知侄儿过得如何,身体可好,切莫因为国事毁了自己的身子,让本君担心……省略好多废话后……本君听闻侄儿之国近日多受蛮子叨扰,吾心甚忧,甚痛,吾有心出兵助江瑜侄儿一臂之力,奈何两国私交甚少,恐出兵无名,惹两国百姓不满。”

“吾听闻侄儿有一师妹,乃过世丞相之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实乃贤良淑德之典范,吾有心想与之结识,共讨高山流水之音。”

“若江瑜侄儿促成此等良缘美事,北国与江国便是一家,自当是可以名正言顺出兵退敌,此事吾绝不强求,全凭侄儿自己决定……”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直接怒目圆睁,大哄一声:“胡闹!”

他拨开大臣,径直走向江瑜:“陛下!臣不同意,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啊。”

“陛下,白家小女如今尚在二九年华,那北国国君都七十多岁,比老臣都大,这亲,如何和得?”

江瑜看着台阶下义愤填膺的老人,嘲讽的问:“原老不同意白思怡去和亲来换这十万精兵,那原老可有更好的办法?”

台下的老人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面色通红的放出一句:“白相可是你的恩师!他将你拉扯大,教你为人处世,后来又全力支持你登上这皇位,如今他人去了,家里只留下这么个女儿,是留给你糟蹋的不成!”

说完直接甩袖离开,一副不愿跟江瑜为伍的样子。

其他大臣见原老走了,也相继告退,不一会儿,大殿上就只剩江瑜自己。

江瑜坐了一会儿,然后去了御书房。

一连几天,襄城送来好几封加急,眼看就要危在旦夕,只靠着瑾将军苦苦支撑才没被破城。

江瑜不再上朝,大臣们都躲在家里暗自收拾行囊,只等京城城破便逃之夭夭。

江瑜总是在御书房一站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就直直的盯着那面空墙。

第六天,襄城不再送信,失去了联系,不知生死。

第七天,白家小姐白思怡请求进宫面圣,两人在御书房待了一下午,待快天黑白思怡才离去。

白思怡出宫后,江瑜终于忍不住,他命人将酒坛子摆满御书房,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江瑜捧着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

他边喝边哭,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

“润之,润之,我该怎么办啊,润之……你去哪了……”

江瑜喝空怀里的酒坛,一把摔在地上:“白清风!你TM去哪了!啊?”

他红着眼睛,发疯一般跑到那面空墙上胡乱摸索着,最后寻到一块儿松动的砖,他按下了砖,空墙逐渐出现变化,显示出一道暗门。

江瑜摇摇晃晃的钻进暗门里,里面空间很大,却堆得到处都是东西。

这是一个比书房还大的密室,四周堆着各种小玩意儿。

掉毛的毛笔,破碎的砚台,乱涂乱抹的宣纸,少了一个胳膊的木头小人……

奇怪的是即使周围已经堆不下,暗室的正中间却空空如也,只摆了个散着寒气的冰棺。

冰棺里面什么也没有,江瑜却跪坐在冰棺旁,像轻抚爱人一样轻轻摸着冰棺。

他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润之,我该怎么办啊,他说的对,我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干不好,护不住母妃,护不住你,护不住阿瑾,现在我也护不住思怡,我怎么办啊,润之,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润之,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润之,润之,让我见见你……我好想你和母妃啊……”

江瑜说着说着便将头一歪,靠着冰棺睡了过去。

第二天,江瑜站在京城城门,看着向北出发的花轿,一言不发。

两天后,花轿到了北国,北国国君当即派出十万精兵前往襄城,跟江瑾里应外合打的蛮国落花流水,江国的粮草也紧跟其后,让襄城重现生机。

江瑾打了胜仗,也不管满身的狼狈,只粗略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她要见她皇兄和爱人!一刻也等不了。

江瑾不顾身体,连赶五天路,跑瘫了三匹马才终于见到京城门,她举着令牌进了城,守城的侍卫见玉瑾公主回来,连忙差人去皇宫禀报。

江瑾没有直接去皇宫见兄长,而是绕了个路,到了丞相府门前。

江瑾看着有些破败的丞相府,有些不知所措,她有好些年没回来了,还不知道白相家里出了什么事。

皇兄身体从娘胎出来就不好,习不了武,她兄妹又自小就不受宠爱,受众人排挤,她刚大一些便不顾众人劝阻男扮女装去边疆打仗,只盼那个老头看在自己能帮他守边疆对皇兄好一点。

这一去就是三年,本想着皇兄登基自己能回来,但是又恰逢蛮国不断挑衅,只得又待了三年,如今才回来。

江瑾理了理衣服和零乱的发丝,抬手敲了敲相府的门,却没想到门一碰就开了。

府里似乎有一阵没人住,四处都是灰尘,江瑾皱了皱眉,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掏出紧贴在胸口的玉佩,这玉佩在前几天她守城时突然出现了好几条细纹,江瑾低头吻了吻玉佩,然后抬步就往院子里走。

“阿怡?阿怡,你在么?”江瑾在相府里里外外的转了个遍,却一个人没找到,这显然不对劲,难不成白府搬家了?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啊。”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相府门口,抓住江瑾的衣袖就不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江瑾废了很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袖子拽出来,见男人还要来抓,一个眼刀飞过去,吓得男人不敢向前。

“许大人,不知许大人来相府有什么事?”

江瑾朝男人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男人一脸夸张的“哎呦”一声,拍了下大腿:“我的公主殿下呦,如今哪还有什么相府啊,白丞相早就在陛下登基那年驾鹤西去了啊。”

“你说什么?白叔叔,死了?”江瑾眉头紧锁,怎么没人告诉她这件事。

“可不止白丞相,还有白公子呐,白丞相死后没多久,白公子也死了,啧啧啧,对了,我还听说白公子死前进了趟宫,跟陛下吵起来了,回来没多久便自缢啦!”

男人越讲越嗨,没注意到江瑾愈来愈黑的脸,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说来也怪,这白公子下葬那天,突然跑出来个疯子撞在棺材上,将棺材板整个撞开,结果你猜怎么样,那棺材里没人!您说奇不奇怪,我还听有些人说啊,白公子的尸身是被陛下给……但是我肯定不会怀疑陛下的!”

许大人讲着讲着,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一抬头就看见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和握着刀的江瑾,吓得他一个机灵却因为脖子上的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连连向江瑾表忠心。

他怎么忘了,江瑾是个兄控啊!

江瑾将刀收回来,一把抓住要跑的许大人问:“还有么?”

许大人呆愣了片刻,被江瑾踢了一脚又反应过来,小心地问:“公主您,不知道白小姐的事?”

江瑾一听还有关于白思怡的,立刻一把薅住许大人的衣领:“说!”

许大人吞了口唾沫:“白小姐,被送去北国和亲了,北国国君看上了白小姐,说要白小姐嫁过去才肯出兵……殿下!公主殿下!您去哪啊,等等臣……”

江瑾当听到白思怡被送去和亲那几个字,怒火就直接烧没了理智,白丞相和白大哥出事,她尚能认为与皇兄无关,可如今,她的阿怡被送去北国和亲,还是跟那个糟老头子!

江瑾一路杀进皇宫,路上的侍卫都没有拦她,江瑾是公主,还是战神,他们没资格拦,也拦不住她。

“嘭!”

江瑾一脚就踹开了御书房的门,正好与坐在桌子上正在批阅奏折的江瑜对视。

江瑜对江瑾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只是说了句:“坐吧,小瑾。”

江瑾红了眼眶,直接抽出腰间佩刀架到江瑜脖子上,她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啊,江瑜!”

江瑜面不改色,挥退了想要向前的御前侍卫。

他看着江瑾的眼睛,声音平稳的说:“因为北国能出兵。”

都是真的。

江瑾想,江瑜承认了,都是真的。

江瑾眼眶里泪水翻滚,却瞪大了眼睛不肯让它落下:“为什么?”

“因为这样才能守得住江国。”

“你就这么在乎你的皇位!为了你的皇位你就可以让阿怡嫁给那个没几年活头的糟老头子,你疯了吗江瑜!”

“是!我就是在乎皇位,我就是为了皇位不顾一切!江瑾,注意你的态度!朕是天子!”

江瑾向后退了一步,好似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所以,白叔叔和白大哥……”

“对!都是朕做的!就是朕杀了他们,因为他们挡了朕的路。”

江瑜一字一字的说,字字诛心,只是不知诛的谁的心。

江瑾低下了头,地下很快出现一摊水痕,她哽咽着问:“为什么啊,哥哥,为什么……”

她不愿意相信她从小到大芝兰玉树的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

“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为了你我兄妹二人能活下去,为了江国百姓能活下去。”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要阿怡去和亲!别人就不行吗?”

“就凭她是江国的人!就凭她被北国国君看上了!就凭北国国君非她不可!就凭,她能换你平安回来。”

“我宁愿死在战场上,江瑜,你用你的爱人换来你的皇位,如今又用我的爱人换我的命来替你守江山……”

“阿瑾……”江瑜看见江瑾眼里的失望与痛苦,有一些无措,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事,他不想让她沾染。

“皇兄,臣妹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了,臣妹告退。”

江瑜看着江瑾离去的背影,抿紧了嘴,指甲将他的手掌抠出了血,染红了指尖,他却没什么反应。

不是的,阿瑾,我早就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白思怡知道江瑾出事时,北国的信已经在江国传开了,皇帝没来找她,也不让人告诉她如今江瑾被困生死不知,若不是小颜去街上买菜路过茶馆听见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她还不知道这些事。

白思怡听到小颜说的时候,一向端庄温婉的她直接打碎了茶杯,襄城被攻,没了消息。

她的阿瑾出事了。

白思怡急的直转圈,往日的大家闺秀急的失了分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阿瑾回不来,她救不了她。

只说了前半段的小颜欲言又止,她不想告诉小姐和亲的事,因为小姐一定会去的,可是,如果不说,玉瑾公主就没了性命,她也很着急,要是大少爷还在就好了。

白思怡知道现在着急没有任何帮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情逐渐平复的白思怡发现了小颜的反常:“小颜。”

“在呢,小姐!”

看着小颜被她吓得一抖,白思怡终于确定,她瞒了自己一些事情。

“小颜,你还有话没告诉我是吗。”

虽是问句,却说得肯定,小颜自知瞒不过去,想着与其让小姐出府找别人求证,到不如自己告诉她。

“小姐,他们说,北国国君能出兵帮我们……”

“真哒!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颜看着喜笑颜开的白思怡,眼眶刷的就红了:“不是的,不是的小姐,北国有条件,要,要小姐你去和亲,才肯出兵……”

白思怡的笑容僵在脸上,错愕了一阵,随即又归于平静。

难怪,难怪北国肯出兵,难怪皇帝不让人告诉她。

“小颜,我有些饿了,你去帮我煮些粥罢。”

“小姐……”

“我没事,相比父亲和哥哥的事,我这个并不严重不是吗,不过是嫁个人,反正,我总归是要出嫁的,你快去罢,我有些累,先休息一会儿,粥好了你便来叫我。”

小颜看着向床边走的白思怡,原本就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就关好房门去煮粥了。

————————-哎呀哎呀,我是分界线呀————————

“小颜,这是白府剩下的全部资产了,这些碎银你先收好,留着平日里用,剩下的这些,挑些你喜欢的留下,其余的就明日拿去当铺典当了换些银票留起来。”

“小姐?”

小颜看着白思怡将府上残留的还值些钱的东西一一摆好,细细的嘱咐她如何处理,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往地上掉,她没工夫再用袖子擦,双手紧紧拽住白思怡的衣袖。

“小姐!你不要小颜了?小姐,我不要这些,您去和亲,我便跟去伺候您,您别丢下我一个在这……”

小颜哭着哭着就跪在地上,双手依旧紧紧拽着衣袖不松开,白思怡蹲下给小颜擦眼泪。

“小颜,你听我说,江南有个不羡仙镇,那里有我前些年置办下来的一处房产,你带着这些钱去那里,就当是帮我管理那个房子,小颜,你在那等我,到时候你接着伺候我,好不好?”

“真的?小姐会去江南找我吗?”小颜眼泪勉强止住,又红又肿的眼睛盯着白思怡的脸。

白思怡坚定地点点头:“小颜,等北国国君出兵援助,江国脱离险境,我就找机会逃跑,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我一定会逃出去,逃去不羡仙镇,到时候,你可要把我藏好了啊。”

见小颜破涕为笑,白思怡才给小颜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将米粥吃完,白思怡就进宫面圣了。

江瑜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思怡,只问了一句:“不怕吗?”

白思怡将头抬起,直视江瑜,她笑得格外温柔:“我爱她,我不怕,只是委屈了陛下,怕是要受阿瑾埋怨。”

江瑜嘴唇抖了抖,最后到底只是挥了挥衣袖,示意她离去。

第二天,江瑜在城门口亲自送走了白思怡的花轿,白思怡临上花轿前,突然又走到江瑜身边塞给他一个装着灰的琉璃瓶,又说了句话。

“我曾问哥哥,怕不怕?哥哥说,他爱您,他不怕,也不会后悔……”

说完白思怡就上了花轿,只留下一句喃喃细语随风飘散。

哥哥说,他的爱人要保护黎明百姓,所以他就要保护他的爱人。

嘉园四年,江国国君兴办文武科举,又查出朝廷官员的种种罪行,一时间数百口人被抄家流放,东市里被砍掉的官员的脑袋成堆,留下的血迹三年未洗刷干净,一些年老的官员自称身体不适,请求告老还乡,新上任的大都是科举出来的寒门学子,至此朝廷大换血,

嘉园六年,北国与江国联手,歼灭南方蛮国,从此天下两分。

嘉园十年,北国二皇子在江国皇宫欺辱杀害数名宫女,还企图对玉瑾公主不轨,江国皇帝震怒,直接砍了二皇子的头送去北国,两国自此开战。

嘉园十三年,北国皇帝驾崩,尚且六岁的三皇子继位,北国皇后垂帘听政,祸乱朝纲。

嘉园十五年,北国百姓被皇室折磨的水深火热,直接大开城门迎接江国军队,江国军队在瑾将军的带领和北国百姓的欢迎下一路向北,直达北国皇城,活捉了想要逃跑的小皇帝和太后。

同年,北国并入江国版图,从此天下大一统,江国皇帝大赦天下三年,改国号为“晏”,年号“河清”。

“要说这北国暴君,荒淫无道,死在他手上的女子数不胜数,宫中妃嫔无一不惧怕他,北国百姓家的女儿媳妇们根本不敢出门,那些年的北国可谓是民不聊生啊,可是咱们的和煦公主不畏强权,凭借着她的聪明才智与矫健的身手,不仅没有被北国暴君残害致死,还亲手手刃了暴君,为天下除害……”

江南小镇里有一个小茶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的讲着故事,喷出的唾沫星子崩了前排听众一脸,茶馆有个靠窗的小角落,那里坐着三个人,看扮相,一男两女,男的戴着半边面具,两个女子都戴着幂蓠。

“你听够了没?天天来听,也不嫌腻得慌。”

戴着白色幂蓠的女子隔着纱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嗑瓜子听故事的人,估计是说书先生又讲到了什么精彩的地方,戴着面具的人丢下瓜子皮,拍着巴掌跟着众人齐喝了一声好。

女子见此,磨了磨牙,桌下的脚狠踩了一下对面的人,疼得她“哎呦”一声,朝带着黑色幂蓠的女子身上一歪,哀嚎道:“媳妇儿,我疼死啦,我要被小颜这个臭丫头踩死了,要亲亲才能好!”声音虽带着英气,却实打实的是个女子。

小颜见她腻歪在自家小姐身上,借机四处揩油,气得火冒三丈。

“少胡说!我根本没使力,况且你习武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啊,快把你的脏爪子拿开,那是我给小姐新洗好的衣服!”

江瑾一脸可怜兮兮的在白思怡那寻求安慰,成功得到一枚亲亲后得意洋洋的朝小颜做了个鬼脸,气的小颜一直到回家都没理她最敬爱的小姐,更别提某个脏着手抓别人衣服的邋遢鬼!

直到吃完晚饭,江瑾去洗澡,小颜才气呼呼的蹭到白思怡的身边:“小姐……你为什么这么惯着她啊,她总是欺负你,你还事事依着她,有些事情明明就是她不对,你还……”

“小颜,耳朵歪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白思怡笑的一脸神秘,朝小颜勾了勾手指,小颜一脸好奇的凑上去,白思怡弯腰对着小颜的耳朵说了六个字。

看小颜成功呆滞在那,白思怡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去厨房给两个幼稚鬼准备第二天的小零食。

江瑾沐浴完出来找白思怡,看见小颜一脸呆滞的站在门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江瑾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醒神了,管家婆,想什么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颜下意识抬手去擦,发现是江瑾骗自己的,登时就想骂她两声,可刚要张嘴突然又想到小姐的话,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的拍了拍江瑾的肩膀,就去找小姐了。

江瑾想不明白小颜又发的什么神经,耸了下肩膀就跟着一起去找白思怡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小颜看着依旧端庄优雅的小姐,和没骨头一样嚷嚷着腰疼歪在自家小姐身上的江瑾,终于相信了小姐的话。

原来小姐真的在上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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