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故

2020-03-25 19:17:44

婚姻

如果那个秘密没有被揭穿晏阳想她会和周子维过一辈子的,她继续喝中药,继续天南地北的求医,继续算着排卵期直到拥有一个孩子。

晏阳一直在想自小父母亲离世,她随着外婆过着戴沛流离寄人篱下的生活,本以为婚姻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可没想到她这脚还没踏出泥潭,另一只脚已万丈深渊。

就像好友陈迪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旦踏进入那个坟墓,再想出来就得脱胎换骨。就像《追风筝的人》里那句话:“得到再失去,总是比从来没有得到更伤人。”

如果细说的话事情还得追溯到两年前,那天是周五,她和往常一样上完课放学回家,按照惯例询问公公婆婆晚饭要吃什么,然后再打电话去公司问丈夫周子微有什么想吃的,她会按照家中每个人的口味布置周五晚上的一顿大餐。

可就在这天她打通丈夫的电话后得知丈夫周子维要去上海出差,婆婆和公公都好奇周子维最近为什么总是出差,而且都是周末,公司有那么忙吗?

晏阳哪里知道,她从不过问公司和他工作上的事,但又怕公公婆婆多想急忙解释说是最近签了一个大客户,客户是香港人,最近因为行程安排下周一就要回港了,周子维担心会有变故,想把合同签定了。

晏阳也是把电话里周子维的原话告诉公公婆婆,她说完她就钻进厨房去准备晚餐了。

两天的周末晏阳和好友陈迪去商场帮家里老人和周子维都添了新衣物。

她记得当时她在替周子维置办一件白色衬衫她在考虑配什么样的领带时陈迪说:“也就你能容忍你家周子维,要是搁我这你爱穿不穿,爱吃不吃,衬衫就要一个牌子的,早餐还必须要一杯你亲手榨的豆浆,鸡蛋还必须吃两面煎的,不能太嫩也不能太熟,这是伺候大爷吗?”

晏阳不太记得当时听到这段话第一感受是什么,她只记得她当时说:“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这位单身人士不懂。”当时多理直气壮的反驳,如今想想就有多打脸。

周子维是周日夜晚九点回到家的,没有像一般应酬一样喝的满身都是酒气,夜晚他回来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甚至衬衫都是新的,当时晏阳还问他衬衫是哪里买的,因为不是他一贯穿的牌子。

周子维正在浴室洗澡,隔着浴室玻璃门他说:“陪香港的客户喝酒衣服上满是味,没带换洗的衣服,就随便找了一家商场买了一件。”

晏阳在收拾他脱下来的衣物,他总是这样,去洗澡前总爱在卧室把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也不管晏阳在不在他都是这样,她要是在时要碰到他兴致好会缠着晏阳耳鬓厮磨一会,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擦枪走火,卧室的地板上,贵妇塌上,梳妆台上都会留下两人欢爱的足迹,有时候他太累了就会脱光之后去亲亲晏阳的额头然后直接进浴室了。

她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放进洗衣机里,明天是周一她要去学校上课趁现在没事她把他的衣物清洗干净。

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之后,她又去客厅玄幻处的衣架上把他的西装外套挂进卧室衣柜,按照他的习惯明天他一定不会再穿这套西装了,她还要把他第二天要穿的正装准备好放到床边。

就在她要把西装挂进衣柜里时才想起口袋没有检查,她轻车熟路的去翻口袋,发现真的把钱包落下了。

一个棕色的牛皮皮夹,不是她送的那个,晏阳也不是有意要翻看周子维的皮夹的,只是她不小心挑开了暗扣,她总觉得一对恩爱的夫妻相互之间要信任并且给予对方适当的距离,所以她从未查看过周子维信用卡消费记录或是手机信息,更或者旁敲侧击的像别的女人那样查岗,对于晏阳来说这都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和理解,她自幼没有父母,和外婆生活也都是混口饭吃,没有人会交她夫妻的相处之道,都是她自己摸索过来的。

而这天在晏阳一不小心打开的皮夹里她发现一张婴儿的百岁照片,和网上一样用婴儿尿不湿组成的百岁照片,小男孩躺在一旁,穿着蓝色的连体裤,头发又黑有多,晏阳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个小孩和浴室里正在洗澡的周子维长得挺像,特别是那对眼睛都太像周子维了,晏阳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她心里戚戚的再想一定是自己太想要个宝宝了,看谁的宝宝都像周子维。

浴室里的周子维湿着头发腰间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晏阳然后问:“在看什么呢?”

晏阳是背对着他的,当听到他的声音后她一脸笑意的转身走到正在擦头发的周子维身旁,“老公这是谁家的孩子呀?长得这么可爱。”

不等周子维的回答他手里的毛巾就落在地上,晏阳弯腰帮他捡了起来递到他手上时还再问:“这是你朋友的还是你客户的宝宝?这么可爱,你看这小手胖乎乎的,像……”话还没说完周子维就抢下她手里的照片,“一个客户的孩子,看着挺可爱就想着拿回来给你看看,你不是喜欢孩子嘛。”

“可是给我看的你为什么要拿走?”晏阳不解的问周子维。

“我们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周子维说着就抱起晏阳往床上去。

这夜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周子维进入了晏阳的身体里,他感受到了她下面的紧致和紧张,他不停的在她身体里律动,而她因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他,下面传来的疼痛感让她脸部都有些扭曲,他像是在泄愤,而她理所当然的成了接纳她愤怒的工具。

晏阳在第二天起来时腰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看着睡得正香的男人,他睫毛生的好看,一个男人有着让女人都羡慕的睫毛,嘴唇微厚,晏阳一想到他昨天吻遍她的全身她脸上就一片赧然,这个嘴唇只属于她,深夜时只在她身上点火放纵。

她起床准备早餐,把昨晚泡好的豆子放进豆浆机里,婆婆和公公年纪大了喜欢吃些清淡的,她熬了一些粥,然后煎蛋,现在这一切她都得心应手了。

把这一切准备好公公婆婆起床了,婆婆又走进厨房摊了三张饼,当时也有问过晏阳要不要吃,晏阳想她喝点粥应该就可以了。

之后就是周子维从卧室里出来,他直接走到餐桌坐下,晏阳把豆浆递到他手上,婆婆把摊好的饼夹好自制的酱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阳阳以后早晨再多煎一个蛋,子维每天在外面这么辛苦吃这么点怎么够,他爸像他这个年纪每天早晨必须吃五个大包子还喝一碗稀饭。”婆婆已经坐到餐桌上喝起粥了,只是嘴巴一直没停过。

她在一边说着,晏阳在一边点头,然后隔天就会按照她的吩咐来做,不然的话晏阳恐怕是迟到了也走不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晏阳每天早晨起床做早餐,中午在学校吃,晚上回来和婆婆一起做晚餐,吃完饭她备一会课,然后练一会瑜伽,之后洗澡在床上等周子维回家,他有时一身清爽的回了家,有时喝的醉醺醺的躺在了床上,晏阳会拿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然后直接睡了。

碰到他没喝酒时晏阳就会缠着他,“咱妈今天还问我肚子有没有动静呢,可是上个星期我例假又来了,所以老公我们在努努力吧,如果这个月还没动静的话我只能再去天津弄几副药了。”

周子维大多时候都会应允她,有时候实在是累了也会坚持着做两次,可是每次不等晏阳倒立完他就睡着了,晏阳每次看到他这样心里就会愧疚一分。

这天晏阳在学校上课接到周子维的电话,说是有个合同出了点问题,他要着急去趟上海,晏阳嘱咐他路上安全,也没告诉她自己后天周六要去天津看中医,本来想让他陪自己去的,看他这么忙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

周六这天晏阳告诉公公婆婆自己要去天津看中医的事,把蔬菜和水果都准备好让他们自己照顾好身体,她买了周日晚上回来的票。

她一人乘坐去往天津的高铁,天气很好,好友陈迪开车送她去的车站。

“我说你这是受的什么罪,你家老周也说了实在不行就等两年再要。”陈迪陪她下了车送她进站。

“再等两年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吗?到时候他都三十了,我都二十九了,更不容易生了。”晏阳说着对好友陈迪挤挤眼,意思是你懂得。

晏阳始终记得那天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清风和煦,她以为会坚持到回家天气都能这么好,可没想到去天津看完医生过去取药时从医院的玻璃大门发现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晏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心里责怪自己出门不备把伞。

西药房在一楼,中药房在二楼,当她准备从过道前去二楼时碰到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不知道药房在哪,晏阳看他年纪大了,想着自己也不着急这一会就亲自扶着老人帮他交费,又准备带他去药房窗口排队。

在她准备把手里的交费清单和处方交给老人时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在领老人去药房取药时又听见一句:“大夫这个颗粒是不是用这个小杯子化开喝?每次喝多少毫升呀?”

第一次她会觉得出现的声音是幻听,第二次她就否定了幻听的这个想法,她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在药房的二号取药窗口她发现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那身蓝色的西装还是她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

老人已经在出声道谢了,说是接下来取药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晏阳这时怎么能听进去别的声音,因为她看到那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此刻正走向铁椅上坐着的一个长发女人身旁,那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一岁左右,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嫩白的侧脸时她不由得响起那天在他皮夹里看到的照片。

她看到他把小男孩从长发女人手里接过,只是看着就感觉两人很亲近,小男孩搂着周子维脖子,周子维一手托着他,一手安抚性的拍他的背,晏阳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周子维,浑身散发着温柔的光辉,晏阳看的眼睛又酸又痛。

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公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应酬呢?”晏阳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丝毫的没有慌张,她从人群中看到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周子维闪到一旁的宣传牌后面接电话,从晏阳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

晏阳听到他的回答后冷笑了两声,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因为她的内心好像有什么在破土而出,“那孩子比照片上还可爱呢。”

周子维在电话里一愣,“老婆你说什么呢?”

“几岁了?”晏阳从人群中慢慢靠向周子维。

电话里好一会没有周子维的声音,只有旁人说话的喧哗孩子的哭闹,晏阳已经走近周子维,而周子维好像也发觉到什么,他从宣传牌后出来,手机还放在耳边,一脸着急的四周打探。

突然一个声音:“我在这呢。”

“晏阳,你怎么在这?”晏阳发现周子维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那个抱孩子的女人也走过来,“子维,你好了没呀?”她话刚说完就发现一旁的晏阳了,她看看周子维又看看晏阳,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翘出小脑袋,一双神似周子维的眼睛在骨碌碌的打量着晏阳,嘴巴还朝晏阳咧了咧,口水都流到胸前的围兜上了。

晏阳这时张开双手,“过来,让阿姨抱抱。”小孩子的手臂都兴奋的扑腾起来,显然是非常想让晏阳抱他的,而抱他的女人再三犹豫,为难的看看面带惨色的周子维,而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晏阳。

晏阳接过孩子,“你几岁了?”

“爸爸。”小孩子在晏阳的怀里转身看向周子维,发音还不是特别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叫爸爸。

周子维向前一步,他诚惶诚恐的叫了声晏阳。

晏阳没理他也没看他,只是很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别说长得还挺像你的。”

此时此刻的周子维就像是被晏阳捉奸在床,他心情复杂又害怕,看着冷静的不像她自己的晏阳,周子维手心都湿漉漉的,他在想他从没这么难堪过。

“晏阳,你听我解释。”他声音里带着急切。

“不用,他就是最好的解释,周子维恭喜你。”晏阳微笑着对周子维说道,她全程没有看一眼那个沉默如山的女人,只是把孩子递给她时沉静的看她几秒,看起来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是看着特别的舒坦和顺眼。

晏阳在心里嘲讽自己,她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一起生了个孩子,自己还在夸她,真是虚伪又讽刺。

那几副昂贵的中药最后晏阳也没拿,她订了最早的高铁回家了。

只相隔两个小时周子维就到家了,周父周母先是看到儿媳妇匆匆的回家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卧室,这会又看到儿子风尘仆仆的回来,周母也看到儿子的狼狈,上去拍了拍他肩膀,“你这是怎么了?领带都歪了,吃饭了没有?”

周子维顺手从周母手上接过领带,他气喘吁吁的问:“妈,晏阳回来了吗?”

“在卧室呢,一回来就钻进卧室里了。”周母貌似对晏阳一回来就钻进卧室不太满意。

周子维听了周母的回答后二话没说就往卧室去,先是敲敲门然后发现门没有锁就拧开门走了进去。

卧室很黑,窗帘都被拉上了,床上躺着一个人。

周子维轻声说:“晏阳,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本以为床上的人不会搭理自己,他已经做好继续说下去的准备了,可就在这时有声音传过来,“听你解释什么?听你解释怎么和她生个儿子对吗?”

“不是,我就是想等孩子大了就告诉你。”

晏阳一骨碌的从床上坐起来,黑暗里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她声音在颤抖,可是又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崩溃,“周子维,你恶心不恶心,等孩子大了再告诉我,你要告诉我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孩子叫我一声妈。”

“我就是这么想的,晏阳,现在孩子还太小离不开他亲生母亲,你又那么喜欢孩子,我不忍心你再因为要孩子去受苦,所以我就……”

“周子维我真是瞎了眼,竟从没发现你还有如此龌龊的想法,自己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了一个孩子还把原因赖到我头上。”晏阳说完就扔过去一个枕头砸向周子维。

周子维接过枕头几步走到床前说:“老婆你别生气,我……”一个巴掌呼过去,晏阳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从床上起来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外套欲要开门出去周子维从后面拉住她,这时他才发现她的手冰凉,肩膀也在颤抖,他的心里在此刻才有一丝忏悔。

“她是你那年在天津住院时认识的,她是隔壁的护工,我向她讨教一些照顾病人的方法,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后来我陪你去天津复诊也碰到过她几次,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父亲病重,当时我正好在天津出差,我就想她一个小姑娘在天津孤苦伶仃的我就去了,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就……后来她就查出怀孕了,我想着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孩子,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要让她生下。”往事如烟,如今再次回忆周子维仍然觉得自己不后悔。

他想无论如何这个世上都有一个他的亲骨肉了,他再也不会陪着晏阳到处检查身体,看她喝药,每天睡觉搂着她时都能闻到一股中药味,他只需要找准时机告诉她而已,他觉得她会同意。

只是这次他算错了,晏阳挣脱他的手,她没有转过身,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泪流满面心痛不已。

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她的婚姻竟出了如此变故,她痛恨周子维的同时也在痛恨自己,“你每次说的去上海出差都是去天津看他们母子对吗。”

换来的是沉默也是默认。

“有没有想过我是不会接受那个孩子?”

“没有。”

“呵呵。”晏阳在冷笑。

她又问:“周子维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也太欺负人了,觉得我会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还会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天底下什么好事都让你想了,你以为自己还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吗?”

两人正在拉锯着,突然卧室门从外面被打开,是周母推开的门,她脸上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总之她推开门以后就问:“什么孩子?子维我有孙子了吗?”

晏阳哭着说:“妈,你的儿子和别的女人给你生了个孙子。”

“真的吗?”原来是惊喜,晏阳这次看清楚了。

周母拉着周子维的手急切的问:“在哪呢?子维快给我看看。”

如此这样,晏阳看到面前的母子两人,她才觉得什么叫心灰意冷,她破门而出,不顾客厅周父的呐喊。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天上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晏阳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因为天气的原因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要去往何方,这时一个已经要下班的出租车司机看到晏阳。

他把车停到路边淋着雨去路对面把晏阳拉到了他的出租车里。司机大叔一直在安慰她,晏阳什么话也不想多说,报了个地址就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司机把她带到一个高档小区门前,门卫大叔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不到陈迪从小区里出来,直接递给出租车司机一张一百的,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晏阳回了家。

生活就像一个故事,故事的开头美好动人,故事的结尾耐人寻味。

在陈迪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她气的已经不能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连骂周子维是渣男的心都没有了。

只是第二天晏阳却接到周父的电话说是周子维被陈迪打的住院了。

晏阳在到医院时看到的是周子维脸上是鼻青脸肿,护士在上药,陈迪在一旁站着,“我告诉你周子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不要脸的男人了,和别的女人搞出孩子还妄想自己老婆能接受,这些年晏阳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就是欺负晏阳没父母吗,我告诉你晏阳的父母要是在,这会你就进太平间了。”

周母在一旁心疼着儿子,还叨叨着护士轻一点,上药的护士看了嘴巴不停的周母手上突然一使劲就让周子维疼得要跳起来,护士说:“阿姨你就别打扰我工作了,我如果不使劲他都没效果,毕竟他的脸皮比较厚。”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晏阳早在听到陈迪说起父母二字时眼泪就提壶灌顶了,她开门走了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迎着微风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说太苦了。

这一路走来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但凡周子维把她放在眼里就绝对不会做出如此缺德的事。

弗南迦
弗南迦  VIP会员 三岛由纪夫曾说:“人将同等强度的爱意保持一分钟以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我对写作的热爱只会越来越深。 微博:弗南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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