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结果下来时,果果被华西地区一所医学院录取,而男生被上海一所大学录取。
果果质问男生,男生低着头一声不吭。
果果真想冲上去抓烂他的脸,但是她没有,发了一阵火,扭头走了。
高中因恋爱受了伤的果果,发誓自己大学四年绝不恋爱。
大一时,她几乎不和男生来往,集体活动时也是象征性的接触,很少和男生讲笑话、开玩笑。但果果在女生中的人缘却不错,很快她就成了女生中的焦点,果果热心肠,爱操心,女生之间的芝麻琐碎事她都爱管,大伙也认可她。
果果的这种高冷反而引起了许多男生的注意,
其实果果一直封锁着自己的情感,不是没有喜欢的男生,只是不愿意触碰那块伤疤而已。
此时有一暖男及时出现,暖男满心满眼都是果果,他就喜欢果果这个类型的,果果越是与男生疏远,他就越喜欢。
暖男先是不停偶遇果果,碰见次数多了,就有了搭话、接触的机会。果果也慢慢拆掉自己远离男生的防线,后来再见了面,会微笑一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
后来暖男知道果果周末有跑步的习惯,并且爱吃香菇夹饼。每个周末早上,暖男就在女生楼前等果果。看见果果跑步回来,提着一份香菇夹饼、一杯豆浆就迎了上去。这件事在女生中都传成风了,女生给暖男起了个外号:香菇饼。
在众人的怂恿下,每周末的暖心早餐轰炸下,果果和香菇饼恋爱了。
然而这段恋情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果果发现香菇饼不但暖她,偶尔也会暖别的女生,而且果果发现暖男越来越腻歪,她受不了他的暖,暖的有些过甜,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
香菇饼有时还以果果的姐姐自称,动不动喊果果弟弟,而且对果果每月一次那事的日期,记得比果果都准确。
果果自己也纳闷,自己怎么总是识人不清呢?谈了两次对象,两次自己都被人涮了。下一次一定要自己做主。
果果想与其坐以待毙,等待男生来追自己,还不如主动出击,好好物色一个男友,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曾想到,一旦防线突破,溃败的竟然如此凶猛。随之接下来的几年里,她竟然谈了3个男友。
果果怀疑自己冷血,除了高中的初恋自己曾经略感难过外,大学里面被甩掉和甩别人竟然那么自然而然,并没有伤筋动骨,撕心裂肺,并没有痛不欲生,一切都好像话说完了该画句号一样,到了时间自动终止了,没有纠缠不清,借酒浇愁的故事发生。
果果想自己是不是麻木了,怎么对感情这事这么冷淡,她自己宽慰到:也许没有碰到真爱吧。
大学毕业后,果果想真的人生开始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她想忘记以前的一切,好好爱一次。
故事也许就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大学毕业的果果分到一家厂矿的职工医院,刚进来的大学生必须到一线的卫生所锻炼一年。果果怀着救死扶伤的理想,立志做一名好医生的愿望来到了这所位于山沟里的职工卫生所。
看着两边荒凉的山峦,永远走不到头的山沟,果果的心开始失落。等到了目的地后,果果有种马上逃离这个地方的冲动。
这那是人待的地方,背靠着山,前面是条河,西面是一条深沟,只有向东的一条路与外界连接。
说是在镇子周边,可距离镇子还有两公里,听这里的人说去镇子要穿过前面的这条河沟,单靠双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卫生所设在在一线矿区的院子里,院子里只有一少部分工人,更多的工人分布在漫山遍野中。卫生所有5名医生,每天要跟着工人上山巡查,去给山上的工人送药、打针。山上有4、5百名工人,平常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但这里留不住人,有本事的早早就调走了,没有本事、没有关系的只能在这里死扛,等着天下掉馅饼,等着好运突然降临。
虽说果果不是在诸如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长大,但也是地区级城市里滋养大的,从来没想象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上班。
她情绪极坏,刚来就躲在屋子里哭,完全不像在大学里风风火火的她。
后来萧嗣敲她的门,冷静下来的果果开了门,她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萧嗣先做了自我介绍:前年来的,学临床的,东医毕业的。果果心里暗自惊讶:名校呀!名校的学生也窝在这山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