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日的灯光太昏暗,才让我觉得你得眸子如此明亮,你好看的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地扫过眼睑,在我心里卷起声势浩大的飓风。
走过黑暗的走廊时,我跟个傻子似的回想你说的那句话:车厘子,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四
楚艺从阳台带着股呛人的烟草味回到卧室,中分长发自美人尖出垂落,簌簌的风吹得格外美,眼神却凶煞至极。
“谁又惹姑奶奶你了。”我站在玄关处问她。
“厘子,那孙子又来找我了。”
“心软了?你这回头草都要啃秃了,歇歇吧,大姐。”
我飞给她一记白眼,自我认识楚艺以来,自称情场高手的她从没栽倒在哪个男人手里。
“一个陈立倒下了,千千万万个陈立站起来。”
“厘子,过段时间陪我去见他。”
“那你洗一个星期碗。”
我猝不及防的要求惊到了沉溺于个人感情无法自拔的楚艺。
“洗就洗。”
临睡前,楚艺一个人刷着抖音鬼畜般笑着,我挤了挤她的肩膀一脸嫌弃:
“听没听过早上和晚上不能刷抖音?”
“怎么了?”
她从美颜加滤镜的抖音镜头里回过头来。
“早晚得笑啊。”我白了她一眼。
“诶,话说,你今天是不是和那个周嘉远腻歪了一天?”
“什么叫腻歪,那是工作!”
我提高了分贝回她。
“不过车厘子我可告诉你,人家小哥哥可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你可别祸害人家。”
“滚,我又不是蜘蛛精。”
关灯的那瞬间我明明听见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截,就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了一条信息,陌生的号码,熟悉的语气:车厘子,我是认真的喜欢你。
我又想起了自己的恶习,永远管不住自己雀跃的心,周嘉远,在过往的十九年里,我活得乌烟瘴气,从没想过会栽进你的手里。
五
8月份的工资发下来的时候,我破天荒的没有去扫货,而是乖乖的放进余额宝,眼巴巴的看着每天几毛盈利,我把左耳五个耳洞上的耳钉都摘下来锁进盒子,踝间有长长的藤蔓纹身,于是穿了牛仔长裤和雪纺短袖。
楚艺在门口惊叫:
厘子,你是从良了?怎么突然走起纯良女大学生的路线。
“现在女大学生都没我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