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才让你去的,难道任你继续在家里躺尸,你得见见新人,别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我不想去,酒会上虚伪的商客,政客,表面一堂和气,暗地里各怀心思。虚伪做作的模样看着都作呕。
耐不住阿芸执意,不想拂了好友的面子,她毕竟是为我好。
我躲在靠窗的角落,看着酒会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
我一向不喜喧哗,难得窗边清静,还有月亮陪着我。
阿芸知我性子,能出了公寓,她就心满意足了。跑到舞池中央,与陌生人合着拍子跳舞。
我没那么矫情,躲在家里,一半是怀念,一半是习惯。她们误会了我,觉得我过不去这多大的坎。
我看得通透,只是一时不愿接受罢了,过几天一切都回归正轨,我还是我。
饮了一口白兰地,清辉月光下,酒色越发的妖冶。好酒也要有人懂,有人欣赏才行。不懂酒的人,饮了也直作浪费。酒会上的人,又有几个认真品尝了,欣赏了杯中酒。
人有时比酒更寂寞,更难懂。
不知这是谁的酒会,我没细问。俊男靓女着实不少,倒也靓丽。不似以前,见的都是秃头少发,大腹便便的老头子。
奶昔沙拉味道不错,多点了一盘,细细品味。食物才是抚慰心伤的良药,胃不空了,悲哀就少了几分。
“你好,我能坐这吗?”
有人在搭讪我,可我明明躲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声音委实好听,低沉中带着点沙哑,有些罗蒂克的音色。
抬头瞄了一眼,倒也称得上英俊,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脸上还有些稚气,神色紧张不太自然,耳廓微红,看来是不怎么经常搭讪别人,有待进步啊。
“不能,去别的地方。”
我说完,低下头继续专心对付蔬菜。可惜,他找错了对象。该找个清纯少女练习技巧,我可没什么好脸色。
半晌无声,影子还在,该是没走。
抬头,那人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怜的孩子,我想必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又或许这是他鼓起勇气的,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讪。
我可不想给他生命带来阴影,以至于从此谢绝女人,孤独终老。尤其是他清凉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是什么鬼?
别告诉我,他要流泪,那样我会很有摧残民族幼苗的负罪感。
无奈到偏头痛,“想坐就坐吧,不拦你。”
“谢谢。”他如蒙大赦,坐在我边上,跟我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恰到好处。
不过分疏远,也谈不上亲密。应该是受过礼仪训练的,修养极好。
“为什么一个人?不去跳舞?”
“不会。”我没好气。
“我可以教你啊,能不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呢?”他向我伸出了手,微颔首,似乎在等待我的答复。
“太累,不想动,下次吧。”
“好啊,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