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所有的青春,等你来日的单膝一跪,可终究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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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飞机起飞,米茵握紧扶手,心有些往外跳,眼睛不自觉地闭上。
“唉,要不要这么紧张?”这是表姐思思的声音,她知道米茵有些恐高,嘴上虽打趣,手却很用力地抓紧了米茵。
终于平稳了,米茵掏出手机,克服心里的恐惧,对着机舱外的蓝天白云拍个不停。直到思思喊停,“够了,都是一样的,有必要拍这么多?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第一次坐飞机?”思思眼睛向四周转了一圈,将小窗帘合上,表示到此为止。
米茵耸了耸肩,不拍就不拍,看总行吧,她又把小窗帘拉开,对着机翼上时不时飘过的云朵发呆。
这是米茵的第一次旅行,虽然她心中藏着流浪梦,却从未实行过。自得知表姐思思要去莫斯科出差后,她失眠了好几晚,终于决心跟表姐出去看看世界。
米茵二十五,工作三年,外表柔弱文静,平时除了加班就是宅家,是上司眼中的好下属,父母心里的乖女儿。可是,鲜有人知道,她还是个文艺青年,内心深处有一颗流浪的心。
此行的目的地是莫斯科,因思思是公司订票,所以挑了最便宜的路线,香港-阿拉木图-莫斯科。除了米茵,一起出行的还有一人,米茵的准表姐夫,思思的男友李楷。思思是公费,米茵和李楷是自费,跟着走最便宜的路线,也划算。
“表姐夫真是贴心,到哪都跟着。”得知李楷要一起去,米茵曾打趣地与思思咬过悄悄话。
“贴心?他的机票还是我买的。”思思一脸悲哀地回应,她本就冷静不太爱笑,当她脸露悲凉时,米茵忍不住想抱抱她。
“都说,先旅行再结婚,在旅行中最易看穿一个男人的本相。”思思竟然笑了,无奈地笑。她只比米茵大两岁,却有种沧桑的味道从眼神中散出。
米茵知道,姨妈在催着思思结婚,而李楷却仍旧如长不大的孩子,该吃吃该玩玩,从不长心。米茵问过思思为什么不离开他,得到的回答是,凭什么啊,他耗尽了我整个青春,从二十岁到二十七,七年啊,茵,如果是你,甘心吗?
米茵未恋爱过,所以沉默了,不知该劝什么,只能拍拍思思的肩,给一个又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2、
此时,机舱内很安静,中间的思思戴上了眼罩,进入梦乡。过道旁的李楷仍抱着手机,戴着耳塞,兴奋地玩着游戏。他长着一张娃娃脸,配上大眼镜,像柯南放大版。可是,他却没有柯南破案的细心。机舱内温度有点低,思思明显觉得冷,双手紧抱成一团,可他没有看见。
坐在窗边的米茵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盯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望了几秒,觉得恋爱真没意思,遇上个不知冷暖的男人更没劲。她从背包里拿出披肩,帮思思盖上,不小心披肩搭到了李楷身上,他才把脸从手机上移开,同米茵说了整个旅途中的第一句话,“冷吗?我怎么不觉得?”接着又回归到手机上,撕杀起来。
米茵想抽他,可气焰在心口和手心环绕了一圈,又收回去了。也许,思思会离开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空姐来派餐,思思仍在睡梦中,李楷却不管,拿掉眼罩使劲摇晃她,直到她醒来。米茵来不及阻止,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思思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瞪着李楷,“叫醒我干嘛,要吃饭你自己吃。”
李楷边戴回耳塞边风平浪静地回答,“我不懂英语,你帮我说。”
“滚犊子,不用吃了,我不饿,你也别吃。”思思被呛得紧握拳,索性眼罩一戴,继续睡觉。
李楷不再说话,继续看他的手机。米茵坐在里面,不知该吃还是不吃,要餐的时候总不能绕开李楷自己吃吧。算了,她紧了紧肚子,饿不死,况且背包里还有面包。
3、
阿拉木图到了,一个迷你的机场,就如国内的汽车站一般大小。但机场不远处有一座又一座雪山相连,从机场望过去,很美。因要停留十五个小时,所以米茵三人想去看看。
落地签的时候,思思与工作人员交流了许久,才签下来。待出了机场,当地时间傍晚五点,天仍旧大亮,思思询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一个会说英文的人。交谈了近半个小时,才问好去雪山的路线和来回时间。就在思思和米茵准备出去拦的士的时候,李楷拦住了她们,“要去你们去,我要睡觉,帮我找个宾馆。”
思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分钟,看得旁边的米茵心里直发怵,可李楷却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行了,不就一个宾馆,我本不想来的,是你非要我来......”
“自己解决。”思思留下一句话,拉着米茵大步走开,有种决绝的帅气,米茵在心里为她点了无数个赞。
李楷还是跟上来了,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分钟上了车。可接下来的全程,思思没有同他说一句话,米茵更没有。而李楷也没有再看手机,估计快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