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2)

2018-12-21 18:07:14

古风

“臭小子,你倒是胆子肥了,仗着将军宠你!”沈兆呆在皇宫里养成了清冷的性子,林宸是和话唠子,哪怕沈兆这种性格都架不住他这个性格,越不和他说话他越说的起劲。

沈兆她没有回话,她愣愣地看向军营的地方,不知道她想什么。

军营建立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上,沈兆现在在的地方离军营有三四公里。

这个地方是他们营里将军最喜欢的地方,罗将军总说,这座山风景最好,看着风景心灵都被净化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一点风都没有,却刺骨地寒冷,喝了点酒体温回暖才好受一点。

“林宸,你了有什么牵挂之人?”

“有啊!我家以前很穷,父亲去世了,家里有母亲和一个弟弟,以前穷的连饭都没得吃,现在我在军营每个月都有俸禄可以给他们,至少现在温饱不成问题。”林宸满眼回忆“我母亲弟弟性子软,我又怕他们被人欺负……沈副将可有牵挂之人?”

沈兆从没有体验过穷苦的生活,穷苦人家求得也就那么简单的物质生活,可是大多数人是贪心的,得到了就会想要的更多……

就像她以前无欲无求,到后来的希望家人平安,再到现在……

一点一点膨胀……

“我?”沈兆哈哈大笑,“一愿父母安康快乐,二愿那个人也安康……快乐!”

对于身居高位者想要达成这两件事情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身居高位大多数时间身不由己,哪来的快乐?人心叵测,不知道哪天被人害了,又哪来的安康?

沈兆常年在李瑞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看着他从面无表情地做着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到笑着做一件不喜欢的事情,看着他明明很难过却不能哭,永远在他父皇面前摆出一副欢喜的样子。

天下人都说皇帝很宠唯一的儿子,其实不是这样的,皇帝将所有的期望都装在他的身上,他可以跋扈学识却不能比别人差。

“这个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林宸眉头一皱,“当下格局,怕是北疆又要开战了,北有突厥虎视眈眈,就怕……”

战乱中受苦的是百姓,又何来安康?连安危都保不住又何来快乐?

“怕他们联手?联手了我们也会上战场!”沈兆猛地喝了一口酒,“林宸啊林宸!这都不足为患,只要手下有人手我沈平绝对能够防守反击,就怕就怕小人从中作梗,或者和敌人达成共识……他,他们,他们……”

沈兆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想到了一个后果使她喘不上气。

“沈卫,这个话会掉脑袋的。”林宸冷脸了。

“掉脑袋?如果那年没来到他的身边,我也许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可是没有我,他难过时怎么办?”沈兆喝了个大醉。

4

三月初沈兆回到李瑞身边以自己原本的身份示人,各路嫔妃都带着礼物探望沈兆恭贺她康复,连皇后都带了一对玉如意亲自赏赐于她。

生活依旧继续,可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

沈兆在军营里的日子没有接触外界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回来那段时间她发现李瑞的性子变得越来越难琢磨,喜怒无常。

李瑞最近为小事情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前两年开始上朝听政,这两年皇帝的身子越发的虚弱。

令沈兆正真难过的是李瑞不发脾气的时候,

她经常在书房看到李瑞皱着眉头不展,脸上满脸颓废。

他是多么骄傲的少年,那么骄傲的少年脸上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沈兆每次上去安慰他,他却东扯西扯闭口不提烦心事,强作欢喜的样子。

其实沈兆都知道他李瑞到底烦什么,也知道李瑞的倔脾气不愿意让她跟着担心罢了。

既他不愿提,那她就不问罢!

“阿初,人总是身不由己,阿初我开始后悔将你强留下了!”李瑞总是在深夜里这么对她说,“阿初,你说自由是什么?”

“我不后悔仲华!”沈兆了解李瑞,这是他最难过的时候,“自由大概是不再担心受怕,自由是无拘无束想去哪就去哪,自由是骑着马儿看着云朵都觉得欢喜!”

李瑞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个问题,沈兆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五月中旬,沈兆没有和往常一样回房休息,她拿了几壶好酒买醉,这是她回来第一次买醉,到嘴的酒苦涩得很。

沈兆坐在冷宫的屋顶上晃着双脚吟唱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今日的月亮真圆,真圆……”沈兆已半醉,她抱着酒坛子躺在屋顶半掩着脸。

“姑娘,出事了!”云影是李瑞身边的暗卫首脑,专门保护他的。

李瑞连他都派来了怕是出大事了,云影脸色暗沉,欲言又止,沈兆看他这样,也就没说什么话跟了过去。

那天夜晚,的确发生了件大事情,李瑞的生母德妃被砍人死在她的房里,据德妃的贴身丫鬟说,德妃本想去看望沈兆的,却没想到有刺客。

那个丫鬟躲在外面吓得腿软,连呼救的能力都丧失了。

沈兆住的屋很偏僻,她也不喜欢有人扰了她的清静,平时除了欢子一个小丫鬟外这个院子再也没有外人了。

造成这样的悲剧沈兆想,她应该也推卸不了责任。

德妃在沈兆的房里硬生生地被砍死了,这一区域都被封锁了,沈兆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却被侍卫拦住了。

她在外面站了很久,听到皇帝怒斥,看到李瑞失魂落魄的从里面出来,以及周围一切喧闹,恐慌……

沈兆跟着李瑞沿着小道回到他的房里,她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知道他应该很痛苦,可那种痛苦她体会不到,再多的语言都是无力。

“对不起”房里太安静。

“我身为王储,不该为这事……”李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身为王储,哪怕难过也只能藏在心里,连喜欢的东西都不能拥有,可是可是……阿初,我也是人啊!我也会伤心愤怒,阿初我知道不该怪你,我……我做不到!”

沈兆很揪心,她看着少年难过的姿态,脖子犹如被人掐住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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