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2018-12-21 18:07:14

古风

“我欠他的,也算是还完了吧!”山崖上身着红色战袍的女子被重兵逼到了悬崖边缘,女子看下崖底未觉的有多害怕。

“李瑞,我再也不欠你了”

……

1

公元35年,南安王朝,康顺三年,帝知命之年,膝下有一子,视此子为宝,宠爱于一身,其子性跋扈张扬,龄年之岁,貌甚讨人欢喜,其名为李瑞,字仲华。

公元36年年初,帝召臣膝下子女择名为其子玩伴。

护国将军携带唯一子嗣沈兆进宫参选,幼女睁着大眼睛问:“爹爹,为何阿初也要进宫?”阿初是沈兆的闺名。

皇宫门口挤满了大臣及其家属,沈兆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和父亲沈平一样更喜欢繁华的大街,大街上热闹皇宫里终究是比不上的。

沈兆更讨厌的是有些大臣指着她和爹爹窃窃私语,她随她阿爹阿娘的性子,喜欢说话就大声,不喜欢就当面说的直性子。

“阿初乖乖的,下午就能回府了。一会不要闹,多听少说话知道吗?爹爹下午就来接我们的阿初,好吗?”

沈平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喜欢这里,只好细声细语地安慰着她,以沈兆这胡闹的性子不能保证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儿是皇城终究不是北疆,在北疆他就是那里的天皇老子,沈兆是他的闺女,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就算捅破天他也能给兜着。

沈兆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她从小自由惯了,自然是不喜欢这里的规矩,进宫前几天阿娘把宫里所有的规矩细细地讲了一遍,又让她学习宫中如何走路作揖,一连数日她连府邸都没有迈出去,值得庆幸的是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别人数月记得的东西她几日便记住了了,那样她也能多玩几天了。

“爹爹,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北疆了?”

近日匈奴猖狂又开始在攻占边疆,战况岌岌可危,身为护国大将军他定当担起肩上的责任。

“嗯,爹爹阿娘三天后会带着小阿初一起回北疆。”妻儿是绝对要带走的,这皇城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2

沈兆再次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是第二天德妃居住的宫殿里。

沈兆见到自己爹爹来了跑了过去要抱抱,底气十足地指着眼前的小男孩到:“爹爹,这小子抢阿娘给我做的荷包,他还强词夺理。”这话说的委屈十足。

“本殿下只是和你交换定情信物,才没有抢呢!”小皇子也傲娇地哼哼了两声。“而且本殿下也给你东西了!”

“这玩意有什么用?没有阿娘的荷包来的好。我才不和你交换呢!”沈兆甩了两下玉佩。

沈兆年幼被父母保护的很好,还未曾知道定情信物是何物,而她大一岁的李瑞清楚的知道定情信物为何物,身为皇家人终究是比同龄人早熟些许。

“陛下赎罪。”沈平用手压着沈兆迫使她跪下,“臣没有教好沈兆,请陛下责罚。”

皇帝盯着两个小孩,目光闪烁,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卿,你对这事怎么看?”

沈平心中一颤,“陛下,幼女和殿下还小都属童言无忌。”沈平想一笔带过。

他们两夫妻不都希望自己孩子嫁入皇家。

皇帝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退下了。

沈兆的阿爹阿娘去了北疆平乱,只是没有带上她,阿娘对她说她成为了皇子的玩伴,要留下来不能去北疆。

送行之日沈兆身着蓝色衣裙绕到阿爹阿娘战马前,固执地问他一句:“爹爹,阿娘,什么时候回来接阿初。”

李瑞站在沈兆身后,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倔强的仰着脖子看向战马上的那对夫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等爹爹阿娘打胜战以后。”沈平不出声他的妻子林氏不忍女儿失望抹着泪安慰到,其实他们两夫妻都知道,即使打完胜仗也很难把闺女接回来了,下次再见面怕是这个孩子的及笄礼了。

“好,阿初等着爹爹阿娘来接阿初。”

公元39年,时隔三年她的爹爹阿娘打了胜仗却没有来接她,刚开始难过抱怨总是有的,后来直到沈兆已经明白了人情世故皇权政治,开始懂得了其中的缘故,也懂得了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是从什么时候懂得了这些呢?大概是那次宜溪公主投毒的那一次吧!

沈兆被污蔑投毒的那日,下了好大的雨,宫女从她房里寻得毒物和一颗上好的夜明珠,投毒之人作案太干净了,她百口难辩,只能否认这是自己做的,又拿不出证据,没有人相信她。

沈兆才明白在这个皇宫里连眼见都不能为实。

皇帝大怒,这次被毒害的是李瑞的亲生母亲德妃,德妃和小皇子都是皇帝的心头之肉,他命人将她压到大牢里再审。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沈兆眼里的骄傲不减,她有她的自尊,不允许别人这么践踏。

皇帝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沈兆路过李瑞的时候停下了,她背对着他,身子站得笔直,今日她穿了一件青色衣裙,很是单薄。

“你也觉得是我投的毒?”沈兆侧过头,满眼是讥笑。

这个皇宫中让沈兆感到最亲近的人是李瑞,朝夕相处,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

沈兆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这个问题更本是单选题,证据都在眼前了,谁会信她说的!

“我相信你!”李瑞没有犹豫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李瑞觉得他和沈兆一样,骨子里都是很傲的人,根本不会为了一颗夜明珠投毒的。

可笑的是这种傲气被大多数人都理解成了桀骜不驯。

沈兆愣住了,她听不见了周围的一切的哄闹,她以为……他会失去理智认为是他……

沈兆回过神转身就走,“谢谢……”

……

大牢里的日子比沈兆预想中的还要难过,她一天天数着日子,数着时辰,白天黑夜,是那么的难熬。

她进牢是皇帝亲口下的命令,没有人管真相是什么,证据在那里了,哪怕是污蔑,也查不出什么。

入牢的人到最后大多数都是屈打成招,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权没势的人,有权有势的人只要犯了不是犯了大罪都是有机会被弄出去的。

沈兆她的亲戚都是小县里的人没权没势,父亲母亲又不在身边远水不救近火,没人愿意为她调查真相。

至今为止已过去三天沈兆都数不清身上有多少伤痕,她不愿意画押认罪,狱吏就用了特殊的手段逼迫她认罪。

聪明人都知道就算是沈兆认罪了,皇帝也断然不会选择砍了沈兆的脑袋,杀了一个沈兆寒了护国大将军的心,这笔账不划算,这个是李瑞托人告诉她的。

李瑞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华而不实,相反的他比大多数人聪明,是他教会了她什么阴谋诡计,可惜……她还是太年轻了,因傲气,不愿意轻信这些,更不愿意耍这种小人的行为。

沈兆这一次的跟头摔的狠了,她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长进,她开始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沈兆整整被关了五天,救她出来的是李瑞,彼时她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李瑞没有一点嫌弃地抱起了她,“阿初,阿初……你别睡,让你受苦了,对不起,阿初……”

沈兆昏昏沉沉地听着他呼喊着她的闺名,她没有力气睁开眼,只能低声地应着。

3

三个月过去,沈兆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身子遍布了许多伤疤。

一般的女孩子都会为了美观想尽办法除去身上的疤痕,沈兆却恰恰相反,她不愿意除去,她将祛疤膏推了回去:“这个就是醒目的提醒,让我时刻记住。”

沈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伤疤,神情恍惚,目光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李瑞看着这道伤疤觉得碍眼得很,这道疤从沈兆的手上延伸至上手臂,本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是爱美的时期,唯独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留下了疤痕……

“仲华”沈兆很少会这么叫他,“我们认识了六年了吧!”

窗外白雪覆盖了整个地面,寒风凛冽,已是农历十一月。

“是啊!时间很快,已经六年了,阿初。”

沈兆在窗边抹了一把雪放在手心里看着它融化,很凉。

“我和我父母……也六年没见了!”沈兆眼里满是复杂,很多情绪混在一起。

李瑞一把抱住沈兆,他开始害怕,害怕沈兆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兆并没有推开他,这些年李瑞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甚至她现在对他有点上心了。

沈兆时常半夜里思考自己对李瑞是什么感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她沈兆可能喜欢上了李瑞,这个结果让她难过。

李瑞未来是要成为帝皇的人,他的爱是博爱的,不可能只装下一个人。

沈兆觉得自己很自私,她希望她的爱情和她的爹爹阿娘一样,一世一双人。

这一世李瑞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沈兆不愿意成为后宫佳丽三千人中的一个人,她不愿意沦为平庸。

“没关系,李瑞没关系,我知道。”沈兆反手轻抱他,“我不怪你!”

沉默许久沈兆放开了李瑞从他怀里退出单膝下跪,神情凝重“殿下,沈兆自请参军,兆愿以一无权无势之人参军。”

沈兆牢中出来李瑞便把一切缘故都告诉了她,他跟她说,宜溪公主的亲生母亲平妃娘娘跟他的亲生母亲不对盘,这次下的赌注大了,算盘打在她身上,栽赃陷害于她。

沈兆恨,恨自己不够强大,她开始迫切的想要权利。

有了权力才能保住自己,在这个糜烂的皇城生存下去。

“胡闹!”李瑞大声怒斥,“自古从无女儿家参军。”

“沈兆就是男子”沈兆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兆可易容成男子以男子的身份存活着,兆不愿为鱼肉!兆不愿再经历这样的事,兆不愿……”

沈兆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李瑞,势必有李瑞不答应她就一直跪到他答应为止!

李瑞看到这样的沈兆心里在抽搐地疼痛着,他心疼的摸了两下沈兆的脑袋蹲下与沈兆平视,“阿初在怪我吗?”

“沈兆从未怪过李瑞,李瑞是未来的帝皇,李瑞身上的责任沈兆清楚,沈兆没有资格怪李瑞。”

李瑞深深地叹了口气“沈兆不怪李瑞,阿初怪仲华。”

沈兆抬起头和李瑞对视,“仲华说相信阿初时阿初就不怪仲华了。”沈兆叹了口气伸手把李瑞额旁的发撩开,“我真的没有怪你,我只是怪自己以前太天真对敌人毫无防备,现在我只想变强大!”

“你可想过以后吗?想过军营里有多苦吗?想过被发现是女子后会有什么后果吗?”李瑞将沈兆扶起,算是应了她的请求。

“我不怕苦不怕累,我只想往上爬。”沈兆望向太和殿,“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你会帮我解决掉后顾之忧的吧!”

公元42年年初,寄养在皇家的护国大将军之女沈兆对外宣病,不宜探病需静养。

沈平夫妻多次申请回京探女被拒,心灰意冷下私自打算抗旨回京。

出发前夕收到爱女沈兆一封家书后放弃了回京的打算,两夫妻看了这封家书便销毁了,没有人知道写了什么内容。

沈兆以沈卫的身份参军,参军的确实很幸苦,训练的强度也很大。

她开始日夜不休地训练,半年下来她作战时不顾自己的性命冲在最前头,浑身遍布是伤。

时境迁移,一年四季过去了,沈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兵变成了副将,军功累累。

“沈平,你原来在这儿!”夜色迷人,沈兆躺在一棵百年老树树枝上赏月,手中拿着一壶酒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又是一年之初,喝点酒暖暖胃是最好不过了,沈兆将挂在树枝上的酒随手丢给了林宸,对方接住也坐在了树枝上。

林宸也是副将和她是同一级别的,不过林宸资历老,他花了四五年才成了副将。

“好酒啊!沈平。”林宸抿了几口赞道,“哪来的?”

“将军十年前藏在这颗松竹下的桃花酒,能不是好酒吗?”沈兆笑道,她轻晃了几下酒,嘴里余味久久不散,“酒中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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