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鬼事

2019-09-28 18:45:11

灵异

我叫林木木,男,是A大的一名准大三学生,这个暑期,和其他同学一样,我选择了一个马上改革的村落进行社会实践,临行前的一晚,紧张的有点睡不着觉,可是,如果我要是早知道我要在这个村子所遭遇的一切,我做梦都不要梦到这里。

正文

赶了个大清早,我终于站到了村子前,看着眼前迂回弯绕的小路,头不禁有些大,因为这个村子的道路实在有些破,的哥说什么也不愿意往里面开,所以这漫漫兮的长路只能是哥们自己来了。

走了一段后,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司机会露出为难的眼神了,因为这路实在太——TMD难走了!先不说路宽不宽,就说这路上的坑坑洼洼、还有一个个小石头大石块儿的凸起就差点让我摔了几跤。

几经波折,绕来绕去,在几位村民的帮助下,村委会终于慢慢在眼前放大,进去后,又打听了几下,再加上这个村委会本来就不大,我很轻易的找到了村长办公室。

“你说你是啥?”村长瞪大眼睛看着我,有点难以置信,接着又问了我一遍:“大学生?”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给了村长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我是A大的学生,我这个暑假想在这个村子……”

话没说完,村长就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神情有些激动:“欢迎啊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来我们村子搞建设!”

有些尴尬的握完手,村长就招呼着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要给我接风洗尘,我直呼不用,给村长解释了一下社会实践的意思,村长听后,激动的情绪有些下降,不过还是很热情的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木木”的叫。

帮我把东西放到办公室的闲置空间,村长告诉我说,我来的很赶巧,他今天正好要去和村子的一个钉子户谈话,问我要不要去,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我当然没有推辞,放下包很高兴的便和村长出去了。

“村子要修路,规划到了刘家阿婆的房子,她死活不愿意搬哩,你说,村子不修路,怎么能致富。”路上,村长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我听后猛点了几个头,的确,这个村子的道路太制约这个村子的发展了,不说司机都不愿意把出租车开进来,就说哥们脚底板火辣辣的几个泡就能看出这短短的一段路是多难走。

从村长口中,我得知刘家阿婆是村子的一个困难户,以前不住这里,据说儿子打工就再也没回来,之后走投无路用来到了这个贫穷的村子,用仅有的钱买了现在住的老房子和两块地,平常生活都特别紧张,因为不愿意搬的原因,她这个贫困户的头上又落了个钉子户的名号。

“是不是村里的补偿不够啊?”我知道大多数钉子户都是因为这个在抗争。

“哪有哩!”村长立刻反驳,“村子承诺再给她一块地,而且还给她盖好新房子呢。”

我一听,心中的疑惑更甚,问了村长:“这不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吗?”

“可不是呢!”村长愤愤的说,“可她偏说她要守着她的儿子,还有什么儿媳妇,你说,她原来都不住这里,儿子都寻不到了,哪里来的什么儿媳妇啊?!”

我听后有点想笑,不过在村长面前我还是憋住了,刚想再问些有关刘阿婆的事,就看见村长拉着我停在了一家门前。

这家的门已经不能说是门了,上面只有一块木板被固定在门框上,风一吹,吱呀吱呀的响,越过门上了大窟窿,可以看见黄土地上并没有什么家具,想必这就是刘家阿婆的家了。

果不其然,村长在门口敲门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后,干脆带着我进去了,村长说刘阿婆肯定是在家,前几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进去之后,我发现,刘阿婆的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贫穷许多,院子里空无一物,就连一些基础的凳子什么的也没有,而墙角,放置着两块砖,中间苍蝇正在嗡嗡着,我不问也能猜到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跟着村长进了这唯一一间睡房后,一股酸爽又有些潮湿的味道通过鼻子直冲我的脑神经,然后,我便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的刘阿婆。

村长很自然的拿了屋里的闲置凳子并招呼着我坐下,然后便直入正题:“刘阿婆啊,我来你家还是因为修路拆迁的事情,你看,村里给你的条件也很优越,你看看什么时候能把房子给腾出来啊?”

听到村长的话,刘家阿婆睁开了朦胧的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来几次就是不行!”

当着我的面被村里的人如此果断的拒绝,村长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就对着我指桑骂槐的说:“你看哩!木木同学,有些外来人不给村子做贡献,还要挡着村子的人发家致富哩!”

知道村长的意思,我也不能说话,只能对着村长干笑,然后,我问刘阿婆:“阿婆,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说出来大家给你解决了啊。”

可能是看我面生,有礼貌还长的帅,刘阿婆看向我,露出了一个还算和蔼的面容:“小后生,我的房子不能拆啊!拆了,你让我家娃子去哪里寻我啊!”

“没事啊,您告诉他这个村子,到时候他向村民一打听不就好了吗?”我接着劝道。

没等刘家阿婆回答,村长便气冲冲的和我说道:“她哪有什么娃子和儿媳,都是她不想搬的借口罢了!”

“我有!”刘阿婆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很大,身体颤抖着从床单下拿出一张纸片,大声说:“你看!这还有我们三个人的照片!”

我看着刘阿婆拿出的照片,我疑惑的望着村长,村长此时显然也是一脸茫然,于是便走过去要看刘阿婆的合照。

“啊!”

村长一声尖叫,然后狠狠的把照片摔到地上,大叫:“中邪了!不可理喻的疯老太婆!”

因为屋子有些暗,透过微弱的阳光能看见屋里飘着的尘埃,之前我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只是根据刘阿婆的话先入为主的以为那是一张照片,此时被村长摔到地上,纸片飘到我的身边,我这才看清真面目,也难怪村长会尖叫,这分明是一张祭奠死人用的黑蓝纸!

见到自己心爱的“照片”被村长扔了,刘阿婆猛地从床上下来,跑到我身边蹲下捡起纸片并十分小心的拍着上面的土。

弄好后刘家阿婆抬头看了我一眼,透过昏暗的光,我觉得原本还算和蔼的刘阿婆,笑的有些阴翳。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没有回过神,村长便拉着我走了出去,边走还边骂着“中邪哩!”

从屋里出来后,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烈日的友好,阳光照在身上,刚刚在屋子里的阴冷一扫而空。

回去的路上,村长没有怎么给我说话,只是在自己嘟嘟囔囔着什么疯婆子之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听这个,便与村长回了村委会。

回到村委会,村长要去忙别的事情了,他找人把村委会的宿舍腾了一间出来,把我安置在那里,瞧着自己这一个星期的家,我有些感慨,与此同时又想到了在刘阿婆那里的事情,还有最后阿婆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我摇摇头,不愿意去想这个令我害怕的事情,安心的整理着我的行李。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月亮升空后,黑暗渐渐占据了整个村子,好在有好多老人选择饭后在村委会前面的一个大空地去坐一坐,聊天下棋,这我才没感觉很害怕。

说实话,经过白天那一档子的事情,我对刘阿婆乃至这个村子是恐惧的,我想念城市夜晚的灯红酒绿与喧闹,想念在大学里和舍友熬夜开黑打游戏的快乐,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孤独和恐惧的。

为了减退心中的恐惧,我走出去,坐在门前,看着村委会灯光下的老人们,那种属于村子的安宁又回到了我的心中。

我拿起手机,不知为何搜索起了关于农村的一些灵异事件,什么“乡村老尸”还有“山村诡事”等等。

看着一条又一条,渐渐的,村委会空地的灯熄了,那些老人也三三两两的回家休息去了,而盯着手机屏幕文字的我忽的一层凉意涌上心头。

我迅速把网页关闭,然后也拍屁股进了屋子,里面温暖的黄光给了我一丝安全感,我不是那么害怕了。

洗漱之后,我没有关灯便躺到床上,因为在这里可能只有这些灯光能给我一些安慰了,我再次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些笑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看了一会儿笑话后心情果然变得舒适不少,一直被内心恐惧而压迫的困意此时也上来了,于是我把手机充上电放一边,便盖着薄被睡了。

头顶,宿舍里的吊扇在吱呀吱呀的转折,一些蚊子飞虫什么的声音在晚上也格外刺耳,我闭着眼挥手驱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开着的灯此刻已经关闭了!

我睡的很香,把不认床和适应力强的有点发挥到了极致。

在梦中,我梦到我在宿舍里和舍友开黑打游戏,舍友高喊着中路支援中路支援!但没过一会儿,我又躺到了铺上,舍友调皮的压到我的身上,我有些气喘。

我睁开眼,发现身上的舍友变成了一块石头,我喘不过来气,高呼救命,不一会儿,宿舍完全转换为村委会宿舍,而压在我身上的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张着血淋淋大嘴的恶鬼!

“啊!”

我在梦中尖叫,期盼着自己能在现实中快点醒过来,可明明是这么可怕的梦,偏偏我就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梦中,我忍者心中的恐惧猛地把那个压在我身上的鬼给推开。

没想到,我好像力大无比,一下子就把它给推开了,我大喜,快速的趴下床,因为动作太大,绊倒了一系列锅碗瓢盆,我急忙跑到墙角,可我在看床上时,哪里还有那个血淋淋的恶鬼。

现在床上的,分明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美人!

她慵懒的趴在我的铺上,白玉般温润无瑕的脖颈露在空气中,我咽了口唾沫,顺着裙子往下看,洁白紧致的小腿趴在薄被上面,酥胸半露,对我的刺激太大了。

慢慢的,她把埋在被子里的脸露了出来,和她的身材般让人血脉喷发,秋水似的双眸看了我一眼,简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去,然后,她起身,慢慢向我走来。

“你别过来啊!”我赶紧用手敲打着脑袋,提醒着自己眼前的美人不过是一个血淋淋的恶鬼幻化的。

看她还往前走,我一下子拿起地上被我弄倒的脸盆开始咚咚锵锵的敲,睡前在网页上看的一些防鬼小知识一下子起了作用。

虽然有点迷信,但还是很有用的,只见女鬼一下子停住了,捂住耳朵疯狂的摇摆着自己的脑袋,不一会儿,她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满眼泪水的望着我。

到底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哪怕她已经死了,我停止敲打,一手紧紧拿着盆子,一手准备敲打,警告她:“你现在走了,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要是不走,”我立刻又敲打了几下脸盆。

“别,求你了……”女鬼发出动听的声音,她双手伏地,眼神凄凉的看着我:“是刘阿婆让我来的,她逼我,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她就会让我魂飞魄散不能转世。”

刘阿婆?我脑海中一下子又闪现出了那个阴翳的笑,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年迈的阿婆会有如此能力,还能让鬼听话,于是我呵斥道:“白天是不是你把阿婆附身了!”

谁知女鬼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子给掉了下来,嘤嘤道:“我哪敢啊,你刚刚来这里你不知道,那刘家阿婆在来这个村子之前,她是开棺材铺的,身上的阴气比我还重,再加上她会一些弄鬼的术法,我哪敢招惹她啊!”

听完女鬼的话,我一脸震惊,回想起那个昏暗潮湿的屋子,那个阴翳的笑也变的诡异万分,还有那张烧给死人的黑蓝纸,我一下子好像全部都明白了。

但我也没有全信女鬼的,接着问道:“她凭什么害你啊,一个老人家图你什么?”

“你应该是A市的人吧?”女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先问道,我“嗯”了一声,然后她才继续说道:“刘阿婆也是A市的,当初A市发展,也是规划到了她家的棺材铺,她嫌补助的少,正好当时的领导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给强推了过去,刘阿婆跑了出来,可是他的儿子却……”

我震惊万分,没想到现在欣欣向荣的A市还有这样一段黑历史,然后又听到女鬼说:“于是刘家阿婆就记恨起A市的所有人了,我当初来这个村子考察,没想到却被刘阿婆给……”

后面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次她让我出来害你,但也是我的机会,你度给我点阳气,我就能不回她的法器里了,然后你想办法把我的骨灰罐从她的地下室里偷出来就好。”说罢,女鬼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怎么偷出来啊?我一个人做不到啊!”我问女鬼。

女鬼听后,说:“没事的,现在刘阿婆年纪大了,控制不了我的话,她根本就是应该年迈要死去的老人。”

听到女鬼的解释,我舒了一口气,再问:“你度我的阳气,不会害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吸一点,你多休息几天就补回来了!”感觉到我有帮她的意思,女鬼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那来吧。”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了,毕竟救鬼一命,也算善事一桩。

接着,女鬼猛地从地上扑到了我的怀里,她踮起脚尖,把舌头送入我的口中,引度着我的阳气进入她的魂魄里。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有佳人在怀,我有些动情,慢慢的,我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

……

第二天清早,村里农户的公鸡叫出了一天的头缕阳光,我浑身酸爽的醒来,看着有些破旧的天花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一动,便发现裤头也有些湿,没想到又是一个春梦。

可当我下床去找换洗衣服时,一股恐惧与不可思议冲上脑门!

地上的锅碗瓢盆洒落在地上,那个角落里,一个铜盆扣在地上,我脑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太冲击我的三观了,脚一着地,我站的便有些摇晃,想到那个叫小兰的女鬼给我说的,我有些脸红,本来是一点阳气,可没想到昨晚直接给……

但白天的脑子到底是比晚上的好用,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床边,把昨天的事情好好顺了一边。

回想起来昨晚让给吸食阳气,这倒是色迷了心窍,到现在,也只是小兰的一面之词而已。

于是,我准备歇一会儿,等到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我去小兰口中的那个地下室看看,这个刘家阿婆到底是不是如小兰所说,而到底是真是假,一下子便知道了。

去村长家里吃了点东西后,我便和村长说了身体不舒服,今天要在村委会宿舍歇一天,他看我满脸苍白,有些虚弱,倒是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养养。

就这样,我在宿舍里养精蓄锐,一觉睡到了中午,我招呼了一下村长说不去吃午饭了,便在宿舍泡了块泡面吃了一下,等村长和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我便自己往刘阿婆家中去了。

累死累活走了一段路,残破的门再次出现在眼前,我不动声小心翼翼的进门,按照小兰夜里和我说的,绕过那个自制茅坑,来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之上,的的确确有小兰说的那个木板!

我心中对小兰的信任更多了。

确定刘阿婆没有发现后,我把手放到那块松动的木板上,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木板。

果然!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我的眼前,瞬间,一股臭味扑鼻,我打开来时带着的电灯,慢慢的照进去,通道底下是弯曲的,只能看见个底。

这下,我已经差不多全信了,如果不是小兰说的那样,你说,一个老人弄这个干嘛?!

我顺着梯子下去,脚站稳地,然后向里面走去。

打灯,入眼便是几口棺材,我吓了一跳,但不是那么惊慌,小兰说过,刘阿婆家以前是卖棺材的,接着,我赫然发现了刘阿婆就坐在那几口棺材中间,阴森森的看着我,而她手里,则抱着一个陶瓷罐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冲向大脑!

我拔腿就想跑,此时刘阿婆说话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绑了他!”

话一落下,几口棺材猛地蹦出几个男人,他们面目苍白,眼角发青,浑身撒发着一股恶臭,飞快的把我摁在地上。

原本我离出口比较近,是能跑的,可是我的精神一下子变的呆滞,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头痛令我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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