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插画师
苏瑞从来也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玩的人。
她认识韩飞不过是一周前的事情,怎么就能够七八次在上课的时间就笑出声来,然后遭受到来自各科老师狠狠的白眼。
高一结束之后,苏瑞所在的高中开始实行高二分科的制度,因此原来的班级也就就地解散,苏瑞本来是想选理科的,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妈妈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瑞瑞呀,女孩子可不敢学理科的咯,你去学文科好好培养气质知道伐?你看你爸爸学理科都变成一个书呆子,一点浪漫都没有的啦。苏妈妈一口上海的吴侬软语。
从小到大,苏瑞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妈妈对爸爸 的抱怨,原因是爸爸当时追妈妈的时候是一个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光蛋,妈妈不惜跟她的爸妈吵翻也要嫁给老爸,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她俩结婚的时候,妈妈这边的亲戚几乎都不曾出现在婚礼上,妈妈说是她当时太年轻,一心想着嫁给爱情,结果结完婚才发现爸爸当年追她的那几招送花啊,送回家完全就是老爸当时的室友亲自传授,翻来覆去的也就只会那么一点点。
苏瑞其实可好奇为什么妈妈这样说老爸,他都不会生气,他总是那么温柔的看着妈妈,哪怕是妈妈一脸怒气的望着他,后来她才明白,老爸当年是有多爱妈妈,他实在太害怕失去她了,以至于在婚后这么多年的生活里心甘情愿地变成一个温柔到没有一点脾气的人。
苏瑞总是想,未来的某一天她一定要找一个超级喜欢她的人。
重新分科之后,新来的班主任要按照高一期末考之后的成绩排座位,被老师喊到名字的苏瑞小心翼翼的走进教室才发现,班里就那么几个的好座位早就被别人挑走,她不甘心的只能选择了里讲桌比较近的第一排,其实苏瑞成绩蛮好的,只是因为她的数学实在太差了,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她的老妈让她选文科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做争辩就这样顺从的答应。
紧接着进来的就是韩飞,苏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哪怕是学习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苏瑞还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那个白马梦,每天晚上写完作业,苏瑞一定是要看几页校园青春爱情之类的杂志才肯睡觉的,这个班里的男生并不算多,但韩飞长长的眼睫毛确实让他在这个班里出色不少。
苏瑞眼睁睁看着韩飞走近自己的座位,本来心中还有一丝期待的她闭上眼睛悄悄的许愿,就他了,我的同桌一定要是他呀!
但下一秒,苏瑞就想踹死韩飞,他先是坐到苏瑞的旁边,扭扭捏捏晃了几下,扔下一句,嗯这里睡觉不舒服,转身就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苏瑞的最终同桌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叫做周统的男孩子。
大家都说,人和人最远的距离不过就是你在教室的第一排认真听课,而我在最后一排只管睡觉。苏瑞也是这样想的,尽管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韩飞这个男孩子有那么一丢丢的好看,但看到韩飞去了最后一排,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
还好,班主任的脑袋还不算僵化,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用成绩刺激一下正式进入高二的学生,不想让成绩代表一切这种阶级思想尽早进入学生的脑袋,他告诉全班同学,座位一周一换,交换的方式是第一排坐到第二排,第二排依次往后这样的形式。
所以开学不到一周,韩飞和苏瑞就正式的成为了前后桌。
苏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睡的人,数学课上,老师正在讲桌上唾沫星子飞舞,本来就听不懂的苏瑞昏昏沉沉马上就要睡着,结果她就看到前排的韩飞脑袋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倒在桌子上,她一下子来了精神,看着第一排的韩飞一下一下的点着头,然后咣叽一下脑袋就碰到了桌子上,苏瑞没忍住噗一下就笑了出来。
数学老师发话了,韩飞,你不要仗着自己数学考满分就觉得上我这颗无所谓,该听的还是要听一下的嘛。
噢老师我知道了 ,韩飞迷迷糊糊的回答,结果还不到一分钟,就传出来他打呼的声音。
知道韩飞数学成绩好之后,苏瑞一下课就找韩飞聊天。
哎哎哎,你怎么数学学那么好啊?
韩飞吹了吹刘海,谁知道呢,或许就是因为我继承了我爸的学霸基因。
苏瑞很是羡慕,所以她一回家就问老爸,爸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理科那么好,怎怎么到我这我就啥都不会了,苏瑞的爸妈脸上一圈黑线。
他爸尴尬的解释,因为你妈比较强势一点,所以你继承的你妈的基因比较多一点。
其实苏瑞的爸妈是完全不在乎苏瑞的学习成绩来着,他们早就想好了苏瑞的未来发展道路,高三结束就会让苏瑞出国,在国外待上几年,回来之后好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家,这辈子也就这么顺顺当当的过去了。
所以当苏瑞第一次尝到同桌周统从家门口的小吃摊上带的鸡蛋灌饼之后,她禁不住大为惊叹怎么可以这么好吃。然后厚着脸皮让周统每天早上带给她,这一带就是一个学期。
韩飞告诉苏瑞,他之所以选择文科就是因为他觉得文科班的女生肯定会多一些,按照数学课本上概率论以及各种集合知识的相关验算,他谈恋爱的成功概率大致能提高最起码五个百分点,这一顿乱扯逗的周统是哈哈大笑,但苏瑞的眼睛里却冒着光,她几乎崇拜的望着韩飞无法自拔。
苏瑞不明白那天的周统到底发什么脾气,平时和她说话温柔细语的周统却突然冲她吼这着,你自己一点都不努力,怎么能提高数学成绩呢?苏瑞猜想可能是数学模拟考试时将橡皮切成四四方方的正方体,然后根据正面朝上的数字填写选择题的行为惹怒了一向好学的周统,她没管那么多,只是担心第二天的鸡蛋灌饼还能不能吃到。
当她第二天走进教室时看到自己座位上那熟悉的白色塑料袋时,她一下子放了心,同桌果然就是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