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蝉声愈来愈远,月却愈来愈满起来。
我在想本来就是错的事情该不该在坚持下去,放弃吧,事已至此当前功尽弃。不放吧,却又毫无意义有伤人伤己。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当时仓央嘉措大师提笔时是怎么的心境呢,我在想。没有丝毫头绪,渐渐的烟蒂跑到能烫到手的程度,让我猛的惊醒。
我站起来看了看一旁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顺手将烟蒂丢了过去,然而并没有丢进去。而是撞上了玻璃桌弹到了地上,我瞅了一眼,不会殃及池鱼,也便没有理会,关上门出去了。
冷风一阵阵吹乱的我的发型,我又一次次的整理起鬓角的乱发和刚好齐眉的刘海。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我心想这次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吧。又一阵冷冷吹来,冷的缩了缩身子。
本来我想不再抽烟的,怕这身靓丽的新衣服沾上一点渍。怎奈这寒冬腊月的冷风实在入骨三分。耐不住的我还是颤颤抖抖的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摸打火机。摸了好几下,都没有摸到,我有点小生气。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
路灯本来不该明的,这个地方本来就偏,没几个人来往的。可偏偏今天明着灯,我经过路灯的时候抬头看看了,好亮,也好像星空下的另一个月亮。是真的好美。
可是我并没有停留,也不敢停留。我怕,我怕,我犹豫一下就会适得其反。
接着又是一盏路灯,这次没有抬头看,而是左拐进入了另一条路,这条路如世外桃源般美丽,安静,令人感到惬意。无奈的是常年没有一个人在这里走动。路的尽头却不是桃园,而是一座桥,桥下里面是水,很深的水。
我走到尽头,站在桥头,看着下面的水。夜已经黑了。本来我想着再看我自己一面的,那张被狂风暴雨抽打得着的已经扭曲的面庞,可是无缘了。
一跃而下。
落到水的那一刻,感觉冷极了,不过一会也就不觉得冷了。呼吸道也渐渐的痛了起来,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在往上浮,脑子也突然想起家里电视还在演绎着,但是这个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身体开始排斥,努力的想向上游去,渐渐耳朵好像也失灵了,隐隐约约开始听到喧嚣声。但是我觉得很安静,安静极了。
或许当时言和桥也在悲叹吧。叹这世道竟是如此。
几天前。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屏幕亮着,振铃响着。
看着我方的防御塔一点点被摧毁,我带着传送加闪现往敌营而去。眼看推到了敌方高地,耳机中却传来“您的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你的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快偷,快偷。已接近对方水晶,电脑关机了。
我把耳机摔在键盘上,嘴里骂了两句娘。就出去了,走出门后一摸兜,手机没在,我有踉踉跄跄回去找手机。还好手机还在,我拿起手机按了两下,没反应。气的我举起手机就要摔,但手停在空中,始终没有落下去。
我拿手机插上电,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吃剩的方便面,闻了闻,还是原有的味道。就把桌子上的书推掉吃了起来。
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心想有什么事,也要等我吃完方便面再说。
我吃的慢,手机也在一直响着。实在忍不了了,走过去看是以前的女朋友打的,就随手挂掉,继续吃的泡面。
电话还在响,终于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有事吗?我问。
我想你,真的,真的,就见一面,真的就……。没等那面说完我就打断了她。
何必呢,本来就这样了,他的死你一点都不负责任嘛。都结束了,挂了吧。“”
那面好似哭腔,也可能是太冷了。
真的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你怎么连听我解释都懒的听?
好,你说吧。我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开始吧,你的辩解。
那我问一个问题。
嗯。
他喜欢我,算不算我的过失。她似乎很努力的把这一句话说出来。
我愣了一下。“不算,可这有什么意义吗”。
那他想得到我,你能承受吗?我还能活吗?那我只能,只能……。
“所以,你就……”我犹豫可能不再是和我想的一样了,但我不可能原谅她。
“没有,他拼命的把我压在身下,开始……”电话那边没有再说下去。
“他是从言和桥掉下去的”我还是摇摆不定,感觉卫生间的腥味也越来越重起来。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对不起,我会很认真的听下去的”我把认真两个字咬的很重。
“然后,他的手……。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抵抗,他就打我,但是我还是抵抗,他开始撕我的衣服,在我身上乱摸,我拼命了抵抗,为了我,但更多的是为了你。当衣服还是不遮体的时候,我推开了他,可能是潜能爆发,他显然也很惊讶。”那边停了停。好像在等我说话。
但是我没有说话,她好像感到很失望。便又开始说了起来。
“你能想象吗?一个西装革履但面目狰狞的男人在追逐一个衣不蔽体又弱不禁风的女人,是不是很像一个闹剧。可是又怎么样,活着本就如此。”她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我跑了出来,门是锁着的,我开始开锁,可是越着急越打不开。他又在后面追来,当他追上我的时候,朝我头上猛打了一拳,我两眼一黑捂着头倒了下去,接着就是用脚在我身上踹,我本能的护住头,缩着身子。可还是疼,真的很疼,疼到我一度不想反抗了,就这样任其摆布。”她抽噎了一下。
“可邻居好像听到了吵闹声,过来问了一下,他也停止了打我,或许他也不想事情闹大,毕竟他那个家庭,不再允许他出一点事情,让我回答,但又威胁这我。”她没有停,但是我打断了她。
“之后,你逃出来开始了你的报复?这么残忍的报复?”
“对,是开始了报复,而且还是处心积虑的报复,当是我想让他死。”她的声音开始有点沙哑。
“你为什么不给我说,或者报警”我问道。
“给你说,你能相信吗,就算你能相信,那也需要级长的时间,而且你还会很痛苦,你能做什么很难说。”
“那你报警啊,这只要有证据就就可以啊”我似乎也有一点哽咽。
“呵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但是我却恼了“笑什么 ”。
“报警?我能报警吗?他不仅仅是对我的肉体强奸,更重要的是对我的心灵的蹂躏,我能那么便宜他吗,再说,报警了也不一定有证据。”她的声音开始得意起来,我开始头皮发麻。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他逼上绝路的?”说是我说的,可是我内心可能就不想听到。因为人性在仇恨面前变得无尽阴暗。
“你真的要听?”没等我回答他就开始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首先垄断了他所有的异性交往,当然我说的都是很脏脏的和打击心灵脆弱的地方的。首先这些不会会进入到你的耳朵”。
“然后,我制造出一些流言,让他在工作的时候变成异类,都有人都开始排斥他,而他也在工作岗位上昏昏沉沉,导致他丢了饭碗。”
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她。
“行了吧,不要讲了”。
“你不是要听吗,我都讲给你。他没了工作,她的妈,肯定会生病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怎么愁,你说能不生病吗。”她的语气开始平缓,好像说出来后就释然了。
我看看了手机想挂断,可是又不敢,我怕挂断候我们就真的断了,我也只好听她说下去。
“我就诱导我爸开始买房,把我家的钱花完。就开始诱惑你的父母让我和你快点结婚,好吧你家的钱也花完。”。
“他没了工作,自己都难受,别说她常年操劳的妈和他病卧多年的爹了。之后的你也能猜到了”。
“好受多了,谢谢你,让我说完,拜拜”。
“我爱你”。
我看看了手机,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机惊愕的久久说不出话。卫生家的腥味越来浓了。我站起来把泡面到进了厕所。
一年前。
秋季,月正圆。
言和桥还是和以往一样,伫立在城市的一角,望着这座城市。我坐着桥头也望着这座城市,心里思索着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愣了好久,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了,我感觉转眼天就黑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打算让他骑着骚粉小电车来接我,左摸右摸后,好像没拿手机。这么远的路,我也实在是不想走回去了。
心一横,算了,就在这将就一夜吧。我点上一根烟,看着有点泛黄的黄鹤楼的盒子,心里突然觉得其实一切还都不坏。
我找了一个比较舒适地方,找了一些草用打火机点着了,又找了一些草垫了垫躺下看着星空,一会就挨不住了,他妈的蚊子。
我急得站起来,在空中胡乱的抓。实在受不了了,拿着火找了一些驱蚊的树叶在身上来回打,一边睡手一边用树叶比划。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意微微亮了,感觉没有蚊子了,就把树叶扔了,翻个身继续睡了。
梦中觉得肚子好像隐隐作痛,突然觉得不好,忙的站起来,胡乱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蹲了下去。
蹲完站起来,看着太阳也老高了。心说,怎么还不来接老子。想着想着,就想步行回家去。
刚走到桥头,就看看一个小电车磕磕绊绊的行来,我心里乍的一高兴,揉揉眼又看,电车怎么不是粉色的。卧槽,这家伙什么成了瓜子脸了。
听电车那边说,怎么桥头有人啊,也真扫了兴,回去吧。
别啊,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说也得看看吧。
听着她们说着,电车也走到跟前了。我心里那个纠结啊,来了个妹子,可惜,我他妈脸都没洗。
她们也没理我(我估计当时他们都没有正眼瞧我),把电车听到桥边。两人坐在桥上,脚深在河里。说起话来。
我想着也上去说两句,犹豫了很久,算了吧,有贼心没贼胆。就走着回家。
我一转脸,差一点没吓死我,一个大圆脸,快要贴着我的脸了。我想都没想,就一脚踹了过去,一下就把大圆脸踹了一个踉跄。大圆脸叫了声,“我靠”。接着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揉着肚子开始骂我。
我日你大爷的,我他妈不长眼啊。看不见你大爷啊。大圆脸一边骂一边打算推着电车就走。
“别啊,哥,小弟错了”我一边说这一边追了上去。大圆脸也不理我,只顾推车走。
我也来气了,“他妈的,老子在这别他妈的蚊子咬了一夜,你现在他妈的还跟我置气,你他妈到底想咋。”大圆脸也一下被我妈愣了,旁边洗脚的妹子也被我愣了。
“可以啊,一句话几个他妈的了”大圆脸看着我说到。我也不想理他,坐上电车就叫他走。
旁边的妹子也站了起来,打算推车走。可能觉我和我这种蓬头垢面又骂骂咧咧的人在一块没有安全感。
她们刚好走到我们边上,大圆脸一下就连人带车还有我翻了过去。一下砸到她们车上,她们一下也翻了再去。
我一头撞在后面车坐上,头一下又弹开了。之后有落了下去,又弹开。大圆脸就没有这个幸运了,一头撞在车把手上,头立马就挂了彩了。
我扶着地站起来,她们也站了起来,大圆脸也站起来。我先是把车扶起来,又给她们赔不是,还一边骂着大圆脸。
大圆脸也赔不是,说是车撵在了石头上,自己吓了一跳。对不住,对不住了。
不知她们当时信了没有,反正我当时是不信,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她们也看他伤的最重,也不好说什么。也说“没事,没有伤着,你也赶紧回去看看吧,看着挺疼的。”大圆脸哪能走,多好的机会啊。
我们就一路回去了,到了岔路口,我们大圆脸走了另一条路。她们也走了另一边路。
昨天
一个极好的朋友告诉我,刘夏也在言和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