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梨安
图|来自网络,侵权删
他信与不信,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彼此厌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老金心里有我,任他家人如何对我,我都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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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却已收到老金的微信。
“楼下大厅等你。”他说。
我回了个吻,心思自此不在工作上。
晓玲见我满面春风,便凑近我,问:“夏姐,有什么好事呀,这么开心?”
我并不想分享和老金的情事,就说:“今天我生日。”
晓玲立马作惊喜状,“哇,祝你生日快乐,夏姐!”
我礼貌性地回她:“谢谢。”
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不过,除了老金和爸妈,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及。
已不是豆蔻年纪,早就不想过什么生日。这个每年一次的日子,总是在提醒我“年纪不小了,该嫁人啦”。徒增尴尬和伤感。
与老金在一起十年,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他没有求过一次婚。无论我怎样威逼利诱撒泼打滚,老金总是说:“夏夏,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好你个头啊好!我多想早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替他生儿育女,无奈老金对此并不热衷。
也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传宗接代的大任已经完成。若他朝不想继续奋斗,事业上也有继承人可委托。而我,终究一无所获,除了他嘴上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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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赶紧打卡,小跑着到了公司楼下。
老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我,面前还放着一捧花。
我顿时开心地要飞起来。“亲爱的。”我向他跑过去。
老金捧着花站起来。“生日快乐,夏夏。”
我接过花,抱在怀里。老金继续说:“本想让花店直接送到你们办公室。后来一想,反正要接你一块儿吃晚饭,不如由我亲自送到你手里。”
我看了看花束,有我最喜欢的黄玫瑰。更是甜滋滋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很喜欢,谢谢你。”
老金宠溺地看着我。“你喜欢就好。”
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出了大厦。步行三百米,就是停车场。
“亲爱的,你今天自己开车来的呀。”我看了看车内,司机老冯不在。
老金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解释道:“老冯闺女上大学,他要去送送,就请了两天假。”
“哦。”我乖巧地坐上副驾驶。
当汽车驶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光影明灭之间,我看到了老金眼角的细纹,以及鼻翼旁边的沟壑。
他也老了呀。老去的,岂止我一人。不由呆看了几秒,引得老金发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忙摇头。“没有,干净的很。”
别过脸去,望着窗外。行人车辆如水般往后撤退,好似只有我们奋勇往前。我突然想起十九岁那年,初遇老金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