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人火热地缠绵,等到情欲散尽,两人才虚软地抱在一起,巧巧的泪落在了李秀才的胸膛上,“宝轩哥,我对你不住,要不是我被贼人夺了清白……”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李秀才搂紧巧巧的香肩,紧得想把她揉进胸膛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事别提了。”
往后的日子,李秀才都会等夜深后偷偷摸进巧巧床上与她私交。没隔多久,巧巧发生自己又怀上了,在某天夜里,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秀才,没想到他竟没有半分喜悦的神情。
“打掉吧。”李秀才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孩子啊?”巧巧不解地发问,看着李秀才这幅模样,她心冷得直颤。
“我怎么知道是我的,还是那傻子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
啪,一个大巴掌甩在了的脸上,“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巧巧哑着声音问道。
“我不是说你水性杨花,我只是……你生得漂亮了,难免别人有歹心,你看那土匪头子张青,人人都知道他有十八房姨太,连他都千方百计地设陷要得到你……”
巧巧听出了李秀才话里的端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晚的事不是个意外,是张青给我设的陷阱,你那晚说要带我私奔是不是也是……”
李秀才顿时慌了神,跪在床上,“巧巧,你听我解释,那次是因为张青他挟持了我娘,我不再做,我娘就会……”
“罢了,”巧巧泪湿了脸,穿回了刚刚脱下的衣服,“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罢把李秀才推下了床榻,李秀才害怕巧巧会惊醒二傻,连忙拾起衣服,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陈家的围墙。
打更的人恰好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李秀才,第二天,陈二傻媳妇偷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
那天二傻早早地就从田地里回来,红着眼睛问,“别人……别人说你……偷……”
“是啊,我偷人了,我还偷到家里来了,”巧巧坐在床上,手撑着床沿,“就在这张床上!是我不要脸,你打我吧。”巧巧扬起脸对着他,等着他的耳光。
结果陈二傻不但没打她,反而像个孩子一样匐在她身上哭。
巧巧不禁冷笑地嘲讽,“你还是个男人嘛你!你媳妇犯贱偷汉子,下作不要脸,你打我啊!”说着,她自己就哭了。
7
话说那天后,张青糟蹋了巧巧,就躲回了寨子里,躲了一年多,眼看着风声不急了,又听说巧巧来给他生了个女儿,顿时觉得身心舒畅,这女人啊,总是口不对心,睡她的时候哭爹喊娘,你看现在,人家把女儿都给你生下来了。
张青窜进二傻家里那天,二傻还在地里,就只有巧巧一人在哄着乐乐。看见张青时,巧巧的小脸变得煞白,旋即又瞪圆了双眼,怒不可竭,举着做绣活的小剪子向着张青刺去,“你这个杀千刀,今天我要杀了你。”
但没两下巧巧就被夺去手中的剪子,张青握住她的手腕,“哟,小娘子还很刚硬呢,看来得让我来收拾收拾你了。”说完,把她往床上一甩,巧巧顺势被他甩在了床了,张青开始撕扯她衣服。
二傻听到动静,连忙从地里回来,看见这一幕,二傻气得像头发怒的狮子,“你放开我媳妇!”然后拦腰抱住了张青,可是二傻哪里是张青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识相地滚远点,别碍老子的好事。”
巧巧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地缩在床角,张青不断淫笑地向她接近,她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这时,二傻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上前去拖住了张青,“我是不会让你碰我媳妇的。”
张青啐了他一口,“你这贱骨头,自找死路!”两人又撕打在了一起,张青抓起地上的板砖,朝着陈二傻的头就是砸了过去。
陈二傻应声倒地,不能动弹,血浆从创口处流了出来,很快汇成了一块血泊,张青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张青慌了,原本想来寻个开心,没想到闹出了人命,落荒似的逃了。
“富财!”巧巧抱着二傻冰冷的躯体,坐在血泊里痛哭。
二傻就这么地被贼人害死了,巧巧因为伤心过度,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流产了。
待给二傻办完丧事后,巧巧拿起了二傻的锄头,学着二傻的样子种起了庄稼,春来播种秋来收割,自给自足地抚养乐乐长大成人。
后来巧巧没有再嫁,她就守着二傻的草屋过完了她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