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砒霜 (一)破碎
我的心撕裂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它撕裂着。
下午,我漫步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像丧尸一样,拖着沉重的躯壳,我甚至不想去抢地铁上稀有的座位,即便是我家租在便宜的20多站以外的n环路上。
我站上了拥挤的地铁,不用拉扶手,周围的人早就把我挤得不能动弹。我想就这样倒下去,不想再站起来,然而现实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现在的我好想带个面具,然后悄悄地在里面哭,不能发出声音,我不想让别人听到,也不想别人看到,更不想人联想到刚刚老板把我桌子掀了怒斥我的画面。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不想做,也许哭泣都会累。
周围的人渐渐的少了,毕竟住n环路的人不多。其实还是有很多穷人但他们也许连地铁都不舍得坐,因为票价又涨了。
我索性地坐在地上,头埋在包里。我试图挤出一滴眼泪,却发现刚刚欲涌出的眼泪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掉不下来了。我仿佛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空洞而又乏力。
哈哈哈,我突然想笑,却又害怕车厢那一头的脸上涂满3毫米厚粉的中年妇女以为我是神经病。她一直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从我坐在车厢的地面上开始。
我只想这样坐着。这时候车门口上来了一个男人,一对农民工夫妇,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书呆子男生手上拿着一本《国富论》。农民工夫妇坐在那个中年妇女旁边,估计他们是油漆工,身上的油漆和中年妇女脸上的粉一样厚,他们坐下来身上的扬尘都会往旁边散发。中年妇女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扇着周围的空气,一脸不屑与嫌弃。
男人和高中生坐在对面的座位上面。男人带着墨镜,所以对面座位的人都会以为男人在看她自己。男人穿着西装,和我一样的上班族吧,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年妇女一直以为男人在看她,所以就没有再在意农民工夫妇的脏乱,而且时不时的用眼神挑逗一下男人,然而男人无动于衷,只是时不时的用中指推一推感觉要掉其实并没有掉的墨镜。
农民工夫妇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他们从上车就没有在意中年妇女的嫌弃,然而一直在讨论我。我大概都听到了,尽管他们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我听不到的样子,全是说我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头晕之类的。农民工女本来打算过来询问我怎么了,然而她还没有开始说话或者说还没有开始动身农民工男就仿佛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出手拦住了她:“别去管闲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头突然痛了起来,可能是我失魂太久,身体分泌了有害的物质影响到我的大脑了。我开始作出头痛的症状,我的头仿佛快炸开了一样。
“装的,绝对是装的,他看你没有去问他便开始装了。“我隐隐约约之间听到农民工男这样讲。我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精力去和他争辩什么,他想怎样讲便是怎样吧。农民工女在农民工男的劝阻下并没有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任由我在地上又是抱头又是锤地的,尽管她脸上还是表露出一丝丝的焦虑。
我头痛,伴随着已经撕裂的心。
我一下躺在地上了,心想还有三个站就到家了,躺一会儿就好了,晚上回去再洗个澡。
“哥们儿,你怎么了”我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旁边叫喊着我,我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高中生,他一手拿着《国富论》一手来敲着我的额头。我想告诉他我没事,但是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了,对,我失语了。
这时候列车到站,上来了四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张口就是别人的父母或者生殖器之类的。我们这截车厢就只剩下墨镜男,我和一直在旁边叫唤着失声的我的少年。小混混们坐在墨镜男对面,时不时的哈哈哈大笑,不过没有多久便注意到我和少年了。其中一个小混混走过来看我怎么了,我的头还是痛着,完全不在意义小混混在我面前对我动手动脚,少年害怕这个小混混便是躲开了。
在这个小混混的示意下,其他小混混全部靠拢过来,他们嘴里说着什么这傻逼晕了没人管,我们把他钱拿了。我的公文包被翻开了,我的钱包被拿走了。
“大浪股份技术总监,黄文韬,妈的还是个当官的啊,哈哈哈。”钱包里大约有2000元,其中有1000是给房东的钱,什么技术总监不过是噱头罢了,为了跑业务公司不知道给多少人冠名经理的称号了。他们打着耳光叫我说出银行卡的密码,我说不出话,我心里很奇怪,为什么我丝毫没有生气,我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我像是被压扁的气球,一口气都出不出来。
他们以为我是故意不理他们,抑或着以为我就是个哑巴,有人提议拿刀试试看,也许用刀伤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吧。我不知道他们的刀是怎么过安检的,我也不知的道为什么摄像头这么久了都注意不到这里发生的情况。
小混混们开始试探的用刀刮我的脸,我浑身乏力完全被他们控制着了。旁边的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发言,墨镜男纹丝不动,却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其中一个小混混看到了墨镜男,以为墨镜男在看他们,大声嚷道让他少管闲事。另一个小混混看到了少年也在看,就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过来。少年便准备开始往车厢里边跑,可是混混一下子便拉住了他,并揣了他一脚。少年被迫跪在地上,混混把刀拿给他,说叫他割我的脸,不然就把他衣服脱光。少年的表情僵硬,双手颤抖,仿佛被用枪指着头。
少年缓缓地拿着刀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就是下不了手。嗖的一下,其中一个混混用力抓着少年的手,在我脸上划了一条伤口,大约2厘米左右。我突然感觉满脸腥红,我仿佛浴火一般,炙热感在我脸上爆发开来,血液随着脸颊流到口角,流到后脑,流到地面。
一旁的混混开始大笑起来,看我没有反应,便叫少年用舌头舔我脸上的伤口,少年不愿意做这种侮辱人格的事情,被其中一个混混一耳光打了,然后用刀把少年的短袖给划了一条又一条大的口子,好好的体恤被割得七零八乱,看来这群人经常这样欺负人吧。
少年开始被吓得流出了眼泪,当这群混混开始准备扒少年的裤子时,墨镜男上前撂开了几个混混,这时列车到站了,墨镜男抱起少年准备往外走,却被几个混混控制住,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列车门就关上了。“这后面几个站都没有人的,哈哈,你们不要怕。”其中一个混混笑着对其他混混说。抬眼望去,刚刚那个站其他车厢的人全部下完了。
墨镜男低声的对少年说了一句:“叫你少管闲事”。
几个混混把墨镜男推到座位上面,衣衫褴褛的少年坐在地上哭着看溢着鲜血的我。“你是傻逼吗?为什么这么对你你都没有反应。”少年对我大声的喊道。为什么我没有反应,其实我有反应了,很滚烫,很炙热的伤口让我已经有了意识。
“小兔崽子,别瞎鸡巴叫唤,收拾了这个衣冠禽兽就来收拾你们两个”几个混混和墨镜男一直在搏斗着,虽然这个墨镜男有一定的力气,却是斗不过这么多人。
“哐当”一声,刀掉在地上了,上面还沾着我的血,也许还有墨镜男的血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有没有。少年看了一眼我,看了一下搏斗的几个人,看了一下自己被撕烂的衣服,我感觉他仿佛心里冒着火,火就要从眼睛里喷发出来了。
少年迅速地捡起刀,冲上去对着一个小混混的左胸第四肋间和第五肋间的位置一阵乱捅,那个混混当场倒地,血流不止。其他几个混混停止了对墨镜男的攻击上前开始对少年一阵乱打,试图抢过少年的刀。西装被扒烂的墨镜男脱掉上衣,露出他的胸肌拿起座位上厚厚的《国富论》往一个混混头上狂轰,用力过猛又一个混混无意识的晕倒在地。另外两个混混突然有些手忙脚乱了,望着渐渐逼近的墨镜男,不,肌肉男。他的墨镜早就取下来了。
“哼,跪下”肌肉男怒号着。其中一个小混混跪了下来,另一个小混混突然大叫:“我他妈跟你拼了。”上前拳打脚踢起来。我开始渐渐的恢复意识了,还有一个站就要到站了,我得下车了。
我扶着座位坐在地上,望着抽泣的少年,满手的鲜血,染红了凌乱的体恤,第一次杀人的体验看起来让人真实空洞乏力,眼神好像下午的我,失焦,黯淡无光。
突然在地上跪着的混混抢过正在发呆的少年手里的刀,径直地往肌肉男身后捅去,强烈的暗流不断从肌肉男身后流出,肌肉男撂倒和他纠缠的混混,转身一个大嘴巴给拿刀的混混。刀脱离了混混的手再次掉在地上了。我爬起来按了车厢里的紧急停车按钮,顿时车厢开始警报,广播传来了司机的声音。肌肉男使劲抽了两个混混几下便倒下了······
车终于停了下来,我缓缓地捡起沾满血的钱包,和沾满血的公文包。开始往外走,少年拉住我的手让我救他,说什么他帮了我,我应该帮帮他。
我抱住少年对他说:“跟我走吧,一切都结束了”
门开了,一群特勤出现在门口,抓住了我和少年,我一下便是晕过去了。
“为什么杀人?”警察局里,警察问我。
“他们都是你杀的吧。你自己看录像,你杀了5个人你不记得了吗?”警察继续追问拷着手铐的我。
“别以为你有精神问题就可以当挡箭牌。我告诉你你今天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警察继续怒斥着我。我看着录像里的我,不禁嘴角一弯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笑得很狂妄。
我已经把我的心撕碎了
心灵砒霜(二)沉醉
“哟,何总今天赶得真是早”满身香气逼得使人头晕的老鸨子站在夜店门口招呼着夜店常客何武胜。
“9号在吗?”何武胜右手掏出烟左手拿着火机勾着头问道。
“又找晓琴姑娘啊,晓琴姑娘今天身体不适,恐怕……”
“少废话,给,拿去滚”何武胜拿出一叠钞票抛到老鸨手里,老鸨脸上厚厚的胭脂粉都被刮到了。
“嘁,钱多不得了,也不多给点,把老娘的妆都弄花了”在何武胜进店后老鸨在门口轻声说道。
何武胜熟练的走到房间里面,不一会儿一位穿着性感的黑丝女郎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带着点戏谑的说道:“呵!你又来干嘛?心灵鸡汤先生”。
“你觉得呢?”何武胜微笑的说道。
“全套还是怎么啊?”晓琴姑娘坐到何武胜旁边。
“老子今天吃素。”何武胜继续笑着。
“嘁,吃素。那滚吧!”晓琴姑娘抛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何武胜一把拉过晓琴姑娘到怀里并有点生气的说:“你他妈对我客气点,好歹也是有感情的人了”。晓琴大笑一声说道:“你谁啊,大叔。有病吃药吧。”
“你他妈就是药”何武胜强吻上去,把晓琴的高级唇彩给蹭花了。晓琴轻轻扇了何武胜一个嘴巴骂了一声臭流氓。
“我今天主要目的不是干你”
“哟,你还有什么高级目的么?”
“你真聪明!100万你要挣多久才有?”何武胜轻轻地拍拍晓琴的脸说着。
“你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就有咯”晓琴推开何武胜走到饮水器处接水。
“帮我弄个人”
“要弄人自己去弄,找我一个女人干嘛”
“这事儿我能办还找你。帮我勾引一个男人”
“噗~”刚喝一口水的晓琴把水喷了出来,“你还好这口啊!”
“别闹!老大最近在谈一个项目,需要这个人。”
“妈的,需要他你们直接把他捆起来就行了啊,你们的企业文化不是一向这样么?”
“这你就不懂了,宝贝”何武胜上前搂着晓琴的腰,“老板要试一种新药,但是找不到试验对象,好像要什么什么基因匹配来着,算了我搞不懂,反正经过多方面调查那小子适合,来软的是为了塑造什么试验环境,我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些什么鬼玩意儿。反正事成后,100万。”
“干嘛找我,我做正经生意的人,不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
“哈哈,笑死老子,你做正经生意,哈哈……”
“笑,继续笑,你这么能耐找别人去。”
“哎呀,宝贝,我刚刚开玩笑来着,别生气嘛。”何武胜抚摸着晓琴的头发,左手拿着一个有些许鼓的包递给晓琴,“来,10万,当作预付,开心点。”
“这还差不多,说了半天就这么一句人话。”晓琴开始笑了起来。
“老子今天就不是人了”何武胜一下把晓琴扔向床上……房间渐渐地开始传来女人的叫声。
晓琴从房间走到夜店门口,卸下装束的她扎起了马尾,身穿日系灰色女高中生服,黑色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铮亮铮亮的,一股青春少女气息不断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沁人心脾。“站住!”老鸨叫住了她,“半夜三更就把生意做完了啊?”老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把自己拦住了,晓琴抄起双手用无语的表情看着她。
“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跟我乱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早上再走,你这么急着回去投胎啊?你每次都这么早回去,那个何武胜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要以为他宠你,你就坏了规矩。你知道吗,每次他来找你我都替你着急,这号人物不好惹,你不要去招惹他······”
“行了!是他自己要我走的,拜托你搞清楚再说好吗?”晓琴一脸不屑地打断老鸨说道。
“唉?你长大了是吧,妈妈管不了你了是吧,当时是谁被追债来求我,我帮你还债来着?哦?还帮你安排工作?”老鸨有些很愤怒却又夹杂着几分伤感。
“是是是,我谢谢您哦,算了,不想跟你废话,这里,钱,不要再啰嗦了。”晓琴有些不耐烦了。老鸨接过一个信封,信封不大里面装得鼓鼓的,方才还有的怒火以及其他情绪这下就突然转变得只有惊喜了。
“有多少?”
“你自己数啊,大概5万吧。”
“哎呀!我女儿真是钻石做的,怎么能叫妈妈不疼你啊!你那些姐妹费尽力气也就一两千顶破天了。来来来,一半给你。算妈妈没有白疼你。”老鸨开心地笑道。
“算了你拿着吧,下次别翻旧账就行了,对了,我可能要走一个月左右。”
“去哪里?”老鸨目光一刹那便从钱上转移到了晓琴的脸上。
“你不管嘛,这五万也够我一个月该给你的钱了,回来之后再多给你一些。”晓琴摸着自己的额头说着。
“行行行,随你吧,谁叫你有人包呢!我跟你说,要是我发现你私底下偷偷接活,你就倒大霉了。”老鸨的声音再次变大了一些。
已经凌晨三点了,的士到了公寓门口,司机说不收晓琴的钱,只要晓琴把联系方式给他就可以,晓琴拿出100元打到司机的脸上,几十元的打的费买我的联系方式,真有你的。电梯到了12楼,手提淡蓝小包的晓琴走了出来,在转角的时候被一颗墙上的钉子把丝袜勾破了,真是够衰的,才买的又破了,每次都是在这个位置被刮破,明天一定要把它砸平。轻轻的开门声,悄悄的关门声,正准备开灯时,灯便开了。
肖晓棋站在屋子正中央注视着正在脱鞋的姐姐。
“哇,你要吓死我啊”晓琴轻声地叫了一下,“明天不上课吗?这么晚了”。
“姐姐你到底在干嘛?每天都这么晚回家?”才上初二的肖晓棋带着些稚嫩的语气并有些愤怒的问着肖晓琴。
“哎呀,小棋,姐姐不是跟你说了吗,姐姐在夜店唱歌。驻唱啊,很辛苦的。”
“那你不做你的梦想了吗?你不是要当演员吗?”肖晓棋看来对晓琴的答案一点也不满意。
“外面吵什么啊?”房间里传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妈,没什么,我帮小棋找东西呢!她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晓琴对着房间喊道。
“哦,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快点睡觉,你们两个明天还要一起去上课呢。”
“好的妈妈,我们马上就去睡。”晓琴拉着晓棋的手就往自己房间里面走,“去房间里面说,别吵着妈睡觉了。”
“真是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一个都快高三的人了还这样子,考得上大学吗?让人一点也不省心。”房间继续传来中年妇女的碎碎念。走到房间里面,肖晓棋甩掉晓琴的手对她说道:“我确实是把东西弄丢了,我把你弄丢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着说着肖晓棋便开始哽咽起来了,“都过了三年了,姐姐!”,肖晓棋哭得大声了。晓琴心里明白妹妹在伤心什么,在青春懵懂期没有亲人心灵上的陪伴是很痛苦的事情,这一点儿晓琴是深有体会的。晓琴自己好不容易把大学熬过去了,却负担起了整个家庭,梦想这种东西早就破灭了,谁又不想走上红地毯来一场万人瞩目的盛宴。晓琴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只能抱着晓棋哭,抱得越紧晓棋哭得越激烈,姐姐也没有办法,姐姐有过梦可是早就被现实撕得破碎,姐姐也很累,姐姐何尝不想时时刻刻陪在妹妹身边,哪怕只是在旁边偷偷看你笑。
“你们两个哭什么啊?晓琴你是不是又欺负晓棋啊?她也是妈妈的孩子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她是你妹妹啊,你凭什么欺负她啊,你凭什么啊”中年妇女情绪激动,脸通红得好似炽热的火焰正狂烈地燃烧着,“你···凭···什···么···”,每吐一个字她便狠狠地打在晓琴裸露的臂膀上,好似她痛揍前夫时的畅快,一条条的赤红在手臂上显得引人注目。房屋里传来了不断地尖叫,不过是晓棋的声音,她抱着母亲让她不要再打了,并一直重复哭喊着姐姐没有欺负她。晓琴抹了抹眼泪,对于母亲这种情况,她早便是习以为常了,母亲已经疯了整整三年了。
在晓棋的帮助下,晓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母亲的情绪也是稳定下来了。
在房间里晓琴抚摸着滚烫的赤红,很少哭泣的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滴到手臂上,顺着指尖的方向,流向性感的丝袜。房间里仿似下着些许小雨,湿透了饱经风霜的心。
拿出今天得到的膨胀的小包,数了数包里面剩下的5万元钱,也许只有这些钞票能给这个迷途上的灵魂一些安慰了吧,真是害怕某一天连这灵魂都被扯得七零八碎,再无回天之力了。
擦干了眼泪,坚强的心还是要继续跳动的,小包里面有一张小卡片,旁边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看起来很年轻,眉毛很浓郁,看起来有些俊俏,像是才大学毕业的人,应该和自己是一类人吧。卡片拿出来看,晓琴细声读着卡片上面写着的字:“大浪股份技术总监,黄文韬”。
心灵砒霜(三)暗流
“我叫黄小于,小是小于的小,于是小于的于,我想和你们交朋友。”
“大家鼓掌欢迎小于小朋友”,老师在一旁拍手示意小朋友们跟着鼓掌来欢迎这位新同学。
“黄小鱼?鲸鱼的鱼?”一个小朋友发声问道
“不是,是小于的于”
“那不就是鲸鱼的鱼吗?为什么不叫黄大鱼啊?大鱼多好,干嘛要做小鱼啊?”教室传来了一阵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