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的就是刚才的陌生电话号码。
杨真珍一楞，再次看着倒在卓亮怀里睡的香甜的小艺，心情复杂。
但终究，她只是默默的将手机静静地放回了手机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4
不安的思绪终于在一周后兑现了。
一周以后，卓亮拖着行李，回来了。
他，被临时换角了...
.....
说要接风的一席下酒菜，比预想中要早来了一个月。
那晚，卓亮再次喝了很多酒，只是，这次，靠在自己身边的，不是韩艺，而是杨真珍。
他们并肩靠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向天空张望，看着窗外鹅毛大雪，飞飞扬扬，潇潇洒洒。
卓亮眼中黯淡无光，整个人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茫然若失。
杨真珍举起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卓亮手中的杯子。
“姐，你知道吗？十年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从我帮她介绍的第一部戏，到如今...”卓亮顿了顿，“其实这次真的挺不容易的。”
卓亮低着头，像是在向杨真珍表达着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他一扬头，喝掉了杯中所有的液体，卓亮清澈的眸间，闪出了一丝晶莹。
杨真珍看着卓亮的样子，也不失的苦笑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刚毕业来到京北的自己。
扬言着自己的雄途梦想，却最终发现遥不可及。
“姐，你到底是干啥的？”醉意正浓，卓亮眼眸里依旧闪着清澈的目光。
杨真珍晃晃杯中还剩一半的酒，笑笑：“和你们一样，飘的。”
卓亮听了杨真珍的话，笑了：“姐，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杨真珍一愣，转而将目光飘向了别处，“什么成功的人？没听懂你说什么。”
卓亮笑笑，将手机打开，将恒远集团副总裁离职的新闻摆在了杨真珍面前。原来，卓亮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呵呵，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向旁观的人一样看着他的故事，可他又何尝不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
“是不是很丢人，我没脸回那个圈了。”杨真珍微微一笑。
“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都不容易。”卓亮笑了笑,“所谓欲带其冠，必承其重，你的事情闹的轰轰烈烈的，只能说明你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大。”
“你是在安慰我吗？”
“不是，这只是一个事实，就像大家骂着娱乐圈的那些出轨明星，并不是恨他们，只是排泄一下自己心中对生活的不满罢了，看开就好了，不要太在意，其实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这个社会，谁都知道，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子，谁会真的在意那么多闲事？”卓亮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杨真珍，眼神里充满着鼓励。
杨真珍回头，再次撞上了卓亮的眼神，依旧透明清澈。
“那你有碰到潜规则吗？”杨真珍突然很好奇。
良久...
“一共碰到过两次，都是很好的机会。”说完，卓亮轻轻地抿了抿嘴，双手轻轻地握了一握。
杨真珍听到卓亮的回答，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望向天空。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表演的功课从在学校里就是第一，关系也到位了...”
“不，不觉得你傻，”杨真珍有点听不下去，内心像是被什么回忆突然揪起，揪的生疼，“没事，这个圈子里，还有很多是靠实力的，你要努力，一定会有出头之日，比如我...当时就是很努力，只是...命有点不好，撞到一个瞒婚的。”
说到这里，杨真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苦笑了一下。
卓亮深深一笑，举杯。
5
韩艺再次回来，是在两个月以后。
再次出现的韩艺，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身的品牌，清新自然的香水味给人以舒适的感觉，手上还拎着一堆名牌服饰，是送给卓亮和杨真珍的。
一见到卓亮和杨真珍，韩艺便张开手臂抱了过来，仿佛，一个很久没有回家的孩子。
只是，卓亮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
韩艺那晚并没有太久逗留在小屋里，她说，晚上还有应酬。
“看韩艺的样子，《恋爱轨迹》应该拍的很顺利吧。”屋里再次剩下了卓亮和杨真珍两个人，房间的温度有点冷。
“嗯...姐，你先吃吧”卓亮慢慢地将一屋子的品牌收拾起来，走进了屋子，脸上满是失落。
看着一桌子已经准备好的接风饭菜，杨真珍轻声地叹了口气，本想劝卓亮吃几口，只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卓亮正在找兼职的声音。
杨真珍刚举起准备敲门的手，轻轻的放下了。
夜里，杨真珍失眠了，不知是担心韩艺一个人在外应酬的安全，还是在担心卓亮的心情。
她轻轻走出房间，发现卓亮的屋子里没有人。杨真珍走进去，屋子里有很多关于表演的专业书籍，而放在桌子的纸上，是一堆记录着兼职的信息。
“你怎么在我屋里？”见杨真珍大半夜的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卓亮有点诧异。
“我睡不着出来，结果看你门开着不见人。”杨真珍轻轻的带过一句，“你这么晚跑哪里去了？”
卓亮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刚出去跑了一单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