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求生记(下)

2022-02-28 21:02:47

古风

下午,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地上白茫茫一片。

傍晚,房间的破门已经被置换掉,是从府中别处调换过来应急,以挡住寒风的,这样在房间里才不至于那么寒冷。

我和小莲窝在火盆边取暖并做烧烤,高义璟突然直接推门进来,这令小莲急忙起身行礼,然后退身出去。

“借给我一千两银子。”

高义璟坐到我身边,我直接伸手向他借钱,打算离开王府,出去另谋生路。

“啪!”高义璟直接拍打一下我的手心,笑着拒绝道,“要一千两银子做甚?本王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

“我要出去租房子住!”我直接说明意图,随即以膝盖撞一下他,笑着撒娇讨好道,“借给我嘛,借期半年,到时候多还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高义璟脸色阴沉下来,直接拿走我手上已经烤好的鸡腿,随即闻了闻就直接吃起来,“她是不是打过你?如何打的你?”

我不想多事,以免事后再被报复而小命不保,就沉默着没有回答。

然而,高义璟却突然一把抓向我下巴,侧转我的脸查看被掌掴的地方,很温柔很心疼问:“可还疼?”

我无奈抿唇微笑摇摇头,表示不疼。又不可能打回去,何必再回想聊起。

高义璟拇指轻抚我唇角,又问:“身上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

“莫要再问了,我不想再多事惹祸,我斗不过她,就目前来说是这样……”

“还有何处受伤?”高义璟抓住我下巴,很阴沉斥问。

“右手肘和膝盖。”

高义璟直接撸起我的衣袖查看,摔倒时手肘撞在地面上,直接青了一大块,双膝也是,都淤血乌青了一大块。

查看完,放下我裤腿时,高义璟眼里腥红咬牙切齿说道:“本王定要她加倍奉还!”

我不想再谈这个事情,就转开话题温和问:“听说你母妃身体不适,可有好些了?”

“只是感了风寒,不碍事。”高义璟盯着火炭说,他手上的烤鸡腿似乎不香了,也没胃口再吃,人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谋划什么。

夜里,我突然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以为是久违的月事将来,心里不禁有些高兴,然而,却很快感觉症状越发严重,想躺下休息时,就突然流血,而且血量持续而多,并不像是来例假。

“高义璟,我肚子疼,还流血了。”

高义璟坐在火盆边上看书,听到我这么说,就不禁急忙放下书跑过来,嘴上惊慌急问:“怎会突然如此?可是来月事?不对,眼下并非月初……”

“估计是流产,快去请大夫。”

我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只能这么猜测。

“流产?……哦,好!你等着!”高义璟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匆忙起身往外急走,“来人!来人!”

“殿下,来了。”

“快去传府上太医过来,快去快回!”高义璟急忙交代。

“是!”

高义璟匆匆忙忙折返回来,小莲跟着走到床边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办。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好疲惫好疲惫,就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但高义璟却拍着我的脸,让我不要睡,“且先不睡,太医很快即到,定会没事,嗯?”

就在这时,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进来,随即开始诊脉,片刻后,就开始施针一阵忙碌,然后开始开方子,递给高义璟,“殿下,此乃保胎方子,请您过目。”

高义璟只是大致看一遍方子,就递给仆人去抓药煎药,“快去照方子备药。”

“是!”

仆人接下方子就匆忙离去,要去备药。高义璟很急切问:“这身孕有多久?为何会如此?”

“未足两月,前三个月后三个月都需多加注意才是,母体虚弱、气血不足、过于劳累,或服用活血落胎药,或受撞击摔倒等等,皆有可能造成此情况。”

“还需注意些什么?”

“需卧床休养一段时日,最终能不能保得住,眼下还不好说。”

“嗯,若没事,且先回去吧。”

“是!”

听完对话,太医离去,我迷迷糊糊感觉血停之后,就放心睡觉,直到药煎好了被送来,小莲才叫醒我起来喝药,然后打来热水给我做清洗换衣物,并置换被褥。高义璟一直没离开,不需要搭把手时一直坐在火盆边,神情凝重、蹙眉咬牙死盯着火盆,一动也动,也不知在想什么或在谋划什么,全然一副非常危险、旁人勿近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害怕。

“时候不早了,高义璟,你不睡吗?”

我睡下良久后,忍不住试问。

高义璟没应声,只是起身离开火盆朝床走来,熄了油灯就掀开被子睡进来。

“在想什么?”我又试问。

“睡吧,时候不早了。”

他移身搂抱过来,并不想多说什么或不想让我知道。我猜测应该是和白烁珠、白家有关吧,应该!毕竟他是一个城府极深、有仇必报的人。也许是在酝酿一场大风暴也说不定,就是不知在这场大风暴中,我会是什么角色,是否能安然活下来得以善终?还是,会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只可惜,我不是执棋者,纵观不了全局,一切就都是未知数,更不知危险会何时降临,从而殒命其中。

就眼下,也只能求强求赢,以不变应万变吧,并无他法啊!

次日,高义璟以我要坐小月子为由,下令封锁我所住的院子,之后就再没来过,也不知他在忙什么。白烁珠那边,倒也没什么动静,变得很安分。

卧床静养安胎一个多月后,一天夜里,我的房门突然被叩响,接着传来小莲很小声的声音,“夫人,是奴婢,小莲,快开门,笃笃笃……”

深更半夜,夜寒风大,突然被吵醒,霎时令我非常不爽,但想到可能有什么要事,就只好起来披上厚衣去点灯去开门。

“有什么事吗?”

门一打开,就见小莲身带包袱,身后站有三名家丁,直接就说道:“夫人,您赶紧换衣裳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王府。”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我很疑惑紧张问。

小莲直接关上房门,拉我去换衣服,尽量穿暖穿厚并披上披风,然后收拾一些值钱首饰打包好就准备离开,“王府要出事,我们且先逃命去,过后再与殿下会合,详情后面再说。”

我是一脸懵,一时之间捋不过来是何情况,这是要逃命?为什么要逃命?是谁要动这镇安王府和高义璟?

小莲拉着我跟在家丁后面,很小心出了院子就朝王府后门走去,出了后门就上一辆马车,然后离开王府。

晃晃悠悠、弯弯绕绕穿过好几条街道,然后到达另一座宅子的后门,下车要进门,我心里十分不安,就直接问:“这里是何处?”

“教坊司后院寮房,最危险之地即是最安全之地,此时天未亮,不可出城,也不可引人注意,就请夫人暂且委屈住下。”带头的家丁很郑重说道。

听着逻辑清楚,并没什么问题,我就不再多问什么,跟着他们进门后,就被领进一个简陋房间,我和小莲住下,其他人则守在另一个房间里。

坐在火盆边上,心有不安并没什么睡意,我就直接问小莲,“小莲,为何要突然逃离王府?出了什么事?”

“据说,殿下得到密报,皇帝突然驾崩。而最近有传言,镇安王府有紫气升腾,故被太子所忌惮,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会对殿下不利,会有灭门之灾也不定。”

覆巢之下无完卵,斩草要除根!如果情况真如小莲所说的这样,我的性命可就更加风雨飘渺,看不到未来了。

下一刻,我就起身和衣睡到床上,打算睡上一觉是一觉,一切等到天亮再说,反正现在也逃不出城去。

“小莲,赶紧过来睡吧,等到天明城门打开,我们就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之后,要前往何处?”小莲走到床边,很疑惑急问。

“只要能活下去,哪里都可以。”

我很坚定说,小莲一躺到身边,我就将被子扯过去分给她盖,虽然被子有异味儿,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将就着先睡上一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睡过去,又迷迷糊糊中睡来,只听见院中有脚步有谈话声传来,令我惺忪睁眼,只见天已大亮,时候应该是不早了,搞不好都近中午了。

“小莲,醒醒,醒醒。”

“嗯?怎么了?出何事了?”小莲被叫醒,不禁急问。

“不是,天亮了,我们该走了,夜里都没问家丁,接下来会做何安排,你去询问一声,要不就去找两身破旧衣裳来,我们换上之后,就偷偷逃出城去,剩下一切就到城外再说。”我掀开被子起身,很认真说道。

“好。”

小莲掀开被子起身走向门口,偷偷往外探头望一眼,随后就开门出去,并顺手带上门。

没过多久,她人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馒头和水。

“冯俨说了,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皇帝确实已驾崩,而今城门紧闭,不许出入,镇安王府被重兵包围,殿下被看守其中,不得出入,冯俨让您稍安勿躁,且先静观其变。”

这和书中情节有很大出入,根本没有高义璟做上太子这一环节吗?

小莲把水递给我,待我漱口洗脸之后,又把馒头递给我,没办法,即便有毒也得吃,反正结果可能都一样,都是死,这样倒不如吃上一顿是一顿,总比做饿死鬼强吧。

几天后,突然听说,白烁珠正派人全城搜捕我,她还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必须得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才甘心。

二十几天后,服丧结束,至一百天以后,太子正式登基为皇帝,教坊司等风月场所可以光明正大开门营业、起舞奏乐,百官黎民可出来寻欢作乐、嫁娶办宴,不受约束。

几天后,有消息传来,说高义璟死了,是被白烁珠一枪击毙的,具体缘由不详。而我和小莲藏身教坊司后院寮房的事走露,没办法,就只能赶紧跟随家丁转移地方,然后乔装成贫民逃出京城。

然而,万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即便很小心谨慎逃到了城外,却还是很快被人察觉到,然后追击出城来。

面对追击,没办法,冯俨只能驾着马车狂奔,一气冲进城郊树林,然后让我和小莲下车躲进树丛后,他们驾着马车引开追击,以让我们有逃生机会。

待追击队伍很快到来,接着策马呼啸而过,前去追击马车,我和小莲才赶紧往树林里逃命,所幸的是,时间已经不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而是农历三月几,这令逃跑在树林里,还挺着七个多月孕肚,不至于那么艰辛难受、苦不堪言。

毫无方向走在树林里,像无头苍蝇一般,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最该往哪里走,最关键是,眼下季节野花虫蛇是有,野果倒是还没有,出来时太匆忙,既没想到要带吃的也没想到要带水,走得又累又饿又渴时,估计也只能用树叶应付充饥了。

这个邱盈玉也真是命苦,看来无论怎么选择,都躲不开英年早逝的命运,不是被杀,定是饿死,真的活到寿终正寝。

“小莲,你饿不饿?”我累累地问。

“饿!可是并没吃的。”小莲很无奈说。

我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我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且先休息一会儿。”小莲扶我坐下后,也跟着坐下,很疲惫倚靠在树干上。

也不知那边的家丁是否能逃脱,不被抓捕或遇害,天色渐渐地临近傍晚,树林中开始蚊虫嗡嗡作响,就是不见有人烟的地方。

“唉……倘若真的就这么死了,也许也不错!至少景色不错,死得全尸,不受人凌辱……”

“夫人,您莫要说了。”小莲突然委屈哭起来,“往后,我们可如何是好?殿下也不在了。”

说到高义璟,说他死了,我是不信的,他那么城府深沉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死掉?白烁珠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杀了他?想要征服他于裙下还差不多,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其实,高义璟若是杨坚那种人,肯屈服于白烁珠这种悍妇,定是不愁做不了皇帝的,只可惜,他就是心气太高,宁为敌也不屈服,所以才可能被杀吧。

“汪汪汪……”

突然,前面方向传来狗吠声,像是有村落或猎户,这令我和小莲不禁心生惊喜,像是看到了希望,觉得终于不用露宿树林养蚊虫。

“夫人,定是有人家,我们不用挨饿露宿了。”

“嗯,赶紧走,天快黑了。”

心里一高兴,我们不禁加快了步伐,径直朝着狗叫的方向赶去。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才终于走出树林,到达一片旷地,旷地是耕种地,尽头住有几户人家,狗叫声即是从那里传来。

很疲惫不堪穿梭而过耕种地,终于到达一户人家的门口,小莲前去敲门,“笃笃笃……请问,是否有人在家?我们是路过的路人。”

“吱呀!”

从里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太,细细打量我和小莲,才问道:“你们有何事?”

“老人家,我们乃是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能否留宿你家一晚,就一晚,明一早就走,我们可付你铜元,不知可否?”小莲很礼貌很恭敬地询问。

老太太看看小莲,再看看我,见我是个孕妇就不多说什么,直接侧身让道,说道:“进来吧,我家屋子小,可别嫌弃。”

“多谢多谢,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呢。”小莲扶我进门,我直接跟着道谢,“老人家,多谢你的收留。”

房屋是不大,有厅有房两三间,有些简陋,但也算是生活用品齐全、能遮风挡雨,有个能安睡的地方,可比露宿树林里养蚊虫强太多了。

另外,屋中还有老太太的儿媳孙子孙女之类的人,年龄大小不等,带上老太太是六口之家,就是没有成年男子,正准备吃晚饭。

“这是路过的客人,天黑了,想借宿一宿。”老太太直接对儿媳妇说。

年轻妇人打量完我们,一听,就微笑说道:“哦,那坐吧,粗茶淡饭还是有的,不嫌弃的话,就跟着吃点。”

“谢谢你们,能好心收留我们。”我心里感激嘴上道谢,小莲扶我坐到桌边,放下包袱后,就转去帮我倒水,随后直接说道,“夫人,先喝口水,润润喉。”

我见老太太、年轻妇人都一脸诧异,就急忙说道:“什么夫人夫人的,是姐姐,老爱直叫我名字,真是的。”

“是,姐姐。”小莲反应过来,立即开口。

喝过水吃过饭,洗了脚,我和小莲就睡下,真的实在太累了,脚都走得酸疼起泡了,倒头片刻就睡着,而且是睡得很死很死的那种。

然而,被人惦记的处境总是伴随着危险,是与安逸无缘的。

深夜,老太太家的屋门被人叩响,这令神经存有危机感的我很本能地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过来,随后急忙叫醒小莲,“小莲醒醒,可能有人追来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小莲惊醒过来,着急询问。

危险意识下,我的神经很快紧张到极点,急忙下床借着昏暗月光穿鞋,走向门边倾听外面是何情况,若是家丁找来还好,倘若不是家丁而是敌人找来,我和小莲可就是瓮中之鳖,逃无可逃,只因这户人家窗户封闭,只有一个出入门,并无其他出口,一旦门口被堵住,就只能束手就擒。

“老人家,可曾见过两名女子途经此地,或留宿你家?其中一名女子还怀有身孕。”

是男人的声音,语气很温和礼貌,像是冯俨的声音。

“夫人,像是冯俨的声音。”小莲也凑到门边倾听,突然说。

“你们在甚?为何不睡觉?”

床上,老太太家的孙女被吵醒,突然开口问,霎时将神经紧张的我和小莲吓得不轻,令我急忙说道:“没事没事,你安心睡吧。”

“夫人,要不,我出去瞧瞧。”小莲很低声问。

“还是不去为好,万一是追杀的人呢。”我心里犹豫。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灯光靠近,接着有人推门进来,老太太突然看见我和小莲站在门后,霎时不禁吓一跳,随后惊魂未定说:“有人来找你们,说是府上家丁。”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或逃避什么,只好无论生死安危都得去面对,毕竟人家可没义务帮忙藏匿我们,也不能连累别人。

“小莲,拿上东西,我们走。”

“好!”

小莲转去床边拿上包袱,随后我让她给老太太一些碎银,然后连夜离开。

走到外面门口即见真是冯俨,虽然身体不同程度受了几处伤,却也还算是好好活着,并没有死,这让我顿时放心不少。

“夫人,小莲,殿下也来了。”冯俨微笑直接说。

高义璟?果然是没死吗?

走到屋外,只见高义璟正下马狂奔而来,随后激动至极一把猛抱过来,嘴上连连说道:“无事了无事了,定不让你受苦受累了。”

“不是有消息说,你死了吗?”我很好奇急问。

“此事说来话来,回去再说。”

高义璟牵着我就往回走,随后一起坐上一辆简陋马车,同护卫家丁一起离开村落,穿梭而过树林,弯弯绕绕走过很长一段山路,最后到达一处避暑山庄,环境看似十分幽静。

原来,太子庸弱,与白家联手,早有弑君夺位谋逆之心,高义璟不仅拿到了邱家的平反诏书、扳倒太子的罪证,还拿到了废黜太子改立他为储君的圣旨以及让他登基继承大统为帝的圣旨,另外还有要铲除白家等乱臣贼子的诏书。

最关键是,皇帝玉玺是在他手上,所以他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新皇帝,是废太子以及白家等逆臣必须尽早清除消灭的那个,就是不知其中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要亡死多少人才结束,才得以顺利继位,完成传承。

另外,白烁珠确实一枪刺死了一个“高义璟”,但那是易容假扮的“高义璟”,这也是真正的高义璟能瞒天过海、金蝉脱壳逃离京城,与城外军营取得会合的原因。

沐浴更衣出来,坐在床上听他讲完,我心里突然担心眼前这个高义璟也是假的,于是伸手去抓他脸皮,并扯他颌颈交接处的皮肤,看有没有人皮贴合线。

“做甚?”

高义璟一把抓住我的手,很无奈笑问。

“我怕你是假的,我要验证真伪。”我很认真说,可不想一个假人待在我身边、睡在我身边。

“本王乃是真的,千真万确!”高义璟很坚定说,随后很暧昧问,“你想如何验证?嗯?”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去解开他的衣袍,检看他的右腰侧,记得他的右腰侧有块红胎记,形状还挺好看,果然,确实是有红胎记,并不是假的。

检看完,我就放心躺下,扯过被子要睡觉,实在太累了,脚也酸疼得不行。

“这就没了?你可还记得其他特征?”高义璟很高兴笑问。

“睡觉,我累了。”我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要睡觉。

高义璟伸手抚摸我孕肚,笑着说:“据钦天监太常所推算,你这腹中所怀乃是未来真龙天子,所以,必定伴有风险与苦难,但定会过去,再过段时日就好!”

“简直胡扯!这你也信?”我直接推开他的手,不去相信什么推算命定、怪力乱神。

高义璟无奈一笑,动身躺下来睡觉,并不再多说什么。

腹中所怀是不是真龙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背负了邱盈玉的苦命,注定与风险、苦难相伴,直到死去或离开这个世界为止。

几天后,高义璟去几里外的军营不在山庄。也就在这期间,山庄突然被白家军队包围攻打,并用不了多久,就破门直攻进庄,展开混战厮杀。我手握防身匕首和小莲等仆从一起赶往后院后门时,突然被一伙士兵截住,然后被带到白烁珠兄妹面前,要任人宰割。

“邱盈玉,我们又见面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可还好受?”白烁珠一身银白铠甲加身骑坐马背上,手上银枪突然直指我孕肚,很轻蔑嘲讽笑问,“据说,你这怀的可是未来真龙天子,你说,倘若一枪下去,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可还是什么真龙天子?”

“你这舔狗乃是来追高义璟的吧?都快追得一无所有了还追?还要不要脸?丢不丢人?就如此缺男人吗?”

如果注定要死,最终结果都一样,倒不如全豁出去,先逞一时口快先气死对方再死也不迟。

“你……”白烁珠霎时被气得恼羞成怒,直接举枪刺向我颈喉,但却被她大哥白守义给制止,阴沉喝斥道,“留人质!”

“大哥,留不得!”白烁珠气着说道。

“留着自有用处!”白守义很坚定说。

白烁珠气不过,突然收起银枪翻身下马,一冲到我跟前就狠扇巴掌过来,接连重扇两巴掌,“啪!啪!”扇得我脸颊辣疼口中含血,吓得仆从瑟瑟发抖都不敢吱声,随后实在气不过,我直接将口中血水吐到她脸上,接着拔开袖中匕首,要刺杀向她,“白烁珠,你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你!”

然而,我扬起匕首要刺杀过去时,白守义手上的银枪却突然打过来,直接重击打在我右手腕上,霎时是断骨断掌的疼,令我手上的匕首直接疼得脱手,掉落在地上,“嗙啷!”

“啪!”

我下意识握住右手腕怒瞪向白守义,也就在这时,白烁珠怒不可遏的巴掌又狠扇打过来,暴跳如雷怒斥道:“就凭你这贱人还想杀我?活腻了!”

“噗!”我又将口中血水吐到她脸上,恶狠狠说道,“你不就是得不到高义璟而迁怒我吗?有本事,你去降服他!让他屈服于你啊,蠢货!你再怎么折磨我也没用!他将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即使我死在这里,一尸两命,他也不会接受你,反而会用你白家来陪葬!不信等着瞧!”

“等我抓到他,我会砍下他的头挂在城门上,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

白烁珠气眼腥红,恶狠狠说道,真的是得不到就毁掉,以解心头之恨、受辱之屈。

就在这时,突然有士兵冲跑进来禀报情况,直接说道:“报告将军,镇安王亲自领兵已经包围过来,要求阵前谈判,如若不降,格杀勿论。”

白烁珠一听,手握银枪,直接转身翻身上马,随即策马而去,“我去会会他!”

白守义看我一眼,随即下令,“押上她!”随后调转马头也策马往庄门方向走,而我被束手押着也要赶往山庄大门口。

我知道,两军交战必有死伤,而我这个人质能活下来的机率就更低更低,也就是死得快不快的区别了。

山庄大门外,我被押到时,两军已经开战,正打得不可开交,很多白家这边的士兵直接被射杀,是连谈判的机会也不给啊。

突然,押解我的士兵一气之下,直接刀架在我脖子上,想趁乱一刀解决我了事,令我霎时不禁心惊胆战到极点,颤声急忙说道:“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你放过我,投降吧!高义璟不会为难你们的,他手上有皇帝玉玺、传位诏书,他才是正统皇帝,他会宽恕你们的!放过我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看看我,看看我孕肚,随后才放下刀,没有立即动手取我性命。

说句实话,我都快被吓尿了,身子颤抖得不行。

庄门外,过不了多久,白家兄妹就被斩杀于阵前,然后白家士兵被喝令投降,不降者,格杀勿论。

之后,群龙无首的白家士兵纷纷弃械投降,我身边的几个白家士兵自然也不用死,不用白白死于权势争斗,浪费性命。

战斗结束,开始清理战场,高义璟把我送回后院房间,我的手却一直在抖,得以安心放松下来,却反而抖得更加厉害,一天天的,大起大落,担惊受怕,与死亡擦身而过,我真是受够了,快要崩溃了。

“好了好了,莫要害怕,已经没事了,绝不会再有下次,你放心吧!本王保证!”

房间里,我坐到床边,高义璟紧抱着我,极力安慰说。

我无奈长叹深舒一气,随后挣脱开他,躺到床上躲进被子里,这样好自寻安全感放松下来,“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嗯!”

高义璟并不再多说什么,抚我脸颊陪坐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开,将我交由仆人来照看,而他自己则去处理手上的事务。

一个多月后,高义璟在族人及各方势力拥护下,成功夺下皇城皇宫,顺利坐上龙椅即将正式登基为新帝。以白家为首的乱臣贼子被夷三族即刻问斩,而废太子夫妇则是赐鸩酒留全尸,也算是给足了体面。

之后,我被接进京城,入住皇宫中宫,半个多月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辛苦诞下一名男婴,随后昏死过去。

之后据说,婴儿在降世时,中宫突然泛起紫气,之后很快就夜空放晴,明月当空。

“等你身子养好,皇儿出了百日,朕即立你为皇后,并隆重举行封后大典,还立皇儿为太子。”

我情绪低落,没什么心情躺在床上发呆,高义璟兴奋抱着孩子在床前走来走去,很认真说道。

他的架子是越来越高了,以前是“本王”,现在是“朕”,还好没有更高的了。

“我是罪臣小官之女,上不了台面,做不了皇后。”

我有气无力随口回应。走到了这一步,应该没人轻易敢杀我了吧,除了高义璟,只要不惹急他,我应该就是性命无忧,可以高枕安睡了吧。

“你爹之事,早已平反,哪还有罪臣之女之说?过后,朕予你爹封个谥号,抬其官品,谁还敢说三道四,反对你当皇后?”高义璟很郑重说,随后语气缓和下来,又说,“你的家人,朕已经派人去接,不日便到达京城与你团聚。”

听到这儿,我即刻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向高义璟要东西,“既然如此,拿来!不然,空口无凭,我不信。”

“什么?你想要何物?”高义璟很诧异不解问。

“保命符,皇后凤印或皇后宝册之类的身份凭证。”

“嘻嘻嘻……”高义璟霎时忍俊不禁,“好!既然你那么心急,朕即给你便是,本是想封后大典再一并交予你的。”他转去对太监说道,“去将皇后凤印金册取来,一并交予皇后保管。”

“喏!”

看着太监转身离去,没过多久,皇后权利身份的象征:皇后凤印、皇后金册就交到我手里。拿着它们,就像是拿着保命符一样,象征着是女人之最,在这世上,除了皇帝,没有人敢轻易取我性命,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不用夹缝里求活。

总之即是,我心里可以莫名安心下来,好好地活着,定不会横死于二十七岁那年,除非病灾降临,命该如此,否则,我就是自主命运,将活至寿终正寝,多好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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