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不期的而遇,而你也在二月的春风里。
文||鄢木
我依旧是那么寒冷,而你还带着前一天的余温。
2012年的某一天,我在车站送林北去往另外一个城市。
她说再见,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用自己的双眼来描记她的眉目,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无甚波澜,我们就像是刚碰面的陌生人,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她转身上车,我站在原地目送。
然而我们都不是个合格的演员,隔着车窗,她还是红了眼,我说了一句话,开始也是结束。
车开动了,就这么带着我深爱的林北离开了这里,她在玻璃那端声嘶力竭,而我转过身强忍住几欲抬起的手臂,泪流满面。
十米,二十米,一百米......
从近若咫尺,到远及天涯,不过是来去一场。
林北离开的那天,十三在我和林北一起住的那个小出租屋里把我臭骂了一顿,他说我从来就不是强硬的人,故作凶狠的模样连路边的小猫都吓不走,发再大的脾气别人服个软就能释怀,可是为什么偏偏小姑娘就不行?
我说,因为她是林北阿。
十三说,你就注孤生吧,去他妈的不可能,说透了不就是不够爱吗?说放手就放手,人家小姑娘为你什么都可以放弃,你倒好,还当起缩头乌龟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小房间,那里似乎都能找出她的影子,我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和十三在路边摊上喝醉了,回去的路上十三一直在骂我,我一声不吭的扶着他往前走,晕晕乎乎,依稀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一个姑娘,扎着干净的马尾,穿着浅色的长裙,和林北很像。
我再没忍住,把十三的酒劲儿都吓没了。
后来他说,就没见过比我还窝囊的人,堂堂八尺男儿哭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不像话。而我也只是笑着把他一顿好踢,但也从没否认过。
也是我软弱,扯着烂俗透底的幌子把她从我身边送走,狠心推开的人是我,悲伤痛哭得像个傻子一样人也是我。
她离开的第二天,是星期一,我起的很早,一个人骑着哒哒的小电动去上班,却做了俩个人的早餐。
吃了一份,丢了一份。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俩三个星期,十三终于看不下去了,就赶紧从隔壁搬了过来。
他说,反正我俩都穷,就凑一块好了。
我答应了,但房间里的摆设在很久之后却还是和她走时一模一样。
我们在二月的春风里遇见,却在六月的一场大雨后失散。
我没有成为她生活的牵绊,她却成了我毕生的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