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秋还以为她是想通了要做这柳家的少奶奶了,谁知她却说:“只有吃饱了我们才好逃出去!”
言出必行,于是她吃饱后就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素衣穿上,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到之前翻过的那面墙,撸起袖子就开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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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万算白水心没算到墙的另一边竟然有人,而她竟直直地从墙上摔进的那人的怀里。天比较黑,也看不怎么清楚,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酿的味道,想必他是喝醉了。
“新婚之夜,你就要学一枝红杏出墙去吗?”
这声音,好熟悉,白水心一时之间竟忘了回答,直到横秋从正门提灯出来,直到她完全看清他的真面貌。
他也身穿一身喜服,面容洁净,剑眉星目,嘴角噙笑,完全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俏儿郎,只是这轮廓像极了一个人。
白水心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不言一语,直到他再次出声:“哈哈哈,我就说你是一个开心果吧,果不其然,可爱之极!”
一个在笑,另一个却哭了,白水心将头埋进他怀里边哭便用拳头捶打肩膀,“你这个死人,你逗我玩儿呢?你到底是柳寒钦还是七月寒啊?”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我是白水心的柳寒钦,也是小喇叭的七月寒啊,更是你口中常念叨的‘老、男、人’。”
白水心记忆的某一角开始塌陷,那也是一个七月份,她跌进了柳家的湖水里,正好被柳寒钦捞了上来。
彼时才五岁的她冷得全身发抖,是柳寒钦抱着她给她温暖的。于是后来她追着他说要当他的小媳妇儿,虽然当时十四岁的柳寒钦不喜欢这个鼻涕邋遢的孩子,但是脚步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放慢,所以他一方面厌着她,一方面又在等她长大。
由于他身体孱弱,后来就被师傅带上了山。为了在乱世之中不受兵匪欺压,所以他占据了苍梧山当了土匪帮助穷苦人家,并和白柳两家一起修建粮仓,储存着白家的粮食和柳家的一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白水心含羞地望着他,问:“那你打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呢,老男人?”
柳寒钦微笑着凑到她耳边也轻声问:“抱到我们头发白完好不好,小姑娘?”
白水心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想着他这算是成亲呢,还是算是劫亲呢?不过只要人对了,好像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