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欺匪

2018-11-21 19:50:25 作者:雪羽霓裳

1

桃花县土地富饶,景色一绝;坞城经济繁荣,贸易紧凑。就是这么两个顶好的地方之间隔了一座苍梧山,名字霸气非凡,密林疏翠更是得竖大拇指。然而这座山却人迹罕至,只因为它是一座土匪山。

白水心就这样左一箱子又一箱子地提着,孤身一人艰难地行走在小路上,心里完全没带怕的。

不一会儿林子就发出了一阵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几个衔着野草根的壮汉接连跳出来,领头的那个嘴里念着亘古不变的台词:“此……山……山……是我……”

不想念词的是个结巴,白水心伸长脖子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念完一句,便好心帮他接着说了下去:“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是吧?”

她一念完,几个人都惊呆了,哪有人被劫还这么不耐烦地帮着念词儿的啊?可是白水心实在是没有这个耐性,本来在看见这群土匪时还有莫名的兴奋,谁知道竟是一群脓包。

正是八月末,暑气正浓,白水心将手里的两个箱子晃了晃,然后像拐骗小孩子一般哄道:“各位好哥哥不就是要钱嘛?喏,这两大箱子里都是钱诶,只要你们答应让我去山顶小住几天这些都可以给你们的!”

一番话听下来,几个土匪都云里雾里的。明明是来打劫的,怎么就变成了招揽旅游生意了呢?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还是客客气气地将白水心带到了山上,还热情地帮着提那两个箱子。

山顶上的七月寒收到消息时,情不自禁地喷出了刚喝的一口茶。一句“混蛋”还没骂出口,一个身姿绰约的苗条女子就走进了寨子。悠闲的脚步,随意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来观光旅游的样子。七月寒不禁抚额,土匪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了。

话说七月寒给白水心的印象完全就是个屌屌的痞子模样,穿着邋遢,头发乱蓬蓬的,而且还不刮胡子,但是她还是客客气气地道了声:“寒哥,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您果真名不虚传,霸气侧漏,英俊帅气!”

一听说山寨来了一个女子,瞬间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七月寒看着带她上山的人说:“莽子,让你劫个财你怎么把人给我带回来了啊?”

这语气分明是带着震怒,叫莽子的还没来得及反驳,白水心就殷勤地给七月寒补上了一杯茶水,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他面前说:“寒哥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在您这儿住些日子吧,不然小女子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边说还便不忘斜着眼观察七月寒的反应,岂料他只是挑眉看着她,然后轻快地吐出几个字:“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白水心惊愣片刻的时辰七月寒已经走到门口了,她一惊慌便哭得更大声了,“想我白水心的命可真苦啊,生下来便没了娘,爹爹又不疼爱,离家读书几年,这一回来就要被逼着嫁个一个老男人。老就算了,还是个有病的老男人,呜呜呜,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算了!”

都说演戏得演全套,白水心既然这么说了,更是这么做的,不过动作微微慢了些,然后又被好心的莽子拉住了而已。

“老……大,白姑娘……这么……可怜,咱就留……留下她吧。”虽然等这句话说完需要很长的时间,但白水心还是很开心地等他说完了。

七月寒看了眼诚恳的莽子,又看了眼眨巴眼睛的白水心,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2

白水心心安理得地住进了寨子里,甭提有多开心了。只是刚住第一晚便浑身起疙瘩,奇痒难耐。然后大半夜地爬起来寻找原因,而后发现竟是门口摆了两大盆花,这就是了。她对花粉过敏,本想自己动手把它们搬开,奈何力气实在微弱。

于是,她二话没说就直直冲进了七月寒的房间。七月寒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破门而入的白水心,“你想干吗?”

白水心本来是想来找他理论的,为何要往她房外摆放花?但是一看见他这布置淡雅简洁的房间她瞬间改了主意,她伸出满是红疙瘩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寒哥,你瞧,人家花粉过敏了,我不想再住那间房了。”

“你想回去了是吧?我立马叫莽子送你下山啊!”七月寒瞬间来了精神,七月寒劫过白家不少的粮食,所以对白家也算了解。故而命人在她门外摆了花盆,没想到这方法还真管用。

七月寒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被白水心的另一句话给噎住了。

“要不,咱们换换房间睡呗?”

见他倒下接着睡觉了,白水心三两步就走到了他的床边,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幽怨地说:“寒哥哥啊,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换房,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除去那两箱子的钱币,我可以另外写信给我爹爹的,你要多少钱他都会给你的。你看看人家这皮肤都快挠破了,您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啊……”

七月寒冷酷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觉得土匪好欺负是吧?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滚回你房间睡觉,要么我叫莽子送你下山!”

无可奈何,白水心只好咽了咽口水回了自己的房间,花盆可以叫莽子搬开,如果回了家那就只能嫁给柳寒钦那个老男人了。

可是这土匪大哥做人不地道啊,房间没有换成不说,第二天一早还是逼迫白水心给自家爹爹写信要钱。要说白家老爷处理事情的速度还真是快,早上写信回去,晚上回信就来了。

七月寒举着那一张纸对着白水心一字一句地念着:“不孝之女白水心,自离白家那日起便与白家再无瓜葛。”

这让白水心异常的尴尬,钱不仅没有拿回来,反而白家老爷还多送了一个人来。

她看着站在她旁边的横秋,不免头疼地说:“横秋啊,要不你还是自己回去?”

话一说完,横秋就哭了,雨带梨花地说:“小姐,你这一走,老爷就说我要不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劝你回去嫁给柳少爷,要不就把我嫁给一个卖猪肉的屠夫。横秋不想嫁,小姐你不要赶横秋走……”

说得是声泪俱下,白水心那游离的目光只得瞟向七月寒,而七月寒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你白家人真是一个德性!”

3

与自家主人一样,横秋在这山寨里也跟在自家一样随意,缺什么短什么都直接吩咐寨子里的兄弟们。比如,主仆二人晚上想吃坞城的唐记豌豆黄,便连夜叫人去买;火辣辣的中午又叫人去桃花县买桃花酿;更有大早晨一起来就叫人去山里捉野猪玩的……

虽然土匪们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还是一一照做了,谁让整个山寨都靠着打劫白家粮食过活呢?

有时候连横秋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微微担心道:“小姐,你难道真的不怕这群土匪吗?”

闻言,白水心正悠闲地吃着橘子,“你以为挂着土匪名就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了吗?我来之前都打听好了的,这群人占据苍梧山十来年了,可从来打劫都没有伤过一条性命,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非也。”

被这突如其来的第三个声音一吓,白水心一阵猛咳。

七月寒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看着她,“吃个橘子都能被呛到,你也是够可以的啊!”

“如果不是你突然插话,我怎么可能被呛住?”白水心咳得脸微红,她鼓起腮帮子怒道。

被这一吼,七月寒倒是愣了很久才坐着继续开口:“白大小姐,你也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天了,该下山了吧。”

一听到“下山”二字,白水心的气势就弱了。然后又换上一张苦瓜脸,假意从腰间掏出一张帕子,细细啜泣起来,“想我二九芳华,就要嫁给柳寒钦那个病秧子,说不定一嫁过去就要守活寡……”

七月寒静静地看她飙演技,修长又粗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看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挑眉说:“好歹那柳寒钦也是坞城首富的儿子,嫁给他你不吃亏的好吗?你再留在这儿我整个山寨就得破产了,所以姑奶奶你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首富了不起啊?你都不知道他都快三十了还没娶过亲,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竟让坞城的姑娘们都不愿嫁给他。”她开始翻找以前的回忆,然后喃喃道,“我隐隐约约地记得五六岁的时候见过他,那个时候觉得他除了丑也没什么了,可谁知道他后来竟患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可能完全已经忘了小时候是如何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柳寒钦了吧。

七月寒听着除了摇头叹息还是摇头叹息,手指尖加快的节奏表明了他的烦躁。为匪十余年,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上,哪儿有人敢和他叫板啊?有句话说得没错: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但是七月寒似乎下定了决心,“管你嫁给谁,守不守寡。最迟明天,你必须给我下山去,土匪这个职业是来打劫的,不是伺候公子小姐的!”

说完他就帅气利落地起身离去,留下白水心和横秋两个人面面相觑。

4

第二天一早,七月寒倒也的确等到了白水心下山的消息,不过这传消息的却是横秋,她“扑通”跪在七月寒的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你这几个意思啊?”

“寒爷,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非要下山去挣钱。”

“那不是很好吗?”七月寒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她所谓的挣钱就是去别人家里悄悄地‘拿’啊!”

七月寒找到白水心已经是在坞城里了,彼时白水心已经换好装束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票了。

见过人蠢的却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七月寒将她拉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打量了好一阵才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似笑非笑地问:“你这一身孝衣是怎么回事?”

闻言,白水心提着有些脏的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我这一身装束很棒吧,正好你来了!”她笑兮兮地凑近七月寒,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说,“你来了,演员就齐全了,我打算上演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

七月寒冰冷地看着她,“你该不会让我当你的父亲吧?”

“你的年龄正好……”在她触及到七月寒更冷的目光时她“嘿嘿”一笑接着说,“其实,我卖身葬夫也是可以的。”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

七月寒随即嘴角一弯,“你的目标是谁?”

“当然是坞城首富,柳家!”

“……”

大热天的一阵阴风吹过,白水心似乎听到了头顶的乌鸦叫。

最终白水心的“卖身葬夫”的戏码还是流产了,因为七月寒直接整了两套夜行衣,然后在夜里带着她翻上了柳家墙头,他跳墙之前不忘扭头问了一句:“你真打算要坑你未来的夫家吗?”

白水心低头看着距离地面的高度,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什么未来夫家啊?我没答应呢,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说完她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率先跳了下去。

七月寒反应过来时,只听轻微的闷哼声,他急忙跳下去检查她的脚,只见她右脚脚踝略微有点红肿。

“你没事吧?”

“没事啊,咱们开始行动吧!”说完她就自顾自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一路上都是白水心在带路,没一会儿就迷路了,不知该何去何从。柳家极大,丫鬟家丁不少,所以七月寒拉着她的手转来转去就转进了一间房间。

“你倒是对这儿好像很熟啊!”

“可不是嘛,我都是这儿的‘常客’了。”七月寒摸黑点燃了蜡烛,白水心则是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淡雅别致,应该是个品味较高的人住的吧?也不知是谁。”屋子中央还放着几口大红箱子。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白水心很利落地扯下腰间挂着的袋子,翻箱倒柜地找着小巧值钱的东西,然后通通塞进袋子里。

忽然间她就停在打开的衣柜前不动了,七月寒好奇地凑上去,好笑地问:“男人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刻白水心就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件粉色的小衣裙,木愣地说:“这是我小时候在柳府跌落湖中时穿的衣服,当时还是柳寒钦把我捞上来的呢!”

七月寒冷眼看着她问:“那又怎么样?”

“那这就说明这是柳寒钦的房间,那……”

她话没说完就想到什么似的,疾步走到房间中央打开了那几口大箱子。

里面的珠宝数不胜数,珠翠罗裙应有尽有,面上还放着两套精致的喜服。白水心两眼直放光,家里是做粮食生意的,果然比不得这做珠宝生意的。

5

几大箱的珠翠首饰,白水心就差看得流口水了,但是他们还是不得已放弃了,因为他们压根就带不走。

“那几箱子东西很明显就是送给你的聘礼嘛,只要你乖乖地回去,那些东西不自然就是你的了嘛。”七月寒打趣道。

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个白眼,白水心有气无力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把装满古玩儿什么的袋子递给七月寒,没好气地说:“这些应该够我和横秋在山上再住几天了吧?”

夏天的暑气笼罩着两人,有些闷,也很热,只见白水心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在了衣襟上。

七月寒接过袋子没有说话,只是顺势背朝白水心蹲了下去。

“干嘛?”白水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

“我背你啊,你不是崴了脚吗?忍了这么久你还能忍得住吗?照你这样子我们可能还没有回到山上就被柳家的人给抓住了。”

白水心心虚地低头看了一眼又肿又疼的脚踝,又看了看天色,最终还是慢腾腾地趴在了七月寒的背上,只是脸上红了一大片。

说也奇怪,在七月寒的背上,白水心感觉到风吹在身上是那么的凉爽舒适,脚踝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用食指戳七月寒的背,轻声地问:“你看着应该也是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了吧,怎么也没个压寨夫人呢,还把自己整得这么邋遢?”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白水心料想他是不会回答了,一路来的困意和疲倦向她袭来,不多会儿意识就模糊起来了。

隐约之间好像有谁在说话,但她实在是听不清了。

等白水心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竿了,等她舒服地伸个懒腰准备起床时却发现了个大问题,“横秋,横秋!”

“小姐,怎么了?”横秋端着水盆急冲冲地从外面冲进来。

白水心指着被布包得圆滚滚的右脚问:“我的脚怎么成这样了?”

“还说呢?小姐你也太任性了,私自下山不说还崴了脚,昨夜里寒爷不仅亲自背你回来,还亲自为你上药包扎呢。至于包成这样嘛,那是因为寒爷说了,要小姐你长记性!”

6

苍梧山终年树木苍翠,所以白水心是越来越喜欢住在山上了,收了那一袋子的“贿赂”之后,七月寒倒也真的没有再提出赶她们走了。但是白水心心里却始终不踏实,于是她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待在山上的好办法。

等她脚一好就一路高歌地蹦到七月寒的面前,后面还跟着端茶的横秋。彼时七月寒正在练枪,一打一个准,余光瞥见白水心来了,手枪故意一歪,一发子弹打在她的脚边,吓得白水心一跳,连带着横秋也吓得丢了手中的托盘,于是她赶忙又重新回去端了两杯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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