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捏紧了拳头,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冰冷。
唐音也不害怕,只是略略耸了耸肩,“其实主要的错也并不在我身上吧?我只是诱导了孙洁洁,又在暗中给了点帮助。但最后决定要杀人的,还是孙洁洁自己。在杀人之前,她有着无数次机会可以回头,可是她没有,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杀了骆恒。”
“但是你仍旧诱导了她!如果不是因为你,孙洁洁或许不会走上这条路!”严季紧咬着牙开口。
唐音却嗤之以鼻,“要不是孙洁洁心里的贪婪和对法律的轻视,又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要是心里真的没有杀人的念头,又怎么会被我三言两语就引了出来?说到底,孙洁洁也并不无辜。她心里本来就有要杀人的念头,我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进行了激化而已。”
严季顿时哑口无言。他有些想说要不是你,孙洁洁也不可能成功杀得了人,但看着唐音脸上的冷笑,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的,对现在的唐音说什么都没有用。
严季忽然起身,生硬地开口:“我先走了。”说完之后,他不等唐音回答,就自顾自起身离开了。
唐音说得没错,一切都是孙洁洁做的,她只是进行了教唆,背地里的帮助太难以察觉,就算他想以从犯的名义起诉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严季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想在这里继续留下去了。
严季走后,唐音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朝阳,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
背叛她的人,伤害她的人,总归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