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来过我的世界(上)

2019-09-22 12:46:43

青春

谢谢你来过我的世界之年少篇

01、

小学四年级的体育课上,因为村里学校比较穷,一般没啥器材学生都自由活动,我兴冲冲跑到教室拿了跳绳蹦蹦跳跳奔向操场。

彼时的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女同学聚拢成圈在大槐树下叽叽喳喳聊天,男同学比较皮,打打杀杀绕着操场转悠。背景处是不高不低的土墙,用白灰画着各式各样运动姿势的简笔画小人。

越靠近越觉得气氛不对,差不多所有女孩子的目光汇集在我站立的方向,我一愣,转着圈打量自己,寻找某个出彩或出糗的地方,想着不对呀,空气里的味道明明有丝淡淡的甜腻。

三十秒前,付一博就站在我身后,他穿着不菲的黑色运动套装,蹬着一双雪白的阿迪球鞋,大步流星的走过,左右同行两男生,衣着样貌活脱脱小兵般的陪衬。

我混进人群才听到只言片语,付一博是县城来的漂亮又孤傲的少爷,父亲是县教委的,借住在亲戚家就近转学到我们学校,不好意思,我们学校同学少,总共就一个班。女同学还比较娇羞,嬉笑做作还是流露出喜欢的情愫,一溜烟寸头穿背心的男同学嗤之以鼻。

我第一次对帅有了定义,众人瞩目的洗脑,随大流在那会就是赶时髦。

虽然,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付一博的到来受到女同学的热烈关注,因此也受到男孩子空前团结的抵制,张大卫在玩皮筋的女同学面前,颐指气使的冲着转来的新同学瞪眼,和身后的小喽啰嬉笑:“城里的孩子就是娇弱,白净的像不像女生。”

男同学就捧场大笑,女同学瞧不上敢怒不敢言。于云燕叉着腰跳出来,揪张大卫头发:“欺负新同学算什么能耐。”谁都知道张大卫喜欢于云燕,包括老师在内也就于云燕管得住他。

好人缘的张大卫是孩子王一样的存在,关键时候不粗俗还会讲点小道理,唬的一众傻不呵呵男同学一愣一愣,唯一的缺点就是成绩奇差,数学李老师特厉害,气到肝疼顺手摸了墙角的扫帚就往他屁股上抡,那是真打,扫帚被打坏了好几个,就剩下光秃秃的扫帚头。

张大卫不傻,在教室里绕着圈跑,李老师在后面追,班里乱哄哄的,我就特想偷着笑。

其实,张大卫跟我一个村,有一次考试给我暗示要抄答案,我胆小没敢,在路上碰见,他眼眶里快要滴下水,埋怨了几句,没忍住还用袖子抹了一把,我挺愧疚,支支吾吾的有点不知所措。

02、

我对张大卫没有讨厌,毕竟小学一年级开始一起混了六年,即使他欺负付一博我也波澜不惊,我们那都流行暗恋,偷偷喜欢。所以我暗恋着付一博,不幸的是随后马上却不是秘密了。

我同桌赵建特老实,作业不会写也不抬头就磨磨唧唧用笔画着本子,感觉要戳出个洞来,我厚着脸皮凑过去:“哎,你妈拿的红薯馍给我点,我教你。”

赵建默不吭声,从抽屉摸黑掰一块塞到我手上,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三下五除二塞肚子,兢兢业业教他算算术。做生意,童叟无欺嘛。

算到一半,我伸手去文具盒摸橡皮,没摸着扭头脱口而出:“我要付一博。”后桌的于云燕捂着嘴巴笑,赵建这家伙,竟然笑出声来,我又羞又躁,当即拉下脸推了他一把。

年少时的喜欢不敢说出口就被别人发觉,想想我还是不淡定,心里有鬼的做派,唉,不过到时候了,大家对爱这个东西炒鸡敏感,竟然这样也能洞察。

完蛋了,喜欢是件羞耻的东西,我害怕拒绝更害怕早恋。就矛盾纠结着悲戚。

村路口有空旷的地方,平日里一伙男孩子玩弹琉玩牌聚集地。我家紧挨边上,有一天,我看着付一博挤在人群中观摩,我打水洗的头发湿漉漉的,想象着“飘柔就是这样自信”,急匆匆洗完拿着梳子就假装凑过去,头发干柴缠绕在一起梳起来特别费劲,我捋过一小条先梳发根,一小截一小截捋顺头发,画面有点尴尬。

我时不时淡定的插两句来凸显自己的存在,存在感特别低的人很绝望,付一博压根没正眼瞧我,他蹬着好看的白球鞋信步来信步去,引得周边女孩子一片星星眼花痴状。我觉得自己没什么机会。

赵建这货推了我一把,险些摔在付一博身上,我惨叫了一声,脸色煞白跳起来,女孩们不干了,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嗖嗖的冒利剑,哪个二百五捏着嗓子喊出声:“学霸徐娅看上了娘娘腔付一博。”场面开始不受控制喧嚣甚上,付一博眉头皱起来,黑着一张好看的脸差点气的冒烟。

我口不择言开始胡言乱语,手指随便一指:“不是我,是于云燕。”说完我就卑鄙地低下头脸颊火辣辣的红,眼前瞬间安静了,我低头偷瞄过去,张大卫一双眼睛瞪得跟牛一样,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于云燕眼睛更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

03、

很快就遭天谴了,冬日里天亮得迟,我稀里糊涂被我妈推搡醒抹了把脸就上学去,黑不隆冬的夜空下衬的大铁门黑的像头怪兽,零零散散有几个高年级同学在门口张望,我艺高人胆大,轻蔑地甩了书包进去,踩着大铁门栓蹬了上去,骑在顶上把着两边铁柱子瞅着下面的胆小鬼耀武扬威,咔嚓门开了,只见张大卫推开门仰头看了我一眼,目不斜视走掉了。

我去,门开了没中途踩的门栓子我也不能直接跳下去啊。我急得大喊:“张大卫,你把门关上,让我下去。”下面一阵大笑,苍天啊,我欲哭无泪。

门掩上,付一博探出脑袋:“要不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我一惊露出谄媚的笑意连忙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你把着点门就行。”付一博很爽快的照做,我的欣喜都被忐忑吓跑了,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不会放手把我摔死吧。”

没得选择,我揪心地往下伸脚够门栓,虚掩的门晃晃悠悠地,连带我的心肝也颤颤悠悠的,我双脚发抖下地站都站不稳,怀揣对生命的的敬畏,第一个动作就是握住付一博的手:“谢谢。”

付一博狭长的桃花眼看着我,眼尾翘翘的似笑非笑。

我有点眩晕,等心脏不再噗通噗通跳才进的教室,语文孙老师在讲台喋喋不休地训话,瞥了我一眼,立马换上慈祥的笑容目送我回座位,嘿嘿,学霸的优越感。赵建偷偷剜了我一眼,以为我没看见,气得我牙痒痒立马盘算怎么整他。

教室里面一片肃静,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的。孙老师记性特好,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深入,徐徐道来:“我们班的男生啊,是苍蝇吗?嗡嗡的绕着女生转。”

女同学没经大脑都被逗乐,强忍着没笑,孙老师喝了一口水慢慢悠悠:“女同学是屎啊,你围着她转。”我翻白眼,张大卫先开始大笑,一众男同学翻天滚地地几乎笑晕过去。太猖狂了。

孙老师这智商,堪忧。

下课男同学还在放肆的张牙舞爪,女同学一片哀嚎,差点要拼命。

付一博转移了话题,他突然停住拿粉笔刷刷写个大字,全班同学愣住,他挑眉问:“认识不?”我如实回答:“不认识。”怕他不相信点头跟小鸡叨米似得。

低头我就赶紧翻词典,血液冲到大脑上,我把头钻进书本里,男神是个流氓啊。那个字我第一次认识,付一博教的:“裸”。令人想入非非啊。

04、

付一博有个存钱罐,金猪那样大的离谱。有一次我妈打发我去付一博姑姑家借酵母,姑姑家来了客人煨面正忙得团团转,大手一挥让我去厨房某某地方找,我屁颠屁颠开始搜查,透过窗户看到小屋里金猪罐鬼使神差就走了过去,沉甸甸的,我用手试试重量,羡慕得不得了。

有了自己的存钱罐,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呀。我妈就从来不给我钱,一毛一毛抠搜的很。我据理力争过,结果压岁钱全被没收了,美名其曰说帮你存上了。我长大了才知道,根本就是骗子,全被我妈顶家用了。

付一博站在门口看了我半天,眼神阴晴不明,我一紧张开始结巴:“我,我就,就只是看看,看看。”付一博走过来,翻了半天柜子,我瞅着空档差点悄悄跑掉,他伸出胳膊变戏法似得拿出小了一号的金猪罐:“送你这个。”我特别激动,感觉天上掉馅饼般不真实。傻了半天没敢吱声。

付一博笑起来痞痞的:“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脸立马红了,城里的孩子就是开放,我撇头否认:“哪有,你不要乱说。”

“下个学期我就要转学了。”付一博漫不经心说,我心跳得厉害以至于忽略分离的惆怅,我胡乱应着匆匆走掉。

付一博走的那天,张大卫竟然破天荒去送别,他一呼应稀稀拉拉N多同学跑去现场,我在人群中把自己伪装成路人,一起笑一起话别,看着付一博和张大卫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差点恶心死了。

付一博还是很傲气地始终没看我一眼,让我恍惚那天是梦境根本不真实,他新剃了帅气的寸头,五官更加立体,显得轮廓分明,他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开动后他伸出脑袋挥手,嘴角扬起一抹笑,特别迷人。

我呆呆在站着,张大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一脸嫌弃:“看傻了啊。”我扒拉掉他的手,一脸鄙视:“情敌走了,偷着乐吧。”张大卫讪讪的笑,阳光洒在身上闪闪的,天气真好啊。

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之少年篇

01、

我买的第一本书是看起来制版精美的童话故事,是用攒的零花钱自己买的,很有仪式感,我磨蹭了半天在集市上挑挑选选,感觉是自己的第一本所有物特别激动。那本书封皮是豌豆公主那一类,童话里每一个故事都很美轮美奂,很幼稚很单纯。

其实我更喜欢看杂乱小说一些,但从压抑原始欲望,秉承传统学识的角度来讲,正统的文字才能坦荡入世人的眼,不至于被嘲弄,不至于胆战心惊,不至于被边缘化。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已经借光蹭读了很多言情武侠小说,张大卫是个武侠迷,隔三差五泡书店借书,我那时候对故事类的书籍欲望特强,本学期语文课本挑拣有剧情的看完了,就借高年级同学课本看,毕竟语文课本剧情篇有限,一不留神看到张大卫的书,霍然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张大卫这厮活的太安逸了,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看小说,偏偏他爸有暴发户潜质,来过学校几次受李老师训话,都是夹着皮包西装革履的派头,梳着潮流的半长发,不飘柔有点油腻腻的,点头哈腰的递给李老师一根烟,凑近一张大脸笑的婀娜多姿,西装爸走的时候路过我们孩子群,瞪了一眼张大卫瞬间对我们又捧上笑脸从皮包掏出一大把糖果。

我有点羡慕张大卫,有个有钱的老爸是了不起啊。然后我也很谄媚地靠近一脸丧气的张大卫:“哎,我借数学作业给你啊,你不看小说的时候借我看看。”我穷啊,我总归舍不得拿零花钱去借书看,毕竟认知里还是觉得那是闲书,虽然很吸引人。

张大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涨红着一张脸朝我怒吼:“滚。”“切,还挺自尊自重。”我完全不以自己趁火打劫的作风而羞耻,小声哼哼迅速离开火药弥漫之地。

张大卫太不是东西了,情窦开的不是一星半点早。我埋头偷瞄着课桌里的言情小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书里的亲热戏赤裸裸地摊开,羞的我一脚踢到前桌张大卫的凳子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你还你。”张大卫趴着睡觉根本没鸟我,赵建来劲了伸手要:“啥东西,我看看。”我一惊打掉赵建的手,迅速抽回书:“能解几道题啊闲的你,看什么看什么。”

赵建耳鬓是神奇的白色绒毛,一张脸比我还白皙,稍一生气皮肤下的细血红丝更衬得凸显夸张,他眼神幽怨忽又精灵起来:“藏什么?情书啊。”我立马噎住,这孩子想象力太丰富。

算了,鉴于赵建借我眼镜一用的份上,我忍住没动手。

小升初最后的阶段,模拟题天天做,我们村穷买习题书少之又少,我们的老师全然没有与书店老板勾结的机会,或者说很纯粹很有师德,考试全凭老师手上几本历年考题,多半上课自习是学委轮番兢兢业业在黑板上从左到右写粉笔字,一般左中右,写完擦掉左边又继续抄,所以抄的慢赶不上进度就等着傻眼吧。大家都哼哧哼哧唰唰抄题声显得异常和谐。

我的视力因为沉溺电视剧急剧下降,一遇到抄题就心慌慌,赵建有点近视,回头跟家里磨叨了一次,他爸是亲爸啊,二话不说载着他上了一次县城,弄了副挺拉风的近视眼镜。赵建戴上特别书生气,我们都叫他斯文败类。

莫名闹心,风水轮流转啊,我也有求他的时候,赵建这个人蛮豁达,自己抄一会题就借我眼镜,我眼前一亮,整个世界都清晰了。我颇为感慨,拍了拍赵建的肩旁:“斯文,以你心比我心,惭愧啊,无以为报。”

02、

写题的自习室里,我们语文老师喊我出去,语重心长噼里啪啦一堆蛮高度的讲话后,通知我后天去县城参加作文竞赛。

我一阵眩晕,手指在身后绞在一起狠狠掐了一把,是真的。别看我们学校不大,竞争力还是蛮大的,一个班的于云燕、章超着实让我感觉压力,作文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惶恐的,刚开始没开窍,作文构思以及优美的句子都来自我爸买的一本作文大全的改编,欺师灭同学差不多一年多了,还没被发现深感不安。

我比较忐忑走进教室,还没落座就被张大卫踢掉凳子差点来个狗啃泥,他虎视眈眈冲我喊:“什么情书?”我脑子没转过弯,有点懵。

“你说清楚啊,别毁我清白。”张大卫斜着眼嘴里就差叼根烟,二了吧唧的。

“张大卫,你太不地道了,我就偷问一句,你出卖我,算什么兄弟?”赵建梗着脖子没敢看我。

“就你那文笔,写情书我也不看,姑奶奶我要参加作文竞赛了。”我没忍住笑得合不拢嘴。

“选你了呀,那于云燕呢?”张大卫就是看不惯我的无法无天,恨不得我跟于云燕掐起来打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他那挤眉弄眼的大脸就来气:“把你的破书拿走。”扭头冲着于云燕嚷嚷:“我告诉你个秘密...”

张大卫站起来越过桌子倾来大半个身子就要捂我的嘴,吓我一跳,我急了:“你干什么啊。”张大卫立马怂了:“有事好商量。”于云燕沉着一张脸等我下文,我骑虎难下,纠结了下咽了口唾沫:“云燕,回头我跟你说啊。”一直默默的赵建幽幽地声音传来:“一脚踩两船,小心遭雷劈。”额,我脸一僵,觉得问题严重了。于云燕撇过来的眼神多少有点幽怨。

放学大家走的差不多,我正准备出教室,看到磨磨唧唧的张大卫嗖的伸出小短腿绊我,一脸凶神恶煞样:“什么秘密?你懂什么叫流氓书吗,我借你看看。”

我从脖子一下子红到耳朵根:“你听到我说话你装睡?”

“不管那个,我多专一,你弄坏我名声咋办?”

“你名声本来就不好,我跟着你倒霉好不好。”我义愤填膺。

“你老招呗我干嘛?”

“我招你什么了,不是事赶到那了吗,再说要不是我以身试法,你能入了于云燕的眼。”

“扯什么,我不管,你跟于云燕解释清楚,要不然你别想看我的书。”张大卫瞪着眼睛使出杀手锏,故作潇洒的扭头就走。拽什么拽,我屁颠屁颠跟在他屁股后面,不要误会,我不是屈服于他的淫威,实在是我们两家对门,回家的路总是那么相似。

作文竞赛的时候我还走神想了会怎么跟张大卫和好,晕晕乎乎写完作文,外加几道选择题。我从小就有个天赋,只要是文字类东西会不会我都能写出来大半篇,结果不知道,过程总是很愉悦。

一出考场,有个白净的男生拉住我就问:“同学你好,《我的奶奶》那题,写的是奶奶?还是我和奶奶?你选了什么?”我有一刹那的傻愣,完全是因为那男生太好看,眼眸漆黑像无底的旋涡,施了魔法吸走我的脑回路。薄薄的嘴唇带着笑意弯弯的,俊美无比。

“额,啊,当然是我和奶奶了,我的奶奶,那不是别人的,不写我,怎么切题我的。”我口不择言胡乱一通说,但感觉有理有据,过后还蛮佩服自己。旋涡看似很信服我的答案,道声谢离开。我不淡定了,心底默念:“兄台,难道不留名认识一下吗?”

03、

六年级的节骨眼上,学校组织歌咏比赛,同学都愤愤不平。

章老师是拉手风琴的,在穷乡僻壤的这么个地真的是搞艺术中的佼佼者,一举一动特别有范。我从小就受到音乐的熏陶,小学一年级开始咿咿呀呀学唱戏,李遇春唱段《三滴血》中的“祖籍陕西韩城县”,陕西秦腔全凭吼,我心情不好就唱戏,吼得撕心裂肺,畅快淋漓。

可是我不想练歌,男男女女踩着凳子站成四五排,太阳火辣辣的晒着,一遍又一遍唱的嗓子都哑了,音律这个东西太讲究,哆瑞米发嗦啦西,一个音纠正好多次特别麻木,张大卫不知道搞什么小动作晃晃悠悠突然就从后面砸到我背上,我这小身板那受得了差点扑街,章老师手忙脚乱让同学扶着去医院,临走前还有点不可置信的嘀咕:“这半大小伙子,贫血,不应该啊。”

我混在人群里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张大卫脸上:“装的太是时候了。”张大卫眨巴了下眼睛,嘴角抿得紧紧的差点就翘起来。

李老师听说了这事恨不得拿扫帚再揍张大卫一顿,讲台上他难得有点不聒噪:“快毕业了,张大卫我真愁你啊。”

那会还没有实现九年义务教育,农村没觉得上学多了不起,在家放羊种地干活的比比皆是,毕业就意味着有些人离开学校离开你的小世界。我比较怅然,我舍不得赵建、于云燕、还有张大卫。

毕业照是在学校长了年纪硕大的榕树下照的,成片成片粉色榕树花盛开在枝头,艳丽又好看。

榕树花下有个孩子在天真的笑啊

鸟儿飞过飞到树下陪着他玩耍

那便是我永生难忘的美丽童年啊

风儿你吹呀吹呀

吹来美丽的榕树花

那里有我的童年和我一生的牵挂

风儿你吹呀吹吧

将我吹到榕树下

那里有我的伙伴和我一生的牵挂

那里有我的伙伴和我一生的牵挂

我穿着花衬衣,黑格子裤子,还有一双黑色千层底布鞋。瘦瘦的很好看。

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之青春篇

相关阅读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