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弃的一生

2020-02-05 18:14:51

真事

被放弃的一生

1864年5月8日,那一天尸波斯特凡尼亚之役爆发,那一年我还是个刚问世的婴儿,在我的啼哭和枪声中,我仿佛预知了我未来的经历,就像战争一样的滑稽可笑,为了更多的土地和权力,为了更多的数不清的黄金,为了更多的自然资源。甘愿去冒险和死亡。

我的认知一直停留在我是一个公主的印象中,华丽的衣裙,皮质的沙发,精美的碟子,还有精致的咖啡和面包,对于妹妹的记忆,我总是忽略不记的,她如同我资源的侵略者,更形象的说法她就是顽固不化的代表,我天生的冤家!哪怕在学校里,我都会故意的躲避她,有的时候,她还会假惺惺的邀我一起回家,我总是回绝。

第一我不愿意让同学看见我和小班的同学一起玩耍。第二我不愿意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走在一起,聊一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无聊的话题。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厌恶她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来源于我那忙碌的父亲。

那个时候,也就是我十岁生日的后一年,在此之前,爸爸因为军火生意常年不在家,自然也无从照顾我的生日,我猜想那些年四处奔波的他早就把我和我的母亲抛在脑后。

然而意外的是,父亲突然就在妹妹十岁生日的时候赶来,特意为她送上祝福,并给她定做了一套漂亮的礼服,我可为了这件事哭了三天三夜,事后我才知道,伊丽莎白是学校奖学金的获得者之一,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因为这丫头根本没和我提过,我是通过我的同学史蒂芬才知道这件事!

不知不觉的我们成了最大的敌人,我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原本的优秀装在口袋里,不告诉任何每人,但也是那时候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我获得赞赏时,背后总一双凉凉的眼睛在蔑视别人对我的赞赏,虽然我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有时我真想把她的脸拧个稀巴烂,然后再用沾满黄油的面包扔在她的脸上,论心机和智力我的确不是她的对手,但论体力和脏话我肯定要更胜一筹。

够了,我不要再提那个另人讨厌的家伙了,不过父亲做事永远都摸不着他的头脑,例如父亲是个很注重生活的人,但仅限于注重自己的生活,他的睡衣大多是丝绸的,因为这样不会让他做噩梦,这真是一个好的理由,下次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购买项链也不会容易让我做噩梦,估计他会把我打翻在地。所以同样的话,在他那里就是天理,在我这里就是谬论。哦,对了!

他还喜欢收集中国瓷器也喜欢收集昂贵的手表和皮大衣,但母亲的睡衣相对父亲来说就是很普通的面料,也没有太多昂贵的首饰,一年四季始终是一条金项链挂在脖子上。对于母亲,父亲给出的结论是:一个女人家的,成天呆在屋子里也不需要穿戴的太好。我听得出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女人穿的太好出去就会勾引男人,什么逻辑?!那男人穿的太好不是为了勾引女人?

说到勾引,我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天,哦,不!上帝!请原谅我指责我父亲的过错,不过眼见为实,我也只敢在这里说出这件事的经过。

那天是周末我约好了要去同学史蒂芬家,顺便吃他妈妈做的巧克力杏仁饼,可就在回家的路上,我碰见父亲抱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他们有说有笑的进了酒馆,我第一次为父母的婚姻感到担忧。也第一次见识了40岁男人的洒脱。

很快,母亲从他身上的酒气,以及脖子上的红唇大发雷霆,我和妹妹则在一旁心灾乐祸,老实说这应该是我和她第一次站在统一战线上。可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我根本没想到,母亲会突然在1876年的夏天去世。

那天,天气是晴朗的。但却带着一丝无法解释的昏暗,我看着病榻上的母亲,孤独的躺在那里,而此刻父亲已经有3天没回家了,或许他不在乎母亲的生命,他总是这样,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但那种思想是绝对的自我。

风把风铃吹响,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和空洞,我感觉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而我仿佛看不到黎明将至。但伊丽莎白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好像继承了父亲的完全自我,就像她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无法强求,无法改变上帝的安排。我震惊11岁孩童嘴里的无知言论,更在内心深处指责她的无耻和不堪。这个家,终究是残酷的。因为那两个吸血鬼早就坏了良心。

1876年8月14日,我最后一次把早餐做好端到母亲的身边,她微弱的目光中带有着最后一丝安详,她用瘦弱的手指,教我盘子的摆设,教我该用什么颜色的食物进行搭配什么样的餐具,她是那么懂生活的女人,而现在头发凌乱的躺在病榻上,双目凹陷,嘴唇干裂,骨瘦如柴。

我把母亲抬起,尽量让她躺着,然后用金色的碗泡了一杯她平时里最爱喝的麦片。她温柔的看着我,然后从枕头底下偷偷的拿出一条镶有蓝宝石的项链给我,她告诉我,这是她结婚时父亲的聘礼,她把这个给我,全当我的出嫁礼物,我泣不成声的抱着母亲。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死神能多给我们母女一些时间,不要那么快的带走她。我把那条蓝色的宝石项链放在我天台房间的床底下,这样我睡觉的时候,也能感觉到目前的温度.

下午5点21分,夕阳慢慢落下,它收尽了这一天最后的朝气,母亲让我扶她起来走走,因为两个多月,她都没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给她准备了一件带绿色丝带的连衣裙,可就在我拿好衣服的一瞬间,我突然听到楼上有茶杯打碎的声音,我的心突然在那一刻被震碎了,我发疯似的跑到楼上,但母亲已经和茶杯的碎渣,摔在地上。

妈妈!妈妈!我拉着她的手,那一阵冰冷的气息,传入手指里,冻在骨子里,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夏天的寒冷。那种冷痛彻心扉,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母亲的葬礼在星期五的下午,我静静的看着棺材慢慢下沉,我感觉我的生命在流失,我第一次如此的恐惧死亡的空洞,葬礼后的好多天,我都坐在天台的窗户旁抚摸着那条蓝宝石项链静静的流泪。父亲偶尔会伫立在我的身后,远远的看着我,他深邃的眼光会再一次的把我拉到童年的记忆。

在这个世界上,母亲给我的拥抱是最多的也是最舒服的,她就像大地一样,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可世事难料,大地有一天会下沉变成汪洋大海,你会突然在某一时刻感觉到翅膀上的酸疼,因为这不像以前可以随意飞在大地上稍作停留不像以前摔倒会有人撑着你,现在下降即是死亡,再也不会有大地给你怀抱。

那段时间是我平生最漫长的时光。我细数着阳光过日子,虚度自己的光阴。我不明白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的道理怎么到了我这里,都变成了无稽之谈。

1880年尽管世界已经打成一片,这里的日子还是那么的安静祥和,我们很害怕,会不会哪天,战争会无情的降临在这个年轻的国家,但事实我错了,我为了能考取大学而拼命读书,根本不太关心前方战事,但老师在课堂上则告诉我们,历史即将会赋予美国新的权利和重任,而打开世界的开段则是海洋。

父亲一直在工厂里忙碌,一批又一批的军需订单仿佛永远也接不完,看似很忙碌,但父亲早已乐开了花,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对父亲说我想出去,但随机得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你疯了!外面战火连天,你简直是要去送命!”虽然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后,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我心中的火焰却在静静的燃烧着。

1883年我成功的被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录取,这个消息有些让我欣慰,因为我终于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走了,在去纽约的前一个晚上,妹妹拿着牛奶来我的房间和我告别,我们姐妹俩第一次开诚布公,毕竟我上大学了,而她再怎么闹腾我都眼不见为净,这么多年的相爱相杀终于也可以告一段落。倒是父亲特别开心,晚餐的时候喝了两瓶白兰地,很自然的睡到了意大利面上。

火车即将发动,我看着窗外的妹妹挥手向我告别,一件大红色的外套把胸膛上的那条金项链,烘托的淋漓尽致。她简直就是个小混蛋!估计她八成认为,母亲什么都没有给我!在这里宣誓,母亲对她的爱!可是刚刚上马车的时候她脖子上什么都没有,这简直就是为所欲为!卑鄙!本来还热泪盈眶的我,瞬间把什么父爱,什么离别,什么姐妹情,抛在脑后,要不是火车开动,我能立马冲下去,把她打翻在地。

大学的生活,除了整天的上课,就是去餐厅做临时工,餐厅老板是个聪明的犹太人,他总能榨干工人的工作时间用尽工人的体力,毫不夸张的说,你拿着一小时4美元的工资,你就得创造出一小时10美元的价值。否则他会毫不留情的辞退你。当然支撑我一直留在他的店里任劳任怨的工作的理由是:他本人去过印度和中国,每到晚上他就开始讲述他在国外的经历。每当讲到高潮处,餐厅里的学生不得不欢呼雀跃,但有一两个学生则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瞧,约翰。这个人就是你们口中的中国佬。”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的确这个男人又黄又瘦,两颗豆粒大的小眼睛不知所措的东转西转,正当我准备惊讶他的光头时,一个黑人顺势拉起他那长的惊人的辫子,一边拽一边大喊“fuckchina”我们整个餐厅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对这个国家越来越好奇,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态奇遇,才导致男人要像女人一样留辫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小眼睛的生物应该排在黑皮肤的后面。在美国看来,他们属于低层阶级。

1887年我自愿成为战报记者,也就在那一年我遇见了我人生的新大陆,国内的报纸上刊登着亚洲黄金遍地的新闻,我决定去亚洲,我想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我也想看看当地男人是否都扎着长辫,那一年我23岁。我登上了轮船,在离开美国的那一刹那。

我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离不开自己的祖国。在船上我结识了一个叫蒋易之的人,他是中国洋务派下的赴美留学生,他惊人的语言天赋,着实让我惊喜。我们谈的甚欢,分别后,他告诉我他的家在天津可以随时去找他,我笑着赴约,好,我肯定去!临走的时候他送给我一支钢笔,一本书,名字我实在念不出来,但书的扉面写着他故乡的地址。

记得刚到中国,从广州下船,却坐不上火车,这里的人基本还保持原始的状态,衣着朴素,甚至你在大街上闲逛都分不出这里的男女,还会被路人像看妖怪一样指指点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在喊fuckchina的时候,别人在叫我们洋鬼。我们在说中国佬的时候,别人称我们为黄毛妖怪,这种互相残杀真是大快人心!我把这些经历全部收录在我的所见所闻里。由于要跟着43蓝鹰号军队走,我的军旅生活开启,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叫亨利的男人,他给我很深刻的印象,直说吧!我有点喜欢他!

1888年,我跟随军队前往北京,一年的军旅生活结束,我所有的信息都记录在我的日记本里,我想整理好之后,带到自己的国家,在北京,我去了紫金城,这里也就是俗称皇宫的地方,我拜访了那个叫慈禧的女人,我不懂我身边的男人是疯了吗?居然认为这个老妇体态貌美,当我把我所想的新闻实话实说的记录下来时,遭到了上司的一阵怒骂。“慈禧是中国的皇上,如果你这样写文章,被某些中国人看到了,不就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拿去重写!”我有一点明白,但我有更多的不明白,亨利告诉我随便写写就好,不用太挂心领导的安排,可我真的无法去写些不实际的东西,最终我擅作主张的把原稿发了过去,得到的是一句卷铺盖走人,我一点也不紧张,不管怎么样,我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临走的前天晚上,我望着亨利,他靠紧了我,我莫名的紧张起来,“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再见亨利!”“请不用说再见!如果我不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我就是愧对于上帝!”他严肃的告诉我,并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却把我爱你连同这张纸一起递给了我。“什么?!你疯了!”我扭过头质问他,要知道那么多美国人挤破脑袋都想来这里发一笔横财,可亨利在财富和爱情面前,终究选择了爱情,他告诉我,这是他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我们就这样伴随着爱情走入婚姻的殿堂。

结婚那天我25岁,我的父亲挽着我的手。把它交给了亨利,在神父的宣读下,见证了我和他之间的爱情,从他蓝色的瞳仁里我看见了我对未来的信念。

结婚那天,风平浪静,唯一不平静的是我那倒霉的妹妹!她那聪明的男朋友在神父宣读完我的婚礼后,居然单膝跪地给我妹妹求婚。简直是喧宾夺主的喜剧,我本想脱下我的高跟鞋打在那个男人头上,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亨利的面大打出手。只能安静的微笑,并且还要配合性的鼓掌,最后我在新娘致辞中,满脸微笑的祝福她们,众人也都祝福她们能早修成正果。我的婚礼成了别人求婚的第二现场,而婚礼的高潮部分居然是我妹妹的求婚。我自己都想扇自己两耳光,为什么不大打出手!任凭恶人兴风作浪!

1889年8月14日,我的生命得到了延续,我们家迎来了一个小天使,他的爸爸很高兴,抱着她,寸步不离。就在当我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母亲也是13年前的今天去世的。或许是上帝的召唤和祝福,我们决定给她起名维多利亚,天使的意思,维多利亚就是我们的天使。一个活泼可爱的天使。

在生产后。我越发的白胖,我不想去运动更不想去节食,我唯一工作是把面包切开炸至金黄再抹上花生酱再加上一份牛排和果汁,食物简直像天堂一样美味,只要不工作待在家里都是开心的。于是我辞去了我的工作,当了一名正儿八经的家庭主妇,每天早上喊维多利亚起床,以及做早餐打扫房子。日子过的平淡如水,但也清净。直到某一天,不速之客伊丽莎白打破了我们家的平静,她和我们商量父亲的赡养问题,言辞咄咄,总之就是想直接把父亲推给我,我气的把她们的皮鞋扔了出去!

要知道,亨利在报社也拿不了几个钱。我们还要养一个老人,这还不如杀了我们。晚上我和亨利密谋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就像我在中国学的那样,缓兵之计,于是第二天我们规定好,五年一个周期,前五年在伊丽莎白家,后五年在我们家,这样安排既合理又公证,再好不过了。

男人果然是动物,我家男人是,除了上班,家里所有的事情问都不问。倒是我天生的忙碌命,直到有一天我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实力,如果在战场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打死的!让他给维多利亚买奶粉,结果不知道平时我买的牌子特地坐出租回来问我,来回的车费像是摔着玩一样。让他帮我把炉火上的水烧开,他把水壶底都烧烂了,一年我们换了4个水壶。诸如此类的败家,真是雪上加霜,我连一瓶好的精油都买不起。

曾经我想拥有优质的生活,但现在我不得不一分钱掰成两半过,维多利亚4岁生日的时候,我看见伊丽莎白手上漂亮的水晶手链,我连忙想起我曾经的那条蓝宝石项链,赶紧带在胸前,一条水晶手链本来就不值多少钱,但我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高级货。伊丽莎白嫉妒的眼神看的可真痛快,这种眼神真是一种无以伦比的享受。

可是这种享受还没有维持多久,我就被邀请到去她家为爸爸庆祝生日,我特意定做了一件蓝色的裙子配上蓝色的宝石项链,不过我找不到可以搭配颜色的鞋子,临时问邻居借了一双蓝色羊皮小靴。

我自以为是的妆容让我心花怒放,我等不及去向伊丽莎白展示我的身家,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下起了暴雨,原本的宴会也取消了,定在了周日,我敢打赌她是故意的,她一定知道我在东拼西凑的找东西带在自己身上。想杀杀我的锐气,我毫不客气的发了份电报,噼里啪啦的把我的怨恨打于纸上,这个龌龊的家伙,发誓再也不会去你的家里。

1893年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天津的贺卡,人生就是如此的百转千回,再遇见易之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我告诉丈夫,我的好朋友在纽约去世,于是在7月份的某一天我搭乘最后一班火车到达了纽约,他不像我当初见到他那样挺拔,岁月已经把他磨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我们在校园漫步,谈国家谈命运,如果不是风俗的约束,或许我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最终我还是失信于易之,因为我并没有去天津看他,我思维中存在的那丝羁畔竟捆绑了我一生与易之的可能。

不去怀念,毕竟我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临别时,他送我一部《诗经》上面的内容虽然是中文,但每句诗后都有着英文做注释,抚摸着娟秀的英文字体,我望着易之,你可以留在美国吗?我对他发出最后的请求,但那一刻。轮船已经离我远去,我始终说不出口心里的那份情义,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懦弱,这种在道德之下的痛苦,让人有些绝望,但又让人怀念。

有些事情终究要忘掉,生活还是要步入正轨。妹妹那天把父亲从她的家里接过来,满脸欢笑,摆放我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她轻松的对我说再也不想见到他这样的话,我对此有同感,因为从小到大,父亲基本上都是自顾自的开心享乐,他根本意识不到,他有两个女儿,就像我们根本意识不到他是我们爸爸一样。

倒是小维多利亚抱着爷爷的大腿求糖果,可是吝啬的老头根本想不到买这个举动,只是象征性的摸着她的头。原本的三口之家现在硬生生的来了个老头,我总不能太坏了良心,恭恭敬敬的打扫好了房间请父亲住过去。不是我小气,只是爸爸的酒量简直可以喝倒一个酒厂,我认为这都是在伊丽莎白家养出的坏毛病。我打了电报让她支付2000美金来补偿我的伙食和饭费,我记得上次宴会,她吹嘘她丈夫升职了,正好这是一个很好的炫富表现机会。

她应该不会拒绝。谁能想到发完电报的下午,她就气喘吁吁的回来,我乘机请了我们的领居朋友前来晚餐。如此爱面子的她,是不会拒绝我的过分要求。果然在餐桌上她很爽快的支付了2000美金。只是饭后的她孤零零的靠在椅子上,像谁把她魂收了样。

她故意等到最后一个走,我想她有大把话要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可真不错!老实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苦心焦虑的像个傻瓜还不讨好的服侍阿拜儿,现在我真的开心把这个包袱甩给了你!既然我付了钱那就麻烦司雷特太太多养几年。”我虽然生气但眼见钱已到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求上帝赶紧让她离开,毕竟我只在意我的口红香水。

那天,我买了一些鸡肉,买了几瓶红酒,我又铺上了新的桌布,眼见爸爸在我家已经两年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庆祝一下。可是我一想到伊丽莎白那些话就让我作呕,倒不是咒我的父亲,只是倘若他现在死了。

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哦,天哪!我在想些什么?但我太喜欢父亲卧室里的那盏灯,那个写字台,还有他那纯金的手表。我记得他以前还收藏过瓷器,只是不知道他放到哪里去了。

最终我的愿望实现了,虽然我在悲痛中,但我的内心居然还有一丝窃喜。那天,我准备给父亲送点午餐,于是我发现他睡的特别静,我走过去抚摸了他的脸,那种冰凉的感觉是我第二次接触。

第一次是母亲,第二次是父亲,瞬间我感觉到父亲屋子里的东西都显得异常亲切。我立马让丈夫给妹妹发电报。我则立马穿上了一套不完全的丧服。如果说这是一场祭奠,不如说这是一场战斗,我和伊丽莎白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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