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衍生:陵娘怨

2020-12-09 13:08:43

古风

姑苏才入冬,便觉得寒意侵人,我自幼就怕冷,儿时窝在阿娘怀里,出嫁了便是在那负心人的怀里。

奶嬷嬷拂了毡帘进来“夫人,今个竟落雪了!咱们庄子上的庄稼可不愁了!外头檐牙子上落得白茫茫一片,家里的小丫头带着陵容小姐堆雪娃娃呢,我带您到回廊上瞧瞧?”她快步走近,伸手欲来搀扶。

我推开她的手,淡淡的道“天冷,还是罢了。”她一怔,随即笑道“也是,夫人着了风寒就不好了。奴婢去看着陵容小姐,那些子小丫头没个分寸,别摔着小姐了……”一面絮絮说着出去了。

最近我愈发的看不清东西,先是流泪不停,涨涨的刺痛。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如今更是连屋门的轮廓都看不清楚了。渐渐的我不爱出门,连以前最喜欢去的荷塘,也不看了。下人们也跟我说话没有从前小心了,也是,他不来看我,日日同偏房在一处,虽说我才是正头娘子,但一个瞎了眼的夫人,又日日咳血,想来活不过几日,谁又待见我呢?

陵容兴兴头头的跑了进来,“娘亲!娘亲!”唇边绽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了?陵容?”我已是没有多少时日,如今,让我放心不下的,也只有这唯一的女儿,陵容。

她才只有十一岁,若是我死了,不过一年,他必定续娶,最有可能的是把偏房的杏娘扶正,杏娘年轻貌美,出身良家,刺绣技艺更不下我当年,如今正得宠。当年绣坊里,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压我一头,如今终于做到了,能取代我的地位,做了他的娘子,想必很得意吧?

我死后陵容三年母孝,便十四可以议亲了,可惜我看不到她出嫁的样子……

思绪渐渐飘远,连陵容叫我的声音都未听见,我又想起了那年的姑苏城,青衣皂靴的少年撑着伞走过绣坊门前的石桥,递给我一包桂花糕。他红着脸低声跟我说,他要跟阿爹去京城卖香料,得了银两回来,就去我家提亲。

那日的桂花开的好,空濛的烟雨侵染了花蕊,愈发香的袭人,我看着他清明的眼眸,捏着手里的帕子,含羞点了头。他走那日,我将绣了一夜的帕子递给他,如同将我满腔的少女心事一并予了他“鸿雁传书去,澄江散余晖。章台柳又绿,公子何时归。”

后来,他娶了我。但是昔日那个少年,究竟是不可归了……

“娘亲,嬷嬷说我的采莲图绣的好!”陵容兴奋的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依恋在我怀里,我笑着赞她“容儿真是聪慧。”

院落里却有窸窸窣窣的低声传来——听说夫人的病过不去这冬天了。夫人一去,陵容小姐又小,咱们这些人可怎么办?——谁说不是呢!我阿娘已经打点了杏姨娘身边的大丫头,等夫人一去,我便去那里当差。——啊?!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运道。杏姨娘怀着身孕,万一是个少爷,说不准儿杏姨娘被扶正成大娘子,你也跟着发达……

一言一语仿佛把我的心浸在雪水里,冷的发抖。我听着她们讨论着杏姨娘的貌美、得宠、好运道。不由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若说美貌,我又何尝输给她,只恨我当年心盲,一心为那人熬坏了眼睛,落得个人走茶凉的尴尬境地,却也怨不得旁人,只是,我死之前,得为陵容打算好。

想起女儿,忍不住心头一软,伸手细细描绘着她柔嫩的轮廓,无论抚摸多少次,这张脸都似了他,不似我。记得当年也曾有过新婚燕尔之时,他把我揽进怀里,于西窗之下剪烛,对我说,“我的陵姑生的这般姿容,若有了孩儿,必定同你一样美貌。”

女儿出生后,虽不像我,但他仍为她取了名陵容,我以为他心疼我,爱重我,一颗心都为他化成了春水,万万想不到这一腔深情竟全是利用。我是姑苏最好的绣娘,本不必嫁与小小商人之子,但我迷了心认定了他,执意嫁了。

所以当三个月后,他得知了本地的县丞将要离任,就动了心思携了银两去拜见上峰打点差事。知府本看不上他这点子银两,不知怎的,听说了我姑苏第一绣的名头,指明要我三个月内绣出一副三丈长的百子千孙闹寿图,用来作为进献当今太后生辰的祝寿礼。

三丈长的图,若想绣的传神,必须将一根普通的蚕丝线劈成18线,极其耗费心力,寻常绣娘只能分出三根线,厉害些的能劈六根,即便是教我刺绣的师傅也只能分出10根线,整个姑苏,只有我能分出18根线,若不是这一手劈线分丝的绝技,断叫不上这姑苏第一绣的名头。

这百子千孙闹寿图就更有讲究,一百个孩童,服饰装扮,神情动作没有一处雷同,需要手艺精湛的绣娘同时绣,也要半年之功,更何况,我只有三个月时间。可他日日踌躇,夜夜醉酒,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决心为他完成这幅百子千孙闹寿图。

那三个月,我让丫鬟夜里点起一百盏灯,十个丫鬟为我挑线,我用了三天劈完了三万六千多根线,日夜赶工,终于在离太后寿辰七日前完成了绣图,随后知府派人快马加鞭送往紫禁城。

一个月后,知府的委任书下达了,他如愿成了松阳县丞。可我的眼睛看不清了,日夜颠倒,聚精会神的三个月熬干了我的心血,熬伤了我的眼睛。往日丝丝分明的绣线,在我眼里已是模糊一团……他心痛的抱着我说绝不会负我,我流着泪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闭上了眼睛,我闻到了女子脂粉的香气,那不是我惯用的。

他还是来我房里,只是不如之前殷勤。后来,知府的母亲过生辰,他为了讨好上峰,又一次求我绣一副异色双面观音像送给老夫人做寿礼。异色双面观音,整个姑苏只有我能绣出来,我师傅和前辈都已经年老眼花,封针不再刺绣了,可我的眼睛已经不行,若勉强支撑,虽绣的出,却也油尽灯枯。

这些,他并非不知道,可他还是求我了,我怔怔看着眼前这个人,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他不敢看我,似乎也觉出了我的黯然,踌躇着说“陵姑,我知道难为你了,我也实在没法子,家底薄,没什么像样的礼。我上任时日短,根基不牢靠,还需要大人提点……”我沉默着看着床围上纱帐,缓缓点了头。

眼睛不如昔日,但好歹手感记忆还在,摸索着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还得提防不要将血染在绣品上,殚精竭虑才绣成这一副观音异色双面绣,这幅图是我的绝作,我的眼睛彻底废了,一个屋子里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他也渐渐没有来我这里了,只让下人好生照顾我,开始我总是想不明白,他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为何?为何再不愿意见我一面呢?后来我想明白了,大抵是,但凡一个男人总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靠女人起家的我,他看我一次,便想起一次,我的眼睛是因为什么瞎的,他的官位是怎么得的。

他不能否认这一切,只能强迫自己忘记这些,连带着我和女儿也一并忘记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呼叫,把我从回忆中惊醒,陵容害怕的躲在我怀里,奶嬷嬷掀了帘子匆匆走进房里,低声焦急道“不好了,太太!偏院里那位,小产了!说是中了毒!”我一怔,忙捂住陵容的耳朵,轻轻摇头,奶嬷嬷住口后我松开女儿“听闻最近嬷嬷教陵容做糖蒸酥酪了,娘亲馋了,乖宝给娘亲做一盏好不好?”

陵容开心的点头“我这就去!”听着女儿蹦跳着出了门,奶嬷嬷再也忍不住了“那黑心肠的毒妇!疯的厉害!连自己的孩儿也都下的去手!”我摇了摇头“不必说了,这些年来,我也看透了,怕是这次,再也避不开了。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我轻轻睁开无神的眼睛,笑了笑“威胁到陵容的东西,我得毁了。”

门被用力砸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闯了进来,多年示弱,这些下人早已被杏姨娘笼络住,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为首的婆子冷哼一声“老爷叫我们来请夫人问话。”奶嬷嬷大怒“烂了心肝的混账老婆子!竟敢对夫人不敬!”

那婆子全不在乎“夫人?哼,是不是还不一定呢!我软姐姐消停些,也给自己找条后路吧!”我站了起来“我有没有后路,也不是你一个下人说了算!”我伸手靠住了嬷嬷“走吧。”

窗外的阳光,依旧很好,照的雪都化了,从屋檐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像极了那年的雨,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啊。

刚走进偏院,杏姨娘哀怨的哭声便响了起来,这时候虽看不清,但想来她定是哭的楚楚动人吧,若不然,怎么听到了他如此温柔怜惜的声音“莫哭,莫哭,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这种声音,我有多久没听到了呢?好似,有七年了吧。时间真奇妙啊,日子过得缓慢,却把人心都丢了。

“我不!我就要这个孩子!我的孩子啊!呜……我可怜的孩子……夫君——”杏姨娘哭声一顿,听着像是晕了过去。“来人!叫大夫!!!来人!!!”我好久没听到他那么惊慌在意过,真是恍如隔世,而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本该与我同床共枕的夫君。

一阵兵荒马乱后,杏姨娘扑在他怀里哽咽着“我从未想过与姐姐相争,我不过是怀了身孕,想和夫君在一块儿久些,姐姐为什么要害我……”他轻柔的扶着不住抽泣的杏姨娘躺下,随即阴冷的目光烙在我身上,我还未开口,他已狠狠一脚踢来“贱人!”

那一脚重重踢在我心口,我心头剧痛,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恍惚间却想起那年,我刺绣时不慎伤了手指,他把我抱在怀里,心疼的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此生,我发誓不会叫你受一点伤害。”

嬷嬷尖叫一声扑在我身上“老爷!不是夫人!夫人绝无害人之心啊!老爷,您想想这些年来,夫人为您做了多少事……”“够了!!!”他暴喝一声“你不过是仗着有恩于我!这些年,我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你不曾诞下嫡子,我也不曾休妻,我对你,早已仁至义尽了!”

我疯狂的大笑,一边笑一边咳血“原来……你也……知道,那是恩啊……”

他冷声道“念在陵容的份上,我予你一封休书,你收拾嫁妆回你家去罢!”我家,呵呵呵,我家,我哪里还有家,“我,为什么没有生下嫡子?若不是为你筹谋前程,熬干了心血刺绣,岂会弄得眼瞎体虚,人老珠黄。

你见色忘恩,喜新厌旧,薄情寡义!厌弃我容颜,再不去我房里一步,如何会有嫡子!你恨不得我早死,好把她扶正,苍天在上,难道我说的有一句假话!”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像疯子一般,是的,我早就疯了,在他纳杏姨娘那日,我就疯了。我疯的这么彻底,难道他不知道?

他拧紧眉头看着我,在他眼里,我现在一定很狼狈,本就容颜衰败,现在更是满身脏污,一口鲜血。而他护在身后那人,依旧容颜娇媚,连哭泣都我见犹怜。这些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沉沉的叹一口气,示意嬷嬷把我扶起来“陵娘,终究是缘浅,我们夫妻,就到此为止罢。你既然不想回家去,我给你在白云寺捐香油钱,你去修行罢。”

原来,原来这就是我的后路,那,我也不必再顾及了。彻底心如死灰后,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轻松了许多,那些压在我心上,沉甸甸的往事情爱,怨念痴缠,都随着风远去了。

我站起身来“没错,杏姨娘的毒是我下得,我是嫉妒她得宠,我不得夫君宠爱,独枕难眠,夫君又如何能体会到呢?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是晚了,我也知道,我再没有资格留在夫君身边了,唯有一事,望夫君成全。”

他沉声道“说罢。”“我记得新婚时,夫君最喜欢喝我做的莲子羹,曾说过,要一辈子喝我做的莲子羹,我将来再也见不到夫君了,我只求,让我最后为夫君做一回莲子羹。”他犹疑片刻后,点了头,我笑了,走出这扇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忙着安慰床上的娇妾。

我端着热腾腾的莲子羹走进房里,看着床上那两人“往日,是我对不住妹妹了,我自知无颜求得妹妹原谅,只是,我罪孽深重,想与妹妹赔罪。惟愿妹妹与夫君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端起莲子羹递给他,又递给她。他接了,却没喝,她更是连接都没接,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轻笑“夫君妹妹放心,我没有下毒。”说着在他们碗里一边舀了一勺吃了下去,轻声道“夫君。妹妹,请用。”我看着他和她一口一口的将下了剧毒的莲子羹吃了下去。

半晌,听到那声碗的脆响,我笑着看着床上的美人呕出毒血“你……你……”她睁大了眼睛,咽气了。“贱人!你竟敢下毒!”他惊恐万状“来人!来人!大夫!!!救我!救我!”丝毫没有看一眼暴毙的美人,刚才还浓情蜜意的一对璧人,如今阴阳相隔,他却只顾自己性命,所谓真情,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你放心,你的那碗,没有放断肠散。”他恶狠狠的掐住我的脖颈威胁“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别忘了,还有陵容!你就不怕……”我痛快极了,脖颈被掐的呼吸不畅,不能放肆大笑真是遗憾“

怎么……可能,你怎么……舍得……伤害你……唯一的……女儿呢……”“嘁,不过一个赔钱货!你以为老子在乎!”“你会……在乎的……毕竟……你那碗里……是绝子药啊……呵呵呵呵”掐住脖颈的大手颤抖着松开,“绝子药?!!”他惊慌的冲了出去,“大夫!大夫来了没有!!!人呢!!!都死了吗!!!!”

剧烈的疼痛从五脏六腑传来,我下的是最烈的药,断肠散和绝子药,杀了杏姨娘,绝了他的子嗣。他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陵容啊……我的女儿……娘好想,好想再摸一摸你的头发,脸颊,听你再喊一声“娘亲。”

娘的女儿,再也见不到了……“嬷嬷……”恍惚间见到嬷嬷朝我奔来“夫人!!!”“别……告诉……陵容……说我……突发恶疾——”“夫人!!!!夫人!!!”

含笑闭上了眼,我又看到了十五岁那年,姑苏烟雨蒙蒙,白衣少年打着油纸伞从石桥过,看见走在石桥另一头的我,怔怔的掉了手里的桂花糕,念出那首定情诗:

疏枝繁叶茂,芙映晓波时。

何谓倾城色,妙龄十五值。

千帆曾阅过,羞煞群芳迟。

竟是缠心草,动我心铁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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