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麟疼痛之下踉跄后退,常威趁机抓住吕慧兰意欲轻薄,吕安麟大声说:“这是吕老板家的小姐,你敢对她无礼?”
常威笑道:“姓吕的没本事生儿子,就找个杂种当儿子,想必就是你了。”接着,他吩咐秃头大汉拔出匕首顶住吕安麟的胸口,然后指指鞋子,对吕慧兰说,“吕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要你跪下把爷的鞋擦干净,这事就这么算了。”
吕慧兰惊得小脸如纸一样白,拼命挣扎着大叫:“哥,救我——”
吕安麟看得睚眦欲裂,可胸前的匕首令他不敢妄动。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秃头大汉的手腕一扭,匕首脱手落在地上。接着,一个人旋风般冲过去,左一拳右一脚,将另两个跟班打倒在地。
吕安麟这才看清,来人正是郑掌柜。郑掌柜冷冷地对常威说:“姓常的,连我们东家的女儿你都敢欺负,是想给你家招灾吗?”
常威也认出了郑掌柜,刚才的嚣张一下子全不见了,勉强笑道:“郑叔,那个……今天喝多了,我只是跟大小姐开个玩笑,我这就走。”
“走?你想得倒美。”郑掌柜转头瞪了吕安麟一眼,伸腿将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到他脚下,又对常威说:“让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有脸去见东家吗?”
常威惊恐地说:“你想怎样?”
吕安麟一下明白了郑掌柜的意思,他捡起几块石头大叫一声,向常威砸去,常威猝不及防,手被当场砸断。
常威的父亲常四海是沈阳有名的富商,他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今天吃了个大亏。常家的势力虽然不如吕家,但仍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向警察局报了案。警察来到龙城酒楼,赔着笑请吕鹤年将打人的郑掌柜和吕安麟交给他们。
吕鹤年板着脸说:“今天的事是常威欺负我女儿引起的,要不是郑掌柜出手救人,万一我女儿有个闪失,杀了常威都解不了气,你们倒是说说,郑掌柜打人有错吗?”
警察苦着脸说:“您说得有理,可是郑掌柜都控制住了局面,贵公子还打断了常威的胳膊,这……”
“这点的确是吕安麟的不是,我吕鹤年不是不讲理的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准了,你们带他走吧。”
3.
此言一出,吕安麟惊得面无人色,吕慧兰气愤地大叫:“爹,哥是为我出气才打的人,你怎么可以不管他?”
吕鹤年怒道:“你被常威逼着擦鞋时,他却成了缩头乌龟,这样的儿子,我要来何用?这事你就别管了。”警察见状,当即上前铐了吕安麟带走了。
待警察走后,郑掌柜不解地问:“东家,吕安麟可是您救命恩人的儿子,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鹤年沉默半晌,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常四海原本没奢望把吕鹤年怎么样,但当他听说吕鹤年并不把吕安麟放在心上后,便对警察局施加压力,又买通犯人折磨吕安麟,吕安麟在牢里的日子苦不堪言。
这天,老佟匆匆跑来,说吕安麟不堪虐待,昨天晚上上吊自杀,幸好被救了下来,捡了条命。
吕鹤年皱着眉头,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去看他了?”
老佟说:“大小姐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哥哥,她求我去给他送些吃的,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所以我就去了。不过,我怕大小姐担心,没敢说实话。”
“这小王八蛋还跟我演戏呢,你替我去转告他,想死的话随他的便,否则我早晚亲手弄死他。”
老佟大惑不解:“东家,安麟他……他不是您的干儿子吗?”
吕鹤年笑道:“这你就不要管了。”
两天后,吕鹤年接到警察局长的电话,说刚刚常四海决定撤诉。局长问道:“吕兄,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常家怎么会突然撤诉?吕鹤年立刻将常四海约到了龙城酒楼,问他为何突然撤诉。常四海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封书信和十锭黄金。常四海将书信递给吕鹤年:“今天一早家人开门,便见到这盒子和信,吕兄一看便知。”
吕鹤年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放过吕安麟,黄金归你,否则,必取常威之命。
字迹歪歪扭扭,竟是以鲜血写就,弥漫着一股凶残杀气。常四海长叹一声道:“吕安麟是吕兄义子,但我素知吕兄仁义,不会行此苟且之事,但不管这信是谁送来的,常某实在不敢拿儿子的性命冒险,故此只好撤诉了事。”
吕鹤年沉吟片刻,说:“此事确实不是吕某所为,实不相瞒,我暂时不想放过那小杂种,所以还请常兄打消撤诉之念。至于信中的威胁嘛,只要找到藏在幕后之人,威胁自然解除。在此之前,吕某请程局长派些警察负责常兄一家老小的安全,常兄以为如何?我记得常兄曾有意入股我吕记粮行,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兴趣?吕某愿意与常兄联手干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