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销生涯

2019-01-28 16:06:13

世情

前几日,我托着疲惫身躯坐火车回家,对面坐着一位年纪很轻的小伙子,蓬发垢面,衣冠不整,昏昏欲睡,他看起来困极了,但是睡着了也极不踏实,双脚乱蹬,我慢慢地迷糊着睡去,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大喊,把我一下惊醒;“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对面座位已经虚空,他跟着列车乘务员进入了乘务室,过了好长时间,才端着一碗泡面,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脸这次似乎洗干净了些,可是吃饭仍显得着急,眼神中也透漏着些许戒备,我仔细看他的胳膊,青痕和瘀斑隐约可以看到。我早就明白他是干什么的,所以不免有些同病相怜。

吃完饭后,我稍稍打探了一下,问他是什么工作的,他那戒备的眼神一下变得警觉,随后又放松下来,环顾四周,侧到我的耳边轻轻说了声:

“我是出来的,传销窝点。”

我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果真如此,随后我们谈了一路,两个人的眼泪一起簌簌地流,时隔这么些年,往日经历的种种还在我的脑海回荡,挥之不去,可憎的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躲避,每一次间接或不自觉的陷入,每一次却总能逢凶化吉,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自己的故事讲一讲,让看到的人们都吸取教训,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头脑,脚踏实地比什么都重要。

2012年暑假,我高考结束,百无聊赖,想找份工作度过漫长的暑假,我和发小聊天,讲了自己琐碎无聊的生活,他建议我来深圳打工,三个月时间能挣不少钱,给家里还能减轻负担,况且暑假正缺人。发小大我一岁,没有上完高中就出去打工,前些年回家的时候给父母买了许多东西,一时间人们都以为他赚了大钱,我不自觉也有些崇拜他。

我们是好朋友,我自然信任他,就去了深圳,工作找不到,见见世面也好。到了深圳,发小见了我很热情,放下行李后,带我去吃了一顿烧烤,然后又说要去超市给我买些生活用品。

进了超市后,他电话一直接的不停,随后他找个理由要先行离开,说会让两个小弟过来带我去员工宿舍休息,我在超市晃晃悠悠转了大半天,外面天都黑了,买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后,他所说的两个小弟终于来了。

我跟随他们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在车上我们几人有说有笑,好像熟识的好朋友,车大概行驶了半个钟头,进入许多地方的小巷子又拐出来,又拐进去,过了好长时间,我们才到了目的地,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员工宿舍。

刚一进门,我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员工宿舍大门加了好几层防盗门,进去后人很多,可没有一个人欢迎我这个新员工,都是干自己的事,抄抄写写着什么。我脊背越发冰凉,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身陷传销泥沼,难道我的发小就是做传销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传销窝点,一会晚饭来了,酸白菜加米饭,我没有大吵大闹,慢慢地把米饭填进嘴里,思考着我的逃跑计划。

以后我每天的日子都是重复的,上课,抄笔记,背笔记,吃同样的白菜米饭。

大概过了两周,有一次我们正在吃饭,那个加厚防盗门突然打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被抓了进来,我认识他,不过一直没有交谈,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被他们拳脚相加,头上很快渗出血来,两个彪形大汉停了下来,把他吊了一夜,第二天才放他下来,这一次我意识到逃跑后果的严重,要是跑不掉,肯定会和他一样惨。

又过了几天,那个老大叫我过去,他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地看着我,问我家在哪,父母什么工作,又问我想不想做生意,我斩钉截铁地说想。他就告诉我做生意要有团队,单打独斗可不行,我装疯卖傻连连点头,随后他拿出之前没收我的那款手机,递给我示意让我给家里打电话,“找家里要钱,要是敢说一句废话,我弄死你。”

我装作胆颤心惊的样子,他让我先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几下没有通,我缓了一口气,要是通了,要钱母亲一定会给我,随后我又给父亲打电话,我只是语气很冷漠地向父亲要钱,在我们家谁都知道我怕父亲,父亲一接电话听我要钱语气不对就破口大骂,说我败家子,没挣到钱反倒向他要钱,没门!

我这下总算放心了,没有要到一分钱,那个老大狐疑地看着我,他也无可奈何,我实在要不到钱,也没有办法,最后不耐烦地示意我赶紧离开,他们把我的手机放入我背的那个包中,我看见了自己的钱包和身份证,眼睛没有离开那些,身体却慢慢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最后觉得,那些东西肯定是拿不到了。

还有一次,他让我给朋友们打电话让他们也来深圳打工,我找准正在工作的几个朋友,伪装着热情邀请他们到深圳来打工,假装炫耀着我的舒服生活。由于他们都有工作,就爽快地拒绝了,那个老大看着我又是一脸地不耐烦,挥一挥手,我又一次逃开了。

至于他们上课的内容,我比谁听得都积极,笔记也记得极其认真,这些都是我需要伪装的,但是内心只有一条,这些都是骗人的,我一定要逃走,我要上大学,这些天来,察看了周围的环境和地形,只有白天先打开窗子,晚上迅速跳出窗子,踩着自来水管,跳到对面的阳台上,才能顺利逃脱。

我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手机,但我有把握逃脱,因为我从小身体轻盈,动作迅捷,晚上等他们熟睡后,我自然可以悄悄打开白天预备好的那扇开着窗子,即使他们发现我跳出窗子,也来不及,三层楼的高度,我一会就会下去。

二十天后的某一晚,我白天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之后,反复地松动那个窗子的插销,在他们的监视下,我终于打开了窗子,留了一个缝隙,趁着夜幕降临,人们熟睡,我悄悄起身,迅速地打开窗子,正准备纵深一跃到旁边的水管上。

就在这时,我的腿被人紧紧拉住,我往后一看,原来是那日被打的那个小伙子,他轻轻伏在我的耳边,嘱咐我出去一定要报警救他们,我眼睛一酸,点了点头,很快我就顺利地逃脱了。然后不知道拐了几个巷子,走了几小时终于跑到了正街,推开警局的门,报警!

翌日清晨六点,那群人都被解救了出来,警察帮我办理了临时身份证,我的父母早觉察情况不对,来到深圳找了我很多天,我见到父母后,一时间手足无措,扑倒在他们怀里。那一日的事情后来上了报纸,特大传销案的告破我功不可没,只是我的发小仍在逃脱,我希望他早日自首,回头是岸。

所幸的是,我在传销窝点没有受皮肉之苦,他们的手段是杀鸡儆猴,我一直装疯卖傻,如履薄冰,最后侥幸逃脱,也算是我的幸运,希望所有的人引以为戒,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那日火车上的相遇,对面坐的那位小伙子,就是刚逃跑出来身无分文,他和我一样的幸运,可是在全国,像我们一样幸运的到底能有几人?

逃脱了传销窝点,回家后一切照旧,我没有把自己不堪的往事告诉任何人,在家呆呆躺了一个多月,匆忙准备了一下行李,来到大学。

大学的生活多姿多彩,我很快忘掉了传销的梦魇带给我的伤害,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利欲熏心,没有血腥残暴,有的只是和善温暖,我发现自己的适应环境的能力极强,在这个陌生的大学混得如鱼得水,很快便成为了这个学校的小名人。

我对自己要求极强,什么都不甘落后,学习,体育锻炼都要走在别人前面,这是高中时代我一直坚持的信念,上了大学后,一切都有所变化,同学之间不光比学习和身体,还隐约攀比着穿着、消费、和价值观,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些方面处处不如人,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于是暗下决心,我一定要靠自己出人头地。

看了几本销售和创业的书后,我觉得信心满满,创业激情越来越膨胀,我认为大学时代就应该野心勃勃,就应该风华正茂,我时常想方设法地想尽快赚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个时候,我的人缘极好,关系网也很发达,在一次社团聚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大三的学姐,她白白净净,微笑的时候整齐的白牙露出来十分好看,真的有一种明眸皓齿,庄重典雅的感觉,我一下子被她这种亲和力吸引,看着她穿着不凡,我十分好奇她在大学里面做些什么。

聚会上几番推杯换盏之后,每个人趁着酒力开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只有那位学姐神智清醒,继续给每个人添酒,照顾着每一个人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大家建议每个人自我介绍,于是都半醉半醒地介绍着自己的系别,年龄和家乡,最后轮到她,她抚摸了一下衣角,缓缓站起来,用手轻轻地望外撩拨着自己的头发,娓娓道来。

“你是面膜代理,那个挣不挣钱啊。”邻座的那个小女生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用不用面膜?”学姐和善地微笑。

“当然用啊,咱们大学生哪个不用面膜。”

“那我的工作肯定赚钱啊。再过几个月,月入过万应该没问题。”学姐淡淡地话语让我们听得眼睛发直,似乎一万元在她面前如过眼烟云,不值一提,我仔细打量了她的装扮,确实够得上这个标准。我又有些羡慕她,如果我到了大三,一定要比她更强。她不过是一个面膜总代理,我不仅要做面膜,还要做化妆品,还要做手机。

熊熊燃烧的金钱欲彻底地席卷了我们的头脑,就在这时,学姐跟我们说了一句话。

“有钱大家一起挣,我之前也走过很多弯路,我不想让好朋友去做无用功,大学时代时光最宝贵,我们不光是积累经验,更重要的是不要让家里担心,我们能养活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们又都是自己人,改天我带你们去我们总公司培训,一周之后就可以做校园代理。”

此时的我们瞠目结舌,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我对她说的不要让父母担心那句话永远刻骨铭心,就在大学入学前,我不慎掉入传销窝点,害得父母千里迢迢在深圳找寻了十几天,内心很是愧疚,这一次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我一定可以成功,不让家人担心。

过几天,学姐把我们领到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面放着很多桌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作人员,看见我们到来很是热情。培训正式开始,多媒体上放映着许多大学的面膜销售代理的成功心语。他们的成功经验让我们每个人都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很快我们就被说服,东拼西凑每人借了四千买了一大堆面膜。

以后的每天,在大街上,在校园里做活动,可是一天下来应者寥寥,挣的钱压根不够吃饭,我们变得有些心灰意冷,对这笔生意渐渐失去了信心,可是每晚做了培训以后,压垮的雄心壮志又勉强着站起来,那个培训老师说我们做代理的,坚持完这段时间,我们就会有自己的代理,然后让他们去做销售。

我们只需要打开市场份额,做好回本盈利的准备,我们看着学姐对我们点头示意,那种温和又坚定的眼神又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我天生好强,心想学姐一个女生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我一个男子汉凭什么不能咬牙坚持。

就这样,第二天,我介绍我的朋友参加面膜销售,朋友干了一天就不想继续下去,我鄙视他做事有始无终,大吵一架后,我们分道扬镳。我没有理会他,那段时间我像疯了一样,白天卖面膜,晚上参加培训,深夜和许多同学谈面膜代理的事,最后越谈越多,我终于把几个同学介绍进来,都投钱去买了面膜,我们白天旷课做销售,晚上参加培训,一整天总是手忙脚乱,内心还抱着学姐所传达给我们的幻想。

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像一个石子打在水面上,虽然收效甚微,但是余波却在学校不断蔓延,很快在同学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也许是有人告密,也许是我们动静太大,总之校方找过我的朋友谈话。

我暂时收住了手脚,本分了几天,没想到,一个深夜,我刚回到宿舍,系上的领导就把我堵在房间,问我种种问题,我那时还没有醒悟,告诉领导我在创业,在养活自己,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把一万多块投了进去。领导听我说了大半天商量了一下,第二天我父母就来到了学校。

母亲见了我,失望的脸上泪水不断地流,父亲上来就是给我一巴掌。“整天不长眼,什么钱都想赚,不好好念书,把前程当开玩笑。”我一时觉得委屈,蹲了下来抹着眼泪,随后跟着父母回家两周,来到学校后,交了检讨和保证书,同学们都躲着我,我不明就里。

最后才知道那个学姐就在我回家的前一晚被抓,她是传销团伙案的主谋,主要负责拉拢校内想通过创业赚钱的同学,然后进行传销诈骗,一层一层从中取利。在我之前,有不少同学已经上当受骗。我却被埋在鼓里,一无所知。

我知道真相后,呆板地站在原地,欲哭无泪,我竟是从一个传销窝点,跑到另外一个传销窝点,一个比一个更隐秘,一个比一个更会控制人。

如果说前一个是我不自愿进入,强行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的话,那么这一个无疑是我自愿跳进火坑,禁锢了我的思想,重新洗刷了我的灵魂,让我在上当受骗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感觉到这个社会太过可怕,放佛有无数个圈套在交互,你稍不留神就会上当受骗,被牢牢套住,然后鬼迷心窍,欲罢不能。

我觉得我还会遇见更多的事情,以后我该如何辨别真伪,不幸就在那里,怎样才能擦肩而过?

2015年暑假,大三结束,我留在在学校没有回家,找个兼职养活自己,倘若回家,也一定会浪费了最后一个珍贵的暑假,于是我和同学找了个家教,工资不错,也还轻松,所以我们决定搞点副业,算是打发一天中余下的时光。

经历了两次传销事件后,我变得谨小慎微,也懂得一步一个脚印,两年的时间我没有做任何事情,就是学习专业课,也拿了奖学金,同学们渐渐遗忘了我曾经的不堪往事,可是我却内心有种隐隐的不甘,这种感觉后来越来越强烈,我相信久病成医,我的眼睛会判断什么营销,什么又是传销,我还上网查了许多知识,因此我信心满满,又一次想跃跃欲试。

这几年,我看到身边的朋友都在做微商,朋友圈里面到处都做广告,以前我看见都会屏蔽掉,现在我却觉得有重新看看的必要,我看见一个广告,是最好的朋友发的,是销售皮包之类的东西,其中不乏稻草人之类的名牌,价格却很低。

我看见他发的朋友圈一是营销产品,二是展示用户体验和成交记录,每天能接几十单。我看着他的这种快速又简单的盈利模式,拿着手机就可以赚钱,加上现在网络上说微商是新型的销售模式,,我又听商业大亨马云说现在是电子商务的时代,将来的企业一定是小而美的企业。

我找朋友想了解一下,结果发现人家一直在聊生意,根本没空理我,直到晚上的深夜,他才发来消息,和我聊了大半天,关于做生意,关于人生,关于梦想,关于失败后的屡仆屡起,我和朋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用两千在他那拿货,如果卖的好,我会继续提货。

这两千元是我和同学一起交的,我们拿到少量产品后,立即发在朋友圈里,坐等着生意的到来,我们拿着手机痴痴地发呆,一天两天也没有人来买一个皮包。

我给朋友打电话说,他说是我们的关系网太小,我们的朋友大多是大学生,对皮包的需求量很小,你要寻找一批中年的商务人士,向他们推销才可以,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疯狂地加了无数个人的微信,我们和那些人聊天,每天重复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仍然生意惨淡。

我看着朋友的交易记录,他越做越大,越做越充满能量,他的销售记录是那样的高不可攀,我一时觉得满满的挫败感,但是看着他的成功,仿佛就在眼前向我炫耀,我又一咬牙坚持了一个多月,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这一个多月,我带完家教,就在宿舍看手机,旁边放着那些卖不出去的皮包,一时感慨万千,为什么许多事情在别人看来那么容易,可自己看来却是命运多舛,不要安慰我好事多磨,只要告诉我为什么就可以。

离开学只剩半个月的时间,我和同学两个人只卖出了四五个皮包,还有很多皮包堆积在宿舍里落灰,我们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开学前销售一空,我不能让同学看我笑话,我已经失败过两次,事不过三,这一次可绝不能失败。

我找了朋友,诉说自己的苦恼,朋友告诉我,做生意就是这样,机遇很重要,也许我没有他运气好,我失落地挂掉电话,真是生不逢时,老天存心要和我作对,做完这一单我决定再也不做类似营销的职业了,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苦渡余生吧。

我无计可施在网上寻找关于微商的做法,我看到了“圈地为佬”和“鱼塘圈养”等词,心里就不舒服,我看到微商不光要有好产品,然后还要看到有好人缘,好的营销手段,我越看头越晕,最后迷糊中,看到了“微传销”这个词,我仔细翻阅着有关内容:招运用营销手段,找代理,拉下线,我看到这些词,不禁一惊,我回头再看朋友发的朋友圈,那些皮包CEO与明星的合影,以及他们出去百人旅游,都给人一种虚伪的假象。

我再看着朋友的发的老板的培训现场视频截图,屏幕上写着“奇迹也许是永不放弃”,“地球已没有新大陆,谁还能成为哥伦布。”此类标语,底下坐满了黑压压看不清的人群,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是骗人的,就是传销。

什么宝马路虎三个月到手、百人泰国游都是骗别人的,我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后,立即拨打朋友的电话,他跟我说了实话,你要想做的好,你就要找你的下级代理,让他帮你卖包。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我问他你发的那些成交记录都是怎么来的,他淡淡一笑,那些呀,都是电脑软件自动生成的,和明星的合照也是P的,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欺骗,大骂了一生混蛋就挂掉了,随后他发来一句短信:在金钱面前,你我都无法回头。我从此失去一位好朋友。

第二天,我拿着那些皮包去皮包店,问一下老板是不是真货,老板一看,就轻轻一笑,是微商上的吧,你们的同学有好多都来我这卖包了,这种包,最多值20块,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我一股脑全部卖给了老板,拿着少的可怜的现金,又是欲哭无泪。

我已经接连三次上当受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在金钱面前不够理智,一直有一个发财的梦想,急功近利地想要一个更好的生活,传销团伙正是瞅准了我们这种心理,一旦入伙,我们必不甘心,就会自动地寻找下级代理,也就是下线,这样你会越走越远。

传销的奖金分配制度是金字塔分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永远在获利,站在下端的人要想获利,就得往上端爬,就必须发展自己的下线,一直如此,传销团伙就这样形成了,并且往往不是一个小团伙,而是涉及几百几千人的特大传销团伙。

现在的新型创业模式越来越多,传销的花样也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一旦你想创业,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盲目轻信任何人,认真对待自己打拼的事业,一步一个脚印,你终将会成功。

希望每一个人都远离传销,希望害人害己的事情以后不要发生。

叶往
叶往  作家 微信公众号:往溯书栈。一个爱写书评和故事的追梦人 一个不懂这个世界的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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