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和香格里拉小区的足球队踢比赛,队长却没来,打听了一番说是开车来球场练习的时候,女友将其签名款球衣扔出车窗外,男子去捡拾衣服时被车撞到住了院。
他不在,我们轻松赢了比赛,为此觉得不好意思,约好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回家的路上,心情十分愉快,穿着汗湿的七号球服,却有着光着身子的舒爽感觉。
然后我遇见了你,我打桥下走过,你在天桥上不知在做些什么,高跟鞋掉落下来,我抬头看向你,见你看向我,露出为难脸色,我便捡起鞋子给你送上去,起初我还故作优雅的只捻着鞋子的一角,见你一丝不悦浮上脸色,我便索性丢了体统什么的,像是拿着球拍似的走向你。
这天桥建设的颇有几分奇怪,拐了两拐,大抵是为了合乎工学原理,却让我多了几分联想的时间,从前也有个姑娘在桥上掉了鞋子,但她是要自杀,且那不是天桥,是河桥,下面是要人命的河,这里只是两层楼高的天桥,还没听说过有人在这里自杀,若她不是自杀,只是脱了鞋在桥上凉凉脚,或是挠挠痒,这倒是更合乎情理一些,却又少了几分美感,自古至今,从没有传说过脱鞋挠痒比自杀更美的故事来。
待到我来到她跟前,她还一直眼巴巴的望着下面,丝毫没意识到我来到似的。
“哎,你的鞋。”
她转过头,几根刘海没有遵从惯性转过来,她用手捋了捋,笑着对我说道,谢谢。再没别的什么,连接鞋的动作也没有,氛围尴尬了几秒。
我本想说些什么严厉的话,诸如你要自杀吗?你在扣脚吗?鞋子砸到人多不好,砸到花花草草也不行呐。可她太好看了,我没能说出口,竟鬼斧神差的掏出两只烟来,问她是否来一只。她又是捋了捋不听话的头发,笑了一笑,拿下了烟,我也趁着为她点烟的机会盯着她看了几眼,心里找不到合适的诗句形容,却偏偏本人又有几分骚人情怀,边硬着头皮说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她一言不语,鞋子还没有穿上,只是盯着下面的车流看。我也故作大方的站她身边,一边轻嗅着芳香,一边吐着烟雾,她大抵也闻得到我身上的汗臭味,幸好吐烟圈也差我几分。
不多时,烟便燃尽了,我舒坦的长舒了口气,看了看她,见她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穿着鞋的那只脚狠狠的踩了踩,气呼呼的对我说,“妈的,女人重要吗?”
我像是看着动物园里的猩猩似的看着她,重要啊,心里想她别是养在深闺美不自知,默默的打起了小算盘。
“比你身上的足球服还重要吗?”
当着美人的面,我没有一丝犹豫说道,还是女人重要。
“那他为什么选择球服不选我。”
再次见她,是在医院看足球队长时的事了。趁着护士换吊瓶的功夫,她叫我出去笑吟吟地对我说:“他一天到晚不是在踢球就是在准备踢球,约会吃个饭还得看场直播,那天我见你穿着球服便有意想问问你是不是踢球的都这样,结果我很满意,现在多好呀,就让他使劲看直播吧,晚上他踢不了球,都是我的。”说完她笑了笑。
长得实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