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可以说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虽然有过无奈、抉择,甚至是错过,但它却在我们心中留下了岁月难以磨灭的印记!
“彝族”历来便有彝族姑娘不能与其它民族通婚的风俗,而爱情却不太苟同,有时候,姑娘们为了争取一段美好的姻缘,常常与此种风俗做着顽强“抗争”。特别是正值青春年华中的女孩,她们往往难以认命——
01
女孩名叫“索玛”,属“黑彝”族系,性格外冷内热,今年读高三下册。高四二班里有个叫胡飞的男孩很喜欢她,于是便追求她。尽管她表面上冷漠,可最终她被他的热情和真诚渐渐打动,从此两人便走在一起。
就在两人确立恋爱关系感情也越来越浓的时候,男孩胡飞因各科成绩优异,被北大破格录取。索玛眼看着胡飞将要离开自己,内心有太多的不舍。同样,胡飞的心里也很是纠结要不要去念北大?他怕这次一去,他与索玛的缘份从此便可能戛然而止!
今天吃过午饭后,两人在操场一侧的枫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相互倾诉着对彼此的牵挂和不舍——
:“阿飞,听说你被北大录取了,过两天就走?”索玛声音低沉,心中有些担忧。
胡飞懒懒的点了点头,支吾道:“嗯!”他不敢看索玛,埋着头将飘落在脚下的枫树叶轻轻地踩了又踩。
索玛偏头看着心事重重的胡飞,于心不忍,关切的问道:“怎么感觉你不开心的样子?”索玛余光扫到胡飞轻踩树叶的右脚,又道,“心里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们不仅是彼此的恋人,也是彼此的听众,我不愿见你一肚子心事重重又无处诉,那样——我会替你心痛!”
胡飞轻踩树叶的右脚终于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呆滞的望着索玛。索玛盯着胡飞无神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给家里人争光,给全村人争光!现在北大看上你了,多好的机会!”
胡飞吞吞吐吐道:“可、可是我……不想……”
:“为了报答你爷爷奶奶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为了村里人给你凑的高中学费,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别让爷爷奶奶和全村人失望!”说着,索玛将头偏向一边,默默的流下一滴泪来。她虽然面带微笑的对胡飞温柔地说着,但还是隐藏不了她红彤彤的脸上渗透出来的那份忧郁。
沉默一阵后,胡飞终于向索玛解释道:“索玛,这到北京挺远的!我要是这样走了……我怕……我怕以后我就不能常看你了!”
索玛听后,埋低了头,右手食指掏了掏右边耳朵,一滴眼泪又从明亮忧郁的眸子中滑出,直直掉在大腿处的黑色旧薄皮裤上,渗透进大腿皮肤,一阵冰凉,“冻”得她打了个激灵,半晌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安慰胡飞:“别想那么多了阿飞?只要能够实现你的梦想,我都为你感到开心、高兴!”
胡飞不舍地望着索玛,问:“那我走了以后,你会常写信给我吗?”
索玛眸子眶中的泪光还未散去,望着一脸期待的胡飞,樱桃小嘴往上一撅,调皮的对胡飞笑着讲道:“不给你写信,写情书寄给你行吗?”一直抑郁的胡飞听到索玛这么说,脸上不禁开始泛起一抹微笑,随之,那抹微笑却“暗淡”了下去。
很快,北大相关负责人便来到这所普通高校“提人”。那天,胡飞有好多话想对索玛说,而索玛却在那天请了几天假,独自去胡飞将要上的大学转了几圈。
今天,索玛去看过北京天安.门后,本想也顺道去故宫看看。可想起传说中故宫里出现的那些清朝丫鬟不禁害怕起来!她紧张地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手心里也是冷冰冰的,又黏又滑。她想,若是身边有个人牵着她的手,她手上也不会出那么多冷汗。
忽然,一只热乎乎的手掌碰了碰她的额头,她以为可能是胡飞藏在她背后准备给她惊喜。她嘴角上扬,开心的转过头望向身后,原是一位父亲手中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男孩也在观看天安.门。那小孩的一只小手正在拨弄她的齐刘海,朝她伸伸小脑袋,吚吚哑哑的跟她讲话。她看了看调皮可爱的小男孩,笑容瞬间消散,那双熟悉的手始终没来将她的手牵住,陪她去故宫里看看,更别说替她抹去额头上的颗颗冷汗!
没有人陪,再好的风景名胜都不是风景,鸟巢、北京电视塔、还有长城等,此刻对索玛来讲,不过都是一个个名词而已,没啥份量!
北京城不愧为大都市,车流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宽阔的城市道路上,仿佛在跟时间赛跑。索玛老远就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坐火车返回高校,可车到跟前时才发现里面已坐满了包括司机在内的四个人。其中,后排座位有个男青年戴着鸭舌帽,帽沿遮住了眼睛,一只修长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易拉罐环搭在腹部,好像在得意的睡觉。不得已,她只好等待另一辆出租车的到来。
胡飞到了大学后,发现索玛给他写信的频率少了起来。他以为现在的索玛可能没以前那么喜欢他了?可他却不知道,索玛因太想念他,每晚都迎着凉风站在窗前向远方眺望良久,最终因相思成疾受了风寒——生病了!
再后来,胡飞在同学那打听到索玛生病的消息后,便主动从北大退学重回高校,决定再复读一年高四,只为能够在索玛身边多守护索玛一年。
在索玛得知胡飞放弃念北大的机会回来陪伴自己时,她既开心又生气的望着胡飞,忍不住扇了胡飞一个耳光,流着泪骂胡飞傻瓜,接着一把抱住胡飞,把头爬在胡飞肩上,耸动着肩膀哭了起来,含泪哽咽道:“飞!我想你!”见索玛这么在意自己,胡飞羞愧的流下几行泪来,将索玛拥抱的更紧,嘶哑道:“索玛……我也想你!”
后来两人一起毕业,考上了同一所农业大学,朝夕相处的日子也多了起来。那段时间,是他俩最甜蜜的时光!直到多年后的他们回忆着这段时光,都会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微笑起来,那是幸福的微笑,也是释然的微笑——
那年阳春三月,他俩白天手牵手在桃花林中欣赏桃花,夜里,他俩又躺在广场草坪里,手握手一起看繁星点点。又一天夜里,胡飞握着索玛的手向上空甩了两甩,问索玛:“知道天上的星星,共用多少颗吗?能数完吗?”索玛晃晃脑袋,认真回答道:“不知道!”
胡飞偏过头看着索玛,微笑道:“傻瓜!天上的星星,多得数呀数不完,正如我对你的爱爱也爱不完!”索玛听胡飞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脸上不禁泛起红晕,但她显得很是开心!
02
很快,他俩大学毕业了,从高四到大学毕业,两人至今已相处了四年多,于是决定厮守终生,准备订婚。可当索玛带着胡飞回到她的家乡跟父母商量起这件事时,她的父母百般不同意——
索玛的阿莫(母亲)在饭桌上对胡飞讲:“胡飞啊!作为远方的客人,我们整个彝族都是非常欢迎你们来凉山做客的!你看这桌上,有青稞酒、烧牛肉、炖羊肉,还有熏腊肉……但是我们‘黑彝’族系的阿姆(女儿),历来是都有不能与其它民族通婚的风俗!你要知道,要是我们把娃子嫁给你,不仅会被我们的族人嘲笑……”
:“……而且,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索玛的阿达(父亲)接过话茬冷冷地讲道。
胡飞看看索玛父亲,又看着索玛母亲,说:“可是,叔叔、阿姨!我真的很在乎索玛!”话音未落,索玛开心的抢着对父母亲说道:“我也在乎胡飞!”而索玛母亲却偏头瞪了索玛一眼后,回过头来继续对胡飞讲道:“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来这做客,我们举族欢迎,但是要我们的阿姆(女儿)嫁你?!那肯定不行!更何况,我们不能败坏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这些传统,这些规矩!”
见索玛母亲的态度这么坚决,内向的胡飞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独自叹气,一脸的不安与无奈。
饭后,索玛母亲在索玛房间里对索玛吩咐道:“索玛,今晚你就别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我睡你这!”
索玛急问:“阿莫(母亲),你这是?”
:“你去你表妹那睡,什么时候胡飞走了你在回来休息!”
索玛开始有些不耐烦,大声对母亲嚷道:“阿莫,你这是做什么?胡飞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索玛母亲坐在床沿上摸了摸柔和的毛毯后,抬头望着索玛道:“胡飞我是不怎么担心,我倒是不放心你!而且你现在正处在青春期,我怕你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有损我们家族颜面的越轨行为来!”
索玛努力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情,柔声问母亲:“那……天色这么晚了,胡飞今晚住哪?跟阿达(父亲)一起?还是住客房?”
:“当然是客房!”说着索玛母亲仔细盯住索玛的眼睛,见她目光有些闪烁,又道:“你这娃子又在想什么歪点子?我明确地警告你,今晚你老老实实在你表妹那好好休息,休想半途溜回来见胡飞!看我不饶你?!”末了,又瞪了索玛一眼。
为求得到索玛父母亲的认可,胡飞主动给索玛家干起了家务、农活!可他在农业大学上学的时候从不喜欢下地干活做实践,不过理论倒是学得极为丰富!
这天天将亮,胡飞来到了索玛家房后唯一的一块大白菜地。他将白菜上的黄叶、枯叶都掰了下来扔进粪池里。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别的叶子不被“传染”泛黄,以生得更绿,而扔进粪池里的那些黄叶枯叶也可以让它们供养粪肥。而这一幕刚好被起来做早饭的索玛母亲撞见。索玛母亲急得跺脚直骂胡飞不会干活。这白菜上的枯叶黄叶本是用来喂自己家一大群羊的,这下被胡飞全给扔进了粪池该如何是好?打这以后,索玛父母更瞧不上胡飞了!
不知不觉,胡飞已在索玛家住了五天了,没少受索玛父母的白眼儿和骂声!中午吃饭的时候,索玛又跟父母提说两人决定订婚的事。可这次,无论索玛好说歹说,索玛父母却执意要胡飞拿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来,才同意勉为其难的把女儿索玛嫁与胡飞。胡飞两岁时父母离异,被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爷爷奶奶为了给胡飞好的教育和不愁吃穿的生活辛劳了大半生,后被病痛折磨债台高筑,至今还欠村里人好几万块!无论胡飞跟索玛父母讲会怎样好好对待索玛照顾索玛,可索玛父母偏偏说要等见了这笔钱才会把索玛交付到他手中。胡飞又在索玛家住了两天,痛定思痛想了又想,无奈之下悄悄离开了索玛家,没带走索玛家一片大白菜叶,也没留下一封信给索玛!
03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新年的钟声已在央视春节晚会直播现场敲响了三回。索玛手中拿着点燃的烟花棒,静静地看着烟花腾空、绽放、熄灭……在过年这样快乐的日子里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觉得她和胡飞的缘份正如这烟花一样,激情过后便是凐灭。三年了,她找便了和胡飞待过的每一个地方:桃花林,大广场草坪……可始终没有见到胡飞,哪怕是他的一个背影!她想,这都三年了,胡飞肯定不会回来了,或许他早已成家了也说不定?她是一个特别害怕孤单的人,寂寞的越久便越渴望被人快点保护,因为寂寞最是让人煎熬!不久后,她便跟同一民族的同龄男孩二呷结婚了!索玛父母不仅收到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的彩礼,二呷父母还出钱给索玛和二呷在成都市区买了一套三居室。最让他们兴奋的是——一年后,索玛怀孕了!
这天,索玛和二呷在成都市区的三居室里给自己爸妈和公公婆婆做火锅宴。由于中途停水维修,于是二呷便打电话联系了附近的一个老牌送水站给自己送两桶矿泉水来。索玛打开门一看,给他们送水的却是四年没见的胡飞。胡飞也愣住了,手中18.95升的雪宝顶饮水桶差点掉落在地。索玛见胡飞修长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易拉罐环,不禁流下了一串热泪。索玛想起那年胡飞读高四被北大破格录取之后,她独自去北大看了看后拦出租车返回高校时,那辆出租车坐满了人,当时胡飞戴着鸭舌帽遮住脸睡觉,左手放在腹部上,他的无名指上也有这样的一个易拉罐环。
若不是索玛母亲故意大声咳嗽一声,胡飞跟索玛会杵上半天也说不定。索玛母亲对胡飞道:“小哥,把水放下就行了。”说着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胡飞,“这两桶水连两个桶留下一百块钱够了吧?”胡飞见索玛母亲装着不认识自己便道:“没事的阿姨,还是我来换上吧!”说着便换好了新的矿泉水饮水桶,将索玛父母一直递出来的钱给收下装进兜里。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深情的望了索玛两眼。
晚上吃饭的时候,索玛的父母亲来到索玛的房间准备让索玛两夫妻搬家,可是索玛坚决不同意——
索玛母亲劝索玛:“索玛,你现在已是孩子的母亲了,不论你心里有多少胡飞的影子,可是你们毕竟成为过去式了!我也是看二呷出去上班了我才过来跟你讲关于你和胡飞的事。阿莫(母亲)我眼睛还不瞎,上午胡飞来送水的时候,你们俩那眼眶都含有隐隐泪光。你现在是个有家还有孩子的人,你可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何况胡飞的性格我也了解,他只要见到你便会再回来找你的。”
:“可是阿莫……我……”索玛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论她多想和胡飞在一起,可是她早已是位家庭主妇了!
就在索玛一家人与他人办好售房手续后的前一天,索玛找到了在送水站工作的胡飞。他俩在公园里的一颗枫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聊了很久——
胡飞望着索玛,眼里尽显疼惜怜爱:“四年了,你过的还好吗?”
索玛也不知道这四年来自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
胡飞问:“他应该对你很好吧?”
其实胡飞的老公二呷待她也还不错,也许她对胡飞还有些留恋,便撒谎道:“他对我……不冷不热吧!”她盯着胡飞眼含隐隐泪光问胡飞,“你呢?这几年你还好吗?”
胡飞:“自从那年偷偷离开你家后,我去了南方打工,可是无论我在怎样努力,村里的欠款虽说是还清了,可我确没有能力治好爷爷奶奶的重病!在那之后,我又去了山西,那时我想,我只要多挖一天煤矿就能多挣些钱,多挣些钱就能存够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存够了这些钱我便可以离你近些,甚至可以早点娶到你,过此生最幸福的生活!”
索玛听胡飞一一讲着,往事也一一忽现在她眼前:“我那时找了你很久,我们曾待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找遍了,桃花林、大广场草坪、还有大熊猫基地等我都去了,可……始终找寻不到你的身影,哪怕是你的一个背影!”索玛越讲越激动。索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极力压低声音询问胡飞:“那你再后来呢?”
胡飞说:“再后来,我终于存够了十万零五千块钱,我再次回到你家时,阿姨告诉我说,你成家了!一年后我才知道阿姨那时是在骗我!而当我再一次去凉山时,你的闺密告诉我,说你搬家了,但不论怎么问她,她就是不告诉我你究竟搬去了哪里!”
索玛面带羞愧哀叹道:“唉!想不到阿莫(母亲)阿达(父亲)竟然一直瞒着我,说你从未回过凉山!还说你已经找到了好的归宿!所以从那时起……”
胡飞:“你以为……”
索玛:“……我以为你成家了!”
胡飞嘟囔着嘴道:“我以为你没成家!”两人四目凝视良久,眼眶中隐隐泪光化作一颗颗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一阵后,两人又聊起了从前的他们,不知不觉已到了夜深人静,天空上星空弥漫,仿佛是他俩见过的最亮的夜晚。他俩向对方伸出来准备握对方的手,却反反复复的忽的缩了回去。良久——两人异口同声道:“这么美好的夜晚,真希望不要天亮!”,因为一旦天亮,梦就会醒!俩人听对方跟自己这么默契,不禁抬起头来望向对方,对方的眼里又泪光闪闪,欲言又止。
翌日,胡飞早上到送水站的时候,倾慕他的矿泉水水站老板胡瑶问他:“阿飞,昨晚你见到索玛了吧?她过得好吗?”
胡飞埋头叹道:“唉!虽然她对我说还行,但我想,她现在有了小宝宝应该很幸福吧?”
:“什么?你说索玛她怀孕了?”胡瑶一脸讶异,“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胡飞抬起头来望着胡瑶道:“我想守在她的身边,可我怕……我要是太靠近索玛,就会触及到她的家庭,伤害到她的家人。虽然索玛的父母瞒着她不少关于我的事,但索玛也是很爱她的家人的!何况她现在有了孩子,抚养孩子需要一大笔钱,可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唉!要不出去散散心,看看北京天安.门,再去故宫里看看……”
胡瑶:“那……你可以带上我吗?”
胡飞看着胡瑶渴望的神情,不禁回忆起他从山西挖煤回来去找索玛下悬崖村差点摔下悬崖,被胡瑶相救那次。
胡飞对胡瑶讲:“小瑶,那天在悬崖村的攀梯上幸好有你救了我,虽然我当时滚下钢管梯摔坏了一个肾脏,但幸运的是保住了性命!”胡飞感激的看着胡瑶,道:“我很感激你自己忍受着手术后给你带来副作用的危险把肾脏换给了我,你对我的情意我都明白,可是——”
:“可是你的心里只有你的索玛?对吗?”胡瑶问。胡飞不知道胡瑶的生命即将远离人世,更不知道胡瑶把肾脏刚换给他时,胡瑶就因为手术的影响活不了多久了!这事胡瑶到现在都还瞒着他。胡瑶继续问道,“阿飞,你想一个人去北京旅游散心我不能拦你,那……你可以陪我看一次流星吗?新闻联播上说天文专家预测,后天晚上就能看到流星!”
想着胡瑶的救命之恩,胡飞答应了胡瑶的要求,决定后天夜里陪她看一场流星。
不知索玛从哪里打听到胡瑶病危的消息,她特意去医院的重症室看望了胡瑶——
胡瑶颤巍巍的拉的她的手,气喘吁吁说道:“索玛姐,以……以后阿飞我就拜托姐姐你替我照顾了……”
索玛:“阿瑶妹妹,可是我……”
胡瑶:“我知道你有……家,有孩子,可是我担心阿飞一……一个人去北京散心,我怕他因为不能跟索玛姐你在一起会……会做出什么傻事!若你的那个二呷对你一直都好的话,你就把阿飞当大哥哥那样跟他相处,若你倘若不幸……我相信阿飞是会替我照顾好索玛姐你……你的!”说着,胡瑶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本存折来递给索玛,道:“阿飞其实一早都想找你,可他没钱,既怕打扰你的家人,更担心照顾不好你和你的孩子……”
:“那……这存折是……”索玛看了看存折上的二十九万一有些不知所以。
胡瑶道:“这钱说多不多,我把它送给你和……和阿……阿飞,我想这钱可以……可以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用到小、小……小学毕业,对了,密码是、是……阿、阿飞的生、生日……”说着胡瑶便永久的闭上了眼睛,更没等来胡飞陪她看那场流星!
索玛在安葬好胡瑶后去了北京找胡飞,她在故宫门前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胡飞,她想,这回,总算有人能够牵着她的手陪她到故宫里看看了吧!高兴之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是有家室的人。她把胡瑶留给她和胡飞的存折递给了胡飞,在生产,孩子满月之后,一个人偷偷去了南方的一个寺观,从此再也没有人(包括她的父母、丈夫)能找到她。直到两年后,她在故宫门前再一次在无意中碰到了让她始终都没能忘记的那个她最深爱的人——胡飞!只是此刻已是深夜,故宫上空布满了熠熠星光,比他俩认识这十年来见到的所有星星都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