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个老头是妖怪(上)

2021-10-02 21:01:07

奇幻

一天下午,刘喜梅正坐在屋檐下,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这是她今年做的第108双“老鞋”。

这一双是城西头张记玉器店老板张玉虎给他的父亲定做的,他父亲得中风多日,已奄奄一息。

刘喜梅今年四十多岁,是远近闻名的老鞋匠,她做出来的鞋子款式新颖,穿着合脚,很受人们青睐。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成了专做“老鞋”的鞋匠。

刘喜梅聚精会神地纳着鞋底,突然间狂风大作,紧接着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屋顶划过,一声炸雷响过之后,村头长了几百年的一棵老槐树被炸雷劈成了两半。

树根下一条巨大的蜈蚣被活活劈死,这条蜈蚣足有三尺粗,一丈三尺长。见了的人都被吓傻了,人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

这时天上下起瓢泼大雨,被雨水一淋,被雷劈死的蜈蚣突然间活了过来。

它“飕”地一声,像个人一样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围观的人群,喷出一口牛奶一样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围观的十几个人,瞬间化作一股青烟,蒸发了。

那条巨大的蜈蚣摇摇头,大摇大摆地钻进了旁边的树林。

这一切,被躲在大门后的刘喜梅看得一清二楚,她被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不能合拢。

从此之后,村子里三天两头就丢牲口,不是这家的牛丢了,就是那家的马丢了,闹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这天一大早,张老板派人到刘喜梅家取“老鞋”。

来人叫马五,身高八尺,膀粗腰圆,腰里别了两把“乌钢流星锤”,每一把锤都有六七十斤重,看上去他力气很大。

马五拿了“老鞋”刚走,大门口又有人敲门,刘喜梅拉开大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破衣烂衫、佝偻着身子的老头。

老头看见刘喜梅,满脸笑呵呵地说:大姐,您行行好,给我点吃的东西,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快饿死了。

刘喜梅转身进门,从厨房拿出两个馒头递给老头。

老头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又抬头对刘喜梅说:大姐,帮人帮到底,您再给我一碗水,我口渴得很。

说话的时候,老头不停地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刘喜梅心里想,这老头一定没安好心,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个劲地往院子里张望。

刘喜梅端了一碗水出来,右手里攥了一把菜刀。

老头一看刘喜梅手里攥了一把菜刀,喝完水走了,临走时回头朝刘喜梅笑了笑。

马五从刘喜梅家拿了“老鞋”往回走,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被两匹狼一前一后围住。

马五艺高人胆大,他“飕”一声,从腰里抽出“乌钢流星锤”,“刷…刷…刷…”向其中一头狼身上砸去。

这两匹狼好像受过特殊训练一样,左冲右突,上跳下窜,不一会儿,马五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眼看就要被两匹狼占了上风。

就在这时,从树林深处突然射出两支利箭,“啪…啪”两声,两匹狼应声倒地,变成两条手指粗的蜈蚣钻进枯枝烂叶之中,不知所踪。

马五抬头一看,射杀两狼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裤,腰扎镶金蟒皮腰带,身后背着玄铁青峰长剑,手持玄铁乌木硬弓的英俊少年。

马五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英俊少年说:多谢英雄出手相救,如若不然,马五已成恶狼口中之食。

少年上前一步还礼道:这位大哥不必行如此大礼,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马五仍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敢问英雄姓甚名谁?来日有用得着马五的地方,敬请英雄开口,马五绝无二话。

少年说:马五哥不必客气,在下叫弥云飞,昆仑山弥渡山庄是我家,家父弥九泓最喜欢结交四方朋友,马五哥今后倘若有事,可前往昆仑山弥渡山庄找我。

弥云飞说完,转身飞逝而去。

马五眼看搭救自己的恩人消失在树林深处,便起身回到张记玉器店,老板张玉虎正在家里等得焦急,见马五跌跌撞撞地进来。

张玉虎伸手扶住马五问道:马五,我让你去东郊刘家去取家父的寿鞋,你为何去了这半天?何故如此狼狈?

马五就把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给主人张玉虎讲了。

张玉虎听了大吃一惊。

前些天他到街上转悠,路过一个茶馆的时候,听喝茶的人说:东郊刘家庄村头的百年老槐树遭到雷劈,树下住着的“蜈蚣精”没被雷劈死,反而害死了十几条人命。

想到这里,他对马五说:马五,你赶快进屋去歇息,这事暂时不要给家中其他人讲,免得人心惶惶。

张玉虎让马五去歇息,自己转身来到后院,正在给父亲做寿材的三个木匠不见人影,他心想,这几个木匠又开始偷懒了。

想到这里,他大声喊道:王木匠,你们几个人又将如何?昨天刚给你们加过工钱,今天又不干活,何故如此?

他喊了半天,仍然不见几个木匠的身影,当他走近木匠们歇息的房门口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推开门一看,地上躺着三具完整的骨架,衣服完整地套在骨架上,骨架下面只有少量黑褐色血迹。

张玉虎看到如此惨相,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前院。

张玉虎的妻子正坐在东厢房里梳妆打扮,看见张玉虎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出来,她见了,喊张玉虎:当家的,您慌慌张张做什么?有何急事?

夫人,不得了了,后院做寿材的三个木匠被什么怪物吃了,只剩下三具白骨。

当家人,我早上打发秋菊给他们送早饭的时候,秋菊回来说几个木匠人真勤快,大清早地就已经开始干活了,这还不到一个时辰,三个人怎么会变成三具白骨?您是不是看花眼了?

夫人,我说的千真万确,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给木匠的家人交代?

这时,在张家做活的二十几个伙计听到消息,都集中在前院,马五也提着两把“乌钢流星锤”站在人群中。

张玉虎对大伙儿说:大伙儿听好了,打今儿起,家中所有人员如果没有特殊事情,一律不得外出。

马五,你和虎子带上家伙,天黑以后在家中四处巡逻,发现异常,立刻以鸣锣为号,以防不测。

三个木匠的家人得知家人在张家干活出了事,纷纷赶到张家要人,看到三人均被什么怪物吃尽了肉,吸干了血,无话可说,收了家人的尸体去埋葬。

张玉虎给每个木匠的家人,给了五十两银子作为安葬费,这事算过去了。

张玉虎的父亲病势越来越严重,眼看就要撒手人寰,可寿材还没有做好,他四处托人寻找木匠,知道他家做寿材的木匠,死于非命的消息后,附近的木匠都不敢接他家的活。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自称甘泽宏的木匠,愿意为张玉虎效劳,工钱每天要十五两银子,答应三天之内把寿材做出来。

张玉虎觉得工钱太贵,但几天过去了,没人敢接活,只好答应。

甘泽宏人高马大,满脸的络腮胡子,大刀眉下一双环眼很吓人,蒜头鼻子,阔嘴龅牙,下巴很短。说话的嗓音很粗。穿一身深灰色粗布衣裤,裤腿用绑腿带扎得很利索,脚穿一双黑色圆口布鞋,走起路来脚步很轻,跟他人高马大的身材不相符。

张玉虎带着甘泽宏到了后院,把前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并说道:甘师傅,如果您害怕,现在还可以离开,我再想办法寻找其他人来做。

甘泽宏说:张老板,我是个粗人,但我知道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答应好的事情没做完,就打退堂鼓,这不是我甘泽宏所为,请您放心,三天之内我保证做好寿材。

甘师傅,说话算数自然好,但我家情况特殊,万一看不见,摸不着的怪物再来,您可要当心。

张老板放心,什么样的妖怪我都不怕,只要它敢来,我就用锛子锛了它,用凿子凿了它,用斧子砍了它,看它还敢不敢来?

张玉虎听了很高兴,他说:甘师傅,还请您抓紧时间赶制,家父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沉重,晚了恐怕来不及。

张玉虎给甘泽宏交代完寿材的事情,刚回到前院,就听几个家丁在院子里议论,其中一个家丁说:你们听说没有,昨天夜里城东祁员外老两口被什么怪物吃了,就和我们家后院木匠被吃一模一样,只剩下一副骨架,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肉被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剩下,你们说这事可不可怕?

另一个家丁说:这事确实蹊跷,你说几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活活吃了,这是什么怪物干的?大家晚上睡觉惊醒着点,别让怪物吃了。

张玉虎听了,心里忐忑起来,短短几天时间,就有这么多人被看不见的怪物吃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倘若有一天被我遇上,我该怎么办呢?张玉虎越想越恐惧,不敢往下去想。

就在所有人议论怪物吃人这件事的时候,刘喜梅家又来了三个人。

刘喜梅正在家里的菜园子里锄草施肥,听到大门外有人敲门,她提着锄头去开门。

她从门缝里往外一看,门口站着三个陌生人,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领着一个白发老太婆,身边还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三个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上去非常可怜。

最近几年,时常有人沿街乞讨,看到三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样子,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大门。

老头见刘喜梅打开了大门,喜出望外,他点着头说:大姐,你行行好,给我们一些吃的东西,我们家乡遭了旱灾,庄稼连续两年颗粒无收,您看,我们一家三口人都快饿死了。

刘喜梅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给你们取吃的东西,说完刘喜梅走进厨房。

当她拿着馒头、水壶出来的时候,老头还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老太婆和小男孩则蹲在门口。

刘喜梅把馒头递给三个人的时候,她看见老太婆和小男孩身后露出了半截蜈蚣的身子,见此情景,刘喜梅心里明白,门口的三个人是三条“蜈蚣精”,稍有不慎,自己很可能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食。

她笑呵呵地说:老大哥、大嫂你们快吃点馒头,喝口水。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她一边热情地给三个人递馒头、倒水,一边嘘寒问暖。

老头和老太太被刘喜梅的热情所感动,他们一遍吃馒头,一边对刘喜梅说:大姐,我们从山东来的,您真是个好心人,我们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像您这样给我们给吃给喝的,人们见了我们,就像躲瘟疫一样,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谁都不肯给我们一口吃的。

老大哥、大嫂,你们赶快吃,吃饱了往南走,走不远有座山神庙,庙里没有人,你们去庙里歇息,明天再到别处去。

老头笑笑说:谢谢大姐,您放心,我们一家三口,今后不会再来打扰您,我们念您的好。

老头说完,领着老太婆和小男孩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喜梅遇见隔壁的王奶奶,王奶奶在她的耳根前说小声说:喜梅,我听说城西张记玉器店的张老板,请去给他父亲做寿材的三个木匠,都被“蜈蚣精”吃了,你说可怕不可怕?这雷公电母也太不负责任了,他们那天为何不把“蜈蚣精”当场劈死?为何要留着它祸害人间呢?

刘喜梅听完王奶奶的话说:王奶奶,这事你知我知,不要再给其他人讲了,小心祸从口出。

王奶奶点点头说:喜梅,你说得对,这话就此打住,以后对谁都不讲了。

停了停,王奶奶又问刘喜梅:喜梅,你丈夫牛逢春和儿子牛梓健五年前进山砍柴,一去不复返。十年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奶奶心里有数。

喜梅,你还年轻,忘了过去,奶奶再给你说门亲,找个好男人一起过日子,比一个人单着过好。

奶奶,逢春和梓健没有死,他们还活着,他们迟早会回来的。

喜梅,你再等等看。

说完,王奶奶摇摇头走了。

甘泽宏干了一天的木匠活,觉得有点累,吃过要到,他就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张老板白天说的话,心里有点忐忑,他又起身从干活的地方取了锛子、凿子、斧子放在床边,重新躺在床上。

他躺了一会儿,刚有点睡意,突然他听见房顶上有“嗦…嗦…嗦”的声响,他屏声静气,瞪大了眼珠子朝四处查看,就在他抬头的刹那间,一条蟒蛇一样的黑影从窗户探头向他张望,两只眼睛就像夜明珠,发着绿光,紧接着又一双发着绿光的的眼睛出现在窗口,这眼睛足有小碗大。

甘泽宏虽然身高体壮,见过不少世面,但看见这四只泛着绿光的眼睛,他还是感到毛骨悚然,无比恐惧。

情势危急,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的同时,手中的斧子已经“嗖”地一声,向四只泛着绿光的眼睛飞去,动作之快,完全出乎怪物的预料,只听“啪”的一声,其中两束绿光瞬间被灭。

另两束绿光不退反进,“刷”一声就到了他身前,说时迟,那时快,甘泽宏手中的凿子“噗嗤”一声,扎进了怪物的体内,怪物身体一缩,跌落在地上。

甘泽宏点上油灯,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没有怪物的影子,只找见两片鱼鳞一样的东西和几滴鲜血。

第二天晚上,甘泽宏还是早早地把锛子、斧子等放到手边,静等着怪物的出现,他一直等到头鸡叫过,怪物都没有出现,他心想,今晚怪物不会再来了。想到这里,他觉得困得很,两眼一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甘泽宏被大腿的疼痛惊醒,他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条胳臂粗细,五尺左右长的“蜈蚣”正在他的大腿根上吸血,两只眼睛泛着绿光,浑身数不清的腿在地上不停地活动着。

甘泽宏虽然被这条巨大的“蜈蚣”吸了半天的血,但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楚。

他轻轻伸手拿起手边的斧子,“嗖”地一声,他手起斧落,“噗嗤”一声,这条聚精会神地享受美食的“蜈蚣”,来不及挣扎,应声被暂成了两截。

“蜈蚣”不愧是百足之虫,真有死而不僵的本事,后半截身子留在了甘泽宏的床前,前半截身子调转头就想溜之大吉。

甘泽宏人高马大,身体健硕,被“蜈蚣”吸了不少血,但他的身手依然非常敏捷,只见他上前一步,一脚踩住“蜈蚣”的身子,手里的斧子“噗通”一声,重重地剁在“蜈蚣”头上,这只巨大的“蜈蚣”头被劈成了两半,再也动不了了。

这时天已经大亮。

张玉虎带着人给甘泽宏送早餐,顺便看一下赶制寿材的进度。

一进后院,张玉虎今看见甘泽宏住的房屋窗花被砸个大窟窿,不见甘泽宏的身影。

张玉虎大吃一惊,心想,这下完了,甘木匠又被妖怪吃了。

当他推开屋门的时候,甘泽宏坐在床沿上,正在用一条白布缠自己的大腿,地上躺着一条胳臂粗细的“蜈蚣”,被剁成了凉半截,足有五尺来长。

张玉虎见状,急忙问道:甘师傅,您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甘泽宏笑笑说:张老板,不要紧,大腿根被这条畜牲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事,不妨碍我干活。

甘师傅,我是担心您的身体,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多谢张老板体桖,甘泽宏皮糙肉厚,这点伤不要紧,过两天就好了。

甘师傅,打今儿开始,我找两个人过来给您帮帮忙,打打下手,晚上相互有个照应,您看好不好?

张老板!您的心意我领了,我不需要人帮忙,寿材今天下午就能做好,您再派人过来,还要增加开支,没必要,再说了,您看我这身手,什么样的妖怪都能对付。

甘师傅,还是小心点好,这次你的伤不严重,难保下次还这么幸运。

话音刚落,突然间狂风大作,黑煞雾罩,天昏地暗,狂风中夹杂着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由远而近轰隆隆的声响,一股黄褐色的龙卷风向城里袭来,龙卷风所到之处,墙倒房塌,大树连根拔起,一切阻挡它的东西全被吹倒、撕碎,再卷到半空中,又从半空中摔倒地上。

就在人们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里躲的时候,一条一尺多粗,一丈多长,全身赤红,通体长满红毛的巨大蜈蚣出现在人们面前,它直立着身体,张着血盆大口,嘴里的“信子”足有两尺长,这条又红又长的“信子”一会儿吐出来,一会儿又吸进去,好像在嗅找着什么气味?两只茶碗大的眼睛左右顾盼,东张西望,也好想在寻找着什么?它目光就像两道闪电,所到之处,把昏暗的大地照得如同白昼。

突然,这条巨大的蜈蚣向张记玉器店方向直冲而来,张玉虎正在与甘泽宏说话,“飕”的一声,蜈蚣嘴里的“信子”已经到了张玉虎眼前,张玉虎猝不及防,被这条“信子”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他感到脸上立刻火辣辣地疼。

甘泽宏眼尖手快,他稍一侧身,躲过了蜈蚣的第一次攻击,等第二次攻击到来之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斧子。

看样子,这条蜈蚣是冲着甘泽宏来的。

蜈蚣第一次攻击没有得手,立马恼羞成怒,它一扭头,张着血盆大口直奔甘泽宏的脑袋而来,恨不得一口把甘泽宏吞进肚子里。

甘泽宏也不甘示弱,他手起斧落,“啪嚓”一声,斧子砍在蜈蚣的脖子上。

甘泽宏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把全身的劲都使在了斧子上,这一斧子下去,少说也有几百斤重的分量。

可这一斧子下去,只砍掉蜈蚣身上的一小片鳞甲,可见这条蜈蚣有多么厉害。

这一斧子下去没伤着蜈蚣,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只见它全身一阵抖动,紧接着嘴里喷出一股奶白色的液体,这股奶白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酸臭味,直奔甘泽宏的颜面部而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这道黑影落地的瞬间,蜈蚣喷出的奶白色液体,被这道黑影用一个马勺一样的东西接住,黑影原地一转,奶白色的液体又原路返回,“哗”地一声,全被泼在了蜈蚣身上。

这条巨大无比的“蜈蚣精”,想用嘴里喷出的毒液烧死甘泽宏,为自己的几个孩子报仇,谁知半路里杀出个陈咬金。

它喷出的毒液,突然原路返回,全部泼在了它自己身上。

蜈蚣喷出的毒液在它体内时,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对自身没有伤害,但这种液体被它排出体外之后极具腐蚀性,挨到什么,什么东西就会被气化,蜈蚣也不例外。

可惜,这条“蜈蚣精”就这样被它自己的毒液化作一股青烟,瞬间灰飞烟灭。

风停了,笼罩在空中的黑煞散去,阳光重新照在大地上,又一场劫难就这样被化解。

化解这场劫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喜梅失散十年的儿子牛梓健。

牛梓健十年前随父亲牛逢春进山砍柴,不料天上突然下起暴雨,不一会儿山洪暴发,父子俩同时冲走。

牛梓健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充满花香的石洞里。

他想做起来,只动了一下,就感到自己的左腿疼痛难忍。

这时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姑娘走过来问道:哥哥,你醒了?

牛梓健一看小姑娘穿一身阔袖淡绿色薄纱裙,梳着两条辫子,柳叶眉下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非常好看,尖尖的鼻子,秀气小嘴说话的声音很甜。

牛梓健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哥哥,这是关角山牛家山庄,我叫牛玲玲。

玲玲妹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爹爹呢?

哥哥,三天前山里发洪水,你和你爹被冲到大通河下游,恰巧我爹爹牛富春路过大通河,看见你们被洪水冲到了岸边,就把你们救了回来。

听了牛玲玲说的话,牛梓健想起来了。

那天他和父亲进山砍柴,突然天上下起暴雨,山洪暴发,他和父亲双方被卷入洪水,后来就不记得了。

哥哥,你放心,听我爹讲:你父亲被发现时受的伤比你重,我爹派人把他送到昆仑山弥渡山庄我外公家疗伤去了,我外公医术可高明了,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都能医好。

听了牛玲玲的话,牛梓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呢!

哦!不好意思,玲玲妹妹,我也姓牛,叫牛梓健。

就在牛玲玲和牛梓健说话的时候,弥莲子劳动回来,看见牛梓健醒了,高兴地问道:小伙子,你叫啥名?家住哪里?你还记得吗?

牛玲玲抢先回答道:娘,他也姓牛,叫牛梓健。

牛梓健欠了欠身说道:婶婶您好,我家在祁连山下的牛家庄。

哦,祁连山我知道,离咱们关角山很远,对了,你的左腿断了,郎中已经给你接过骨,你暂时不能下床,安心在我家养伤,等伤养好了,我们再想办法把你送回牛家庄。

牛梓健问道:婶婶,听玲玲说,我爹爹伤势比较重,被叔叔送到昆仑山弥渡山庄疗伤,您有没有他的消息?

梓健,弥渡山庄是我娘家,我爹爹弥九泓医术很好,你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婶婶!我和爹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您和叔叔,你们的大恩大德梓健没齿不忘,日后定当诚心报答。

牛梓健在牛富春夫妇的精心照料下,左腿的伤回复的很快,不到半年,已经完全恢复。

有一天早晨,牛梓健起得很早,他在山庄外面的树林中锻炼身体,突然,他听到树林深处有呐喊声,他顺着声音寻过去。

原来树林深处有片空地,牛富春正在那里练功夫,只见他手中的“陨铁子午剑”舞得虎虎生风,剑气所到之处,树木摇晃,沙石飞溅,好厉害的功夫。

牛梓健看得眼花缭乱,看到精彩之处,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好!”

听到叫好声,牛富春收住剑势,抬眼一看是牛梓健,问道:梓健,你不在家待着,怎敢独自到这树林深处?

叔叔,我起来没事做,见这片树林很是幽静,走进来看看,无意中却打扰了叔叔练武,非常抱歉。

牛富春有点生气地说:我不是怪你打扰我练武,而是担心你的安全。

叔叔,这不就是一片普通的树林吗?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这林子里有妖怪不成?

牛梓健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飞沙走石,地动山摇,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雪豹出现在二人面前,它张着血盆大口,直赴牛梓健。

再看这头雪豹差不多有一人高,六尺来长,浑身上下呈青灰色,期间可见铜钱大小的白色斑点,皮毛油光发亮,身材修长,就像个英俊小伙。

牛梓健从小长在山林中,天生力气很大。

雪豹向他扑来的瞬间,他左手一伸,抓住雪豹的脖子,“飕”地一声,顺势一翻身,骑在了雪豹背上。

雪豹出其不意扑向牛梓健,想一嘴咬死他,美餐一顿,想不到没咬到牛梓健,反而让他骑在了背上。

雪豹恼羞成怒,它一扭身子,“飕”一声,原地窜起来十余丈之高,又一头扎到地上,它就这样上蹿下跳,试图想把骑在身上的牛梓健摔下来。

可无论雪豹怎么折腾,牛梓健就像粘在它身上一样,岿然不动,最后这头巨大的雪豹被牛梓健降伏,乖乖地趴在牛梓健身边只摇尾巴,从此,这头雪豹成了牛梓健的坐骑。

牛富春突然听到树林中风声大作,心下觉得不妙,刚想提醒牛梓健小心,雪豹已经到了身边,且直奔牛梓健而去。

他急忙用“陨铁子午剑”刺杀雪豹,还没来得及出手,牛梓健已经骑在了雪豹背上。

牛富春为牛梓健敏捷的身手叫好的同时,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想不到这个十二岁大的小孩,硬是让嗜血成性的雪豹成了他骻下的坐骑。

牛梓健和牛富春带着雪豹回到牛家山庄,牛玲玲见了跑过来问道:爹爹、哥哥,你们怎么带回来一头豹子?

牛富春说道:这是你梓健哥哥的坐骑。

哥哥,你是怎么让豹子成为你的坐骑的?你也太厉害了,说着上前摸豹子头。

豹子好像要就认识牛玲玲一样,一个劲地用舌头舔她的手,逗得牛玲玲非常开心。

哥哥,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牛玲玲低头沉思。

牛梓健说:这头豹子一跳跳十几丈高,就叫它“云豹”好不好。

哥哥!“云豹”这个名字好听,就叫“云豹”。

牛玲玲冲着雪豹喊到:云豹过来!

雪豹像听懂了一样,立马走到牛玲玲身边,又摇尾巴又用舌头舔她的手。

到了晚上,弥莲子问牛富春:你们带一头豹子到家里,就不害怕它闯祸吗?万一把隔壁邻友伤着怎么办?

牛富春说:这头豹子很有灵性,他不会伤人的。

没几天,云豹突然不见了踪影,牛梓健前山后山的找了几天,没有一点音讯,心里感到非常郁闷。

牛玲玲天天以泪洗面,哭得很伤心。

有一天下午,牛梓健正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发呆,突然,云豹领着一大一小两头豹子回来。

云豹见了牛梓健,先跑过来和他亲近,好像在给他说:主人,我把妻子和儿子都带来了。

云豹和牛梓健亲热了一会儿,抬头朝远处的两头豹子“咪…咪”地叫了两声,远处的一大一小两头豹子也走了过来,到牛梓健身边,又摇尾巴又舔他的手。

牛梓健看到云豹带了两头豹子回来,非常开心。

他带它们进到院子里,小豹子看见牛玲玲,“飕”一声,窜到她身边,又摇尾巴,又用嘴巴哄她,好像她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一样,异常亲热。

牛富春两口子见牛梓健聪明伶俐,双手勤快,不怕苦,不怕累,为人厚道,对女儿玲玲非常疼爱,他们决定把平生所学的武学传授与他。

这天吃过晚饭后,牛富春把牛梓健叫到身边问道:梓健,你到我家已经快一年了,你是想回祁连山牛家庄,还是想留在关角山?你要是想回去,收拾一下,明儿我就送你回去,如果想留在关角山,打明儿起,我就教你武学,等你学好了本事再回祁连山,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牛梓健想了想说:叔叔,如果您和婶婶不嫌弃,我愿意留下来跟您学武艺,等学好了本事再回去。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们说好了,今后你跟着我学习武学。武学和其他行当不同,一旦开始学,非要十年功夫,否则学不出名堂,你吃得了苦吗?

叔叔!您放心,只要您肯教我,我保证不学出名堂,决不罢休。

打这以后的十年当中,牛梓健除了帮牛富春夫妇务劳庄稼外,空闲时间全部心思用在学习武学上,他冬练三九,夏练三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冬去春来,一晃十年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牛天生从昆仑山弥渡山庄回来说:祁连山牛家庄最近出了“蜈蚣精”,已经吃了很多人。

逢春叔带着弥云飞舅舅已经去了祁连山,外公让我回来叫梓健一起去祁连山,去晚了,恐怕“蜈蚣精”还会吃掉更多的人。

牛梓健见牛天生身高八尺,穿一身紧身黑色夜行服,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嘴,人显得特别精神,说话干净利索,他非常喜欢。

听完牛天生说话,牛富春和弥莲子说:天生、梓健,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收拾收拾赶紧动身,救人如救火,去晚了,牛家庄的人恐怕都没有了。

牛天生和牛梓健带了三天的干粮,拿了武器,骑着云豹和飞豹连夜出发,直奔祁连山牛家庄而来。

他们路过张记玉器店的时候,正赶上甘泽宏与“蜈蚣精”大战。

眼看甘泽宏就要吃亏,牛梓健眼快手也快,一扬手中的“紫金葫芦”,正好把“蜈蚣精”喷出的毒液装进“紫金葫芦”,再一扬手,毒液从“紫金葫芦”飞出,不偏不倚,全部泼在“蜈蚣精”身上,狡猾的“蜈蚣精”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它会被自己的毒液活活烧死。

牛梓健和牛天生救了张玉虎一家人,来不及休息,急忙向牛家庄赶去。

萧紫安
萧紫安  VIP会员 闲来无事,喜欢摆弄文字,通过文字,阅五千年文明历史,书写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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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玉:庆幸没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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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用怀疑

平行世界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我跟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相遇了,两人的命运和结局截然不同。我现在还没睡着,因为我又想起了前几天那件似梦非梦的事情。我好像被强行打开了平行世界的大门。平常做梦我根本不会记这么清楚,但这个梦,已经在我脑海里重温好多遍了。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确定,直到昨晚,平行世界里我的老公,他又来了…先说前几天那件事,如果说入睡到深睡一共分为十层,我在第八层的时候,听到身边突然传来“宝宝,我想你了”

你看见我走丢的麻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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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城传说一:天降祥瑞 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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