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走向前，端起酒杯一干而尽，独特的酒香瞬间扑满鼻息，五脏六腑被灼得似要燃烧，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混沌。
“三，二，一......”邸九姜在心里默默的倒数，想看着他倒地，可还没等她数完，就见他勾了勾嘴角，自顾自的从桌上再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惊得她开始两眼放光。
“兄台好魄力，”她兴奋地拍了下他的肩，语气里满是激动，“感觉如何？”
北山凛皱着眉转过身，暗忖，这姑娘手劲怎么那么大，不过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老神在在，“红尘醉果然与众不同，不过鄙人觉得，若再加一味酿制便甚好。”
“哪一味？”
“梨花。”
邸九姜皱眉思索了下，忽然就眉开眼笑起来，“哈哈，我怎么没想到，真是人才啊兄弟！敢问兄弟大名啊？”
“鄙人南水。”
“南水......哈哈，正好和那北山一族相反，我喜欢，你以后就给我试酒吧！”
二
三月后，卞安城郊外。
“将军，皇上已经亲临军营了，一直询问您这边的进展，催促着您回去。”
“什么？”北山凛负手而立，眉头深锁，望着眼前半跪的属下，神色莫辨，“我知道了。”
“皇上还问……您是否找到破阵之法？”
“暂未找到，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什么？”
北山凛看了一眼忠心耿耿的属下，缓缓说道，“酒，金澜士兵战前一晚必会喝酒，此酒可让他们次日不受破阵舞曲的影响，反正更添士气。”
“既然如此，那也给我们的将士喝酒不就可以了？”
“不一样的，”北山凛的脸色忽然就柔和了下来，“要是她酿的才可以。”
半跪在地上的人忽然就感觉眼前将军的气场不再那么凌厉，貌似还在他脸上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疑似温柔的错觉，心中惊了下，莫不是......正想开口，就听到将军吩咐道：
“此事暂时不用告知皇上，就说我会尽快回去。”
“将军！”他急急叫了一声，望着将军的脸，欲言又止，“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毕竟那女子是敌国的人......”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北山凛冷声打断，声音不寒而栗。
“属下不敢！”
“那就赶紧滚。”
次日晚，金澜军营粮草帐忽然起火，杀得金澜士兵措手不及，待火势渐渐控制住，才发现北朝留下的战帖，约两日后决战。
“阿姜，北朝此举，你认为何意？”军帐内，邸老将军目光沉沉，看向座下的女子发问。
“他们昨晚火烧我们粮草，不过是寻常下三作之举，多派些兵力驻守便好，既然他们战帖里已表明此战若败便即刻退兵，我们也不怕这一战，毕竟这一仗，委实拖得久了些。”
“如此，其他将军有无意见？”老将军看向座下其他几人。
几人纷纷摇头，整齐划一回道，“皆听将军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