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那年对妈妈说:我十八岁了,可以谈恋爱了吗?
妈妈说:你还没把老周家那孩子骗到手吗?
我说:我才不喜欢他。
妈妈说:那我给他介绍小姑娘你不要哭。
我:我才不会哭……(我就要哭就要哭就要哭)
我十八岁那年好像真的特别幸运,刚和妈妈说要谈恋爱后,转眼就和那个我特别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啦。
1.
我和周先生是青梅竹马,这导致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用了些小伎俩这才把周先生追到了手。
其中的艰辛……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知道。
我妈妈和周先生的妈妈是好闺蜜,嫁的是同一个事业单位的老公,两家人关系一向很好。
周先生大我六个月,那时候两孕妇看着狗血恋爱剧,也学着电视剧中情景,指腹为婚了。
我家姥爷喜欢看《三国演义》,常当做睡前故事讲与我听。这导致当我四岁多一点的时候,也学着桃园三结义,拉着周先生在院子里找了三根树枝,对着黄土大地结拜成了兄弟。
我俩还文绉绉的拱着手,我唤他:周兄。
他唤我:李弟。
李弟,李弟,像不像牛在犁地?于是在周先生发散思维中,我就变成了壮壮,李壮壮……
乃至于很多年过去,周先生答应和我在一起后,也并不像寻常男朋友称呼自己对象为宝贝儿,可儿人这一挂。大多数是蹲厕所腿麻了,不得已撅着屁股对我说:壮壮,我今天很厉害,拉屎没有夹断………当然,这也是题外话了。
这段青梅竹马,活生生被我掰成了竹马竹马。
当时还不曾想以后我会看上这货,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声周兄,周先生再后来的十余年兄再也没把我当女孩看,更别提相互暗恋什么的。
追夫路途遥远,有时候真想有个时光机回到四岁那年抽自己两耳儿光,拜个屁的把子,就不能学学其她小姑娘玩玩揭盖头游戏?
2.
我和周先生彼此看着彼此光屁股长大,一同上了学。
要开学那天,我记得非常清楚,我穿着公主裙,编着小辫子,带着小红帽,穿着我心爱的小皮鞋。
周姨千叮咛万嘱咐周先生要当好一个哥哥,要好好照顾我。
周先生从小爱闹腾,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小嘴巴也挺甜,几句漂亮老师就奠定了此后几年的班长地位。
他是整个班的孩子王,还成立了一个打狗帮,他义不容辞的担任了帮主。
他前脚刚拉着我和班上的一群小屁孩拜了把子,后脚就用拜把子得来的巧克力吃了一黑嘴,咧着嘴露出那小黑牙对我笑。
然后用我的小裙子擦干净了他刚吃完巧克力,满是黑的手!!!!
妈的,这畜生……
3.
我的初吻,开始于我七岁那个寒冬。
周先生不知在哪个老太那里听到,摔伤了用唾液可以消毒。
于是那个冬天,周先生看着我被冻得裂了缝的嘴,走过来一本正经说:“我给你消消毒。”于是亲上了我的嘴巴,还用舌头把我的嘴皮舔了个遍。
那时候他的嘴里含着水果糖,我舔了一下嘴唇,甜的。
对不起,这些是我妄想的!!!
真实情况是那时候周砚那傻逼直接吐了唾沫在我嘴上,还用手指给我涂匀:“消消毒。”他这样说道。
消你妹的毒,他妈太侮辱人了,我哭着扇了他一耳光,追着他打了一路。
我一状告到周姨面前,周姨问清楚了情况,笑得合不拢嘴。
也是这个冬天,八岁的周先生知道了唇膏这东西,也知道了消毒往别人脸上吐口水是不对的,但是亲上去又另是一回事了……
4.
周先生成绩好,经常双百双百的考,不像我数学经常四十多分。
这就导致每次开完家长会后,周先生家其乐融融,我家鬼哭狼嚎。
乐的是周先生,嚎的是我。
我妈赏我一顿鸡毛掸子后,我爸拉我去面壁思过,这时候周先生就闪亮登场了。
他带着一堆零食看着正在面壁思过的我,在我恶毒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一口一个辣条,全然不管我的死活,更别说帮我求个情了。
气完我后又拿着双百的试卷去请教我妈作业,还一脸惭愧说没想出第二种解法。
我妈看着我的试卷,再看看他的试卷,人比人,气死人她娘,于是我又挨了一顿鸡毛掸子。
结果就是,我爸被打发来辅导我数学,我妈和周先生在沙发坐着看电视,一同吃着周砚带来的零食……
5.
由于我和周砚就读的是九年一贯制学校,也不知是不是我上辈子杀太多猪的缘故,这辈子初一分班,我还是没能逃过老天爷的安排,和周砚分在了同一个班级。
初二,物理课。
我不喜欢物理,上课时,我总是盯着物理老师发呆,并手比脑快地,在草稿纸上画他的简笔画。画好后一气呵成提笔,在简笔画旁龙飞凤舞的注明:在下启明中学陈春游(物理老师名字)是也。
大概是没有天赋,我画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头猪。
周砚是物理课代表,收物理作业时,趁我不注意,把我画的猪头偷偷摸摸的放在物理作业本里。
第二天事情败露,我被物理老师请去办公室喝茶,“在下启明中学陈春游是也。”怎么看怎么和物理作业本上的字迹一样。
落款的名虽是龙飞凤舞,却也是能认出李安笙这三个字。启明中学的扛把子李安笙无计可施,又是被猪头陈好一顿训,我自愿扫一星期的厕所,这才免于被请家长。
回去后找到周砚,一手提着他衣领,恶狠狠地说:告诉你,最好不要惹我,我超凶的。(叉腰)不要逼我揍你。
周先生憋笑:“你只有吃饭才超凶,三碗大米饭……”
若不是杀人犯法,周砚这小贱人早就死了千千万万遍。
综上所述,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喜欢上周先生,他太讨厌了,我发誓,我从未见过比他还讨厌的人。
初升高,周先生用他的话来说,是闭着眼睛答的题,稳稳当当的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一中。
我超常发挥,去了二中。
一中在城西,二中在城东。一中太远了,周先生住校,一周回来一次。
那时候可高兴了,没和周先生一所学校,没人欺负我,没人大早上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没人等我上学……
第一天,很开心。
第二天,依旧很开心。
第三天,想周先生。
第四天,想周先生。
第五天,想周先生。
第六天,周先生回来了。
我坐在门外等着他,那个年龄的男孩,一天一个样。他好像长高了些,站在楼梯处,逆着光,笑着对我说:“我回来了。”
我伸出手摸着心口那个位置,心跳的好快呀。
第二天我便缠着我妈,死活要转去周先生去的学校,我妈被我烦得不行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套题扔在我面前,说:“那个学校的标准,平均分九十分,做吧。”
绝望……
第二个周,班上转来一个男生,我也认识,那是周先生。
6.
自从知道对周先生存了那份心思后,我开始日日躲着他,怕他聪明,一眼看穿了我。
后来发现他就是一傻逼,反射弧能长到转地球两圈后,我又开始委婉的向他表白。
可是女生的喜欢么,总是表达得很是含蓄。她们会把“我喜欢你”这简单的四个字拆分成无数种涵义,删删减减,最后组合成只有她知道的意思发给你。
我以为我把喜欢你表达得非常清楚了,事实却是非常不如人意……
比如我对周先生说: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今天下了初雪。”
“今天看到一颗奇怪的树,拍给你看。”
我把所有的喜欢化成了潜台词给周先生看,可惜周先生一次也没有看懂。
于是我俩的对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嘴,他是这样回的:
“适合刺猹。”
“下雪真他妈冷。”
“哈哈哈,这颗树长得真傻逼。”
我以为是一腔孤勇的喜欢,他以为我是无聊了发的牢骚。
后来我才知道,对于有些男生,你拐弯抹角是没用的,所有的话都应该摆在明面上。喜欢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能亲你吗?
想牵手就十指相扣,想在一起那就牵手去看电影啊!
那时候我想不明白,于是开始生他的气,单方面的宣布和他冷战。
后来我总是用悔不当初这四个字,来形容高二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因为冷战期间,周砚,有了女朋友。
这姑娘学文,父母是大学中文系教授,她不仅有闭月羞花之貌,还有学富五车之才。
他们在一起这事,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校园,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般配。
周砚开始每天放学送她回家,笨手笨脚的给她织毛巾,打完篮球满身臭汗,只喝她送水,骑自行车载着她瞎逛………
我嫉妒的抓狂,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在一起时,是炎炎夏日,姑娘红着脸对他说,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离开时,天气入了秋,姑娘红着眼,对他说,我要出国了。
分手后,周砚开始拉着我日夜买醉,在马路上哭成狗。
我问他,周砚,你哭什么呢?
听了这话,他扯着嘴角儿开始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
我和他的关系,终于又恢复到了从前,我们一起上学,回家。
8.
高考结束,我同他差了有一百来分,去了两个不同的学校。
我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从朋友关系跨度到情侣关系,是命中注定。
我是得到了录取通知书,才和周先生表的白。
我的志愿是周先生填的,和他一个城市,两个小时的距离。
我表白后周砚总是躲着我,也不明确给个话。
他白天和狐朋狗友出去浪,晚上醉着回来,始终不给我一个交代。
后来我才晓得,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处在进不得,退不得的地步。进了,以后散了,连朋友也没得做。退了,又怕伤害了我。
都是一个圈子的,他的朋友我也认识,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了,找朋友要了他的行踪跑去堵他。
嘿,这二狗子一见我就跑,我在后面追。
他是男孩子,体力好,几步就上了阶梯,那阶梯很长,他腿也很长长,几步就把我甩在了后面。
我又羞又怒,最后不要脸的哭了,我哭着吼他:“周砚,你给我滚下来。”
眼泪稀里哗啦的,鼻涕也流了下来,我没带纸巾,在衣袖上一揩,特别委屈。
他怕我哭,我哭他就没办法。他曾开玩笑的说:壮壮,你一哭我我哪哪都不自在,浑身都疼。大概是从小你一哭,我妈就以为你被我欺负,总拿着鸡毛掸子抽我,搞得现在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周砚听见了我的哭声,愣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认命的慢慢回身下了阶梯。
在我站的上一个阶梯上,他弯下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抱在怀里,很轻,也很无奈的说:“别哭了,我不跑了还不成吗?”
我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他回:知道。
我鼓起勇气: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回了好。
晚上回去后,我躲在被窝里和他发信息。
我说:那你以后就要习惯两个人咯。
周先生:我和你不是一直都是两个人的吗?
这是我认识他的第十八年,喜欢他的第六年,刚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天晚上。我在被窝里笑得像个傻逼,抱着手机看着他刚回复的那句话,开心得满床打滚。
8.
我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电影院,接吻情况不容乐观。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那是我的初吻,那时候我可纯洁了,也不懂得换气,差点憋死在周砚怀里。
那时候我和周砚在一起没多久,我磨着他和我去看电影,我特心机的选了一个鬼片,这样我就可以装作很害怕的躲在他的怀里了。
电影还没开场,周先生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我说:“我这样好,你喜欢我是应该的。”
周先生捏了捏我的鼻子:“是呀,你最好了,都不像别的女生一样胆小,别的女生怕什么蟑螂,恐怖片,你都不怕。你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有女生愿意和我看鬼片,我特别开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胆小的女生。”
我:“……”
于是看电影时我手一抖一抖的拿着爆米花,眼睛半眯,还一边颤抖一边小小声地自我安慰:我最喜欢看这个了,我一点都不怕。
接着拍拍胸膛,努力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没过多久,周先生侧过身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一只手握住我那只拿着爆米花颤抖的手。
他慢慢靠近,气息拍打在我的脸上,吻上了我的唇,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说:可是我很怕,我们悄悄溜出去好不好?
看电影,亲吻,多浪漫啊,我本想娇羞的回个好,张嘴却成了:“好你个头,傻逼,你亲到我喘不过气来。”
瞧瞧,多有出息啊,被亲到踹不过气……
周先生顺了顺我的背,莫名其妙的说:“不关我的事,我又没亲你鼻孔……”
我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9.
和周砚每天腻歪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总觉得还没过几天呢,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我们寝室六个人,性格都比较好玩,特别玩得开,两个东北大妹儿,一个四川辣妹子,一个合肥女同志,一个广西软妹儿。
其中三个人从未谈过恋爱,我完全不敢相信。还有两个人的对象是从高中就好上的,后来异地,分了。
这就导致了全寝室只有我一个有对象,其他全他妈都是单身狗,所以你能想象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吗?
一和周先生煲电话,寝室长打头阵,周围一水儿的呻吟声,嗯,啊,呵,嘿,呀……的那种,就差点个岛国电影外放了……
叫的那是一个放荡,叫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抱歉,我一定要用这个词)。
最开始我还怪害羞的,急忙挂了电话,打算收拾她们。然而当我把电话挂了后,她们装作没事似的。该洗澡的洗澡,该看书的看书。
辣妹子还拿着一本狗血古言,挑了一特黄特暴力的片段,在我耳边捏着嗓子读,“她慢慢脱去最后一层衣物,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他的视眼里。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终于他忍不了,扑了上去,把她压在身下……”
在这个可怕的氛围中,我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实属不易。
后来迎来了辣妹儿的生日,那天刚好是周四,下午满课,上课老师比较凶,必点名,还数人头,不敢逃课。
于是趁着中午的时候出去买了一箱啤酒,定了蛋糕。打算晚上意思下,周五再出去嗨皮。
喝嗨的时候,玩了真心话大冒险,其余人可以选真心话,就我他妈必须选大冒险,因为我有男朋友……
给周先生打电话,电话开了扩音,五个人分别拿了一个本子,她们写一句,我说一句,整个不可描述的画面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第二天正打算出去嗨皮,中午接到周先生的电话,简洁明了,“下来。”
我连漂亮的裙子也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便飞奔下了楼。
周先生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半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妈呀,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喝断片了,他妈是不是嘴贱的说了要劈腿,求包养?
突然有点怂是怎么回事……
我走过去,手指绞着衣物,磨蹭许久,怂得不行,低头认了错:“抱歉啊……”
周先生绷不住了,笑了出来,似乎又觉得不妥,没有面子,咳嗽一声。最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接着便张开双手。
他轻轻说:“别抱歉了,过来抱我吧。”
我飞奔进他的怀里。
他的双手在我头上揉啊揉啊揉啊揉,笑着说:“有没有想我?”
他的潜台词是:我想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10.
所以你看,每次吵架,只要是我错了,我认错速度总是快的不行。而周砚犯错……每次我让他滚,他就真的滚了,滚得麻溜快,一点不含糊。
于是我问:“为什么每次吵架,我说气话让你走,你真的就走了?难道不是应该霸道总裁上身,把我摁墙上使劲亲吗?”我刻意加重使劲这两个字。
周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那我下次试试,亲了还不够还要使劲吗?我没有预算,哎要不你示范一下什么是使劲?”
他凑过来亲了一下后,贫嘴道:“这样子算不算使劲?”
见我不说话又凑过来亲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啊,看来使劲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舌吻么???”
周先生笑着说:“壮壮,原来你是要我舌吻,你好色情哦。”
我呛了片刻,怒:“舌吻你个粑子粑,色情你个大头鬼……说人话。”
周先生坦白道:“当时你太不好交流了,凑上去铁定是找死,肯定是要让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去交流。”
我问:“那为什么我扭过头找你,你都在。”
周先生一脸傲娇:“因为我就躲在你不远处,只要你回头叫我的名字,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那如果我不找你呢?”
周先生直视我的眼睛:“那我就等你冷静下来,买了花再哄你。
11.
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春节,周先生回老家过年。
我们带耳机开视频,两个人聊骚聊黄段子那是一套一套的。
突然,他一个弟弟推门进来了。周先生一秒变正经:“这道题你画条辅助线就可以做出来了。”
我翻开高数书在这边笑:“快说你喜欢我,不然我就在屏幕这边给你送飞吻。”
周先生:“对,就是这样,画过去就行了。”最后贼小声,贼快速的说:“我喜欢你。”
我:“我长得好不好看。”
周先生:“这道题就更简单了,微积分知道吗?先求导,对,根据定理来。”超级小声对了嘴型:“好看。”
我:“你是不是傻逼,是就嗯一声。”
周先生沉默……
我继续嘚瑟:“快点,我要比爱心飞吻了。”
周先生咬牙切齿:嗯。(超级小声)
我:“你是不是穷屌丝,是就嗯两声。”
周先生再次咬牙切齿:“嗯嗯。(小小声)”
我忍笑:“一那副见鬼的表情做什么,开心一点,微笑,微笑知道吗,还需要要我教你吗?”
周先生一度凝结在那里。
我得寸进尺:“同意我管你零花钱吗?同意就嗯三下。”
周先生看了我一眼,把他弟弟拉到镜头前面,颇有些扬眉吐气的说:“这是你嫂子,给嫂子问好。”
弟弟软糯糯的问了好:“嫂子好。”
周先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记不得了吗,她就住我隔壁呀,你上次来我家玩时见过的。那时候她还说你下次再去玩,她给你买游戏装备,别告诉我你忘了。”
弟弟笑成了一朵花:“没忘没忘,就是这个姐……嫂子。”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小弟弟又小小声声的说:“那,嫂子,我明天可以和哥哥一起去找你玩吗?”
周先生没安好心道:“当然可以了,她还说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叫了嫂子,以后就是一家人,用不着和她客气。”
说完后对着镜头十分欠揍的来了句:“壮壮,是吧。”
我:“……”
12.
大年初二,周先生还没有回来,我无聊的不行,准备出门出门晃荡。
回来时抓了一只特别丑的娃娃,我就给周先生开视频说:你看这娃娃好丑好像你哟。
周先生想隔着屏幕挠我。
我说:巴啦啦能量,小魔仙全身变。
周先生一副看傻逼的眼神。
我说:我变身了,现在是小仙女,所以你不能骂我的。
周先生:为什么?
我害羞地说:因为我是小仙女呀,仙女生活在天上,你骂了我也听不见。
周先生继续问:所以你是做了什么被贬下凡了呢?
我说:知道董永和七仙女吗?
周先生:知道。
我:我和七仙女一样哎。
周先生好奇地问:哪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为爱下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