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楼·暗夜惊心】溺之女

2020-10-27 16:03:09

爱情

10B【迷楼·暗夜惊心】溺之女(9100)

我今生再也无法拥有一条鱼,因为你就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程宇依稀还记得,他童年时跟随祖父逃避战乱,在日本的那个雨夜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小姑娘。

他八岁那年,程家所在的北平各势力军阀争权夺势,当地的百姓饱受兵祸之苦,程家那积攒了百年的家业终究是耗不过这战乱的时代,偌大的家产换成了几张窄窄的船票,小小的他拉着父亲的衣袖,提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踏上了离家的轮渡。

悠长的汽笛声追随着远处的波涛,他透过船舱的玻璃,看见了码头上含着泪的母亲。

他和父亲在一个小小的乡镇定居,开了一家温泉旅店以维持生计。同镇中开温泉旅店的人太多了,他家的旅店并没有什么特色,并且他们又是外地人,实在是不能从同行中脱颖而出。

但是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之后,原本萧条的旅店在一夜之间竟然迎来了许多顾客。

他至今仍不知道原因,却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的情景。

程宇搬着小板凳坐在旅店门口,看着夜晚的星空,夏日的星星总是那么有精神,而那伏在树上的蝉即使到了夜晚也不肯歇息,一声声地叫着。却好像在一瞬之间,厚厚的乌云掩盖住了星光,一滴滴的雨水顺着屋檐滑落下来,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雨夜就更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吧,他想起屋里不久前进去的女客,若是不住宿的客人,他就要负责去提醒她们,此刻应当要关门了。

他正要起身去催,门前的风铃轻灵地一响,门被人推开了。

刚刚这位女客进去的时候,脚步像踩着风似的,推开门就冲进了温泉室,他现在才看清楚她的样子。

女子长长的刘海下,是一张白皙的脸,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来,嘴角却并不带着笑意,不施粉黛的脸却显得十分妖艳,红色的长袍将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过去。

正夏时节如此着装实在是有些古怪,只是更加古怪的是她的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和女子一样,下身裹得严严实实,两只羊角小辫随着她“咿呀咿呀”的声音不停地摇晃着。她从女子的怀里探出脑袋,两只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笑盈盈地看着程宇,伸出两只肉肉的小手,朝他做了个鬼脸。

女子并没有看坐在门口的小程宇,又如同来时那样,又匆匆跑进了雨幕中。

程宇看着夜色中那朦胧的身影,忽然记起来一件事。

他并不记得,那个女子进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那日之后,旅店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父亲白日忙着照料店里的生意,没有精力来陪着程宇,他就抱着家里养的那只灰色的小奶猫,掏出从隔壁阿婶家借来的毛线球,逗着小猫咪。

小奶猫伸了伸懒腰,用肉肉的小爪子努力够着程宇手里的毛线球,程宇却是成心要逗他,故意将手抬得不高不低,在失败了数次之后,小奶猫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稚嫩的脸,一爪子就那么拍了下去。

程宇惨叫一声,手里的毛球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怀里的小猫也跟着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他睁开眼睛,四处寻找那只欺负他的小家伙,却在抬眸间,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他并不知道,有着这样明亮眼眸的天下有几个,昨夜有一个,今天又让他遇见了一个。只是他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已经有十三四岁了,而昨夜的那个小孩子至多也就五六岁。程宇瞬间就打消了心里的这个念头。

小姑娘的长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安静地垂在了两肩,眉眼中透着的亦是一股清澈,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像不太适应这夏日猛烈的阳光。

程宇在看第二眼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个漂亮的姑娘。只是她身上穿的那件肥大的藏蓝色大袍实在是影响美观,长长地拖在了地上,将她的脚踝牢牢遮住。程宇有些疑惑,最近怎么这么多人在夏天都这样穿,难道是时下流行的服装吗?

毛球就这样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小女孩的脚边,她盯了脚边的毛球良久,又抬起头看了看坐着的程宇,缓缓俯下身子,伸出手将毛球捡了起来。那还在扑着蝴蝶的小奶猫仿佛发现了什么,屁股一扭就将头转向了正拿着它心爱之物的女孩,一人一猫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发出声响。

过了良久,小奶猫没有扑过去,那小女孩倒是自己放下了手里的毛球。她看着小奶猫像只肉团子一样滚过去,然后一把扑上了毛球,扑哧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喵”小奶猫满足地抱着毛球滚来滚去,那个女孩听见了小猫发出的声音,居然是一愣,她思考了良久,像是模仿一般,喉咙里发出来猫咪的叫声。

“喵?喵……”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像是心满意足一般,朝着正看得发愣的程宇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夏日的阳光中。

程宇一直都记得,在日本的第二个雨夜遇到的那位奇怪的少女。

夜晚的温泉旅店又是格外安静的,即使在白天的时候,总是一大批一大批的顾客涌进来。但到了晚上又重归于寂静,除了住宿的几个客人还在泡着温泉,一个晚上连一个客人都没有进来,正是在他想要叫父亲关门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雨又是这样下了起来。

一张银票放在了程宇的手心中,那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就拉着身边的少女匆匆地走进来,女子约莫二十岁,清澈如水的眼睛一眨一眨,却掩饰不了脸上的泪痕,眼眸中透着丝丝的委屈,却还是不情愿地被男子拉了进去。

程宇想跟着进去看看,却被男子伸手挡住,他身后的少女好像在轻轻拉着他的衣袖,仿佛在祈求什么,男子看了面前的这个小男孩一眼,伸手将门关上。

“喵”门内传来轻微的一声猫叫,程宇心中一惊,他凳子上的那只小奶猫趴着睡着了,时不时还舔着小嘴巴,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如果发出声音的并不是猫,那会是谁?程宇环绕着四周,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的身影。

轻雨在温泉的换衣间抽抽搭搭地哭着,他身边的男子用修长的手指抹去女子眼角的眼泪。

“哥哥……我……我不想杀人……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女子抬起头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上天没有给我们完整的身体,却给了我们美丽的容颜……只有他们的灵魂才能填充我们的身体,你不想拥有一副完整的身体吗?”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深深的诱惑。

轻雨看着哥哥的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

程宇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却看见了夜里托着小推车卖金鱼的老伯,老伯在雨中费力地推着车子,程宇吆喝着让老伯到门口躲雨,父亲若是在门口,他定是不会让老伯来躲雨的,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多的来往,总是觉得在哪里都事事不太平,怕是因为战争的缘故。

老伯是本地人,经常推着车子在镇上卖着金鱼,程宇许多次都想去央求父亲买一条金鱼,只是他常见父亲因为经济不宽裕的问题唉声叹气,终究是没有开口。

这里很少下雨,若是下雨也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月亮又从乌云堆里面探出头来,老伯临走的时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在他的手心放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是几条游来游去的金鱼。他将玻璃瓶子放在小木桌上,一转过身就看见蹲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她的眼睛迷惘地盯着玻璃瓶里的金鱼,那个男子也随后推开了门,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恼怒。

“哥哥,鱼……鱼……”女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指着桌子上的金鱼笑着。

若说程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不懂得审美,但是她那笑容他至今想来,都觉得美得让人窒息。

那男子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妹妹,抱歉地笑了笑,拉着妹妹向街道走去。程宇看见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遥远,却能感受到女子心中的那份不舍有多么强烈,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瓶,快步追上了两人,轻轻踮起脚,把玻璃瓶送到了女子的手中,又默默地跑回了旅店。

不知是否因为雨天沉闷的原因,程宇用袖口擦干了脸上的汗,用冰凉的手指捂着发烫的脸。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膛里的那颗火热的心脏在跳动着,仿佛要点燃这个潮湿的黑夜。

“程宇哥哥,我在跟你说话呢!”姚亦秀嘟着嘴巴,拿着手帕在程宇面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在想那兰屏阁的那个玉柔姑娘?我就知道你见异思迁!”

程宇一下子回过神来,笑着打着哈哈,他实在把这个父亲请来千金小姐没有办法。

“你不是要在北街开个什么温泉旅店嘛,你知道日本那个关于温泉旅店的传说吗?”姚亦秀托着腮看着程宇,她实在是想不通,程宇为什么偏要在上海开一个什么温泉旅店,完全没有盈利性的东西嘛。

“什么传说?”

“我听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叫‘溺之女’的妖怪,如果你在温泉里面看到一个长相妖艳美丽的人,千万不要去靠近,因为当你靠近,你就会发现她的下身全是骸骨。”姚亦秀比画着,“嗯……就像半个白骨精!而且听说他们在温泉里面出生,只需要两日就能从婴儿长成秀美的女子或者男子,并能保持容貌直到死亡……真是可怕……”

程宇的睫毛微微一颤,轻声笑着说:“这不过是些无凭无据的传说罢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倒不如花些时间好好学些琴棋书画,伯父肯定早早就能把你嫁出去!”

“你又开我的玩笑!”姚亦秀娇嗔着,心里却是有些难过。她不信程宇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她的心意,虽然程宇在同辈份里面和自己关系最好,但是如履薄冰的感觉,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他像海上漂浮的一片落叶,她坐着小船努力去够着,落叶却被小船掀起的涟漪越推越远。

送走了姚亦秀,他跑进了顶楼的藏书阁,那里放着父亲从日本带回来的古籍,他穿梭在几个高大的书架之间,额角竟然渗出了一层层的细汗,终于脚步一顿,停在了一本残卷面前。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页又一页,书上的描述与记忆中的重合起来,他忽然觉得浑身冰凉,用双手捂住耳朵,顺着书架缓缓坐下来。

她是溺之女,是个妖怪。是那个在卷轴上清晰写着的,恶毒的女妖。

他觉得荒谬又可笑,想和过去的记忆撇清关系,想离那个人远一点,告诉自己只是经历了一场梦,可是又舍不得去放手,明明心中是害怕的,却对她没有一丝厌恶。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心乱如麻,却做不到快刀斩乱麻。

窗外歌舞升平,夜晚的上海比白天更加妩媚,许是那春草堂的戏子唱得缠绵痴怨,或是那百乐门的舞女脚边盛开的芳香,又或是灰暗的小巷里的枪林弹雨,都在为这个城市带来繁华与生机。

他听不见那些繁华,也感受不到那种生机。他全部的生机都在八岁的那个晚上,随着水里游着的金鱼,送给了一个妖怪。

玻璃瓶里的金鱼在吐着泡泡,轻雨看着鱼儿吐出的一个个泡泡上升到水面,然后默默碎掉,转过头又看看正在和小猫顽强对抗的程宇,怀里的小猫拼命伸着爪子,想要去够桌子上的玻璃瓶子。

“你为什么……不要小鱼了呢?”轻雨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纤细又温柔,像在夏日青空中穿行的一首诗。

“因为……小猫会吃小鱼呀!”程宇安抚着怀里的小猫,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期盼很久的金鱼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小猫为什么要吃鱼?小鱼这么可爱!”她像个孩子一般较真。如此看来,程宇倒是像个大人一样,耐心地解释着。

“因为饿了吧……”

轻雨听了他的话,却像是在思考什么:“你觉得……做人好吗?”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问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程宇心中觉得有些可笑,她一个二十岁的人,来问他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这么深刻的问题,他努力憋着笑,想着怎么回答。

“我觉得做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还有玩到好多好玩的,北平巷口的糖葫芦,一品香楼的糕点,还有我妈妈做的八宝粥,都特别特别好吃……只可惜……我离开家了。”他一边砸吧着嘴,一边形容母亲做的各种好吃的。轻雨看着他手舞足蹈,仿佛见到了那么精彩的另一个世界,她从未触及过的地方。

“我的妈妈,从来都不做好吃的给我,我只有一个哥哥还陪着我……”

“没关系的!等以后我回到家乡,我一定请你吃最好吃的东西!”他小脑袋一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如果因为饿了,就要杀人……这样才能变成人,看到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是不是和小猫一样……”她低下头。

“那怎么行,如果为了自己的快乐,就去那别人的生命来换,这……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应该……”他挠着头,想着在私塾里,先生曾经教过的话,“应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鱼儿,笑着对程宇说:“我们家里的人,都不允许买鱼,因为鱼儿是通灵的生命,我哥哥等了一辈子,都没有等到送他金鱼的人……”

p>“不就是金鱼嘛,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给你!”程宇拍着胸脯,像个小男子汉一样,轻雨被他逗乐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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