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是不是也在这边？”何瑜已经不在再跟他说半句话了。
郑江点头，“但是我没他哥号码。”
“你们不是朋友嘛，那他今晚就归你管了。”何瑜没等郑江说话，自顾自的摸包里的钥匙，准备回家，可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中午把钥匙上的指甲剪借给同事了，结果那人忘了还她。
听到后面那个醉酒的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胡话，现在又没钥匙，她真是快烦死了。
她转身，准备跟郑江打招呼说今晚住宾馆的时候，迎面砸来了一个酒瓶，何瑜那瞬间脑子一懵，傻傻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条件反射的闭紧眼睛，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是酒瓶摔碎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郑江，那人眼里的怒意让她心里一惊。郑江松开她，转身对着许博走去，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那一脚把许博的酒意都给踹醒了。
“我原本还觉得有些愧疚的，现在，两清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许博，语气冷淡。何瑜反应过来，也没深究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跑到他身边，手摸着他的脊背，着急地问：“没事吧，痛不痛？有没有伤到哪？”
此刻郑江的脊背被酒浸润了一片，何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伤的多严重。
郑江回过头看她，软糯地说了句：“痛。”
何瑜心里发怒，直直地瞪着许博，也不管往日的情分了，拿出手机打110。
他俩去警察局，等做完笔录，回来后已经凌晨一点了。
5
“真没事？不行，你让我看看。”何瑜作势要掀他的衣服，郑江脸红得到处躲。
“我…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点痛而已。”
“都痛了你还说没事，让你去医院你又偏偏不去。”真是气死人了。
郑江见她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在逗她，软糯道：“别气，给你看。”他转过身，撩起背上的衣服。
他背上淤青了一小块，何瑜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不自觉摸上了他淤青的部位，“肯定很痛吧。”
郑江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开口道：“你吹吹，就不痛了。”
想是感情再迟钝的何瑜，此刻也察觉到了暧昧的气息，赶紧收回手，干咳了两声，“那你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郑江拉下衣服，皱眉道：“你钥匙不是没带吗，要去哪？”
“找家宾馆随便睡一晚。”
“不行，就在这睡。”
何瑜看着郑江，他鲜少表现得这么强硬。看了眼四周，这小小的单人间，孤男寡女的，不管走到哪都觉得暧昧得紧。
“就路口那家宾馆，你不用担心，很近的。你要不放心，送我过去也行。”
郑江抿嘴，也不说话，但看样子有些生气，可是何瑜觉得很奇怪，她就去找个住处而已，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今天替你挨了这么一下，你是不是得谢我？”
何瑜点头。
“那我对你提出一点点要求应该也不过分吧？”
何瑜再次点头。
“那我的要求就是你今晚住下来。”
何瑜一愣。
最后的结果是，何瑜睡单人沙发，郑江睡床上。原本郑江是想让何瑜睡床上的，但是她怎么都不肯，她还说，如果郑江这么坚持，自己就去睡宾馆。
折腾了半宿，何瑜已经困得不行了，才躺下不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郑江下床走到何瑜身边，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仔细瞧着她的睡颜。
“你今天真是担心死我了。”他抬手轻轻拨弄她额头的碎发，眼里细碎的温柔是醒来后的何瑜万万看不到的。
何瑜不晓得，他以前学了好几年的格斗，那点伤跟他以前受的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她好好的，再痛都无所谓。
许博说的有一点没错，郑江确实是因为她才来到他身边的。
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认识她好多年了。
6
很多年以前，郑江还不是现在的郑江，而叫郑植的时候他就跟何瑜认识了。
刚上高中的那段时间，他因笨重的身形，在学校被欺负了很久，每天回家都是一身狼狈。他妈说，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有反击回去的资本。于是他休学了，被他妈送去市里最著名的武术机构。
在那一间间不同武种却发出相同哀嚎声的教室里，他停在了声音发得最大，人最少的那间。
他妈问他说，确定是这间吗？
郑江点头，她妈又说，如果选择了以后再苦再累都不能反悔哦。郑江看着那门板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坚定的在此点了下头。
那以后他回家从一身狼狈变成了一身淤青。唯一不变的是，不好看的人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那些在学校练习了很久的学生常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欺负他，不仅人身攻击，还有语言羞辱，而何瑜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他的。
那一天下课后，他一个人留在教室练习，有两个折返回来拿东西的学生就在那里和他打了起来，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两个人群殴他。
何瑜下课回家，从窗户走过，见状立马掏出了手机推开门对他们大声喊道：“学校明令禁止不许打架斗殴，你们再打我马上发给老师，看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手机的网速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