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婶遇见“三无男”

2018-08-29 11:54:14

遇见

文/高 旗

潘婶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从乡里下车后,还要走六七里路才能到家。她所在村子还没修好路,所以没通直达本村的跑线小客车。她是刚从儿子家回来的。

儿子家在县城住。这次,她是给儿子送些自己家鸡下的鸡蛋和园子种的各样蔬菜。当她大包小包地费劲巴力地敲开了儿子的家门时,看到了儿媳妇那张亳无表情的脸。

儿媳妇说:“这大老远的,尽拿些乱七八糟的菜,你犯得上吗?来回还不值车费钱哪!再说了,这么多的菜好几天也吃不完,最后烂了还得往外扔……真是的!”

其实,儿媳妇是看不上潘婶本人。原因是,潘婶是个穷婆婆。四十多岁就守了寡,丈夫生前治病还背了好几万元的外债。潘婶那时候,还要供儿子上学,还要攒钱还债务。等到儿子大学毕业有了工作后,又筹钱给儿子买房子结婚。没成想,儿子当不了家,媳妇掌控着家政大权。儿子几次与媳妇商量,想把在乡下的寡妇妈接到县城和他们一起过,全被媳妇一票否决了。并借此逼着丈夫签了个“协议书”:潘婶可以到家里来,但,不许在家留宿过夜。就是以后有了孩子,也不许潘婶沾手……言外之意,潘婶名义上是婆婆身份,但在实际生活中决不可随便来往。这无疑和断绝母子关系差不多了……

当潘婶知道了这一内幕后,她伤心欲绝。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寡,付出了数不尽的艰辛和汗水,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常言说: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尽管儿媳妇视潘婶为“黑眼疯”似的,可潘婶心里却始终牵挂着自己的儿子及孙子,她是狠不下心来的。眼看园子的蔬菜下来了,潘婶特意选摘了长势优良的几样蔬菜,再装上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夲地鸡蛋,还有自己做的咸菜和大酱。走了六七里路才坐上通往县城的小公交车。

谁知,这次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儿媳妇仍旧毫不领情。潘婶在门外放下了东西后,就灰头土脸地原路返回了……

夕阳西下。潘婶望着还有几里远的村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许心绪不佳,抑或身体疲惫,她稍不注意,左脚往旁一滑,只听“嘎吱”一声,脚掌崴了。一阵巨痛袭来,她马上蹲下了,脱下了鞋,用手捂着左脚背,想揉搓一下,却疼得钻心。她只好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左脚,在等待着痛意慢慢地缓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潘婶还是默默地等待。当她好象觉得左脚的疼劲儿过去了,便小心翼翼地想站起身。可左脚刚一着地,钻心的刺痛马上让她再次蹲坐下来。不知不觉,她的眼泪淌了下来……

天色渐渐地变暗了,晚风阵阵袭来,给夏日的傍晚来了清凉……此时,潘婶感到的是无肋的冷意。她的眼泪更加无法控制了,喉咙里传出了“嘤嘤”地抽泣声……

“叮铃铃——”一声自行车的铃声传来,在旷野里显得格外清脆。

蹲在路中间的潘婶马上抬起头,看见前面有人骑着自行车朝这边过来了。潘婶半蹲着,缓慢地向路边挪动着身体。那姿势就像受伤的青蛙,在无奈地蠕动着……

自行车的颠动声由远而近地响着,很快就到身边。潘婶抬起头,见是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那男人看见了路边的潘婶捧着脚,一副痛苦的表情。他骑过几米远后,就停下了。把自行车支稳后便朝潘婶走来。

“大婶,你这是怎么了?”男子问道。潘婶立刻闻到一股鱼腥味,看样子这人是个打鱼的。潘婶抹了一下眼泪,“我脚崴了。” “不能走了吧?”男子又问。潘婶点点头。“天快黑了。你家在哪儿?”男子看了看不远的自行车,“大婶,我用车子送你回家吧。”潘婶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村子,“就是那个屯。”

男子推来自行车,用车梯支好。然后弯腰扶起了潘婶。潘婶这才看清了他面容。这人也就跟她的儿子的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略黑,中等个头,长得很壮实。

“大婶,你先把住车座子,没动啊。”男子双手抱起潘婶,把她放在车后座上。然后他推着车子猛走几步,右腿从车把上面一揙,轻松在骑在自行车上。他说声“把紧我的腰。“ 驮着潘婶“嗖嗖”地飞奔起来。

此时,潘婶的双手紧搂着,隔着衣服,潘婶感到他腹肌的硬块很硌手。脸刚贴到他后背上,立马闻到了他的体汗味儿……潘婶突然有了心颤抖、头眩晕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一种渴望的冲动在内心激荡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把手搂得更紧,把脸贴的更近了……

仅用了十多分钟时间,就到潘婶的村子。在潘婶的指点下,来到了她家。

男子把潘婶扶到屋后,说:“大婶,我该回去了。”

潘婶忙问他:“小伙子,今天多亏碰到你,谢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大婶,我叫于强,今年三十六了。家住你们西边李家油坊屯。” “哦——”潘婶直直地看着于强。这个黑壮的汉子,比他儿子还小一岁呢。

“大婶,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对了,你这脚没事吧?”听于强这么一问,潘婶这才想起自己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脚竟然不觉得疼了……

望着于强远去的背影,潘婶在大门外站了许久……

于强骑着自行车并没有急速往家赶路。他慢悠悠地蹬着车子,嘴里哼着《走天涯》的调儿,词却是自己现编的:“太阳落在天边原野上,我的影子被越拉越长,路程远近心里都不慌,家里外头都是一个样儿……”

于强不急于往家赶是有原因的:家里就是他一个人。

六年前,于强还是一名诲军陆战队的一名士官呢。只因父亲脑出血病逝后,母亲又患了造血功能障碍,即血癌。他还是个独生子,只好向部队申请退伍回家。因他是士官,领了十多万士官退伍费。除了还父母看病的借款,还欠了将近三十万元的外债。为了父债子还,他去建筑工地打工,去物流货运站扛包,去殡仪馆清理排烟管道……反正,只要是能挣钱多的工作,不管多苦多累多脏,他都去干。在退伍回来六年整的时候,他终于还清了所有债务。但,不幸的是,母亲最终还是去世了。家里仅剩他一个人了。原来的房子早巳还债卖掉了,他只能寄住在乡下一个亲戚里的厢房里。每天骑上自行车,带上渔具去河套打点鱼,然后驮到集市上卖,好歹有点生活进项。

于强就这样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日子。

这么能吃苦耐劳又讲诚信的小伙子,找对象还不容易吗?于是有人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结果都不成。没成功原因为很简单:于强的条件不“达标”哇。别说是城里的小伙子,就是乡下的小伙子,如果你家里没有十几万元的话,找对象真是有难度的。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一个“三无男”(无房无车无存款)去谈婚论嫁的!于强是为了偿还父母因病所欠的债务,这才沦落到“三无男”的行列。

于强早早地吃了饭,然后把打鱼的傢式往自行车上一绑,就向河汊子方向而去。刚走半道上,他冷丁想起了昨天傍晚路遇潘婶的事。“这个老太太的脚怎么样了呢?”想到这儿,他马上朝乡里的集市赶去。自从昨晚看到潘婶后,他想起了妈妈。他忽然觉得,潘婶的相貌和表情,和去世的妈妈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个小时后,于强来到了潘婶家。一进屋,见潘婶正一瘸一拐地在锅台旁做饭呢。

于强的到来临,让潘婶是又惊又喜。她脸色红润,有些喜于形色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潘婶穿了件女式背心,下身穿了大短裤。全身露肉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她的皮肤很白。也许是于强很少与女性接触的原因,看到了潘婶这身穿着,他竟有些不自然了……但他很快就适应了,毕竟潘婶和自己母亲年纪相仿,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大婶,你的脚怎么样了?”于强说着蹲下身,见潘婶的左脚仍在肿着,仅用脚趾头穿着拖鞋,脚后跟却挨着地呢。“我给买了跌打丸,连吃带敷,保你一周就好。”说着,于强让潘婶坐在炕上。他从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一盒跌打丸和绷带。把两丸跌打丸放入碗里后又倒了点白酒,用酒将药丸调成糊状敷在潘婶的左脚背上,再用绷带包好。接着,又拿出一丸跌打丸让潘婶用水服下。

忙完后,于强说:“大婶,记住喽,药丸一日服两次,每次一丸。如果看见脚上的药发干,你就往上面倒点白酒润润。好了,我还要去打鱼呢。”说完,于强就要往外走。被潘婶一把拦住了:“这孩子,你这么热心肠帮我,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于强嘿嘿一笑:“大婶,我叫于强。你就叫我强子吧。大婶,你贵姓啊?我咋没看见你家里人呢?”于强这么一问,潘婶马上低下了头,说:“唉,你就叫我潘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老伴死好些年了……昨天,要不是碰到你,我说不上咋挪蹭到家哪……该着有贵人相助,遇上你这个好心人了……”说着说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于强见潘婶掉了眼泪,竟然不知所措了。他便安慰着说:“潘婶,你别难过了。等以后我有空,会来常看你的……我先走了……”

于强边走边想着潘婶刚才的话,觉得潘婶很可怜。他不由地起妈妈自己一个人在家时情景……想着想着,他流下了眼泪……

时隔一天,于强又来到潘婶家,给她买了水果、罐头、奶粉和蛋糕。潘婶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从来没人买这么多的东西送给她!

“强子,你看你,咱们没亲没故的,你干啥买这么多的东西呀?”潘婶很激动。

“潘婶呀,您是长辈,脚又受了伤。作为晚辈,我给你买点东西吃,完全是应该的。你要是客气,那就真是拿我当外人了。”于强洗了一个水果,递给了潘婶。

潘婶高兴地说:“那好,今天你留下吃饭吧。自从你登了我家门,还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呢。”

这顿饭,于强吃的特别香特别饱。潘婶烙的油饼,煎的鸡蛋,炒的土豆丝;还有几样蘸酱菜。于强边吃边夸着,说是吃出了妈妈当年做饭的味道!潘婶说,那你就常来,虽说咱的农家饭不如城里的大鱼大肉,可是绝对绿色食品。于强说,我早认识你就好了,省着我天天回家吃对付饭了:不是稀粥配咸菜,就是温吞水泡方便面,吃够够的了……

俩人连吃带聊,那股温馨劲儿,真像母子俩儿。

这样,于强他两天不来潘婶家,那第三天早早地就来了。他现在真是不愿回到他那个借居的冷清寡灶的“小鳖窝”了!

潘婶呢,要是于强两天没来的话,她就无精打彩、拿东忘西的……

一个月过后,潘婶的脚好利索了。这天,于强拎着两条鱼、一只酱肘子,还有一箱易拉罐啤酒。说是为潘婶的脚伤痊愈庆贺一下。

潘婶杀了一只鸡,做个小鸡炖蘑菇。几个硬菜上齐后,俩人开怀畅饮起来……

几罐啤酒下肚后,于强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了,“来,潘婶——我再敬你一个!”潘婶也酒劲涌了上来,“强子,今个儿起,再不兴潘婶潘婶地叫我,把我都叫老了,你就叫‘潘姐’好了!听明白没?” 于强眨眨眼,舌头发硬地说,“我看行,我同意,我举双手赞成!来——潘姐,再㨄一个!”

这天晚上,于强没走……

这天晚上,潘婶好似一坨没和好的白面团,于强就像刚学徒的面点师……

于强的生猛和频繁,让潘婶享受无限……

潘婶的家成了于强的家。

自打于强笫一次送潘婶回家,直到于强长住潘婶家里,已经让潘婶的邻居和村里人的舌头早就不甘寂寞了……

村里人一窝风地哄嚷:想不到五十八岁的潘婶,竟然挂上了三十六岁的小‘生荒子’,人家这才叫走桃花运呢……

这消息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潘婶儿子的耳朵里。她儿子反应倒是无奈一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嘛。可儿媳妇却一蹦八丈高:不行!非得说道说道不可!

儿媳妇立即把“最后通谍”传给潘婶:你找婆家可以,但,必须让男方给我们五万元彩礼钱!否则,想嫁人,没门!老娘非给你们搅和黄了不可!

潘婶一听,这个气呀。于强说:“咱不用生气,我答应他给五万元!”他马上让人捎去话,约好在某某日见面。

日期一到,儿子和儿媳妇如约而至。儿子骑着一辆崭新的电动车,驮着媳妇在潘婶家大门前停下来。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大门外。那场面,就像当年乡下人看露天电影似的。

潘婶家大门一打开,人们看到,潘婶和于强穿戴整齐、精神焕发地站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放着五块用红纸包裹的长方形的东西。俩人带着好像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架势出现在众人面前。

儿媳妇首先开口了:“今天,咱们就开门见山说说吧。大家伙儿给作证,把五万元交给我们,从此后啥事都与我们没关系了!”

潘婶“哈哈哈”地笑了,说道:“既然你让男方出五万元彩礼,那你也该陪送我嫁妆吧?”

儿媳妇一听,发懵了:“你——你出尔反尔!”她没想到潘婶来这么一手。

于强发话了:“你能朝我要聘礼,说明你就准备给婆婆送嫁妆。这也叫礼尚往来。咱们也没有媒人在中间沟通,今天直接对话更方便。跟你明说了吧,我看咱们就彩礼和嫁妆的事,来个讨价还价怎么样?”

只见于强把桌上的红纸包一一打开,大家一看,里面是五块红砖。

于强说:“这五块砖代表五万元,我就用它跟你们砍砍彩礼价。如怕我在砖上动了手脚,大家可以再找五块砖来。”因几天前,于强打算把院墙修整一下,买回一千块红砖。有人马上又搬来了五块砖放在桌上了。

于强拿起一块砖,说:“这是别人给拿来的砖,没啥问题的。”说完,他举起右手,用手掌侧面向砖一劈,那砖瞬间从中间断开了!接着他一鼓作气,也把另外四块砖从中间劈断。然后,他用两手把五块半截砖夹在一起,对潘婶的儿媳妇说,“这五万元的彩礼,我砍半价绐你,二万五!”说着,朝她走去,“这回该轮到你砍砍嫁妆的价了!”

潘婶的儿媳妇早已被于强刚才的举动吓蒙圈了,还没缓过神来了呢。见于强瞪着眼珠子,威气凛凛地向她走来。吓得她“妈呀”一声,转身向人群里钻去……潘婶的儿子也怔在那里,见媳妇撇开他先蹽了,也掉头追她而去。边跑边喊:“等等我呀,电动车不要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都扭头在看这对夫妻到底跑多远了……

于强推过来电动车。他和潘婶骑上电动车向村外走去。

有人在问:“你们去哪儿呀?”

潘婶答应道:“我们去登记!”

潘婶紧紧搂着于强的腰,双手扣着他的腹肌……

身后传来隐隐约约议论声。

“潘婶的儿媳妇说是来取彩礼,其实是送嫁妆来了……”

“啥嫁妆呀,我咋没看着哇?”

“你大眼漏咋的?那辆崭新的电动车呗!”

“对呀,那可是名牌的,听说是周杰伦给做的广告。叫什么‘爱妈’……”

“不对,我刚才看了,是‘爱玛’ !”

“是‘爱妈’!”

“是‘爱玛’!”

“哎呀,你们真是‘喝酱油耍酒疯——闲(咸)的!”

喜欢自由撰稿的老兵
喜欢自由撰稿的老兵  作家 当兵8年,任特级报务员。此后做过电影放映技师;曾任聘几家报社、电视台的特约记者,并曾任乡土文学社主编等。 发表了许多小说、杂文和新闻通讯等作品,也获些小奖。算是个业余作者罢。“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等,我全没得过……所以,都退休了,还不甘心。 看来,想获什么奖,是没希望喽。只要写点东西能开心,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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