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

2020-05-18 19:03:44

世情

1937年日军炸毁卢沟桥,全面侵华,同年8月份国共第二次合作,牵动着全国男女老少的心弦,包括在南京最出名的两所高校:京江男校和华丹女校……学校里面的学生由于涉世未深,而且正义感十足,又有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志气。所以这两所男女校商量着搞大串联去示威游街……

“月曼……华月曼”一位脸色红润,长着一弯标志性的长寿眉,一双大眼睛正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一位正在填写画报的秀美女孩儿,叫华月曼的女孩连眼皮也没抬,直接说了一句:“林可茜,你的那份画报要自己画完,我帮不了你,你以为游行示威是好玩的呀?可能一不小心就会丧失生命,你这种态度还是别去了。”

林可茜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还是低下头继续完成自己的画报。

而男校那边,男老师及男同学们早都已经准备好了,男人天生是战争的狂热份子,对战争的积极性是女士们永远望尘莫及的。

男士们列好队之后就开始游行示威,由于现在南京还没有日本侵略军,大家都比较放松,口号也是喊得震天响,队伍里的游行者情绪高涨,边喊边挥舞拳头,以示决心,游行示威正进行地如火如荼。

突然,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随着几颗炮弹被投射下来,顿时沙石四溅、尘土乱飞、人们才意识到日机轰炸南京了,人群四处逃窜,但又有几颗炮弹被投射下来,乱跑的人群中有人就受到了波及,炸伤胳膊、炸伤腿,甚至整个血肉横飞的都有,于是人群更加恐慌,就像惊弓之鸟拼命逃窜,又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之所。

这时一位唇方口正,脸上带着砂土和血迹的男同学钱序超,将手中的画报卷成筒状,当做扩音的话筒,凑到唇边大喊:“大家快躲进华丹。”

正巧华丹女校就在离这里不远处,而且位置相对隐蔽,这位男同学这样一喊,就像给迷途之人指明了方向,于是大家一窝蜂涌入华丹女校。

华丹女校没有说什么,还是接纳了自己的同胞,在象牙塔里书生气十足的学生们,哪有见过这种阵仗,一整天日机轰炸不断,学生们蹲在课桌下面,抱着头瑟瑟发抖着。

今天是日机首次轰炸南京,也是学生们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1937年8月14日。

“哎!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是京江男校的学生吗?”林可茜抱头躲在桌子下面对着在同一张桌子下面她的旁边的一位高瘦纤秀、面庞白净,有着一身书生气,在这种危险环境下都还能看出自身举止文雅的教养,林可茜看着看着不由得有些脸红。

“我叫邢百岑,是京江男校的老师。”

“你看着真好看,气质有点像我一个同学华月曼,你知道她吗?她是我们女校的大明星诶!”林可茜紧紧盯着邢百岑想看看他的反应。

邢百岑笑了笑:“当然认识……”看着林可茜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接着说:“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林可茜意识到自己被邢百岑取笑了,一努嘴作势打了他一拳,怒道:“你太坏了。”连忙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了,邢百岑笑着摇了摇头,宠溺地看了看这个天真率直的女孩子,心里却担忧起一群学生的安危,于是也沉默了。

日机还持续在南京成上空投放炸弹,南京城几乎废墟一片,强烈地震感和巨大地炸毁声,像死神抡着大锤子一样重重锤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大家都忐忑不安地很不得竖起几百只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了。

“吱呀”教室的门被打开了,桌下的人们心神一震,害怕地抬起头看向门边,心里祈祷着不要看见拿着刀枪穷凶极恶的日军。

果然人们的祈祷都灵验了,站在打开的门框处的是一位身着彩蝶戏牡丹旗袍,身姿摇曳,拢着时下最时髦的烫金卷发的一位大约二十六、七岁的风流女郎

有的学生认出了这位风流女郎,就是秦淮一位有名却风评很差的妓女叫做花凤。

花凤一双精明的媚眼往桌下一扫,就锁定了邢百岑这一桌,于是摇着折扇,扭着圆臀款款走来

林可茜双眼在花凤与邢百岑两人之间来回瞄,见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当即一颗芳心放到了肚子里,心里道,我就说嘛!像百岑哥哥这么正人君子一样的男子怎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

随着花凤走到两人面前,一大股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的可茜直接还打了好几个喷嚏逼出了几滴眼泪。

花凤从来都是嫉妒这些女学生可以上学还在普通女人中高人一等,婚嫁不愁、名声也好,把她这个从小家境贫寒,有个赌鬼加酒鬼的爹,娘又死得早,不得已做了妓女还不愿赎身早就臭名昭著地坏女人踩成了云泥之别,这些女学生就是那天上高不可攀地洁白的云,而我花凤就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臭泥吗?

哼!现在既然可以接触到这些学生还有这位鼎鼎大名的邢老师,那么我花凤一定要使出我的浑身解数,让这位比云还高的岑老师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以后风风光光在这一众学生面前迎我进门。

花凤这时向着邢百岑娇笑了一下,就掀起旗袍裙摆,露出纤长地白腿,臀部一撅,就要往邢百岑所在的课桌下面蹲,正巧这时,南京上空没了声响,可能日机也轰炸累了,返航回大本营了,这时正值黄昏。

邢百岑听见没了声响,当即在花凤蹲下之前连忙从课桌底下站出来,去到教室窗口查看四周和上空的情况,这时周围满目疮痍,建筑都只剩断壁残垣,华丹女校还比较好,因为位置相对隐蔽,所以只是被震掉了一些墙砖,大家都还暂时安全。

邢百岑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看见远处的山峦一轮红日,以让人不知不觉地速度渐渐落下去了,天空中只余黄昏的霞光弥漫天际……

“百岑哥哥不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可茜站在桌子旁,对着正在磨砂蔻丹指甲,撩头发的花凤做鬼脸。

“嚯!小丫头片子一张天真脸,原来不天真呀!你百岑哥哥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跟他什么关系呀?轮得你说?”花凤一脸轻蔑。

她们周围站着的男校学生早就对邢老师的魅力见怪不怪了,都纷纷感叹,“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行了,可茜,别说了!”月曼走过来拉了拉可茜的袖子,提醒道。

“哟~这姿色,可以当我们秦淮的头牌花魁了,我要有这姿色…啧”花凤对着月曼眼露嫉妒地啧啧道。

“大家都别说了,这个地方不是长久的安全之地,我们得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这时钱序超出声将大家的话题引到正确的主题上。

于是大家讨论了起来,有的说躲进老百姓房子的地窖里,有的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还是躲在华丹女校……但是这些建议全部被钱序超否决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还能躲到哪去嘛?”其余的男生纷纷抱怨,问道:“那你说要躲哪?”

“防空洞”钱序超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的简单,别说我们不知道防空洞在哪?就算知道在这个时候也是军事要地,我们根本没法去。”男女生们愁眉不展忧虑极了。

“我到是听到过老一辈南京人说以前清末明初的时候,有一个防空洞,后来因为废弃了,所以人烟稀少,人迹罕至,渐渐就几乎没有人知道在哪里了,连国军也不知道呢!”

“在哪里快告诉我们。”一众男女生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众人失望叹气。

正在这时一道媚气十足的女声,婉转道,“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呀!”

众人一看发声的原来是花凤,便带上了五分怀疑,大部分人根本不相信她一个终日在秦淮河花船上揽客的妓女会知道这大家都不知道的防空洞。

花凤见众人都不相信她,于是说出了缘由,原来她和陈二狗无意间发现这个防空洞于是在里面偷过几次情,很是隐秘地快活了一把。

一众学生一听陈二狗,几乎都没有不认识的,这个陈二狗不但收过男校学生的保护费,还骚扰过好几个女校学生,这个陈二狗是个不务正业,整天闲逛的泼皮无赖,整个秦淮河的妓女除了花魁其她的都被他陈二狗调戏过,妓女们都说他陈二狗是二皮脸加狗杂种,陈二狗好溜好逛,几乎整个南京城包括南京的山野村林,他都几乎走遍了,所以他陈二狗还因为领路赚过一些生活费,也到有点闲钱花。

花凤见众人有些鄙夷,倒也不生气,只慢慢悠悠地说:“如果你们这群学生想要活命,那么我现在是可以救你们的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许去。”花凤指甲尖锐地指向月曼

“月曼别理她,咱就去,防空洞又不是她家开的。”可茜为月曼抱不平,“她就是嫉妒你!”

“是啊!你能奈我如何?”花凤嚣张一笑,“要是你要去,那么这里的所有人我都不会为他们带路。”

“那现在你们这些学生怎么说呢?嗯?”花凤撩了撩风情的时髦卷发,咄咄逼人道:“是舍下她,还是活下去?”

可茜拉着月曼的手在颤抖,咬牙切齿又愤恨地看着花凤。

“我们保持中立,暂时不表态!”华丹女校的其她女学生纷纷出声。

“你们怎么能这样!”可茜气愤地指责:“月曼可是我们的同窗,你们就一点不念同窗之谊吗?”

“那你是要让我们为了她都死吗?”女学生们纷纷反驳

“我就知道你们早就看不惯月曼,月曼的家世好你们太多,月曼本人又优秀的令你们望尘莫及,现在找着机会……”

“行了,可茜别说了,在能活下去的希望面前谁都是自私的,我能理解”月曼表情忧伤,但还是出言安慰大家

这时百岑和序超对视一眼,序超点了点头,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绑住了花凤,在花凤损爹骂娘的叫骂声中,将被绑住的花凤按到了地上

“月曼也得跟我们一起去防空洞,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同意我们便放了你让你带路,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把你扔到外面危险的地方去,让你先一步尸骨无存!”序超开始半利诱半威胁的和花凤讲条件。

花凤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口中直委屈地叫嚷:“什么道貌岸然的学生嘛!比土匪还不如……”

序超被花凤的哭啼弄得心烦,正色道:“你别哭了,赶快决定,我数到3,你必须得出我想要的决定!”

花凤见钱序超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只好答应,“好,好嘛!不过我有一个小条件!”

“说”

花凤娇笑道:“我要你们的邢老师背着我过去防空洞,要背我一路哦!我身上哪哪都疼!”

“你这人……”可茜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在男学生的暧昧神色与女学生的鄙夷嫉妒中,花凤挺胸扑到了百岑精壮的背上,然后一行人在花凤的指路下,一路小心翼翼,穿越过街头巷尾,然后出城穿山越岭,在城边的树林里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防空洞。

这个防空洞并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足够容纳下在场的所有学生了,学生们由于又有了生的希望,都放松了心情,开始说笑起来。

花凤恋恋不舍地从百岑背上下来,舔舔嘴唇调笑到:“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邢老师,还有这体力呀!”

“百岑哥哥你别理她”可茜连忙上前去慰问,“百岑哥哥你累不累呀?额头上都出汗了,我给你搽搽。”可茜拿出自己的手绢给百岑擦汗

百岑一边笑着一边对动作轻柔的可茜说着:“不累,谢谢你可茜。”

“切”花凤翻了个白眼,“小丫头片子”

花凤这一看可是看出来了点东西,这邢百岑与这林可茜互相有那么一点意思,而邢百岑对自己毫无感觉,看来得另找目标了,一圈男学生看下来只有邢百岑和钱序超有点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的感觉,但是那个野蛮人钱序超对自己那种不假辞色,又粗鲁,喊打喊杀的,他也不行呀!而且这个钱序超明显对华月曼那个小贱人有意思,哼,这不,现在在给那小贱人又找水喝、又找果子、又嘘寒问暖的。

这边可茜也渴了饿了,于是邢百岑提出要去为她找食物,但是可茜非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两人离开了防空洞,互相照应着在树林间穿梭。

“啊~”可茜不知被什么绊倒,正要摔倒,百岑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什么绊的我?”可茜与百岑一起看去,原来是一个人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但看这个人的衣着,见多识广的邢百岑心里一惊,不好!这是个日本军人,再一细看制服上的标志,这个日本军人是一位飞行员。

邢百岑一摸脖侧,这人还没有死,这可怎么办呢?

可茜与百岑商量,干脆找来所有同学,让大家一致决定,是救下他还是杀死他。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本着对人才的爱惜和招揽,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是救下他,但是要密切地监视他,不让他有机可乘去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举动。

在学生们轮流的照顾之下,这位日本军人飞行员终于醒了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你们是谁?我在哪里?”

“我们是京江男校和华丹女校的学生”有几位学生做出了回答,“这里是一个防空洞”

当这位日本飞行员听到防空洞三个字时,瞳孔放大,手指微不可察的兴奋地抖动着,他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鸠山大志,是一位飞行员。”

这时邢百岑和钱序超相视一眼,悄悄说道,“监视好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日机几次轰炸南京城,但是由于学生们在安全的防空洞里,所以生命得到了最基本的保障,学生们都开始松懈了对鸠山大志的监视。

今天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学生们都熟睡了,只有鸠山大志醒来了,他环顾四周,见一群中国学生都熟睡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往树林里走去,在他起身走后不久,邢百岑和钱序超睁开眼睛,原来他们之前一直在装睡,他们俩也跟上鸠山大志,想看看这个日本人究竟想干什么?

邢百岑走后,林可茜也醒了过来,她本来就睡得不沉,又一直扯着百岑的衣角睡,所以百岑离开后,惊动了可茜,这时可茜叫上了自己的好友月曼,也跟着邢百岑和钱序超的方向摸去。

这时,一直因身体欲望得不到纾解,过于寂寞而辗转反侧的花凤,看见了华月曼落下在地上的黄金长命锁坠子,一瞬间花凤脸色都变了,她面黑如墨色,浓得似能滴出恨来,她上前去将坠子死死攥在手中,连手指关节都被她攥到发白,她一抹脸上的泪,起身也跟着前面几人走了出去。

鸠山大志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找到了他战斗机坠落的地方,正是在树林的一条河的旁边,正好被茂密的树丛挡住了,他拨开树枝,在战斗机中翻翻找找,找出来了一台无线电报发射机。

他摆好了电报发射机,正准备将这里这个防空洞的消息发回给日军总部时,他因为太过于专注并且又太小瞧这些学生们,始终认为自己在发电报时绝对安全,于是被一直藏身于鸠山大志不远处的邢百岑和钱序超两人合力偷袭成功。

鸠山大志昏倒在地,这个日本人留着也是个祸害,邢百岑和钱序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鸠山大志扔进了河里,让他顺着河流流向离开南京城,最好能够淹死他,不过邢百岑和钱序超终究是一直拿笔的书生,都还有些书生气,所受的教育让他们始终没法做得太绝。

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的宁静,钱序超左腿中了子弹,钱序超痛呼一声,扑倒在地

“序超!”三种声音同时惊呼,邢百岑、华月曼、林可茜都围拢在受伤的钱序超身边,大家非常紧张生怕是日本人来了

随着月色渐亮,一张风骚却恨意十足的面庞迈着颓废却坚定地步子从暗色中走了出来,让大家心惊的是她的右手上居然有一把枪。

“花凤!”可茜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伤害钱序超?”

“哦~~”花凤柔柔地呢喃着,“谁让他爱华月曼这个贱人呀!只好先解决他了。”

“你就是因为嫉妒月曼比你漂亮”可茜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花凤,“你真是不可理喻。”

花凤没有理会林可茜的质问,而是转向了华月曼,花凤将黄金长命锁链子提在手指间,“认识这个东西吗?小贱人!”

“这是我的”月曼说道。

“是的这个东西现在是你的,可是它曾今是我的,并且因为它毁了一个家。”花凤眼里似有泪光闪烁,被她轻描淡写地抹去,“我现在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曾今有一个小女孩,她家庭虽然贫穷,但她有一位慈祥善良的母亲,但很不幸她有一个酒鬼嫖客的父亲,这个小女孩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因为她母亲帮助了一位富有的商人,那位商人便给了小女孩的母亲这块黄金带链子的长命锁坠子,这位母亲得了这坠子就立马送给了小女孩,作为她的十岁生日礼物,小女孩从来的生日都是母亲下的一碗长寿面,没想到十岁生日能够得到这么贵重漂亮的礼物,简直高兴坏了,可是谁知道悲剧会那么快到来”

花凤说到这已经泪流满面,“小女孩有个酒鬼嫖客的父亲,自从见了秦淮河畔的花魁娘子美貌,一直忘不了,想要跟人过一晚,可惜太穷,哼,连见一面的钱都付不起,看见有这么一块黄金摆在那,就想拿走,还打伤了小女孩和母亲,母亲自那次被打伤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小女孩的那个畜生父亲呢?

拿了黄金称了重量后,才够见那花魁贱人的一面而已,呵呵,为了这一面呀!毁了小女孩的家,连小女孩也被她的畜生父亲卖去做了妓女,为了买他的酒!”

“这个小女孩就是我”花凤举起枪,指向华月曼,“你和你娘不愧是狐狸精,你娘虽是花魁,但说到底就是妓女,就这样的身份,还能嫁给国民党的高级军官,我现在问你,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块长命锁,难道是你娘传给你的?”

“我小时候,看见娘的妆匣里这个长命锁挺好看的,就向娘讨了来。”

“哈哈哈哈,这究竟是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花凤状如索命厉鬼,“小贱人,你今天必须死。”

又一声枪响,邢百岑右腿也中弹了,他倒在地上。

“百岑哥哥,你怎么样了?”可茜焦急地大喊。

“小丫头片子,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花凤,你一个女人怎么会使枪”可茜疑惑道。

“哼!人家是妓女,跟三教九流接触,会使枪有什么好稀奇,”花凤不以为然,“等我杀了小贱人,捉了你当我的小丫鬟,也过过那花魁的瘾。”

“你要杀的是我,放了其他人”月曼走向了花凤,花凤立马抬着枪,指向月曼的额头,还将月曼用枪逼向河边,是想让她尸骨无存。

在受伤的百岑和序超的一片叫骂声中。

说时迟那时快,被认为最没有威胁性和被忽略的可茜,从后方一个箭步冲上前,用上吃奶的蛮力将花凤推入了河里,不会游泳的花凤,在挣扎中随着几道水纹流动便消失在河面上。

劫后余生的几人抱头痛哭之后,便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南京城外河岸上,死里逃生的日本人鸠山大志,正在擦拭手中的瑞士军刀,忽然看见河里又有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女人,他便去把她捞了上来,发现是在南京防空洞时,和那群学生在一起的那个妓女,叫做花凤,于是等了一天一夜,花凤终于醒了,她发现自己没有死先是大哭了一场,然后感谢了救她的鸠山大志,最后告诉了鸠山大志自己和那群学生发生的一切。

鸠山大志听后,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凤,你愿意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效力吗?我们能让你大仇得报,我们会培养你,让你成为下一个川岛芳子。”

“愿意!”

南京城里,经过学生主动告知南京国民政府之后,邢百岑和钱序超得到了救治,经过这一次日军的侵华,让很多学生懂得了,书本和笔是不能保家卫国的,于是纷纷要投笔从戎。

因为华月曼的爸爸是国民党的高级军官,于是钱序超决定参加国民党,而邢百岑由于读过毛泽东同志的《实践论》《矛盾论》和《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等等书籍,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前途光明的政党,于是邢百岑和要跟着百岑哥哥的林可茜都要加入中国共产党。

于是,钱序超和华月曼在南京城外送别邢百岑和林可茜,两位女生拥抱道别,两位男士互道珍重之后,邢百岑和林可茜便踏上了参加中国共产党之路。

当时正值黄昏,一轮大大的红日始终照着两人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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