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小红后来分开了,说到底,谈不上分手,只是不再联系,

2018-08-19 18:00:06 作者:大头牛奶

小白和小红后来分开了,说到底,谈不上分手,只是不再联系,

在小黑看来,这当然算是一场爱情,小白为小红,付出那么多,那几周,没瞎的人,如果还称得上是小白的朋友,愿意关注一下他,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能马上意识到,这小子,两眼放光,心里藏着一个人,

小红也是,明里暗里,表现出来的,就是她正在经历一场恋爱,不管第几次,第一,第二,第三,都不打紧,关键是,明明白白的,能数出来,是一二三四,

小蓝可不这么想,他整个人,或者干脆说他的一生,尽管离他死去可能还有好几年,他二十五岁,比刚才提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至少小两岁,表现出来的,就是不满和焦虑,比如,同样一头田间吃草的水牛,别人眼里是悠闲自在,他看的,却是牛脚下的地,鬼吼鬼叫,说吃的是他家的地瓜苗,他说,小白和小红事实上,从来没爱过,哪怕在一起,吃饭,逛街,数星星,

小绿客观许多,足球比赛说到底,比的是,足球合规则的进入两个球门的次数,是,点,无规则运动后,划过一条线段的次数,小白小红,努力想完成一个目标,过程千奇百怪,最后没成功,肯定是手段方式出了问题,他奇怪的是,小白,小红,他妈的,到底是谁,谁拿他说事,耽误他,花时间动脑筋,以足球为喻,费口舌说了些,不痛不痒的破事,

至于我的看法,这样说吧,

我现在,在这个阳台看到的,漫山谷葱翠的树,比几个月前,小白满心沮丧看到的,也许更绿些,和更早前,小白满怀期待希望激情甜蜜时看到的,也就少了画面左下角的那一片,连绵十来亩的萝卜小葱,再以后,如果,家里没钱,没房,没车,有喜事有丧事,小白免不了,还得,在这个阳台远眺,而满山谷的树,给他的回应,就是更绿些,再绿些,过年前后,有点苍,而我的态度,就是,那漫山漫谷的树,

这是他家的阳台,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过来借把锄头,我和小白什么关系,我以怎样的身份出现,继续叙述往后的事,恕我不能明说,这样,极有可能会暴露我的身份,从而影响我,表达的客观性,不过有一点,我倒可以透露,上面的那三个闲人,小黑小蓝小绿,和小白小红,完全不认识,毫无关系,

小白和小红相识那天,五月初,天灰蒙蒙,有微雨,是这一片地区,四月五月来,难得的一场雨,如果算上后来的,六月七月八月,连续近半年干旱,不得不说,那场雨,有点神奇,

那天以后,连月高温不退,上天再未给,目之所及的这块土地,降下,哪怕一滴雨,当地人,白天出不了门,只得躲屋里,还好,早几年,工厂工地已经大半倒闭,长年失业在家,已养成习惯,并不浮躁,只是酷暑难耐,我的意思是,大白天,小白小红相识,是不可能的,天太热,阳光所及,活不了人的,没工作没任务,谁会选择白天出门,除非上超市买根棒冰,

而那天以前的四月五月,情况和那天以后,没什么变,所以,那天的,白天的,那场雨,那一次相遇,就显得,很奇特,奇妙,说好听点,是不期而遇,命中注定,是迷路撒哈拉大沙漠的两个人,一南一北,走上十里后碰头,是跳海自杀的人,突然不想死,和海难没死的人,游着漂着,茫茫大海中邂逅,

一入夜,村里,白天在屋内,闷了一天的游民,带着浑身的汗渍,充满了,庙口,广场,宽马路,起初,每个人身子心里眼里,都能看到,一个个燃烧的小火炉,夕阳西下,全沉了黑了,游民一窝蜂的涌出住屋,有那么一两个钟头,地上的小火炉,满路漫坡,隐隐印红半边天,

残木余碳,总有烧尽时,烧尽后,就是漫无目的的机械运动,从高处看,街灯昏暗,颜面蜡黄,一波一波,走了一波还有一波,黑头发,白头发,耸肩,耷拉肩,纸质表情,犹豫,阴沉,有的还会笑,他们一直前行,前面到底有什么,往前做什么,能够得到什么,谁知道,反正不能停,

十点往后,街上位移的人群才会慢慢回到自己,生身立命的屋子睡觉,睡前交流一下各自一天仅有的,几则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见闻,他们四目或者六目八目相对,嘴巴说出来的话,在出口二三十厘米后,如一股淡淡的青烟,直直往上飘,一个个围一起,头顶上方,是自己说出来的,幻化成烟的话,灰白灰白手腕粗细,远处看,你误以为,他们在抽烟哈气,围炉吃火锅,

明天小白准备到镇上的超市买冰棒,晚上孤魂野鬼般夜游回来后,特地把浴巾绑了粒石头,放进邻居家的深井里,然后,推了他的小雅迪,到离家最近的一根电线杆下,这车,灯已经不亮,踏板开裂,皮座有点下陷,是小白四月底,从镇上二手店牵回来的,电池几近报废,不过框架还好,载一两个人,骑行八九公里不成问题,这样不得不防,这根电线杆,离家五百来米,万一有人想抢车,一呼五六个应,抓抢车贼,打一顿,出出气,再让他赔点钱,挣一笔,

打开路灯底座的盖板,小白看到上次接的红线被人拔掉了,现在是,一黑一白两条线,黑线有许多刻痕,还打了一个结,白线光溜溜,估计,是零线,于是他用手测了一下,果然没错,等充完电,他已经在在街灯下,百无聊赖的站了三个钟头,凌晨两点才回家,

我不认识小红,但从小白混乱的叙述中,能猜个大概,我试着想像一下,

此时,小红在镇上的合租房里,已经睡着了,明早还有工作,在一定时间的节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许多人来说,是不一样的,譬如,现在凌晨两点,有些人已经睡得跟猪一样,有些人,才刚睡,离睡梦沉沉,死猪一样,起码还有一个小时,

我当然不会苛责她,毕竟这个时间刻度,是刚从小白的记忆平移过来的,要怪只怪小白,睡得太迟,那我为什么不从,小白开始给电动车充电时,就平移过来呢,主要原因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正经人,太早过来,小红可能正在换衣服,洗澡,偷窥为我所不耻,

既然来了,我们干脆从小红这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出租屋里出来,看看,夜半的月和月下的镇街,临走时,我又看看,梦乡里的小红,这样写,是不是太过分了,五月天的合租屋还没空调没风扇,明天早上不会热死了吧,不过天天热,应该没问题,撑得住,

外面无星无云,月色皎洁,这是旧镇区,一排排平房,危房,挤前挤后,偷拉私接的电线,木头杆,晒衣绳,衣架,栏杆,内裤短袜,如枝如叶,密密麻麻,孤零零,母亲般,大湖似的圆月,却心静如水,不怀歹意,一把一把,洒下月光,光如细沙,流过树缝叶缝,潺潺而下,源源不绝,路面,垃圾桶,店铺,车辆,绿化树,一切静悄悄,只有月在动,光在流,仿佛在说,别怕,再穷再累再倒霉,抬起头,你还有一轮明月,

此时没人形,我有点迷糊,往月的方向飞,空中凉爽,感觉不到风,但所有的只有风,越飞越远,月亮也越来越远,我突然意识到,这月,不在地球,即使在,我也够不着,就停了下来,

那天,小白九点多起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磨磨蹭蹭,吃过午饭,睡过午觉,三点多才准备出门,村里最后一个冰箱,年底坏了之后,村里大部分的人,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冰块,吃过冰棒,村离镇区五六里,没有交通工具,很多人,这几年没到过镇区,或者说,干脆就,不再把镇区当成可以企及之地,

有时候人们会谈起,几年前,他还年轻的时候,在镇区吃过早餐,肉羹卤蛋油条,然后,不厌其烦的向同伴描述,肉羹如何如何又嫩又稠,卤蛋有茶香有弹劲,油条下锅前,白白的一小段,一过油,噼里啪啦,长筷翻圈,出锅沥油,一咬,表皮酥脆内筋软韧,

这就像,更早之前,人们会谈起,经济发展,市场规律,国家领导,国际秩序,信仰上帝,都是很远很远,地球以外的事,当然,有点独立思考能力的人都明白,说这话的人,镇区吃过早餐这件事,可能是真实的,吃肉羹卤蛋就未必了,但从对油条的细致描述来看,无疑是见过的,

这种情况的发生,有许多原因,天气热,没交通工具,没零花钱,镇区今非昔比,能说的不能说的,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反正结果就是,没什么事,没什么人,有兴趣有动力,跋涉五六里的路,参观那个破镇区,

所以,小白今天下午,准备到镇区买冰棒,这个行为本身,是奇怪的,可疑的,解释不通,一根冰棒一块钱,顶过一斤糙米,天气酷热如此,一中暑,就性命堪忧,但考虑到,小白二十六七,血气方刚,有一辆电动车小雅迪,这放几年前没什么,放现在,算得上奢侈品,已经有电动车了,不骑车到镇区,那和无数没有车的游民何异,岂不憋屈,我是这样想,我无法确认小白此时是怎么想,但他一定这样想过,

总之,小白骑车,踏板上放一桶防中暑的井水,一条浴巾,出发了,

到镇区时,已经四点多,小白把车停在镇上唯一的超市门口,一脸兴奋,穿过马路,跨过栏杆,准备到对面的中学里打篮球,这中学大门敞开,一楼高,近看滑轮生锈了,只能敞开合不上,小白进门,绕了一圈,来早了,学生还在上课,四个班级三三两两,五五六六的学生,两位老师穿叉上课,

进学校,怎么说,也总得撒泡尿再走,礼堂后边的厕所最近,穿过操场,小白往礼堂方向走,操场是水泥地面,横向有几道裂痕,两三米,没有贯穿,缝里一溜一溜小草,踩上去,又硬又软,礼堂的木门已经歪了,不能推,小白顺手把它卸下来,摆放旁边,男厕所十几个露天茅坑,最后的两个太远了,没人占没人蹲,长了几株茉莉花,

厕所出来后,小白又绕到礼堂右边的榕树下,乘乘凉,近五点,太阳还大,这榕树井口粗,树下挂了条刚扒完皮的长蛇,粉红色,很好看,一个老大爷正在不远的阶梯上晒白萝卜干,一旁一小撮紫色的,应该是准备做茉莉茶的茉莉花,

半个钟头后,小白又出现在超市门口,大超市一眼望不到头,没有货架,商品全在眼前,摆地上,近两百平米,好不敞亮,入口已经腾出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而过的走道,弓字形,大米面条,铁碗锅铲,糖盐醋辣椒,应有尽有,超市的最里层,最阴凉处,用棉被粗红绳,紧紧包裹住的,是一个小冰柜,小红正在冰柜旁边抹地,

超市平常人山人海,前胸贴后背,脚尖碰脚跟,踩踏事件时有发生,有些人买东西没钱付,一顿胖揍,有些人偷东西还想跑,扭送派出所,有些人进了门忘了回家的路,绑到精神病院,所以,这里几乎成了道德不道德,合法不合法,发病没发病的免费检测机构,能开这样一家超市的老板,自然也是一个传奇,虽然诈骗被告,但有背景有后台,不用进监狱,一直在精神病院中,遥控超市大局,

奇巧,今天下午,除了小白,一个顾客也没来,一个人一家超市,这刚拖过的瓷砖,满屋的腥味,感觉好熟悉,小白想起,上学时,大中午,一个人拎把布拖,一阶一阶,一间一间,一楼一楼,拖完一栋教学楼,楼道厕所的那几个暑假,特别是天窗外,蝉叫淋漓,和现在多像,

冰柜里还有冰棒吗,我买一根,

有的,前天卖过一把,里面还有四根,都是老冰棍,

那好,这红绳怎么打了死结,解不开啊,

怕人偷,我这里有夹钳,慢慢拧,

上面的大花布棉被,是你的吗,

对,老板娘说,这样能保温,

花花绿绿的,好厚实,冬天一定很保暖,

这是老板娘誊给我的,抵工资,

婴儿床大小的冰柜里,果然齐齐整整的躺着四根冰棍,小红挑了一根,最不变形最硬最完整的,冰棒,递给小白,又拿来菜刀,在冰柜底,东敲西打,挖了几片薄冰,捏碎了,放掌心,活像一个出身丹麦,家里很穷,在每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出来卖火柴的小女孩,小白从裤兜里,动情的摸出一块硬币,轻轻的摊开小红手掌,把硬币放在薄冰上,两个人看着洁白透明的小冰块,不言不语,融化的冰水,像锅里煮热游开的冰糖,一点一滴,甜甜蜜蜜,在没遇到小白前,小红每周都得步行五六里回村,小白觉得,现在自己有电动车了,完全有能力带小红回家,保护她,给她幸福,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一会吧,把这柜子先包起来,

那快点,冰棒快化了,得赶回家吃晚饭,

小红麻利的盖上冰柜门,包大花布棉被,捆两圈红绳,推着小白往外走,

等等,这里边,有问题,

我打断小白的话,自从雅迪电动车电池充爆后,我很少看到他这样沉浸其中的表情,嘴角平和,双眼带笑,满脸回忆,我极少打扰别人的叙述,除非,叙述过程,出现严重的逻辑失误,除非,我不想听,除非,我有急事,除非,我想上厕所,反正理由很多,

小白像没听到我的话,接着说,

小红麻利的盖上冰柜门,包大花布棉被,捆两圈红绳,推着我往外走,拉下超市闸门,我们就回家了,

小白有点不耐烦,美梦正回味塌了床,秋千荡半空断条链,摇椅刚一躺就崩柱,我很理解他的这种感受,也很同情他,但毕竟,我只是来找他借把锄头,挖家门口的几块地瓜,盛情难却,在客厅里,一起喝杯茶,坦白讲,这一段鬼扯已经耽误我一个多钟头,我有点想结束,现在九点多,太晚的话,太阳大,挖地瓜浑身汗,我直截了当的说,

这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首先,那一天没下雨,再来你没事跑镇区买根冰棒不合理,而且,不可能认识第一天,小红就让你载她回来,太随便了,我得走了,下午过来还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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