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爱人之第三者

2020-08-18 19:03:12

婚姻

极品爱人之第三者

1

聂成恺提着公文包,无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商场门口时,他看见五彩斑斓的液晶屏上正来回滚动着一则广告,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最后一班公交车就要到了。

刚刚收住脚步,只见不远处S11路闪着车灯慢慢停靠过来。车上的司机师傅都和聂成恺熟识了,微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聂成恺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末班车上的人并不多。他习惯性地走到后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公文包放在一边。

这是聂成恺最喜欢的位置。

透过车窗,他看着这个城市的斑斓夜景,享受一天之中难得的静谧时光。

公交车缓缓穿梭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当广播提示“福园街小区到了”的时候,聂成恺收回目光,和司机师傅道别后,下了车。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几栋上世纪九十年代随处可见的公寓式建筑构成的家属院,住着一群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儿的老邻居。

小区里临街的一栋楼,四层阳台的灯还亮着。

聂成恺远远看着那盏灯,慢慢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那是他的家。

可现在的他即使一身的疲惫,也一点也不想踏进那个家。

因为顾及孩子,聂成恺从不在家抽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烟雾缭绕间,聂成恺想起了徐峥在《爱情呼叫转移》电影开头电梯里的那段独白。此刻用在他的身上,虽说有些不合时宜,却也算是贴切。

“从现在开始往后每一分钟,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样不满的妻子魏茹馨;一样抱怨的母亲曲书萍。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对他而言却是七年之痛。他们,她们,种种矛盾从未被化解……

“问题在于……”

2

聂成恺出生于在一个北方小城。城市不大不小,人口不多也不少。

七岁那年,父亲因一场工伤意外身亡,年幼的他从此便和母亲、姐姐相依为命。

直到现在,聂成恺也不怎么喜欢“7”这个数字。这个数字与他而言就像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聂成恺常常试图回忆父亲在世时的那段时光。无奈记忆太过模糊,他依稀只记得父亲的体态轮廓和温柔的脾气性格,相貌还是借助母亲那里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才得以留存。

母亲曲书萍没有正式工作,靠着父亲少得可怜的赔偿金和做临时工微薄的收入供养一双儿女。没有男人做后盾的她,渐渐变得蛮横又凶悍。好几次她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和周围人大打出手。

没办法,她是母亲。她认为一个没有丈夫庇护的母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聂成恺从小就看不惯母亲的种种所作所为,可又不敢说什么。他骨子里或许更多的遗传了父亲的脾气秉性。

小小的他能体谅母亲含辛茹苦的不易,即便是再不情愿,他都不会表现出任何对于母亲的不满。

直到后来他娶妻生子,依旧是这种态度。

而母亲曲书萍,竭尽所能地“爱”他,“照管”着他的一切。

尽管这种“爱”和“照管”,在聂成恺看来,不如说是“控制”更准确一些。

是的,有时亲情会让人窒息,却又让人无力反抗。

姐姐聂燕青比他大六岁,对这个唯一的弟弟疼爱有加。聂成恺和姐姐很是亲近,从某种意义上说,姐姐更像是他真正精神意义上的母亲。

姐姐给予他的爱与包容,是他在曲书萍那里从未体验和得到过的。正因如此,在聂成恺成年以后,他对于异性的选择,都是以姐姐为标准的。

曲书萍因这一双儿女性格太过软弱,于是在家中更显得跋扈。聂燕青深知母亲秉性,因此大学毕业后选择留在南方工作,结婚生子后更是鲜少回家。

偶尔的电话也是打到聂成恺的手机上,对母亲几乎不愿提及。

好在曲书萍识字不多,女儿所在的地方她听都没有听说过。鞭长莫及,索性由她去。于是从那以后,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儿子的身上。

这着实是苦了聂成恺。可中国自古都是“养儿防老”、“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能怎么办?

3

聂成恺看看手里的烟盒,已经空了。他摇摇头深叹一口气,慢慢朝阳台那盏灯的方向走去。

楼道里隐隐传出争吵声。他定了定身,继续往四楼走。

房门打开的瞬间,争吵声有一秒钟的停歇。紧接着,硝烟再起。

“我说过我会收拾,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天天在家都做什么了?住着我的房子,让我儿子在外面挣钱养家,他是容易的吗?”

“没钱买房是你儿子没本事!你从不帮忙照顾孩子,我怎么出去挣钱?!”

……

聂成恺脱下外套,头都没抬一下得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卧室,犹如一个路人甲一般,仿佛婆媳的争吵与他无关。

儿子还没睡,抱着玩具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见爸爸走进来,便张着小手要抱抱。

聂成恺抱着儿子,突然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

门外的婆媳争执还在继续,聂成恺将儿子抱到床上,低声地哄孩子睡觉。

过了许久,儿子终于睡着了。他才硬着头皮走到客厅。

“妈,您去休息吧。”

“儿子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曲书萍得胜凯旋一般走回自己卧室,还不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魏茹馨狠狠瞪着聂成恺,眼圈儿泛红。

她恨死了丈夫这种和稀泥的态度,更狠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进这样的家庭!

4

魏茹馨是聂成恺的第三任妻子,也是迄今为止婚姻存续时间最长的一任妻子。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早离了!”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她绝不能让孩子和她一样!

魏茹馨很小的时候父母因车祸意外去世,她跟着爷爷奶奶和叔叔一家长大。叔叔婶婶虽说对她很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高三毕业那年,她狠狠心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收拾了行李北上打工。

打一份工,做两份兼职。她肯吃苦,骨子里透着倔强。

两个人的相遇纯属机缘巧合。那天她骑车去打工的店里,在十字路口为了躲避一位闯红灯的老大爷,连人带车压在了聂成恺的身上。

聂成恺没急没恼,还帮她扶起了车子。

她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漠,突然有些小感动,她看着这个白领模样的男人,脸上不自觉地飞起一片红晕。

她主动要了聂成恺的电话。

后来,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再后来,她知道了身边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居然已经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

这多少让魏茹馨有些吃惊,但聂成恺从未提及两位前妻,两任妻子也没给他生育任何子女。

她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给嫁了。三金没要,礼金没要,甚至没有结婚照没有举行婚礼她都不介意,她一心一意地认为,有这个男人,就足够了。

她太渴望有家的温暖,这是她二十多年来遥不可及的梦。

如今结婚七年,儿子两岁。

可这七年魏茹馨却感觉像是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这当然是因为他的母亲,她的婆婆。

5

都说婆婆看儿媳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大概是天下婆婆的通病。

第三个儿媳妇,曲书萍更不满意。得知两人偷偷领了结婚证,她破口大骂。

“外来的打工仔,还克父克母,你怎么什么女人都要!”

聂成恺不说话。他知道此刻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他想起自己的前两任妻子。母亲也是这样咄咄逼人地不满。

第一任妻子许梅燕,性格温柔经济独立。她生于书香门第,家境殷实,知书达理。按理说,聂成恺这样的小角色是不会被许梅燕注意到的。

巧在两人同时进入公司同一部门工作,因此关系似乎比一般同事更近一些,加之聂成恺高大帅气,两人不久就迸出了爱的火花。

这当然是两个人的小秘密。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两人白天若无其事,夜晚则如胶似漆。直至后来两个人偷偷领了结婚证,公司许多同事也仅仅以为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

没有戒指没有婚礼,许梅燕没说什么。可曲书萍偏偏找茬,说女人应该以家庭为主以男人为主,非要许梅燕推掉升职机会回家备孕。

正处于职场上升期的许梅燕当然不肯。聂成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终许梅燕伤心欲绝,提出离婚。

这算是聂成恺的初婚和初恋,仅仅七个月。

第二任妻子赵雨薇,小学老师。父母是工薪阶层。两人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聊得很投机。赵雨薇不介意聂成恺离过婚,她也是被聂成恺斯斯文文的外表所打动,觉得他可以托付终身。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儒雅丈夫的背后却有一位如此强悍而多事的婆婆。曲书萍处处拿许梅燕和她比较,冷嘲热讽,甚至还会波及她的父母。

赵雨薇知道婆婆单身带大一双儿女的不易,处处隐忍。她也尝试和聂成恺沟通,可惜无果。终于,在一次鸡毛蒜皮的争吵之后,曲书萍的一记耳光把她彻底打醒。

她终于看清聂成恺的懦弱和曲书萍的蛮横无理,决绝地选择离婚。这段婚姻,依旧只有七个月。

6

聂成恺收回思绪。他转头看着妻子和儿子,心里不是滋味。他的懦弱让他无力反驳母亲,更无暇顾及他的妻儿。

魏茹馨背对着他,身体在不自觉地抽动着。他知道每次妻子都会委屈地流泪,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所以每次只会选择沉默。

魏茹馨当然知道,在丈夫那里得不到任何安慰。

结婚头几年,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曲书萍每每指桑骂槐的时候,她都忍气吞声。后来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子,她以为从此可以和婆婆和平相处,却万万没有想到,随之而来的矛盾却愈演愈烈。

在魏茹馨看来,曲书萍就是一个第三者,横插在他们夫妻中间不可逾越的第三者。

都说月子仇能记一辈子。魏茹馨生下孩子后,曲书萍什么事都不管不问不插手,她要自己给孩子喂奶换尿布,自己哄孩子睡觉。

婆婆和她仅一墙之隔,却对孙子的哭声和儿媳的求助充耳不闻。这还不算,曲书萍还天天对邻居诉苦说照顾孙子自己有多累,后来居然在家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以掩盖孩子的哭闹和儿媳的求助。

魏茹馨白天没法休息,晚上找丈夫哭诉,可换来的不是聂成恺的沉默不语就是低头叹气。被婆婆知道了,第二天又是一顿辱骂。

“谁家不是女人生娃养娃,就你娇气!有本事生就有本事养!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丧着脸哭给谁看!”

几次三番过后,她终于明白,懦弱无用,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孩子。她咬着牙熬出了月子,渐渐的,她也学会了反抗。

从一开始的小声还嘴——毕竟她并不想让丈夫难堪,到后来与婆婆一次又一次的对骂,她最终不得不放弃顾及丈夫的想法。

一场婚姻,硬生生把她从一个温柔女子逼成了悍妇。

魏茹馨擦擦眼角,走到儿子身边,看着熟睡中的儿子,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神中透着绝望。

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始慢慢整理屋里凌乱的衣物。

聂成恺有时也恨自己的无能,他甚至怎么都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这句话他憋在心里许久,每次都要忍不住去质问母亲,可每一次又都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半梦半醒,她一夜无眠。

闹钟在早上六点钟准时响起。

聂成恺起床,看见魏茹馨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他张了张嘴,挤出“我…我去买早点”几个字后便穿衣走到楼下。天还有些灰沉,街上零零星星的几点灯光,让人愈发感觉凄凉。

聂成恺走到楼下,点燃一根烟,朝着不远处的早点摊走去。

“老板,豆浆多加糖…油条拿刚出锅的吧…”。

这么多年他深知母亲的早餐习惯。

“知道知道,”老板一边熟练地打包一边和他闲聊。

“每次你媳妇来都是这老一套,你妈这口味啊,这么多年来就没变过。”

聂成恺依旧习惯性地挤出一丝笑意。

付钱的档口,一辆出租车从他身边驶过。车身带起一阵风,刚刚吐出的烟圈随即散去,没了踪影。

提着早餐往回走。快到楼下的时候,聂成恺抬头望向阳台上的那盏灯。

灯灭了。

7

魏茹馨走了。还带走了孩子。

除了那把家门上的钥匙,她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是啊,结婚这么多年,除了这把钥匙,聂成恺又何曾给过她什么。

聂成恺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响,随即便是一片空白。

曲书萍又开始了她那泼妇教科书般的经典动作。

她被一群邻居围在中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儿媳妇的种种不是,动情之处还不忘双手拍着大腿,声泪俱下的干嚎着,像个小丑,滑稽得很。

“说走就走,她以为她是谁!恺啊,赶紧报警!把这个贱女人抓来…我苦命啊!早早的死了男人,还被儿媳妇这么欺负啊!…”

“妈!”聂成恺终于爆发了。“你能不能不闹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曲书萍正演到高潮处,被儿子一吼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她疯一样跳起来,指着儿子破口大骂。

“我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让那个贱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敢这样说你妈?!”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一计耳光,聂成恺感觉自己像是跌进深不见底的漩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8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现实中,聂成恺只感觉眼前有一道光亮,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就在这似梦非梦之中,过往的种种像倒带一样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魏茹馨的哭诉,儿子的降生,赵雨薇的无助,许梅燕的无奈,姐姐聂燕青的别离……这一幕幕的变幻背后,总有一个不变的影子——母亲曲书萍,或训斥,或指责,或怒吼,让他更觉得头痛欲裂。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聂成恺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他慢慢直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一扇窗。

窗外,昏暗的路灯下,一辆S11路公交车正闪着车灯,缓缓停靠在站牌前,“福园街小区到了”的声音远远传来。

聂成恺在黑暗中摸索着烟和打火机,脑海里时不时地蹦出魏茹馨和孩子在时的情景。

“啪”的一声,火苗点燃香烟,一瞬的光亮之后,所有的一切又都湮灭在这一片漆黑寂静之中。

闹钟在早上六点钟准时响起。

聂成恺下楼买了早餐——多放糖的豆浆和刚出锅的油条,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曲书萍见儿子并无大碍,便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恺啊,妈是为你好啊!你说你那个媳妇她是省油的灯吗?这么多年我拉扯你和你姐我容易吗?

你爸死的早,我这又当爹又当妈……你说说你姐,自打出去上了学就对我不管不问的,这个没良心的死妮子……妈就剩你一个人了……妈都是为了你好啊……”

聂成恺看着母亲,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他背过身子闭上眼睛,手不听使唤地抖着。他突然好羡慕姐姐聂燕青。

“如果可以重来……我是不是也能选择我的人生……”

9

最后一班公交车就要到了。

只见不远处S11路闪着车灯慢慢停靠过来。今天车上的司机师傅总感觉哪里和往常不同。

末班车上的人并不多。后门靠窗的位置空着,没有人。

公交车缓缓穿梭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当广播提示“福园街小区到了”的时候,司机师傅恍然大悟,那个每天坐最晚一班公交回家,手里总提着一个公文包的男人,没有出现。

曲书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听话的儿子,那个从不反驳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就像魏茹馨一样,走得无影无形。

小区的邻居们进行了各种猜测,有的说聂成恺去了聂燕青那儿,有的说聂成恺去找魏茹馨和孩子了,甚至还有人说聂成恺一时想不开已经寻了短见……

曲书萍报了案,天天去派出所等消息。可这自己出走的成年人,哪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民警安慰一番,便打发她回去等。

曲书萍不死心,又耍起了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可毕竟派出所不是自己家,民警也不是聂成恺,曲书萍哭闹几次,无果而终。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到过聂成恺。

直到曲书萍去世。

10

“如果,给了你生命的人毁了你的人生,你会选择原谅吗?”

聂燕青整理母亲的遗物时,一页纸不经意地飘落到脚边。

那是聂成恺的笔迹。曲书萍识字不多,可这张纸上却沾满泪痕。聂燕青不知道这是弟弟的泪还是母亲的泪,此时只是任由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聂成恺临走之前发给姐姐的最后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

照顾好她。

后记

我写的故事,大都是我身边真实发生的事情。只是有时候真实的生活远比故事更加残酷。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的一生有两件事情没得选:第一,我们生在什么样的家庭,第二,我们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都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出点差错搭上的就是一生。

所以我们有时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或是生活态度,或是生活方式,亦或是心态。改变会很痛,但这痛不一定是坏事。不找出真正问题所在,一味隐忍和怨天尤人不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人痛上加痛。

见过听过太多太多,母亲对孩子的“毒爱”,丈夫对妻子的“控制爱”,这些“爱”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却让身临其中的人极度煎熬。

《极品爱人》系列还会继续写下去。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爱自己,爱身边的人。

相关阅读
不落俗套:七年之痒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苏沫在这一天收到了别样的情人节礼物。今天是七夕情人节,苏沫在这一天收到了别样的情人节礼物。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今天,我发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没有配图。 很快,闺蜜程嘉乐和赵梦清就在底下评论了: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事? 苏沫发了朋友圈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回不过来神,直到程嘉乐打来电话,她才瞬时清醒,一摸脸上发现全是眼泪。农历七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但苏沫觉得全身都在发颤,怎么

明天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用围裙的下摆,抹眼泪,在春季的月光中等待明天。深夜,果南村村妇林晓梦身上还带着围裙,坐在小椅子上呜呜地哭泣,过了一会,她哭累了,看了一眼藏在一片白云下的月亮,白云在暗蓝的夜空中,像是一片发光的棉花。 她傍晚的时候被丈夫马文亮打了,他骑在她的后背上,仿佛在骑一匹小马驹。抡起拳头打她的腰,脖子,扯她的头发,她的眼睛也肿了。 白天的时候她刚刚从田里插秧回来,衣服上还有干了的白色泥点。她远

你们要的:给未婚女性的建议

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误解是:找一个无不良嗜好、老实本分的男人,婚后生活就会幸福美满。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误解是:找一个无不良嗜好、老实本分的男人,婚后生活就会幸福美满。 也许选择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当时已惘然。 年 月,红小姐还在题海奋战。 年 月,红小姐从一个国家级贫困山区考入了省会重点大学。 年 月,红小姐正值青春,即将迎来毕业季的她,爱情事业双丰收,成了同寝室共同羡慕的对象,不

余生,让我们彼此温暖

伤痕累累的苏秀玲对爱情不抱任何希望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女儿。苏秀玲已经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待了整整五年了,但从来没有一天真正融入到这个城市,每天的工作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对孩子的思念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总想着努力创造好一点的环境赶紧想办法把孩子接出来以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在这五年期间也有很多条件好优秀的人追求秀玲,但受自己悲惨过往的影响以及除了工作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的他全都一一拒绝了,她期望着有一天

时光终送我回到你身边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没嫁给他之前我是个不信有爱情的人,嫁给他之后,我相信爱情,真的有。 他是我感情萌芽后第一个喜欢的人,那时候我小学 年级, 岁,我现在想想都惊讶于自己的早熟,也确定是喜欢。祝先生也是我现在的先生,从小青梅竹马,没有两小无猜,因为我们不怎么一起玩,他大我一岁,小时候的农村,一个班级才几个人,都是并班一起学习,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他呢?大概是从听别人说他没有妈妈,大概是老师在讲距离题

离了婚

离婚后,我一个人带着女儿,背着债,最崩溃的时候微信里只剩几毛钱。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回想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带着女儿,背着债,想想最崩溃的时候应该是微信里只剩几毛钱的时候。 那天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就收到了一条美团外卖的派送短信,点开一看,是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址,×××酒店 ,我心里咯噔一下,其实早就怀疑了不是吗? 从抓住他在网上的聊天记录,从他嫌弃我开始,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夫妻一场

这对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夫妻最终走向了散场。 外面正在下雨,雨珠顺着窗户一滴一滴的滑落,逐渐模糊了临欢的视线。 透过隐隐约约的雨幕,她还是看见了朝着她奔来的少年。 大概是刚打完篮球,他身上还穿着运动的球衣,是纯白色外套都遮不住的大红色,热烈,耀眼。 少年很快到了车前,他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也带来了一股子凉气。 临欢递上一块毛巾,温声道:“擦擦吧。” 少年接过毛巾,低声道了句谢,便闷着头开始擦脸上

公主变青蛙

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人们可以共享信息,见的听的多了,就以为那就是自己的世界。 大学毕业六年了,我从满脸胶原蛋白的少女变成了风尘仆仆的职场妈妈。 这样的变化说不上好,又谈不上坏,就像四季轮回,花开花败,自有它的道理。 不过偶尔看着那些朝气蓬勃,嬉笑打闹的大学生们,还是忍不住的怀念,怀念那些一起哭,一起闹的岁月。 大学时,我们宿舍住了四个女孩,四年间处得就跟亲姐妹似的,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是大学里

出轨的故事:男人身上的抓痕

那晚,寒林从洗澡间出来,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李灵芝突然注意到寒林左胸有几条抓痕。 那天晚上,寒林从洗澡间出来,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李灵芝突然注意到寒林左胸有几条抓痕。 “这是什么啊?”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的。” 寒林望着李灵芝指着的抓痕,轻描淡写地给了一个回答。 李灵芝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打算这么容易就此放过。 “乱说,这肯定是女人抓的吧。” “女人抓的?

月光下落不明

我违逆父母,执意要嫁他为妻,陆家无法放弃与陈家联姻诱人的条件,便无法放弃林晚洲。台面上天造地设的一对。 台面下毫无廉耻的狗男女。 这是外界对我和陆晚洲的评价。 真是无比恰当。我内心暗赞。 我和陆晚洲不过是基于利益的商业联姻。当初在还没结婚时,他还一脸温柔缱绻地叫我沛渝,领了结婚证,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对我冷言冷语,时常夜不归宿。 狗男人。不过幸好我一向是个理智的女人,既然他不仁,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机读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