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林渔。
我知道自己是个替身。
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需要偶尔陪着吃吃饭，一个月就能拿10万。
钱不香吗？？？
2
程宽是我的老板，吐钞机器以及陪饭对象。
长得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当然是帅的。
一年前就是他把我从泥泞中拉出来，给了我新生。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去给权贵送礼，礼物是我自己。
他在我的送礼对象旁边，看着我先是惊诧，然后脸色阴沉。
“跟我走。”他说，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那晚他带走了我，说每个月给我10万，让我以后跟着他。
我同意了，在他转身前看到他眼里鄙夷的笑。
3
我是孤女，他们说是我克死了父母。
8岁那年的车祸，全家就我活了下来。是我的小姨顶着压力把我拉扯到了大学。
大学的第二年，我发现小姨得了肝癌，末期，需要化疗，近百万，我们没钱。
做兼职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她给了介绍了一个赚钱的法子，送礼。
小姨为了我一直单身。
我想了下，介绍的人说，第一次的雏至少可以拿到5万，我去了。
程宽带我走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天使。
4
程宽没有碰过我。
我跟他的第一个星期，就知道了徐薇。
那个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所有人都爱她，程宽也不例外。
我笑起来的时候和她很像。我瞬间明白为什么一到程宽的家，管家和仆人看我的眼光都很怪异。
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好心情，小姨的化疗费有了，我还能继续上学，我真的很高兴。
程宽经常会看着我发呆，眼神格外的深情，还会温柔的给我做饭。
要不是我知道徐薇，可能我就陷进去了。
5
程宽很喜欢我笑，我就努力的笑。
那天他喝醉了，让我去接他。
我去的时候，明显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侵略的，挑逗的，看戏的…好多。
我第一次有些惊慌，但还是扶着程宽走了，回到家，程宽抱着我不让我走，我陪了他一夜。
第二天，他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你就这么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
我努力的笑着否认，小姨还在医院，我需要钱。何况程宽的钱真的很好挣。
他让我滚。
6
我不想滚，我脸皮其实很厚的。
可我还是滚了，还是哭着滚的。医院来电话说小姨坚持不住了，这才不到两个月啊。
程宽估计也很奇怪，我明明上一秒还在讨好他，下一秒就泪流满面地跑出去。
我没能见到小姨最后一面，在收拾小姨遗物的时候我才发现，小姨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
如果不是被我意外发现，她打算一直拖到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程宽。
我本来想笑，但眼泪却不受控制。
7
小姨的下葬程宽有帮忙。
毕竟我和小姨也没什么亲近的人。
之后，程宽开始要求我每天陪他吃饭，即使我在上课，他一声召唤我就必须出现。
有天晚上，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我遇见了当初介绍我赚钱的女人。
女人拦住我，说我傍上金枝，别忘了她这些姐妹。
实际上我和她也就点头之交，遇见程宽之后，我就再没联系过她。
程宽很生气，他拽我回家的时候很用力，我觉得骨头都要断掉了。
“你到底跟过多少男人？他们给你多少钱？”
我说没有，他不信。
他停了给我的钱。
我才拿2个月的钱，还全用在小姨的化疗上，我现在一贫如洗。
8
我被关起来了。
准确的说，是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就算我暂时没有那么需要钱了，可我还要上课。
我要念完大学，毕竟不可能靠程宽过一辈子，况且他还不给钱了。
我觉得有必要跟程宽沟通一下。
三天之后，程宽愿意听我说了。
我问我们能不能结束这段关系，他问我为什么。
我想说你这是非法拘禁，但我没那个胆子，只好说你没给我钱了。
他笑了，他说：“对不起。”
他还说，“我错怪你了。”
他抱了我，求我不要走，眼泪落在我在颈窝，很烫。
9
程宽恢复了给我的钱，条件是我不能离开他。
我迫于他的淫威（划掉，主要是费用涨了，一个月20万呢！）答应了。
我可以正常去学校了，但事情开始变得奇怪。
程宽竟然来学校接我？？？
我不得不躲着同学，但他的豪车太过显眼，人又太过招摇，我被同学撞见了。
他们问，那是不是你男朋友，我沉默了，我不可能说是，于是背着程宽摇了头。
我猜程宽应该没看见，因为他后来还送我好多礼物，价钱看得我双眼发直。
他以为我是因为惊喜，我确实是，我已经在筹划怎么卖掉这些散发着铜臭味的小东西了。
10
几个月后，我去卖掉那些奢侈品时被程宽发现了。
我觉得这是个意外，毕竟前几次都很顺利。
程宽很生气，他问我就这么爱钱吗？
废话，不是为了钱，谁会跟他走。
他褪去平日里伪装起来的温润，凶神恶煞的把我拉回家，说让我履行职责。
他吻了我，我觉得不做点什么，这狗男人可能就要上我了。
我说：“程宽，我是林渔，不是徐薇。”
我看到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11
我有点后悔，那天应该趁机睡了他再敲诈一次，说不定又是很多钱。
我以为自己又会被关起来了，但并没有，程宽反而去哪儿都想带着我了。
我觉得他脑子有病，但我不敢说。
可有人敢。
明逸是程宽的兄弟，我都见过好多次，他毫不留情的指着我嗤笑：“程宽你真行，找个替身就不怕徐薇生气？”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看，典型的死鸭子嘴硬，还顺便承认了我是个替身这一事实。
明逸看着他笑了，然后又看着我，程宽把我护到身后。
12
这层虚掩的皮被捅破之后，明逸就愈发来劲，他时不时的出现在我和程宽面前，提起徐薇。
程宽赶走了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学校，来学校找到我。
“程宽给了你多少钱？”
“我给你双倍。”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程宽送的礼物中我唯一没有卖掉的，上面是条镶着钻石的鱼，背面刻着我的名字缩写，LY。
程宽说，林渔，你看它像不像你？
我想告诉他，我的名字是渔，不是鱼。
我拒绝了明逸，他说我会后悔的。
13
我怎么会后悔呢，我从一开始就是选的钱，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
14
徐薇回来了。
我猜我可以离开了，可程宽真的有病，他不让我走。
我夹在他和徐薇中间，听两人互诉衷肠。
徐薇说：“阿宽，我回来了，你不要再让这个女人继续脏大家的眼。”
程宽回：“她是林渔，她不脏。”
徐薇愣了一下，说：“这两年我想通了，我会跟我妈说我们的婚约还作数。”
程宽抱住我，说：“不用，你继续找贾森，我有林渔。”
徐薇冷着脸着走的，程宽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15
程宽又想亲我，我躲开了，我说我是林渔。
他说他知道。
我说徐薇回来了，为什么不放我走。
他问我想走吗，废话，当然想，不然看着你和徐薇拿我当靶子吗？
他说我走了，就拿不到他的钱了。
我跟了他一年，算上卖礼物的钱，也有两百多万了。
我告诉他，我钱够了。毕竟明逸用两倍的钱我都没出卖你呢。
程宽沉默了许久，让我再陪他一晚，我说好。
16
那天晚上，程宽抱着我睡了一觉，就是单纯的睡觉。
睡着的他褪去盔甲，睫毛浓密，面部线条柔和，像无害又温顺的大金毛。
想想也挺不好意思的，被养了一年，也没陪他睡过，不管是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要是评最佳金主，程宽应该能上人傻钱多的榜单。
趁他睡着，我偷偷亲了他，我说，程宽，对不起。
我还说，程宽，再见。
17
第二天，程宽的妈妈就找到我，让我离开他的儿子，还给了我一百万。
我本来就要走，但钱送到手上总不能扔掉，我收下他妈妈的钱，搬出了程宽的家。
我以为日子会回到正轨，可我被一群人拦住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
“你别说，还真挺像，难怪宽少护那么紧。”
“再像又怎么样，正主都回来了，谁还抱着赝品？”
“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哎，要不要试试？”
我慌了，我是不是应该给程宽打电话？
18
程宽没来，明逸来了。
我没想过他会来搭救我。
“别想了，小爷还在呢！”他用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从那群人中带离。
我向他道谢，他又问了之前那个问题，说给我双倍的钱。
我说不需要。
我有钱，三百万呢。
“你还真喜欢上他？”
我知道明逸说的谁，我否认了。
19
回到学校一个月后，我才知道明逸竟然也在这所学校，难怪他之前能找到我。
他不厌其烦的来让我考虑他的提议，我说我不会后悔，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3次找到我的时候，明逸说：“程宽和徐薇订婚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但没关系，我还有三百万呢。
我把小鱼项链收了起来，并且认真思考要不要把它卖掉。
20
陈曦是我的室友，最近向男神告白被拒了，她跑回宿舍和我吵了一架。
“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装什么装？这么会勾引男人，你那姨教了你不少床上功夫吧？”
前一句还能忍，但骂我姨可就过分了，有的人真的需要社会的教育，我冲上去和她打了起来。
我不知道陈曦为什么会和徐薇认识，总之徐薇在见到我的时候，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
拜托大姐！我都还没恶心，你这个样子搞得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等等，怀孕？
我狐疑地看了看她的肚子，这人回来也没多久，这么早孕吐…我怎么感觉程宽头上有点绿？
21
我从宿舍搬出来的时候，明逸非要送我。
那天要不是他，我一个人还真干不过陈曦和徐薇两个人，出于礼貌，我想感谢他，没想到又再次麻烦了他。
下了车，他叫住了我。
“你还记得有一年运动会，你有陪着一个人跑完5000米吗？”
我的记忆有些乱，大一的时候，我是加入了学校的体育部，也是有场运动会，但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陪人跑5000米啊！
再者运动会结束后就是暑假，再之后我就跟了程宽，和学校的人基本没了往来。
我仔细回忆，实在没办法把眼前招摇得像只花孔雀的人和运动会上的学生们联系起来。
“我找了你好久。”明逸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怪异，“你确定不要再答应我的建议？”
22
我有些懵。
明逸是在告白吧？是的吧？
不对！他这应该还是在问我要不要接受他的包养才对吧？
我虽然很喜欢钱，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不想答应明逸。
在我再一次的婉拒后，我看到明逸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像那种本来关在笼子里又突然被放出来的凶兽。
我怕了，没等我转身，明逸粗暴地拽回了我，发疯似的吻我。
与其说吻，不如说啃噬更恰当，唇与齿的碰撞，我明显感觉到口腔涌出的腥咸血味儿。
我又踢又拽，也没能挣脱开。
“你逼我的。”
我听到明逸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然后把我扛了起来。
23
哪怕是程宽生气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惊慌过，谁能想到明逸是个白切黑啊！
我被他胡乱塞进车里，绑到了他家。
他抱我下车的时候，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我努力想到呼救，但被他捂住嘴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在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我想，完了，这次肯定玩脱了。
明逸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侧，他舔着我的耳朵说：“要是程宽知道，你正在被我干，你猜他会怎么样？”
我心想，大哥，我还没和程宽睡过呢！我上哪儿知道去！
没等我回答，他又笑着说，“你猜他刚刚有没有认出你？”
24
我短短的20年人生，见过两次天使。
一次是程宽第一次向我伸出手的时候。
一次是现在。
“明逸！”程宽把人从我身上扒拉下来的时候，我上半身已经光了。他要是再晚个几秒钟，明逸估计已经打上本垒了。
“怎么，你用过的我还不能用？有必要砸坏我一扇门？”
“再说，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你这就太坏性质了。”
我趁乱抓起衣服盖住身体，我说我不是。我没有。
两人打了起来。
我又一次见到程宽身上的光，像炽热的太阳，灼烧着周围的一切。
25
程宽要送我回家，我租的房子还没收拾好，他带我回了他家，那个我住了一年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但每次看到他又难免想到他头上可疑的绿光。
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养个金丝雀也没睡到，等了多年的未婚妻似乎还把他给绿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冒犯，程宽终于开口问我，“你怎么和明逸扯到一起？”
原来想问的是这个啊，我把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然后就感觉程宽的眼神像是快要把我吞进去一般。
“他有病，离他远点。”
我点头表示同意，无意间提到他和徐薇订婚的事，我说恭喜啊。然后思考该怎么隐晦的提到那可疑的绿。
点首《绿光》送给他？
我还没思考出来，有人来了。
26
我觉得换成谁也很难解释在晚上9点我出现在程宽家中，然后被未婚妻撞见这件事。
“斗地主？”
我脑子的第一反应，然后还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怪异，程宽甚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与此同时，我也成功的又一次看到徐薇那恶心的表情。
“要给你叫医生吗？”
“我听说好像过了四月份就会好很多。”
程宽突然笑了起来，他说：“徐薇，和你订婚的是程家，不是我。”
我觉得徐薇的脸色好像更恶心了。
27
地主没有斗成，因为地主被我和程宽气走了。
“我猜中了？”我其实有点不敢相信，纯粹就是为了气一气徐薇，没想到随口一说竟奶中了？！
程宽说，他没有接盘的爱好。
我欣慰的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然后他突然跟我道歉，他说对不起，他说他很难过，他说他不会跟徐薇在一起的，他说他很想我。
我怀疑他喝了酒，不然怎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但他浑身一点酒味都没有。
我忍不住伸手安慰他，不小心听到他说：“林渔，我喜欢你。”
28
我承认程宽像天使除了钱多，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幅完美的皮相。
不论是脸还是身体，都像是老天赐予的礼物。
我安慰他不小心安慰到床上了。
最后变成他安慰我，不得不说，程宽的技术……一言难尽。
我甚至怀疑他不会开车，虽然后半夜他哄着我再来一次的时候，比第一次的感觉要好很多。
29
我觉得自己在激怒程宽这个技能上肯定是炼到了满级。
鉴于昨晚实在太过荒唐，我想了半天应该怎么搞清楚这段关系，所以我拿出了他妈给的一百万。
我从来没见过程宽那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问我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我很无辜啊，我一共才三百万多一点，就给了你一百万，虽然那是你妈打发我的。
程宽开始和我冷战，他单方面的。
我忙着搞毕业设计，没空理他。
说是冷战，但他还是每天来学校接我，就是不说话，我说我不去他家，他就把我送回我那租的小房子。
我想这么下去也不行，我跟他说，你这样会挡我桃花。
程宽又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和他又不是什么确定的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想开点不好吗？
再说了，要真有什么关系，我真担心他老妈下一秒冲到我面前，再扔我几百万。
等等，几百万？
好像也可以有点关系。
30
程宽的冷战只持续了三天，第四天，他见到我就扑了上来。
大哥！这可是学校！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我的一世英名没了，我的小哥哥也没了！
程宽把头放在我的颈窝，像活的大金毛狗一样蹭了又蹭，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委屈。
“你怎么不找我妈多要点？我就那么不值钱？”
一时之间，我竟无语凝噎。
下次，下次一定多要点。
我让他松开，他偏不，旁边有人路过，他凶巴巴的把人赶走：
“看什么，没见过谈恋爱吗？”
“不准看我女朋友！”
我觉得自己太没原则了，程宽几句甜言蜜语，我就晕乎乎的跟他回了家。
枉我以前以为这男人禁欲，可现在，我真想打开他的头盖骨看看，这狗男人脑子里是不是全是黄色废料。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这人绝对是老司机。
31
真实的下次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程宽妈妈这次来没有提钱，而且扔给我一打资料，上面是程宽和徐薇从小到大的合影。
我不明所以，他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考虑清楚。
我遗憾的告诉程宽，这次没挣到钱，程宽扔给我一张卡，说他帮我挣。
我勉为其难的接过，这虽然是他的副卡，但总没拿到自己手中的钱自在。
没几天，程宽的妈妈再次找到我，她先给我道了歉，然后问我考虑清楚了吗？
我一脸懵逼，我要考虑啥？
32
我火了。
确切的说，我在学校火了。
不知道是谁发了个帖子，说我被包养的金主抛弃后，就在学校勾引其它男生，睡完一个踹一个，现在又勾搭上新金主了。
帖子有模有样，豪车来接我的照片，我和明逸的照片，我和程宽的照片。
所有的照片，都只有我露脸。
我莫名觉得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荣幸？这种大规模造谣，是有多恨我才能干得出来？
我认真的筛选了一圈，就算陈曦，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33
事实证明，狠的确实不是陈曦，而是徐薇。
流言的威力真的很大，我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小姨走的时候我也只难过了一小段时间。
可面对铺天盖地的语言攻击，我还是怂了，我想，缩在壳里不抬起头，就听不到那些声音。
但程宽教了我另一种一劳永逸的办法。
当他把真相告诉我时，我觉得很魔幻。
程宽威胁了徐家，谣言被揭穿得很快，可散得很慢。
程宽拥住我，用手轻轻捂住我的耳朵，我听到他的低声呢喃，又像哀切的请求。
他说：“林渔，我这条河很宽，外面的脏东西进不来。”
34
生活总是处处惊喜，不对，惊吓。
老让我觉得脑容量有点不太够用，尤其现在，更魔幻的事摆在我面前，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狗血连续剧看得不够多。
明逸竟然跟徐薇在一起了。
我突然有些害怕，我总觉得这两人在一起要搞事情。
可一直到徐薇显怀，两人都安静如狗。
真正的惊吓，来自于程宽。
35
看着那本全是我照片的相册，我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我不知道程宽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照片，除了我大学的，还有我小时候和爸妈在一起的照片。
我被爸妈抱在怀里，笑得像朵看到太阳的向日葵。
我被小姨抱着，怯怯的像丢了魂。
我毫无征兆的哭了，程宽慌得手忙脚乱。
他一边抱住我，一边想把那些照片丢掉，被我哭着抢回来。
程宽说，他这条河很宽，让我敞开游，不论我到哪里，他都陪着我。
程宽说，他爱我。
36
夭寿啊！
有什么比本该走肾的人突然走心了更让人害怕的吗？
我甚至有点怀念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程宽了。
我斟酌着言辞，慎而又慎，蜿蜒委婉的表示，大可不必说爱。
程宽又生气了。
他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当初只拿一百万？
我上哪儿知道去！
“那是因为我家的钱都必须经过我，她的私房钱，也就几百万。”
？？？
程宽生气的后果，是我看到了他的真实资产，我数了3遍，才确认是10位数没错。
那为什么当初养我那么抠？
37
程宽生气了，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我已经3天没有看见过他了。
对，3天，一直到我收到了一条匿名发来的信息。
那是一个酒会的照片，程宽和一名穿着礼服裙的女性站在一起，举止亲密。
果然，这样看起来才般配。
我没有理会这条信息，而是默默的收拾行李，告别了这个曾带给我无数幻想的房子。
38
我没走得掉，因为我拦出租车的时候被程宽撞见了，他不要命似的加速，逼我下车。
“你想去哪儿？”他握着拳，咬着牙问我，表情让我害怕。
我告诉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做不合适的事。
程宽疯了，他锢住我的手压在头顶，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发狠的啃我，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我只好顺从地勾起腿攀上他的后腰。
灼热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低吟从他口中溢出，快要把我穿透。他狠狠掐着我的腰说，那张照片是他让人发的，他想让我吃醋。
“程宽。”我叫他，“你看，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山海，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顿了顿，更加凶猛地吻上来，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
模糊中，我听到他说，“是一路人，我能走过来。”
39
我以为程宽在跟我开玩笑，但我没想到他是来真的。
他认真对待我的一切，尊重我的意见，只要我不离开他。
我不想公开，他就尽量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我不喜欢聚会，他就推掉应酬陪我在家。
我要独立做设计，他就默默地在背后支持。
他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除了在床上，他会压着我要一次又一次，让我说我爱他，否则不会停下。
让我恍惚觉得我和他好像角色互换了。
我曾问过程宽，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在挖山填海。”
我的心颤了下。
40
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我的设计拿下了红石奖的最佳新人奖，颁奖结束后，记者问我设计的灵感。
我看向人群，那里有个墨色的身影，很是孤寂。
“灵感来自一句诗。”我告诉记者，“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看到那个身影晃了晃。
伸过来的话筒挡住了我，等我从记者的包围中脱身时，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等着的司机说，程先生让他送我回去。
41
惨白的月光下，程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手中那闪烁的红光，我差点以为自己看了张巨幅黑白照。
“程宽。”我叫他，他快速撵灭手里的烟，“怎么不等我？”
“林渔。”他苦涩一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呢，我在想，我短短的人生中唯二见过的两次天使，都是你啊。
“我不留你了。”他靠在墙上，闭着眼像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决定，“你要走就走吧。”
我还穿着颁奖礼上的裙子，我看着他，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的身子轻微颤抖了下。
我打开手机，调出了刚刚颁奖礼上的采访画面。
“林渔小姐，您设计的这套山海礼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记者采访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程宽皱紧了眉，痛苦又无助地看着我。
“灵感来自一句诗。”我的声音接着响起，“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感觉他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
“够了！”他阖了阖眼，太阳穴青筋暴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拦住了想逃离的他，手里的采访再继续，我下一句话紧跟着出来，让程宽错愕的僵在原地。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程宽嘴唇动了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示意他继续看。
“这和你自身有关系吗？”
手机屏幕上的我转向记者，“有的，我心中有个人，我和他有很大的差距，大概就是山和海那么大吧，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我，所以我才能坚持到今天。”
“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
视频中，我沉默了。
程宽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紧张地看着我。
直到手机屏幕传来一声轻笑，“他呀，是我的天使，我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