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系列:楚落乌

2021-04-19 15:01:41

奇幻

张明系列:楚落乌

世间万物,千奇百怪,而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你又能了解多少呢?今天我就说说我认识的一个人的故事。

这天我们正在无所事事的在公司发着呆,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弱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朴素,一身粗布衣服,不过倒也干净。脸上也是因常年日晒的黄褐色。

他有些踌躇的左顾右盼,前台上前询问,原来是咨询旅游的,最后把我叫了出去,接待这个人。

他说他叫楚落乌,他其实是来找人带他去爬一个悬崖的,他自己爬不上去,想找人帮忙。听到的他的诉求,我内心是拒绝的,原因嘛,我对山崖有一种畏惧,不说我攀爬出过事,就是后来的几次奇怪经历也都和悬崖有关,但公司指派到头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具体了解了下楚落乌想要去的地方和悬崖情况,让其购买了相关的设备和定金后便定在明天出发了。

我带着楚落乌一路向他说的地方出发。楚落乌是个十分腼腆的人,一般说话前都是先看看别人,才小声的说话,不过随着车子出了市区进入了郊区,车外的树木多了起来,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对我说,他家以前是猎户,几十年前家里都是靠打猎为生的,不过随着国家政策和土地开发,他们家那边已经是保护区了,禁止狩猎。不过他还是喜欢田园生活,自己种种地,养养鸡鸭牛羊,自给自足完全可以。

我对他的生活表示很羡慕,不过我还是好奇他怎么想去攀爬。

楚落乌听我这么问,支支吾吾的说崖壁上有些东西,他要取下来。至于什么,他不方便说。

我也没多问。进了山就只能徒步,因为需要携带的器材比较多,我们俩的负重都不轻。楚落乌看着瘦弱,但力气却真不小,和我带着同样的东西,走的速度却比我还快。

一路上,我俩的位置似乎互换了似的,他倒像是导游,时不时从路边摘些果子,拔些草放在嘴里,同时也分我一点,有的奇酸无比,但瞬间提神,有的汁多微甜,十分解渴,让我这个长期野外跑的人也是大感新奇。

其实也难怪,我虽然户外运动和野外生活多,但一般的吃食都是自己携带,毕竟带着客户在野外如果吃坏了肚子,那责任可是不小。就这样,累却又愉悦的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独立的山,四面都是刀砍斧剁般的断崖,直上直下,楚落乌指着面向西边的那处断崖说:“就是这面,得麻烦你帮我爬上去。”

这面断崖并不高,也就七八十米,但是十分陡峭,而且我能看见有攀爬过的痕迹,因为从崖底部至上十多米的位置都安装了些木楔子,还栓着草绳。我看看楚落乌,他挠挠头说:“我之前自己爬过,爬到十多米就不行了,所以还得借助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来。”

我笑笑说:“啥专业不专业的,熟练而已。咱们一定注意安全。”

楚落乌点头。

这种断崖,如果从上边速降就简单了。所以我还是想从旁边爬上去,这样会简单很多,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楚落乌,但他摇摇头说,其他三面也是断崖,比这边还陡,爬不上去。听罢我只能往上爬了。

我不是那种喜欢玩极限运动的,无保护攀爬的人,我可珍惜自己的小命呢。所以只要正常安置锚点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楔子、岩钉、电钻、膨胀螺栓......我准备的比较充分,当然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我不会使用膨胀螺栓,这样是破坏性的。具体工作是安置好固定点,剩下的就是清理障碍。

一路向上进展十分缓慢,等到傍晚的时候,我也有些累了,便下滑下来,准备吃饭休息。下到地面,发现楚落乌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帐篷支好了,火也升起来了,火上还烤着两只不知道从哪来的鸟,正散发着香气。

楚落乌递给我一条热毛巾,我擦擦脸,舒爽无比。有个懂野外生活的人真不错。我俩对坐,喝着酒,吃着肉,天南海北的瞎侃着,当然以我说为主。最后说到这次的攀爬,楚落乌指着里崖顶不远的一个凸出来的岩石说道:“小张,咱们最终到达那个位置就行。”

借着最后余晖,我向那边望去,没什么特殊的啊?我疑惑的看看楚落乌,楚落乌面露难色,随后一凛,他指了指我身后的天空说道,“它们来了。”

我疑惑的向身后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向这边飘来,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那哪是什么乌云,根本就是一大群乌鸦。

随着乌鸦群临近,那聒噪的“呱呱”声瞬间将周围包围,震的人耳难受至极,楚落乌拿出两个耳塞递给我,我慌忙拿过来塞进耳朵,瞬间清净了不少。

乌鸦盘旋,随后在这个山上散开,落下,更有不少乌鸦落到了楚落乌指的那处崖壁。难怪我攀爬的时候,满崖壁都是恶心,散发着臭味的鸟粪,原来这里住着这么多乌鸦。

等乌鸦都落完,安静后,我俩又坐了回去。之后楚落乌一言不发,等我吃完,他收拾完毕率先进入帐篷休息了。

我把火堆又重新加了柴火,也钻进了帐篷,临进帐篷前,我看看了已经看不清的那处断崖,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那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再看,我有心用探照灯看看,但想想傍晚那么多的乌鸦落在那里,再惊动了他们,便也睡去。

第二天,等我起来的时候,楚落乌早就准备好了早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吃完就赶紧开始今天的活计,崖上的乌鸦早就飞出去了,只留下很多新鲜的鸟粪。

今天一天工作还算顺利,等到傍晚的时候我离楚落乌说的那个地点也就差几米,我抬头都能看见很多乌鸦的窝了。

下来后,我对楚落乌说:“明天用不了一会就能到那了。”

楚落乌也是十分兴奋,晚饭我俩吃兔肉。

再看见那群乌鸦我也不觉得惊奇了。我本是个好奇心较重的人,楚落乌这样神神秘秘的,我心中其实早按捺不住一探究竟了,但出于职业的素养,还是闭嘴不问,明天到了那里我就能知道楚落乌到底为了什么去那里了。

天一亮,我就起来,可是我却看见全身穿戴好的楚落乌正等着我,他笑笑对我说:“小张,剩下的几米路,我自己就能爬上去了,就不劳烦你了。”

我一头黑线:“楚落乌,这个不比普通的爬墙,很多器材我得指导你才能用。”

楚落乌笑笑,飞快的顺着我布置的绳子爬了一段,又快速下来,他说道:“爬绳子,我还是比较擅长的,就是布置锚点,固定点这些我不会选择。”

看着他上下那两下,还真是流畅,最后那几米我看了有不少可以直接固定岩钉的地方,也简单,就算他掉下来,一路上我布置的这么多固定点也会被拦住,出不了事,而且看样子他是不想让我知道上边的秘密。

想到此,我点头同意,再次确认了他能够熟练使用攀爬器材后我才让他攀爬。

看着他在视野中慢慢变小,我提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了。最后那几米他顺利的布置锚点,爬上了那个突出来的岩石上。

在下边看不见他在捣鼓什么,不过不出两分钟他便下来了,一路下滑,还将绳子一路收了回来,快到崖底,他轻轻一跃,跳了下来,满身的轻松。

他笑笑,将已经盘好的绳子递给我说:“完事了,小张,这就可以了,你和你们公司说,剩下的定金直接转给我就行。谢谢,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等我回话,转身就离开了。

我直接蒙在原地,此地离我俩停车的地方可不近,再说这些器材都是他花钱买的,理应都归他,可现在他明显是不准备要了。

看着他走远,我收拾完东西,也准备返程,用掉的东西不少,所以剩下的我自己背倒也不沉,就在我都收拾完了,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向了那个凸起崖壁,心中那股好奇之心一下子压抑不住了......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攀上了那个崖壁,上边很简单,一堆堆的鸟窝,乱七八糟,其中还有不少人类的垃圾,这块地方就那么大,一览无余,那么楚落乌到底上来干什么呢?

就在我思索期间,忽然一道黑影从斜侧直直向我飞来,我眼角的余光堪堪看到,一甩头,那黑影贴着我的脸颊飞过。

身体一晃,我赶紧蹲下身子,稳住自己,扭头看过去,那分明就是一只乌鸦,它在我头顶开始盘旋,刚才那一下如果我躲闪不及,定落得个眼珠子被戳瞎的下场。我心下大惊,这乌鸦怎么大白天就回来了?

那乌鸦盘旋了几圈,又是一个俯冲向我脸部啄来,我瞅准时机,伸手拍在乌鸦身上,乌鸦一下子坠落几米又飞了起来,随后它又试了几次,都被我躲开或者打在它身上,乌鸦最后“哇”的一声怪叫远远的飞走了。

我也是长出一口气,就开始往下落。可是我刚到达崖底,忽然听见一阵“呱呱”的叫声,我抬头望去,只见数十只乌鸦像炮弹一样向我坠来。我妈呀一声准备躲开,但攀登绳还系在我的安全带上,连着的主锁也是带自锁那种,慌乱之间很难打开。

我只能蹲下去,护住头,后背上瞬间一阵刺痛,因为我穿的全身安全带,所以护住了一片后背,但没有被护住的地方肯定被乌鸦啄破了。

乌鸦又飞起,我趁这个时间,赶紧卸下绳索,钻进了帐篷里,乌鸦又像雨点般落下,帐篷一阵抖动,有些地方甚至被乌鸦啄处一个个的小洞,我赶紧寻找可以保护我的东西,头盔只是半盔,护膝护肘,厚衣服,能包裹的全都包裹上。

这时候,帐篷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我掀起帐篷的门帘,冲了出去,一路跑着,但乌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是对我发起一轮轮的攻击,啄的我疼痛难忍,我也发起狠来,抽出我的防身短棍,一顿乱打。

哪知这下捅了马蜂窝,那乌鸦不但不知道退却,攻击的更狠,连屎带尿的喷了我一身,我躲也无处躲,打也打不过,就在我束手无策准备放火烧它们的时候,忽然一声奇异的“呱呱”怪叫响起,这叫声与乌鸦叫声相似也不同。

而奇怪的是乌鸦听见这叫声忽然止住了攻击,随后飞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没有这么憋屈过。我定了定神,四周望去,却见楚落乌正从远处向我走来,看来发出怪叫的就是他。

楚落乌走近我,一把将我拉起,对我说:“赶紧处理下伤口,乌鸦食腐肉,嘴上病毒不少,你可别感染。然后咱们赶紧撤离。”

说完帮我处理伤口,好歹伤的都不深,我们也带着应急的消毒药物,随后我俩连装备也不要了,匆匆离开此地。

到了我俩的车处,我终于是放下心来,钻进了车内。

楚落乌则是没有进来,他看看我说道:“很抱歉,把你拉进来,不过你为什么要上去呢?”

我羞愧难当,只是默不作声。楚落乌又说:“乌鸦极其记仇,此次被它们看见咱俩,肯定躲不过,所以你我还得来一趟。”

我一把把楚落乌拉进了车内,“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乌鸦会攻击我?”

楚落乌打掉我的手,大声说:“我离开后,你也赶紧走就行了,要不是被乌鸦撞见你在它们窝里,它们怎么会记住你我。”

我低下头:“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好奇心太重了。”

楚落乌看我道歉,也缓和了下来:“唉,也怪我没嘱咐你赶紧走。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从乌鸦窝里拿了样东西。”

说完他伸开手向我展示。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亮晶晶,闪着光芒的钻石,是一颗大小足有半粒花生米大,已经切割好的钻石。钻石晶莹剔透,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不太清楚钻石的价格,但这颗钻石绝对价格不菲。我知道乌鸦有收集亮晶晶东西的习惯,但是他怎么知道乌鸦窝里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是他丢的?

楚落乌看着疑惑的我,苦笑道:“其实,我就是知道那个窝里有宝贝,但是不知道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东西我问过价格了,大几十万还是有的。”

听到楚落乌这些话,联想刚才他驱散乌鸦群的景象,我吃惊的瞪着他:“你说你知道那个窝里有东西,你的意思是你能听懂乌鸦说话?”

楚落乌低头,说:“不能,不过我能感受到乌鸦的心情。”

我越听越奇怪,追问之下,楚落乌终于向我说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楚落乌所在的村子就是山多,崇山峻岭,却是一片较大的耕地都没有,几十年前村民世代都是靠打猎为生,用兽皮、兽肉、兽骨去换取自己所需及金钱。

猎手也有好坏之分,好的猎手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而能力较差的猎手十有八九是两手空空,生活自然也是拮据的很。

而这其中楚落乌父亲是一名很好的猎手,只是因为一次打猎碰到了野猪,那是猎手最不愿意碰到的猎物,野猪皮糙肉厚,凶狠异常,打不准的话一枪很难打死一头野猪。

楚父一枪干掉了一头野猪,但是不巧的是另一头野猪离得不远,那时候的猎枪都是单发,打完第一发子弹还要再次上膛,楚父也是刚猛,见来不及上膛就是猎刀与野猪搏斗,最后虽然杀死野猪但是一条腿废了。

不能再继续打猎的楚父想把一身技艺传给楚落乌,但是楚落乌偏偏对打猎没有兴趣,但是为了生活不得不扛起父亲的猎枪。开始几个月楚落乌没有打到过猎物,楚父积攒的家底也渐渐消耗一空,眼看没有了收入,全家就要忍饥挨饿,楚父急在心头又无可奈何。

但是有一次,打猎归来的楚落乌虽然还是两手空空,但是脸上却异常兴奋,他放下猎枪,高高兴兴的奔镇上赶去,等晚点回来时候是大包小包,家居应用一应俱全,楚父追问他哪来的钱,楚落乌只是笑而不答。

自此,楚落乌依然隔段时间便进山一次,虽然每次回来依然空手而归,但依然能去镇上买许多的用品,有好奇的人跟踪楚落乌发现他去镇上一般都是先去典当铺典当东西,换的金钱再去买东西的,便猜测楚落乌定是在山中发现了古墓。

定期去挖墓盗取金银珠宝,此话传到楚父耳中,便追问楚落乌是否真是这样,楚落乌只是肯定的对楚父说自己所得绝非违法,都是自己靠手段得到的,楚父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过了几年,随着一队考察队进山,随后在山中架设一挑铁路,开山放炮的,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很多猎人打的猎物越来越少,有不少人家干脆搬走了,只留下些不愿离开的老人。

楚落乌本想也离开村子,但是楚父觉得故土难离,便留在村子,剩下的老人更没能力自己打猎,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楚父看不下便嘱咐楚落乌帮助村中老人,楚落乌自是满口应承。直到有一天。

那天楚落乌正在给村中老人分发东西,忽然村中闯进一群联防队的人,不由分手就把楚落乌抓了起来,说楚落乌偷了开山队的东西,还有镇里典当铺的老板作证,楚落乌连声说冤枉。

但是联防队的人拿出几块亮晶晶的石头问楚落乌是不是他典当的,楚落乌说是,联防队的人便说那就没错,此物是开山队安装在开山机器钻头上的,极其值钱,都是从国外花大价钱进口的。

这几日连续丢了几块,发出悬赏后,典当老板认出此物正是楚落乌典当过的,便举报了楚落乌。

开始楚落乌还说是自己捡的,但当联防队的问在哪里捡的,何时捡的时候楚落乌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联防队的便要将人抓走,楚父最为了解自己的孩子的秉性,他劝住联防队自己问楚落乌到底怎么回事。

楚落乌还是不说,楚父大怒,单腿揣在楚落乌身上叫喊着:“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不说,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楚落乌这才说出实情,原来在一次进山中他捡到一根特别不一样的羽毛,羽毛五彩斑斓,在阳光之下泛着光芒,而且遇水则沉,风吹不动,偏又轻得不似有一丝重量,他很是奇怪。

不过再好看的羽毛也不能当饭吃,他便大羽毛插在帽子上,继续打猎,眼看太阳落山,正准备回家,忽见一群乌鸦低飞而过,而最奇怪的事是似乎有一种特别高兴的情绪传递到自己的脑中,但是乌鸦飞过,那种情绪又若隐若现了。

楚落乌心下惊奇,便想一探究竟,便顺着乌鸦飞去的方向,感受着那种情绪,走了几里路,发现了乌鸦群,他也再次感受到了那只乌鸦的高兴情绪,他便爬上了那只乌鸦栖息的那棵树,居然在乌鸦窝里找到了几枚珍珠,他惊奇不已,把珍珠拿走换了钱。

随后几天他刻意的去等待乌鸦归巢,每当感受到有乌鸦特别兴奋的时候变跟随过去,定会在乌鸦窝里发现珍宝,有宝石,有珍珠,还有亮闪闪的玻璃球,当然有时候也会落空,后来慢慢分析,发现吃饱的乌鸦散发出来的兴奋和衔回珍宝的乌鸦的兴奋是不不一样的。

从此便没有再落空过,而让自己有这种能力的都是自己捡到的那根羽毛,他也问过父亲和老猎户,但是没人认得这根羽毛到底是什么鸟的羽毛。

听完他的描述,联防队的人觉得是无稽之谈,还是要把他绳之以法,村中老人平时多得楚家恩惠,此时纷纷站出来为楚落乌说情,说既然楚落乌这样说让他再去寻一次宝不就行了,联防队的人见对方人多势众便应允了。

于是楚落乌带着众人进山了,在一个山谷中等待着,眼见太阳快要落山,鸟儿归巢,忽然一片黑压压的鸟飞过,正是一群乌鸦,但是乌鸦飞过,楚落乌却是一脸愁容,他解释说这群乌鸦中没有获得珠宝的乌鸦,联防队一听大怒。

楚落乌说再让他等几天,肯定会有的,说完还拿出那根羽毛给联防队的人看,让其拿水试试这根羽毛的神奇,联防队哪管那个,夺过羽毛扔在地上,便要锁楚落乌,楚落乌大惊,奔过去想捡起羽毛,联防队以为他要逃跑便打了他一棍子。

这一棍颇为严重,打的头破血流,楚落乌栽倒,联防队还要抓人,这时候楚落乌的血滴染到羽毛上,羽毛居然融化了,化成一股青烟,消散了,楚落乌伸手抓了抓,只抓了一把烟尘,他不顾头上的血如雨注,顿足捶胸,不禁勃然大怒。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靠此来维持生计,不说村中老人就连自己残疾的父亲也养不了,便怒从心头起,他恶狠狠地看着联防队的人,联防队的哪怕这个,上前锁人。

就在此时忽然天空变黑了,众人抬头,却见一群乌鸦盘旋在空中,把天都挡住了,然后随着一阵呱呱的怪叫,乌鸦俯冲向了联防队,联防队一个个抱头鼠窜,纷纷大喊救命,挥舞警棍,虽然有数只乌鸦被打落,但是其他乌鸦依然冲向联防队,对他人却视而不见。

忽然一声“够了”喝住了楚落乌,楚落乌这才清醒过来,随着自己愤怒的消失,乌鸦离去,若不是地上还有几只死去的乌鸦,人们根本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喊话的却是楚父。联防队的人个个挂彩,见到如此异象早就吓坏了,哪敢还抓人便逃走了。

村中人也是吓坏了,像看见怪物似的走了,独留下楚落乌和楚父二人。后来村中人几乎都搬走了,只剩下了楚落乌一家。

随着铁路的修通,此处因为风景秀丽,便建立了一座野生公园,又慢慢形成了以旅游业为主的村子,楚落乌在公园中做导游,倒是收入颇丰,陆陆续续又有原村子的村民搬回,都以公园为生,而楚落乌的名字也渐渐叫开来。

楚落乌觉得既然羽毛失去,自己肯定也没有感知乌鸦情绪的能力了,便也不寻着乌鸦的窝找宝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踏实,只不过近几年,因为村子规模太小,想靠旅游发家是不可能的。

楚落乌倒也没什么,不过父亲年迈,身体日渐不好,最近更是查出了癌症,需要大把的钱,走投无路的楚落乌又开始顺着乌鸦痕迹寻找乌鸦叼回去的珠宝,开始的确是不能感受乌鸦情绪。

但父亲病情日渐加重,自己心急之下,居然又有了那种能力,于是开始寻找,找来找去,都是些玻璃珠、假牙之类的,但是直到找到这个地方,虽然他没上去看,但通过感受乌鸦的心情,知道这里绝对有宝贝。最后找到了我们公司,之后发生的事就我们被乌鸦记仇了。

“乌鸦极其记仇,我虽然能感受乌鸦的感情,而且可以把我的的感情变动传给乌鸦群,但我不能控制他们,只能感染他们,所以他们对咱们的恨,我消除不了。我们找些玻璃珠放回去,就能消除他们的仇恨。”最后楚落乌对我说道。

我久久不能说话,半晌才从震惊中出来。楚落乌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把我父亲治好后,如果有剩余我会把钱捐了,希望你别把我的事说出去。”

我郑重的点点头,之后我和楚落乌把一些玻璃珠还了回去,楚落乌离开后,再也没出现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愿楚落乌这类异人能够在这个世上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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