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日卡的珍珠

2020-12-08 19:01:18

爱情

程念刚从洗手池抬起头来,“哗”地一声冲掉了呕吐物,看着自己浮肿的脸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自嘲地笑了笑:“失恋不去丽江艳遇,跑来理塘做什么,真是见了鬼。”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程念快速地收拾好了洗手台,用手接水漱了漱口,打开了们。门外是一个黑黑的穿着藏装的藏族少年,比程念高一个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中有一双乌黑清亮的小鹿眼。

程念快速地扫了少年一眼:“你好。”

少年用着不太熟练的汉语说:“舅舅...叫我给你的。”说完塞给了程念一个纸盒子。

程念看了看纸盒子,原来是抗高反的药。这才细细打量这个少年,他的脸很小,一双眼睛很大,睫毛长而卷曲,像是林间的小鹿,鼻子高而挺,一张猫咪嘴正微微地抿着。左耳的红色吊坠耳环也很有特色,是个俊俏的异域风情藏族少年。

已经是傍晚了,虽然程念的胃里已经空空如也,但依然没有任何食欲,吃过少年递过来的药后,严重的高反有了一点的缓解,但还是头痛欲裂,程念这一觉睡的十分的不踏实。

程念实在不想躺着了,看了看手机,已经早上七点了,干脆起了床。到了民宿客厅的时候,民宿老板和丁真已经坐在通铺上念经祈福了。

民宿老板看到程念,停止了晃动手里的转经筒,就指了指身后的少年,用稍微好一点的普通话说:“这是我的外甥,等会儿他带你去格聂之眼。”

少年似乎很害羞,在舅舅后面低着头,直到和舅舅用藏族交流了几句,这才探出身体,腼腆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你好,我叫丁真珍珠。”说完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叫程念。”程念伸出了手。

丁真不好意思地伸出了手,和程念握了一下,又飞快地抽出了出来。

丁真低头嘴里叽里咕噜了一阵,有些纠结地看了程念几眼,然后转头用藏语跟舅舅交流了起来。

“丁真说他不会念你的名字,他就用叫你阿姐好吗?”舅舅尝试着组织他有限的汉语,连比带划地跟程念交流。

“当然可以呀。”程念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比起山下灯红酒绿的世界,和前男友费尽心机的欺骗,这个海拔4000米被称为“天空之城”的小镇让程念的心逐渐放松了下来。

早餐吃的是糌粑,程念看着丁真和舅舅熟练在碗里捏糌粑,想尝试又放弃了,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正在程念对着碗里的青稞粉发愁的时候,一只拿着糌粑小黑手伸了过来。

“阿姐,你吃。”程念抬头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阿姐不饿。”程念看着那双小鹿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吃吧,待会儿还要爬山呢,不吃爬不上去。”舅舅严肃地说。

“谢谢丁真。”想了想空空的胃,高反已经好多了,待会儿还要爬山,程念接过了糌粑。

“嘿嘿,阿姐多吃点。”羞涩的笑容在丁真小鹿般的眼睛里又荡漾开来。

吃过饭,检查过了行李和通讯设备,舅舅把丁真拉在一旁用藏语交流了好久,丁真黑黑的小脸一直严肃地点头。

出发的时候,丁真牵来了一匹白色的小马。

“这是我的小马,它叫丁真,不对,他叫珍珠。”丁真有些懊恼又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是我换来的哦,最好的马,我父亲的。”丁真边给小马系上了花花绿绿的马鞍和铃铛,边组织语言跟程念介绍道。

程念看了看小小的马,它还在埋头吃地上的草。

“你坐马上,我牵着你。”丁真摆弄好了那一堆马具,比划着对程念说。

“不...不用了,你的马还很小,我走路就可以的。”程念连忙摆摆手,看着这匹小小的马,有些不忍心。

丁真眨着大大的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然后盯着程念斩钉截铁地说:“阿姐,坐马,不好走,你放心,我的小马很厉害,经常第一名,在村里。”

程念想了想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和偶尔呼吸艰难的肺,点头同意了丁真方案。

程念还没有骑过马,看着小小的珍珠,有些打退堂鼓。

“阿姐,我扶着你,踩这里。”丁真指马镫说。

程念按照指示踩了上去,丁真一只手扶着缰绳,一只手让程念扶着。从小在牧区长大的少年手臂的力量不容小觑,轻轻一掀,程念就坐到了马背上。

丁真在前面牵着马,很慢地走着,随手从路边扯了棵草放嘴里嚼着,说:“阿姐,中午就可以到格聂雪山了,在那里吃饭。”

小马清脆的铃铛声,和丁真小皮靴哒哒的声音,让程念忍不住从背后打量这个纯真的藏族少年。他今天穿的是一套紫色的藏装,衬得他的脸更加俊朗,紧身牛仔裤和高筒小皮靴,脖子上挂着一串红色的念珠,是很常见的藏区少年打扮,昨天的红松石耳坠换成了绿松石,在阳光下一晃一晃。

“丁真,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旅途有些无聊,程念八卦了起来。

“没有。”

“真的没有吗?我们那儿的男孩14岁就会喜欢女孩呢。”程念看着这张在山下会引起女孩争风吃醋的脸,忍不住打趣道。

“我不骗人的。”丁真摇了摇头。

“阿姐,你骑马习惯吗?”

“阿姐,你看,格聂雪山。”

程念抬头看去远处似隐似现的雪山,绵绵长长的山腰都被雪裹挟着,只看得到一个尖顶。如果说珠穆朗玛是神在人间的化身,让人心存敬畏,不敢逾越。那么格聂雪山就像是神像前的一个蒲团,不远不近,满载虔诚。

到了格聂之眼,程念又傻眼了,怎么下马?丁真盯着程念看了好久,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说:“阿姐,我抱你。”

看着十七八岁俊俏的丁真,程念老脸一红。

丁真伸出双手,一只胳膊穿过程念的腋下,一只胳膊抱紧了程念的腰,黑黑的脸透出了红晕,小声地说:“阿姐,别怕。”

程念下了马,还在脸红心跳。丁真已经栓好了马,看着神山,一双手像是在做祈祷的仪式。

等丁真虔诚地拜完了神山,回过头羞涩地笑了:“我祈福完了,阿姐吃饭吧。”

已经中午了,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一上午的路程热得丁真脱掉了半边的藏袍袖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短袖和结实的胳膊。他平时的劳作真的很辛苦,程念想。

丁真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块牦牛肉递给了程念,虽然肉质很硬,但是嚼起来很香,程念忍不住问丁真:“这是你家的牦牛吗?”

丁真歪了歪头:“是的。”

“你平时在家都干嘛,怎么没有去读书?”程念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在偏远的藏区,接受教育是很奢侈的。

丁真低下了头,眼睛暗了暗:“没有条件上学。”

“平时就在家放牛,挖虫草,帮爸爸妈妈干活。”说起家人,丁真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我。”丁真补充道。程念看着这个纯真的男孩,想起山下的人,已经很少这么简单直白的互诉过感情,看着眼前这个大方质朴的男孩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心疼和好感。

来的季节不是很好,格聂之眼周围的草都枯萎了,水依然很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和雪山的影子,清澈得就像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程念看着格聂之眼出了神。

理塘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程念待在这里的几天,倒觉得理塘像是一面镜子,这里的虔诚质朴,把山下那个世界照得光怪陆离。

“阿姐,今天寺庙有集会,我骑马带你去玩。”

丁真今天穿的是枣红色的藏袍,程念看着这个异域的少年,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喇嘛吧。”

“不是的,我以前在寺庙上过学,今天集会,要这么穿。”丁真连忙摆摆手,着急了。

丁真先把程念抱上马,然后自己跨上了马。丁真心无旁骛地骑着珍珠,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路并不好走有些颠簸,丁真坚毅肌肉上下抖动着,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丁真开心地“Gihihi”叫了几声。程念转头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想起了“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丁真低头看到了程念的眼神,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阿姐,你看着我干什么?”

“丁真,有人说过你长得好看吗?”

“没有。”丁真摇了摇头,随后又害羞地到处看。“我不像康巴汉子。”

还没到寺庙,路边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都穿着枣红色的藏袍。程念就像是一个异类混入其中,有些不自在。

“姐姐别怕,他们都是附近村里的人,有我在,怕什么呢。”

丁真拉紧了程念的袖子,在大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大殿是金黄色的,墙壁和柱子上是色彩鲜艳的壁画。侧边有一排燃着的酥油灯,油碗里全是黑色的灯芯灰,仿佛从没灭过。

上师在殿前念经,桌子上精巧的香炉里冉冉升的藏香,平和安静的味道让程念的心沉静了不少。等周围的梵音响起,丁真开始转起了转经筒,阖上了双眼,念起了经。程念闭了会儿眼睛,耳朵里经文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宁静。

程念侧过头打量着这个少年,此时的他一脸虔诚,不紧不慢地念摇着转经筒,嘴里轻轻地念着藏语经文,认真的样子和他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大相径庭。阳光在他的高挺的鼻梁上打上了一层光晕,在绿松石耳坠上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是雪域高原走下来的高原之子。

丁真突然睁开了眼,一张野性又纯真的脸转过头对上了程念的眼神,一双无辜的小鹿眼眨啊眨,偷偷的笑了一下,又立马端坐着闭上了眼。刚刚那个瞬间让程念像是做梦了一般,心脏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刚到村口,远处有几个藏族少年看到他们,就大声欢呼地跑了过来,将程念和丁真围住。

“哥哥,集会好玩吗?”

“丁真,等会儿晚上有篝火晚会,你来吗?”

“丁真,你没来放牛,我们都好想你啊。”

丁真和他们汉语藏语交替着说话,一双黑黑的眼睛雀跃了起来,小脸也开心得红扑扑的。

“阿姐,这是我的弟弟尼玛,他在上学汉语比我好。这是恩珠,这是扎西。”丁真认真地介绍着他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的,他们都很好,恩,非常好。”

程念打量起眼前这几个十七八岁的藏族少年,他们都和丁真一样挂着红色的佛珠,只是戴的耳坠颜色都不一样。丁真的弟弟尼玛长得比他们都白皙一点,两坨可爱的高原红挂在脸上,像一个可爱的高原红富士,他跟丁真长得不太一样,如果说丁真是一只小狼崽,尼玛就是寺庙的高僧。恩珠和扎西都黑黑的,和丁真差不多高,扎西的两颗大金牙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

一回到民宿,程念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停地响起,程念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全是那个渣男发来的。

“程念,我错了。”

“程念,你在哪里?怎么手机打不通,你先回来,我跟你解释。”

“程念,你别给脸不要脸,留下烂摊子给我收拾?是我对不起你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比我恶心一百倍,你赶紧回来解释,不然我让你不好过。”

程念看着手机的表情越来越差,愤怒得要喷火了,仿佛要把手里的手机吃了一样。

“阿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个低沉充满关切的声音在程念的耳边响起。

刚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无辜担忧的眼睛,丁真弯腰歪头看着程念的脸。

“阿姐,刚刚扎西说晚上村里有篝火晚会,我带你去。”

“阿姐,我在,你不用害怕。”

“我的朋友都去。”

“阿姐......”

程念感觉如果不答应眼前纯洁热情的藏族少年,留在民宿也只会对着手机生气。

他们去的时候篝火已经烧起来了,围着篝火坐了很多藏民,红彤彤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像是寺庙里的佛像安静祥和。

“哥哥!姐姐!我们在这里!”丁真拉着程念的袖子走了过去,把程念塞在了和尼玛的中间。

“阿姐,等会儿我们会唱歌跳舞。”

篝火映在丁真的脸上,把他的五官更显得俊朗立体,他眨着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程念,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绿松石耳坠在篝火的暖光中一晃一晃。

“阿姐,你真好看。”

说完丁真害羞地别过了脸。

“对,我哥哥没有骗人。”

“我们要唱歌了哦,阿姐。”

人群打起了拍子,不知道是谁带起了头唱起了歌:

洁白的仙鹤啊

请借我一双翅膀

不飞到遥远的地方

到理塘转转就回。

“这是什么?好好听。”

“仓央嘉措的情诗,我还会好多呢,以后我唱给阿姐听。”

丁真打着拍子,小脸通红,像是怕被弟弟听到了,俯身对程念小声地说。然后迅速地站起来,融入了跳起了锅庄的人群,狡黠的眼神在他的眼睛里闪过,好像刚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程念看着这群载歌载舞快乐的人,思绪飘到了山下的日子。被996的工作榨干了对生活美好的愿景,压死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就是那个渣男,骗她的钱不说还四处劈腿,本来一双很清澈漂亮的眼睛也变得如一潭死水。

如果不下山,一直在这里也挺好,每天一推开门,就是雪山,草原,牛群,寺庙,白塔,也是很好的生活,生活不就是追求快乐么。程念面对着篝火,发起了呆。

“阿姐,你在想什么?”少年跳完了锅庄,气喘吁吁地坐在程念旁边,身体散发出一阵热气,耳坠也晃动得厉害。

“丁真,你有喜欢的女孩吗?”程念口干舌燥起来,又问起了这个话题。

“我有喜欢的女孩。”丁真盯着程念认真地一字一句说着。

程念慌张地转过了头,她明白,要离开这里了。

清晨,程念找到了舅舅,提出明天要退房离开了,但是想去肖扎湖看看。

“肖扎湖,这个季节有些危险,不能去。”

丁真做完家里的农活高兴地跑来,想找程念去转山,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于是跟舅舅用藏语交流了起来,丁真的脸越来越严肃,气呼呼地看了程念一眼。

“丁真带你去,如果情况不好,立马回来。”舅舅做出了让步。

丁真又牵来了他的小马珍珠,找来了一个凳子。程念叹了口气,踩上了凳子,自己骑上了小马。

这次丁真牵着小马走的飞快,一言不发。看着丁真不断摇晃的红松石耳坠,和湿透的头发,程念终于说话了。

“丁真,走慢点吧,我们不急。”

丁真没说话,走的越来越快了,程念的心开始酸涩起来。

前面的路需要爬山,珍珠不能再上去了,丁真把珍珠系在了山坡的木桩上。脱下了毛衣,拧出了水,然后抖了抖又穿上了。

路越来越难走了,前面有一条河,河水很浅,上面飘着一些碎冰。

程念看着窄窄的独木桥,心里犯了怵,她的平衡性并不好,要是摔到了河里,冰冷的河水肯定会让她发烧。

想想发烧加高反,程念向后退了几步,小声地商量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丁真撇着嘴说:“我扶你过去。”

于是毫不犹豫踩进了河里,伸出了胳膊,转过头不看程念,说:“扶着我。”

程念没忍住眼泪,扶住了丁真,他这下走的很慢,安稳地过了河。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烟雾笼罩着不远的山。“要不,我们回去吧,看不到肖扎湖没关系的。”程念开始啜泣。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冬天放牛鞋子都是湿的,这难不倒我。”听到了程念的啜泣声,丁真这才慌了摆手解释。

想起程念就要走了,丁真又开始气鼓鼓地说:“骗子。”

程念破涕为笑,“我骗你什么了?”

“你就是骗子。”

“大骗子。”丁真的嘴里还在嘟囔,小脸皱起来像是只小松鼠。

刚说完一把抱起了程念,原路趟过了河。

程念看着雪中的少年,雪花落在他紫色的藏袍上和乌黑的短发上,鼻尖上的雪融化滴着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小狼崽像是长出了獠牙。程念感觉到了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心中不由得酸涩起来。她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而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在她坐在教室里上学的时候,小小的他就开始负起长子的责任帮家里干活,小小的他一个人在野外放牛,有没有遇到过狼呢?想到那双漆黑粗糙的手和单纯清澈的眼睛,程念更加心疼起来了。很想是她陪伴这个少年长大,在他难过的时候抱抱他。

“我们要去哪儿?”

回去的路变得颠簸了起来。

程年抬头看着丁真晃动的红松石耳坠。

“丁真?”

“这不是去民宿的路,走错路了。”

骑马的少年低下了头,露出了小狼的虎牙。

“这是去我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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