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村惊魂(二)

2021-04-15 21:01:04

悬疑

云雾村惊魂(二)

7

素材从相机储存卡拷贝到硬盘需要点时间,这期间我和老杨虽然都在摆弄手机,但都有些心不在焉。

“亮儿,你听说过蛊毒吗?”老杨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我凑过去看他手机,发现他正在网页上搜索“苗族巫术”、“苗族风俗”等等关键词。

“打住!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我念了一连串24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求庇护。

“亮儿,你看这上面说,有的蛊就像‘养小鬼’,用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做蛊,用未满15岁的处女的血喂养这个婴儿,等到婴儿睁眼以后,再用这个处女变成婴儿成长的‘培养皿’,直到婴儿可以完全被练蛊的人所操控,这时的‘婴儿’已经是力大无比,满口尖牙,它就会把‘培养皿’反噬,也就是吃掉!”

我他妈匪夷所思!正当我要反驳老杨不知道在哪个网站打听到这个歪门邪道的时候,咚——咚—咚——门竟然又响了!

我这个钢铁直男此刻不露痕迹地蹭到老杨身边,抱紧了他的胳膊。

我俩都没出声。

紧接着又是三声,咚——咚—咚。

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死孩子,用一个违反常识的姿势,倒立着,用他沾满鲜血的小手掌拍门,也许他的脸上还带着恶作剧一般的微笑或惨笑?这时候谁敢去开门接受此等视觉冲击?反正我不敢!

忽然门外又传来:“请问有人在吗?我是岗子,想跟你们了解点情况!”

我和老杨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马上来。

随即想到岗子为何来拜访我们,估计是和他那失踪的女友分不开关系,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老杨小声问,怎么说?

我摇摇头,前去开门。

“不好意思,打搅了。”岗子搓搓手,显然他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多余的寒暄都省略了,直入主题问我们:“两位老师,昨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女朋友失踪一整天了。”

“啊?还没找到?”老杨咽了口唾沫。岗子随即向我们抛出一个疑问的目光,我解释道:“早上遇到采风的小四...啊您的设计师朋友,告诉我们的。”

岗子点点头,又补充:“因为昨天大家都在餐厅喝酒,我女朋友有点小个性,大姐们敬酒她一直都没喝,说自己酒精过敏,我俩其实就小声吵了几句,我觉得她这样稍微有点扫兴,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她当时的反应没有特别大,应该是没生什么大气,我们以往吵架比这严重的也有,她也没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

我脑袋有点乱,但很有目的性地问了一句:“她带行李和手机了吗?”

岗子摇摇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杨倒是挠挠后脑勺说了句:“那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你也不知道?如果没带行李和手机,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不是自己主动走的?”

暗示到这个份上了,岗子像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一般喃喃道:“下午的时候她还没回来,我心里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但我不敢往那儿想。”

听岗子的描述,昨晚我们离开公共餐厅之后,大家饮酒唱歌,气氛依旧高涨,在场的基本都喝高了,岗子也是,他酒量一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估计是女朋友小乐把他送回房间后,看他烂醉如泥的样子觉得很生气,所以才一气之下自己离开了。但这是岗子自己的猜测,我和老杨能够确定早晨出现在我们门前的那个担架并非幻觉,那事情,可能就没有岗子想象中那么简单。

“岗子,你还是报警吧,别耽误了最佳搜救的时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点了点头,向我们致谢。

“对了,你那个设计师朋友叫什么名字?”我问岗子,总不能一直叫人家“小四川”吧。

“他叫陈广亦,我们也不算是朋友,这次来帮他拍摄云雾村的摄影作品,也是付费的,算是我的甲方吧。”

岗子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看老杨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他废话少说。等岗子走了,老杨才说:“亮啊,这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岗子?虽然不能确定,但给他提供一条思路啊。”

我摆了摆手,“他现在已经去报警了,这是一条不确定的线索,告诉警察可以,告诉岗子,能改变啥?”

老杨想想可能也觉得有道理,又说:“这一趟差出的我心里直打鼓,咱们赶紧拍完,早点回去。”

我嗯了一声,随后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猜想。我问老杨:“杨哥,你觉得昨天的酒咋样?”

老杨愣了一下,“好酒啊,我昨晚睡得特别香。”

我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也觉得。”

8

快七点钟的时候,丛村长亲自来房间叫我们去吃晚餐,包间里已经准备好的四菜一汤,都是山野美味,我和老杨工作了一天,也没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亮导,明天咱们拍哪些内容?”丛村长给我们俩分别盛了汤,“不管你们想拍摄什么,我这边都尽量安排。”

根据我在其他报道上了解到的信息,丛临这个人文化程度不高,当时因为家里的原因,很小就外出务工,做过很多工作,生活阅历十分丰富,凭借着好学和坚韧性格,乡村旅游正火热的时候,他回乡用攒下的钱建了云雾村第一个农家乐,试水非常成功,很多村民借鉴他的经验,都小赚了一笔。一年以后云雾村换届选举,他高票当选为村主任,从此开始带着村民们打造旅游村庄。在其他的文字采访中,丛临表示自己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多念几年书。

我灵机一动,“丛村长,明天我们就去云雾村的小学里做采访吧,以学校为背景,挺不错的,您不就是这个小学毕业的吗?”

哪知听我提到学校,丛临正打算夹菜的筷子忽然滞在空中,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笑呵呵地说:“好的好的,我一会儿就安排。”

“村委会我们明天也得去,得拍摄一下您的工作状态。”我拿起汤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这酸汤真不错。

“没问题。”丛村长摆摆手,说:“我这就去打电话安排。”说着就拿着手机起身走了,我来不及制止,心说又不着急,吃完饭再安排也一样。

我也站起来,想出去撒泡尿。刚一进厕所,我就听到丛临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从饭厅外传来,他讲话声音不大,我听着也断断续续。

“嗯...照片也处理一下.....就这几天,他们拍完就走......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带走的.....”

“他们拍完就走。”这说的好像是我和老杨,但是“带走”什么呢?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回到餐厅,老杨还在埋头吃饭,丛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我一句去哪儿了,我却从他的举动中看出一丝刻意。我不懂什么心理学,只是做媒体工作多年,观察别人的微表情或动作似乎已经成为下意识的职业病。当时我就多留了个心眼,也随口回答道:“刚去后厨想让服务员把汤再热一下。”

我话音刚落,他即刻放松的状态却让我有所警觉。

丛临有事瞒着我。

这是我的第一直觉。但能有什么事瞒着我呢?我拍摄的内容积极正面,甚至不存在新闻性,套用栏目的惯用的拍摄套路,别说是典型人物,就算是平凡人物,也能给你煽情煽出花来。如果不能知道他的真实所想,后面的工作会很难进行。但问题是,目前我提出来的一切要求他都积极安排,拍摄也按部就班。

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杨这会儿也吃完饭,点了一根烟抽。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问丛村长:“小丛,咱们这片农家乐有小孩吗?”

丛临也被问得有点懵,“小孩?我们这片区的农家乐服务人员加上店长有8人,大家都很遵守员工手册,不会有人带孩子来的。”

老杨点了点头。

“不过以前咱们这块地是村里的小学。”

老杨腾地一下站起来,给我吓一跳不说,丛临也愣住了。老杨一言不发,离开了饭厅。

“别介意,我们这摄像大哥性格难捉摸。“我立刻打圆场,随口问道:“那这块土地是咱们村里流转过来做农家乐的?”

丛临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然后道:“原来这里的小学条件太差了嘛,位置快跑到山顶了,学生的学习环境差,上学路上也不方便。现在小学搬到山脚下了,盖了新楼房,蛮漂亮。这块地做学校条件差,做农家乐却正合适,视野好,在云雾里很美。”

我点点头,没再接话。饭毕,我回房间休息,和丛临约定了明天拍摄的时间。

这一晚上,我脑袋就跟灌了糨糊一样。老杨更是在一旁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他还在膈应着丛临说的那句“以前这块地是村里的小学”。

9

第二天一早,我的神志还未清醒,嗅觉就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唤醒。像是香火的气味。

我眯着眼睛摸出手机,还不到八点钟。

香火味越来越浓重,似乎是谁在院子里烧香,我习惯性地去看一眼旁边的老杨,操!他的床上竟是空的!

想起昨天早晨发生的怪事,我立刻拿起外套,踩着拖鞋就直奔屋外。

一打开门,还没等我这身冷汗晾干,门口的阵仗又把我给震住了....

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穿着苗族少数民族服装的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正对着我房门前的空地上念念有词。周围香雾缭绕,鸡蛋、糯米、正在燃烧的纸钱,显然这里正在举行当地某种神秘而古老的仪式。空地上不止她一人,小四川陈广亦,岗子,还有店长小妙,有几个农家乐的服务员大姐,然后我发现了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老杨。他披着个外套,踩着个拖鞋,不难想象他刚才发生了一样的心理活动和行动路线。

我移到老杨身边,压低声音问他这是在干嘛。

老杨冲着岗子努努嘴,“这兄弟,昨天去报案,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说了成年人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他牛逼,请了个‘鬼师’回来作法找他女朋友。”

“啥是‘鬼师’?”我也蹲下,和老杨一个姿势围观。

老杨摇摇头,“不知道,应该就是‘巫师’吧,跟你们东北‘跳大神’似的。”

“咋上咱们房门口跳来了。”我嘟哝一句,立刻联想到昨天早上的那副担架,突然像被人封住喉咙,再也不敢说话。

坐在空地中间黑瘦的老人,紧闭着眼睛,繁杂的银色头饰几乎盖住了她半个头颅。忽然她突然惊醒一般,眯着眼,在面前的碗里抓了一把生米就开始大口咀嚼起来。除了本地人小妙,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香火味道更重了,原本就是几支香,但燃烧后的白烟却越来越浓重,几乎把这块空地笼罩,鬼师面前的纸钱也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被卷得很高,空气中到处是细微的纸钱燃烧后的颗粒,我觉得有点呛,但在这诡异的场景下,我只能强忍着自己想要咳嗽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鬼师缓缓睁开眼睛,静坐在这里似乎耗费了她不少体力,小妙将她搀扶起来,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我们都听不懂她说的苗语,纷纷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小妙,小妙沉吟了一下,“鬼师说,那个女人是自己离开的,目前是安全的。”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用各怀鬼胎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岗子在神情上没有丝毫放松,估计也对这个鬼师半信半疑。陈广亦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剩下的几个围观的服务员,我注意到有两个是前天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神态明显如释重负。老杨在一旁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也是心事重重。

随即,鬼师说了句什么,小妙连忙摆手,和她交流了几句。鬼师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没再说话。

包间里,我和老杨正在吃早饭,岗子忽然推门进来,我们俩都在神游天外,被他吓了一跳。

“亮导,冒昧了,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我和老杨对视一眼,立刻跟他去了他的住处。

“我已经不信任这个农家乐里的任何人了,第六感告诉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岗子一坐下就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里面是一段苗语,听着录音里的环境音,我立刻发现这是早晨那位鬼师做完法后说的话。

“我特意把鬼师的话录音,然后托了其他苗族的朋友帮我翻译这段话的意思。”

我和老杨同时瞪大了眼睛,只听岗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亡灵在这里停留过。鬼师是这样说的。”

老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岗子继续放录音,里面传来小妙的声音,明显在本末倒置这段话的翻译。随后鬼师又说了一段话。

“鬼师说,她的肉身往山上走了,我带你们去找。”

之后就是小妙的声音,岗子又补充道:“小妙说,不用了,他们不想知道。”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来,那个老巫师似乎是有下一步的动作,但被小妙制止了。

“事到如今,我和老杨也不瞒你了。”我点起一根烟,跟岗子描述了那天我和老杨偷偷看到的画面。

“那白布下的轮廓看起来确实像人,但谁敢往那儿想呢?古寨藏尸?这太匪夷所思了。”我补充道。

岗子瘫坐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半晌没说话。

“岗子,你觉得这里的酒怎么样?”我忽然问。

他看了我一眼,“劲儿大,都怪这酒,喝酒误事!”

我摇了摇头,“不对,这酒里有东西。你不是说,只有小乐那天没喝酒吗?”

当天所有的外来人,除了小乐,都喝了酒,我和老杨因为去凑热闹,也被灌了酒。

“你的意思是,小乐可能因为没喝酒,人一直是清醒的,也许撞破了哪些人的秘密,别灭口....了?”老杨推测道。

“有这个可能!”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逻辑:“咱们俩去凑热闹是偶然事件,万一我们不去凑热闹呢?是不是也是外来人里面清醒的两个?”

老杨和岗子点点头。

“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男人不会做,女人会做的?”老杨一拍大腿,得出了这个结论。

男的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的我还真想不出。思索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我和老杨得去开工了,尽管眼前的事情迷雾重重,但一切只是推测和困惑,该干的活必须得干。我嘱咐岗子去市里面报案,我和老杨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顺便观察这个农家乐里人们的一举一动。

10

我和老杨扛着设备和机器步行去了山脚下的小学,一幢不大的三层楼,能看出是新楼,里面的设施也相当不错。十点钟左右,操场上的孩子正在做课间操,学生人数不太多,也没有统一的校服,不知道怎么,总感觉这小学里死气沉沉的,完全没有城市里小学那种闹腾的感觉。

我和老杨在学校里逛了逛,走廊的展示板上有学生做的手抄报和书法作品,学校的教职员工从校长到老师一共才四个人,宣传板上的照片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得看不出颜色,校长的照片更离谱,不知道被那个恶作剧的小孩用红色的蜡笔涂了个满脸。

教学楼正对着一片篮球场,只有一个小男孩在玩球,老杨也打球,呼哨着小孩把球扔给他。我这才发现,这小孩打球时身体有点不协调,好似有残疾。再观察,发现他是用一只手在打球,我的目光移到他的另一只手,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这孩子确实有残疾,那只小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翻转着,好像打断了骨头只连着筋。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我们房门外的那只血手印。

好像,只有这样的手,才能拍出那样的血手印。

也正是在这时,我发现了这所学校为什么和我印象中吵闹的小学不同。

“老杨,你发现了吗?”我走当老杨身边,他还在和那个小孩玩球,头也不回地说:“发现什么?”

这所学校,只有这一个男孩。这太反常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走上前去,跟这个小东西打招呼。

他把球收起来,定定地看着我,指着我手里的摄像机说:“你们是电视台里面的记者吗?”

我心说这个小东西脑袋瓜还挺灵活,还知道引起记者的注意。

“我是记者,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一个人在玩球,其他的小伙伴呢?”我问他。

他一双圆眼睛滴溜溜的转,虽然是个小孩,但也能看出眼眶深邃,是苗族的特征。

“我叫怎拿,这个学校只有我是男子汉,没人陪我一起玩球。”

我点点头,拿过他手里的球,直接对他说:“昨天来敲门的是你吧。”

老杨在一旁很夸张地“啊”了一声,表示惊讶,又看了看怎拿的手,大概相信了我的猜测。

“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们?”我蹲下,和他平视。

他倒是不怕生,盯着我的眼睛稚嫩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外面来的人都是坏人。”

我笑笑,“那你经常这样吓唬坏人吗?”

怎拿用他那黑眼睛盯了我很久,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摄像机上,“那你是好人吗?”

我被问住了,但很快定了定说:“我不算好人,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尽我的全力帮你的。”

他点了点头。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学校只有你一个男孩子吗?”

怎拿举起他那畸形的小手,“因为我是残疾人,我不用上学,村里的男孩子都要去镇上上学,去好学校上学。妹妹们不用,她们是女孩,在村里上学就行了,出去上学要好远。”

“那你为什么说,外面来的人都是坏人呢?”我又问。

“不是我说的,是妹妹说的,妹妹每次回来胳膊和腿都是青的,她说外面的人都是怪物。”

我的脑袋轰鸣。一种非常不好的联想在我心头炸开,我抬头看了一眼老杨,他也神思凝重。

“这事咱俩得搞清楚。”我跟老杨说,“就算是趟浑水,我也得趟。”

编者注:点击关注作者,及时收看后续更新。

相关阅读
余火

“复仇不是一条路,而是一座森林,就像在森林里容易迷路,忘记自己从哪儿进来的。”“复仇不是一条路,而是一座森林,就像在森林里容易迷路,忘记自己从哪儿进来的。” 余华站在卧室的窗边,借着灯光,玻璃上映着他蓬乱如鸡窝的头发,憔悴的脸庞。他凝视着熟悉的城市,那每一抹夜色中都留存着温热的记忆,只是,它们只能留存在记忆里。他颤抖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眼泪奔涌出眼眶。他想忍住,可仿若刀刃穿心的疼痛却推开了他

盗梦4分钟Ⅱ:不能说的秘密

临死前,他在后背上纹了 个名字。 书看到第 页的时候,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书上。 岁的叶白掏出手帕想将书上的血迹抹去。 他看的是英文书,上面有行字翻译成中文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恨我的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眼泪如露。” 叶白将书合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三片吗啡吞下,用于缓解身体的疼痛。 药瓶空了,明天又该去拿药了。 叶白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一个人的名字。 这时

愚人之爱

是爱人,还是愚人?当地人人都知道,迈瑞阿斯旅馆里有个专门养妓子的地方,臭名昭著,色情服务像是旅店自带的,有人说这破旅馆它就是一个巨大的鸡窝,不产蛋的那种,专生一天只会叽叽叽叽叫的各种鸡。 的确如此,旅馆里面挤满了各种出来卖的女人和男人,据说这里是某个黑手党名下的产业,因此所幸能够发展到人口买卖和大规模卖淫的盛况,肮脏的背后交易就像是吐在地上的痰,擦干净了也让人恶心,不过看管了吐痰的人就喝水一样的无

云雾村惊魂 (一)

用彩蛋作礼品,可以把到处玩耍的小孩的灵魂,就是“阴孩儿”逗引附到自己身上…… 我是一名纪录片导演,这次要讲的故事可能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因为我差点没命把这个故事讲完。 长话短说,上个月我接到任务,带摄制组去贵州东南部的一个苗族村寨拍摄当地一位年轻村主任的人物纪录片,这位村长不简单,没怎么念过书,在一线城市打拼多年,前几年返乡创业回到家乡竞选了村干部,把乡村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我这次去就是为他拍摄

森女

杀人者与被杀者,谁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今天,是我和裕子恋爱第五十天,之前便说好了下班一起去吃饭庆祝。 “庆祝五十天”——这是裕子的主意。我对制造浪漫之类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很擅长。裕子就不一样,她是个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古灵精怪想法的女孩子。当然,她也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可爱、最淳朴的女孩子。第一次听她告诉我说自己追求“森林系”女孩子的生活态度时,我以为的“森林系”会和朋克之类的元素有关联,但是在她详细

嚣张的卧底

“秦朗你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你怎么能擅作主张。”滨瀚市缉毒大队会议室大队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刚刚接到滨南缉毒大队的通知,我市通缉两年的毒贩头目三哥、耿彪、跟滨南大毒枭教头约好在滨瀚交易毒品。数量一百公斤,这张就是教头的照片现在开始你们发动所有关系尽快找到他” 于悦看到照片:“这个教头我认识,我在按摩会所卧底的时候,他经常找我还加了微信一直说要请我看电影”。 大队长唐风一听兴奋的说:“那你现在给他

诡异寝室

死灵寝室的传说…… 那个学校的女生宿舍之所以会出名,完全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寝室。 传言在五年前,有一个女生因为憎恨男友的背叛而在寝室跳楼自杀。从那个事件以后,五年中听说不断有女生在那个房间跳楼。 有人说是巧合,也有人说是那个女生的冤魂在作祟……可是,学校却否定了这一系列事件。 但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却又有一个女生从那个房间的窗户跳了下来,当场摔死在众人面前。 死者自杀的原因至今仍未查明…… 今年春天,

鬼叫人

我听很多地方叫过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鬼叫人名字,小时候就经常听老一辈的说过。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吗,人行走夜路你可千万别回头,人身上有三团火,其中两团在肩膀上,表示你走夜路的时候回头容易把肩膀的火给碰灭了。 我听很多地方叫过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鬼叫人名字,小时候就经常听老一辈的说过, 在晚上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喊你,你可千万别答应跟回头,不然呢你就回不来了,当时我小啊,便好奇的问:“为什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