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汉文长庚
来源网络
2016年
未曾做一个深夜游荡的人,也未曾做一个乐观的人。
5月的某天,在杭州的柯淮给我发了一张他坐在蒲团打坐的照片,他说最近一直在庙里参悟人生。我笑得哑然,打趣说到看来法喜寺养了一个妙和尚。
最近上海的天气很娇气,大太阳大暴雨全都凑一块了,心情有点闷闷的。
林姨许是看到我最近食欲不振,也总是做一些清单的饭菜,其实我真的是无所谓的,吃什么都无所谓。
大概还是懒得去说什么,烧什么我便就吃什么。
好像这几年真的变了很多,也很喜欢盯着院子发呆,一发就是两三个小时。
我同柯淮说什么时候累了就跑到杭州去找你,我虽不信佛但也不反感。我们两个就做个逍遥公子。
有一段时间衡汉没有回家了,我们最近一次交谈似乎还停留在衡汉那句“你还在防着我”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一句话,将我含在嘴里的解释打的无影无踪。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衡汉沟通,这种越是在乎的人越是让我扭扭捏捏,我也只是皱皱眉头,就已经糊了一脑子浆糊。一闭眼那人伏案书前翩翩公子的模样就冒出来,唉,若是在梦里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同衡汉说一句我信你,也就解决了。
下次又要如何面对衡汉呢,我并非是一个豁达的人,早年间一直郁郁寡欢,嫁给衡汉之后,终究还是在生与死之间做了选择。
一个星期后的周日傍晚,衡汉回家。
我窝在书房迷迷糊糊的看着电影,并未留意楼下的动静,书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看到那人下意识的将脸埋在毛毯里,两耳凝神听着门口的声音,这脚步声终究还是离我越来越近了。
衡汉坐在我身旁,拉下毛毯脸贴到我额头上,问我可有吃饭,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