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疾
李杏安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宿舍楼附近的奶茶店喝原味奶茶。
她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我抬起眼,迎着她的目光。她变本加厉,一巴掌拍在我右边的脸蛋上。
她说,苏芝,你这个贱人,连我男朋友都敢勾引。
01我叫苏芝。
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独自穿行在校园里,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也没有父母。
第一次有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是在公交车上。那是星期一,天空明朗气清。我出去逛街回来在校车上遗落了耳机,有一个男孩子看见了之后捡起来。
他说,美女,这是你的耳机吗?
我愣了一下,把包包翻个底朝天,发现确实是我的耳机。
我小声地说,谢谢你。
他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都是校友。
第二次再遇见他,是在学校水果店,我挑挑选选买了三个梨,一串提子。结账时发现钱没有带够,我问店员,可以微信支付吗,她说可以。
我拿出手机准备支付,一个声音响起。
他说,嘿,是你啊,用我的,我带钱了。
我推脱着说不用了,他强硬地把钱塞给店员。
在水果店门口,我对他说,你微信是多少,我转给你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啊,你扫我微信吧。
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微信转账可以不用加好友,也许就没有发生后面的事了。
一步错,步步错。这句话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02晚上十一点过五分时,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我当时正在看《追风筝的人》。
是他发来的消息。他说,你睡了吗?
我回复,还没。
他说,对了,我的名字叫陈斯。
我说,哦。
他接着又发消息过来,你呢,你叫什么?
我说,苏芝。
那段时间,从九月到十月,陈斯每天都在跟我聊天,也开口约过我很多次。我一一拒绝。在入大学之前,我答应过大伯,我不会谈恋爱,我一定会以学业为重,大伯欣慰地拍拍我的肩。
我父母在汶川大地震中身亡,我当时在云南老家读书,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并无多大的悲痛,从小我就是留守儿童,有没有父母都一样。
十一月,天气逐渐转冷。我裹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下楼扔垃圾,正碰到陈斯从食堂出来。两月未见,他还是那副模样,眉宇间清秀不减,他薄唇微启,苏芝,你吃晚饭没有?
我摇摇头,复有点点头。
他噗嗤一笑,你傻不傻,走吧,我们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