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近期那个教师杀人案给你了,记得按照你一贯的风格写,一定要抓住大众的眼球。”主编叮嘱我道。
“嗯我知道了。”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习惯性地摸了下自己胸前的记者证。
“对了,那个杀人犯原本是一中的语文老师吗?”
“嗯,我上过他的课。”
“他那时候为人怎么样?”
我愣了愣,说:“还不错。”
“啊,也对,杀人犯平时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主编那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高三的时候因为我们班原本的语文老师待产去了,所以实验班的雍老师来教我们语文。雍老师上课比较轻松,同学们包括我都很喜欢他,他最擅长的是写作,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们班的作文平均分上了将近5分,几乎和实验班没有差距。
我很佩服雍老师的一点是,听说他高考了两次,一次考上了南开大学,但因为不满意专业,硬是复读了一年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后来成为了一名老师。
他曾经说过:“我很珍惜老师这个职业,也很珍惜和你们这些孩子在一起的时光。”
他那么说,还因为他有个儿子,和我们一样大,在隔壁的华附读书。
可是没到半年他就突然辞职离校了,听说还是他自己递的辞呈。我不理解,一个那么热爱教师这个职业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后来听说是因为我们届的一个女生在教学楼四楼天台一跃而下,而原因是因为她在古诗默写时做了弊被雍老师抓住,雍老师批评她之后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疯了吧?这能怪雍老师?”好友夏利气愤地说。
“听说那个女生家长好像是在教育局工作的,闹了几次,逼雍老师辞职的,学校领导也不敢管。”
“我看是那个女生自己有问题,我反正支持雍老师的。”我说。
一个急刹车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车前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我们。
同事吴明开了门,面红耳赤地吼道:“你小子疯了吗?”
那个男人兀自走到我面前,问我:“您是新闻报的姜记者对吧?”
我点了点头。
“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我同意了。
这个男人叫雍舜,是这次事件雍宇的儿子。
“我说这些话你们可能不太信,但我希望你们这次能站在我父亲这边,告诉大众真相,至少......不要让他一辈子都被人误解。”说到这里,对面的男人哽咽了。
“每个杀人犯和他们的家属都会为自己辩解,说是因为这个社会的不公才让他们去杀人,听起来很可怜,可实际上这都是他们为了逃避惩罚的伎俩,怎么?你是想说你父亲从前卖鞋,受到许多特别是像受害人这样的人的白眼,所以才会杀死她的吗?”吴明讽刺道。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该死。”说这句话的时候雍舜的眼里有明显的杀意,这让我和吴明都有点不寒而栗。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