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可还是并不妨碍,迪西和宝马男称为长期稳定的炮友。
她开始像是一脚踏进泥泞的猫,再也不想挣扎了,任凭月光隐去,任凭喧嚣响起,他们都是各取所需,彼此需要而已。
她需要周全的钱给她暂时的稳定和安逸,宝马男和她一样需要彼此定时的问候慰藉一个人的寂寞。
而周全呢,需要的是她年轻的身体和那张与他心爱的女人相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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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爱他的,她想让他停在洛阳,停在他为她找的两室的房子里。
她不在乎年龄,不在乎他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和她一样的替补品。
她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和他生活在一起,晨起一起吃早餐,可以扯着他撒娇和他一起逛街。
那日的对话,她永远也忘不了。
他本来打电话要来,她满心欢喜的做好晚餐,等着开门,可是她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足足等了一夜都没有人来。
第二天早上她打电话过去,周全一副冷冷的口气,“钱不是才给完你吗?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满心的失落,冰冷的身体连句温暖的话都没有换回来,“你昨天…..”
电话那头的语气由冷漠转为不耐烦,“我女儿发烧了,在医院呢,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那一声声拒绝,提醒了她的可笑和卑微。
宝马男偶尔会和她谈心,说起他曾经失败的婚姻。
迪西对着宝马男讲起她不堪回首的感情,他们相互依赖相互慰藉,直到去年宝马男结了婚。
结婚的前两天,她给宝马男送行,庆贺他找到良妻。
举起酒杯的时候,宝马男对她说,“迪西,你还年轻,多得是机会,我也希望你快些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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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能给她钱,给她短暂停留的荷尔蒙,却给不了她真正的爱,哪怕一个简单疼惜的眼神。
迪西开始厌倦了,失望一点点开始积攒。
下定决心离开一个人有多难呢?
凌晨两点的时候,周全打来电话,她以为他要过来,没想到周全在电话那头不慌不忙只问她,“为什么还没睡?”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听到电话那头他成熟磁性的嗓音心里忽然很踏实。
她拿着手机愣了好久,她仔细听着他的呼吸,听到他因抽烟不时的轻咳。
良久,她听到周全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怕了,怕他说出结束,但是她也期待他说出结束。
可是没有,他一声不响挂了电话,她知道他不会舍得结束的,她看到他发来的短信,从他的语气中,她知道,他现在有些恨她。
她看到桌子上他几日前为她留的零花钱,她把前几日从银行取出的所有积蓄全部拿出来放在一年前,周全为她买的手提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