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流落街头,当我回家看到床上那两人赤身裸体犹如肉虫交缠在一起,我怀疑自己走错了门,直到看到那惊恐、尴尬扭曲在一起的脸庞我才确定这是我的家。
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我带着出差的脏衣服走出了大门,走出了楼道。
看着路上的每一个人,表情当中都带着嘲笑、讥讽、怜悯的表情,我只想尽快的逃离,我坐车来到了另一个城市,投奔我那参与黑白相间游走的表哥,这座城市繁华、喧闹,感觉能带走一切的不安,相互之间并不认识,我又看到了每一个路人脸上的表情带着微笑、善意。
我先在一家他认识的地方打着零工,做着一些基本的部件,将每一个螺丝扭紧那是我每天的工作,开始并不习惯,但当我想着那扭曲的脸庞的时候,车间主任大大的表扬了我扭螺丝的技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福祸所依,可能是螺丝扭多了的缘故,我渐渐不恨那个女人,甚至他的新男人,只是每每感觉到无聊乏力而已。
走,带你出去透透气,看看美丽的风景。
我知道表哥表达的意思,以前的我一定会拒绝,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责任、礼仪都去见鬼吧。
跟着表哥来到一家他熟悉的洗浴中心,虽然类似的地方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有些不一样,小小的兴奋,胆怯等都挂心里随着心脏的跳动上下翻飞,表哥进门就如同来到自己家里一样,和大家打着招呼,说着温柔的话语,这终于让我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他都不曾回家。
简单冲洗身上以后,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云雾不断的变换,脑子里面如同纷飞的雨点,回想着生活中的疑点,也许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吧,只是每次都有意识的回避吧。
“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暧昧的灯光不仅看不清楚五官是否精致,同时也看不出衣服是深蓝色还是褐色,只有那暴露的部位让人眼花缭乱,血脉膨胀。
“老板,您是哪的人?
“临市”
“哦,那我帮你脱衣服吧!”
说着伸出了手熟练的脱了我的上衣和裤子,轻柔的引导着我面部向下躺着,手不断按摩着我的身体,也许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让我有些特别的冲动,特别是嘴不断的亲吻着耳朵、后背、大腿、小腿,酥酥麻麻的,让人一下子进入了原始社会一般。
突然体会到了和初恋那种的感觉,紧张而又刺激,不断让大脑的皮层发麻,享受着疯狂而又清晰感官接触,那皮肤的滑嫩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味,让人不得不怀疑进行了传说中的温柔乡了。
“我去过临市”
“是吗?去过哪些地方?”
“也就市西大道附近,那是一个夜生活比较繁荣的地方”
“是啊!那边有很多好吃的”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拿过那烟盒发现里面只有一支香烟了,犹豫着是否给这个让我一时快乐的女人。
“我们交换着抽吧!”女孩斜眼看了一下
女孩熟练的点了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仅有淡淡的烟雾吐出,便将香烟熟练的递到我的嘴边,顺势躺进我的怀里。
“有一定的烟龄了吧!”
“十五岁开始抽烟,有九年了吧”
24岁?我不由得再次端详女孩的脸庞,确实有些年轻,但装扮太浓,有些让人看不真切而已。
“看你的感觉是第一次来吧!”女孩像情侣一样靠着我的胸膛,有些呼吸困难。
“嗯!以前都在家做好好先生呢!”想到以前自己的三点一线,不由轻笑了一下。
“有故事的男人哦!”
看了胸膛当中的女孩,有些恍惚,不过很快醒了过来。
“仅仅是时光而已”
女孩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响了起来,那边说着什么,女孩回答着,突然看向我问道:“时间到了,还需要加钟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但想到刺激的销魂和回首的痛苦,轻轻点了点头。
02耳边不断刺激的声音传来,今天准备到新的地方进行上班,打零工始终不是一个办法,原来有些销售技巧,表哥说最近他们公司有些缺少这样的人才,希望我能够去帮忙,今天就是去面试的。
来到城市相对郊区的一个三层小楼,有些脱落的墙体和缺失的大字,都体现了他的年代感和没落感。
木树林拆迁指挥部,那脱落墙体上面是这么几个红色大字,让人不得疑惑,这样的地方也需要销售?
“表哥,这个地方还需要销售人员?”走到在门口迎接我的表哥面前不得发出这样的疑问。
“你懂个求,我们的业务很多的,这里是我们发家之地,后来就把公司总部放在这了”表哥说着将头看向脱落的字体感慨着。
走进大门却别有景象,大厅完全不像没落的样子,接待台的美女,豪华的会客角,风水的假山和水池,一尊同人高的关二爷摆放大厅中央,上面还有点着的香,都显示了这里的气派。
进入二楼布局多为房间,但每一个房间都紧闭着大门,仅有门牌写着会客室、茶水间、娱乐室、副经理室,部门办公室,没有具体写出什么办公室。
来到三楼以后,直接走向走廊最后一个门,表哥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房间不大,干净整洁,和普通的老板房间一样,只那墙上蓝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些扎眼,大字下面是一个戴着茶色眼镜、下巴些许胡须的男子,一件看似宽松的花衬衣,手里点着香烟,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坐吧!”说着递出了香烟。
“谢谢老板!”
“这是我表弟,人比较灵活,目前没有什么事做,希望老板可以帮忙找个事做”
“老板好!我叫伍七三,大学毕业,当过教师、干过厨师、最近一段时间在做销售,因为家庭变故辞职”说完话就把即将满的烟灰缸给清空。
“哦!小伙子倒是看着挺机灵的,而且身体比较强壮,要不跟着强子吧!”
“好的,谢谢老板”
表哥带着我到一间副经理室等待着,刚联系了我的新领导强子,等待他来接我。
副经理室,表哥让我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他是老板的司机,没想到是公司的高层,初中毕业的他难以想象,难道这几年学习了很好的管理经验,我不断的想着。
“很意外吧?”表哥好似看穿了我的所想,笑着说道。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我的业务是什么呢?”我没有接这个话题,岔开了话题。
“我们公司有很多业务部门,有安保部、推销部、金融部、健康食品保卫部等等”
“健康食品保卫部!那是干什么的?”我有些惊讶了,公司还有食品加工厂。
“这个你别管,你现在就是去金融部的资金保卫办公室”表哥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准备想再问点什么,办公室进来一个光头,一身中式亚麻衣服,手上盘着手串,很佛系的一个风格。
“表哥!”说话声音很柔,带着弱弱的磁性。
“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表哥拍着他的肩膀看向我。
光头转向了我,才看清楚,他不仅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胸前还有一个玉的弥勒佛。
“你好!我叫伍七三”
“我叫张强,叫我强子就行了”
“强子,等下你给我表弟介绍一下工作情况,好好照顾他”表哥笑着叮嘱着强子,但“照顾”说的很是用力。
“表哥,我会的”
表哥叮嘱了我一下,强子就带着我来到二楼楼梯口第一间办公室,房间不大有些拥挤,有三、四人在电脑桌面前操作者什么,六、七个人在沙发上面看着手上的文件,见到强子回来都站了起来。
“嗯嗯,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伍七三,小王,你带着他一下”强子叮嘱了一个看起来个子矮小,满脸青春痘,穿着休闲西装的男子。
“好的,强哥,我叫庄伟”说着就走到我的面前,“大家都叫我湖南佬”。
强子介绍完以后就带着三个人出门了,我跟着湖南佬来到自己的位置,电脑有些陈旧,桌子却收拾的很干净,档案也摆放的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