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大眼睛,白皮肤,走路捎风。
当初追她的男人很多,且都下了血本,鲜花没断过,礼物没少过。而她却说,“这些身外物,只配得上美貌,却配不上人。”
“啥人?”我问。
“像你这样心细、温柔的人。”她说。
我轻轻地拨开她云鬓上的发线,在她刀尖般整齐的眼角处嘬了一口。
她爸妈常为她丢三落四的任性而买单,而且有个漂亮的闺女,家里经常会被不认识的男人突兀地骚扰。不过,和我见面后,她爸妈就果敢地问,“小伙子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您俩老只要舍得,小曼随时都是新娘。”我激动地呛着眼泪说。看她爸妈如释重负的模样,我有点欠安。
不料不安才刚刚开始。自从我与小曼确认男女关系后,识相的送花男人绝望地拉开距离,不再纠缠她。谁想代替而来的是绝情地调戏,调戏她美貌,调戏我忍耐度。
平常下班点,我亲自用摩的去接她,风雨无阻。她工作的办公室离家不远,却有一群流哈喇子的恶狼。我若提早到,就设法躲过保安到办公楼看她。
办公室里那群男人,不论年龄个个活在青春期,偷瞄、死盯、目送、游移,我站在玻璃隔板外什么滋味都有。有个新来的实习生,不停给小曼半满的杯子里倒水,我火辣着脸暗地里摩拳擦掌。
“曼姑,咱商量下换了短裙配黑丝袜的工装吧,我很没安全感。”我说
“傻瓜,女同事都是这装,你总不能让我穿男装吧。”她说。
“在我心里,你永远最美,你穿男装也比她们美。”我说。
“别胡闹,又不是选美大赛。”她说着顺便抱紧我,像安慰小孩。
有一天雨一直下到晚上,去接小曼时因水多路滑车连人一起甩到地上,幸好人没事,是皮外伤。车摔坏了,打的打了四十分钟没有停车的,抢雨。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唯恐小曼等着急了。
“曼姑,别着急,我还有十分钟就到。”我说
“下太大,你别来啦,路上不安全,我趁同事的轿车回去。”她说。
趁车!?确定不是趁机?!妈蛋!雨天打的打一肚子气。我冒雨手推着坏车回家,刚到小区门口,看见小曼从轿车上下来,大叔半摇下的车窗上挤一脸老司机的笑,雨水打在他脸上,逢着甘露了,不舍擦去,流进直勾勾的眼睛。等小曼撑开伞,他握了握大黑手,慢慢开走了。
“曼姑,我们买辆车吧,我可以向父母借钱。”我说。
“难道你不愿接我下班了吗?”她说。
“不是,我看你坐同事的车,挺嗨的。”我说。
“傻瓜,我就喜欢你的摩的,坐同事的车,不是害怕雨大你不安全嘛?”她说。
“我宁肯不安全也不愿你坐别人的车。”我说。
“好了,我以后不坐了可以了吧。”她边说着,边缓缓走过来坐在我大腿上。
“过两天,我要出差,你在家乖乖地哦。”她说着捧起我的脸。
“出差?!和哈喇子大叔一起吗?”我说。
“别瞎说,同事里有男有女,女同事不单有我。”她解释。